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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戏班子说要在戏台上排练,戏班子都有个习惯,在排练的时候,不喜欢让人打搅,所以,除了戏班子自己人,谁都不在附近。
而戏班子领头的,正好去厨房和厨子聊天去了。
谁知道,一回来,就看到同伴们都死了。
倒在地上,死的干干净净。
林安夜喝茶的水,在唇边晃了晃,问身边的张叔:“外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不好了,公子,戏班子十五个台柱子都死在了戏台上,宾客们个个惊慌的很,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夺门而逃了。”张叔说:“可是,毕竟是发生了命案,在场的所以人,在官府的人来之前,都不许走。”
“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林安夜大惊,“你也已经通知官府了?”
“还没有,正等着公子你拿主意呢。”张叔很忠诚,这命案死了十五个人,可不是小数目,若是仓促报告给了官府,只会对林家名声不怎么好。所以,张叔没有林安夜的命令,没有报给官府。
“快派人去通知官府吧。这事是瞒不住的,我们报的越迟,就越好象显得我们有责任一样。”林安夜说,“我现在就去看看。”
张叔于是让几个侍卫跟在林安夜身边一起去,“外面那些来宾见死了那么多人,都很是激动,公子还是带上侍卫安全一点。”
那戏班头子坐在地上哭个不停,“我的好兄弟们啊,你让我们怎么回去交代啊。怎么对你们的父母亲交代啊。你们怎么说走就走了啊。这不是在林家吗?染布世家林家,怎么也会发生这样的事啊。”
句句戳心。
林安夜听到,眉毛紧紧皱了起来。
那来宾见林安夜来了,个个脸色都不好看,“林公子,你让我们走吧,戏班子都死了,看来今天这戏是看不成的了。”
林安夜说:“不是我不让大家走,而是,今天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所以,官府很快就到了,官府的人一来,就让大家回家。”
“官府?你们林家的地盘上发生的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你让官府过来搜查我们么?”很多来宾开始不服气了。
地上的血腥味越来越重,有的娘子忍不住呕吐了起来,个个都心急如焚。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来林家受到这样的惊吓,也就罢了,还要被“拘留”在此,不让离开,难道接下来,还要怀疑他们杀了人吗?
林安夜看到他们这些嘴脸,想着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心里一阵酸楚。
这些人,刚刚还笑脸迎人的在庆祝他生日呢,马上就翻脸了。
不过,林安夜才不稀罕什么朋友呢,他冷冷的说:“就是因为人不是你们杀的,所以才留下来让官府来了,给各位一个清白,试问,在这个场合,谁会跑的最快?跑的最快的,当然就是凶手了。我让大家留下来,也是为大家好,希望大家都不要成为嫌疑犯。”
这话说的在理,大家这才稍微安静下来。
此时,杨端午也受到惊动,知道发生什么了。
林安静搂着女儿杨洋,杨宗闰出去看过了回来说:“官府的人就要来了,端午,你先坐着等等,外面太乱,还是不要出去的好。”
“想不到短短一个月,我最近是天天见到官府的人。”端午冷笑道,“难道这次的惨案,是挑选在林家了吗?”
“端午,你说什么?”杨宗闰问,“你知道是谁杀的?”
“我不知道。可是,不是刚刚发生了一个土医被杀事件吗,现在又是林家,之前牵扯到了谢玉,这次难道会是林公子?”端午警惕的说,“堂堂的林家,一向是守卫森严,怎么就这么容易让凶手进去了呢?还是凶手,就混杂在来往的宾客之中呢?”
林安静紧紧锁着眉毛:“今天是安夜生日,所以,我们也没检查每个来宾,只要是来道喜的,都让进来了。”
杨宗闰说:“这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往年林安夜生日,也是如此,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今年是怎么了。”
“对啊,这个凶手武艺还如此高强,光天化日之下,连续杀害这么多人,还可以不被发现。”林安静叹了一口气,“可是,他们为何要杀害这么多戏子呢?难道他们和戏子有仇吗?”
“不,他们和戏子没有仇,凶手是冲着林公子来的。”杨端午说。
很明显,如果凶手是因为和戏子结了仇,也只会杀害其中一个那个与他结仇的,可是竟然冒着被抓住的风险,连续杀害十五个人,就绝对不是冲着戏子来的。
戏子,应该是林安夜的替死鬼!
端午叹了口气,十五条人命啊!“看来这次的这个凶手,比谢清柠还要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又或者,他们跟本就是一伙的。”
有了上回的经验之后,端午很容易就想到了谢清柠。
可谢清柠的三脚猫功夫,是不可能一口气无声无息的杀掉十五个人的,所以,凶手另外有人。
可是,凶手为何要针对林安夜呢?
林安夜是个生意人,这么多年来,结下梁子的仇家,的确是不少。
可端午隐隐觉得不会这样简单。
官府的人来了,简单的问了来宾们几个问题,就都放他们走了。
十五具尸体被抬走了,可是,林家的地面,还是被血给染红了。
在红色的灯笼照射下,更是红的刺眼。
本来说好的晚宴,也被取消掉了。
林安夜根本就没有心情吃,可是厨房的人都早就烧好了佳肴。
“端午姑娘不是还在这里吗?你们跟端午姑娘一起吃掉吧。”林安夜挥挥手。
杨宗闰房间里,都是美味佳肴,林安静招呼端午说:“端午,你多吃点,安夜怕是没心情吃。都准备好了,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官府的人怎么说?”杨宗闰夹了一快肉到端午碗里,问。
端午说:“哪里能这么快有答案,官府哪件事不是办的拖拖拉拉的?”
“现在棘手的是,那个戏班子领头的,一口咬定就是安夜派人做的。他说,在林家的地盘,除了林安夜自己,谁都有这么大的胆量和能力,杀害这么多人。”林安静叹了口气,“可是,安夜怎么可能这样做。他和那戏班子是无冤无仇的。”
“放心吧,官老爷不是傻子,要说我们安夜杀人,可是要有证据的。为了杀掉一群戏班子,竟然在自己生日的时候,给自己的脸抹这么大的黑,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可能性。”杨宗闰说。
烛光里,林安静长发盘起,只有一根玉簪子别住,玉簪子上指甲大小的珠子在闪着光。藏青色的短揭,把她的玲珑身体衬托的婀娜有致,曲线直现。
端午发现,生了孩子后的林安静,更美了。
“如果冥城璧敢胡乱打安夜的主意,我就去京城找冥尚书评理去。晾他也不敢。”林安静说。
这顿饭,大家都吃的很慢,心事重重的,端午想到冥城璧。
自从冥城璧来清河县做县太爷之后,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连杀人案,也变的多了起来,不但多了起来,也一桩比一桩诡异。
用过了晚饭,端午推掉了林安静的盛情挽留,一定要回杨府,这时,灯影绰绰,林安夜一袭白衣,亲自挑着灯笼走了过来。
“端午姑娘,如今清河县正是多事之秋,还是小心为好。都这么晚了,既然不留下来住,我亲自送你回去吧。”
他说的礼貌,得体,端午没有理由拒绝,只是拉了拉杨宗闰的衣袖,把声音放软说道:“哥哥,你也一同送我回去。”
“好。”杨宗闰这回答应的很爽快,其实刚才林安夜不说要送的话,他也是要送端午回家的。
三个人,端木走在中间,在月光里行走着。
其实林宅离杨府并不很远,可若是走路,还是有点距离的。
清河县入了夜,地上都结了层冷霜。
天冷了,路上的行人比较少,店铺关门便也早,除了一些夜宵店铺还大大的挂着灯笼。
路边,冰糖葫芦还在叫卖。
“冰糖——葫芦——”那叫卖的故意把尾音,拖的很长,很软。
杨宗闰说:“我记得,端午你最爱吃冰糖葫芦。”
林安夜于是停下了脚步,“我要三串。”
杨宗闰看着端午直笑:“他还是没有变,一听说你爱吃什么,就掏钱买了。”
端午尴尬笑了:“我和林公子多年的朋友了,林公子请我吃糖葫芦,我以后也请林公子吃面。”
糖葫芦买好了,端午咬在嘴里咯咯响,又脆又甜腻。
“端午姑娘,我们林杨两家的联合,照常进行。”快到杨府时,林安夜说。
杨宗闰说:“就不怕这次的风波影响到两家的联合吗?”
林安夜说:“也许,背后有人,就是故意想让我们怕了,让我们不要联合。可是,我们非要联合不可。还要更加高调的联合。给背后的这个人打脸。”
端午点点头:“那么林公子认为,那个人是不希望我们太强大,所以杀人制造事端来吓唬我们?”
林安夜星辰般的眼眸闪烁着睿智的光来:“我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了。毕竟,你知道,在林家杀那么多人,这制造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
金陵。
黄叶落了一地,堆积成金色的地毯。
明天,逸辰就要带大部队去江北支援旱灾了。
杨康和谢灵来到逸辰的房间里,再次表示想要同去的决心。
逸辰说:“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如果父亲也去,不管我做什么,都是父亲的光环了。”
杨康叹了口气,拍了拍逸辰的肩膀,递给逸辰三个锦囊,“既然如此,那我只能送给你三个锦囊,每次你遇上不能决定的事,就打开看看,记住,一定要在你不能决定的时候打开。”
逸辰点点头,把锦囊给放好。
谢灵自然又是叮嘱逸辰要吃好穿好喝好睡好这类话,逸辰一一应下。
杨康说:“我听说,清河县又出大的命案了,这次的命案,竟然发生在林家。”
谢灵说:“端午一个女孩子家,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啊。”
“端午来信说,宗闰一家人已经搬到杨府上住着了。杨府上侍卫很多,再加上有宗闰一起,也会相互照应的。”杨康皱了皱眉,“自从冥城璧来到清河县之后,清河县杀气重重。”
“莫非冥城璧不是好人?”谢灵说,“我也看着他,不像是个好人。”
“我即刻去给林安夜写一封书信,请他多多照顾端午。林安夜武艺高强,如果不是因为那天是他生日,他忙着招呼客人,那凶手绝无可能能在林安夜的眼皮底下动手杀害这么多人的。看来,那凶手对林安夜的事,很了解啊。”杨康说着拿起了笔,“逸辰,如今大铭朝表面安静,其实是阴谋暗涌,你一定要多注意啊。”
“是。”逸辰拍拍他自己的胸脯说:“放心吧,儿子一定载誉而归。”
次日,逸辰整军出发,锦旗高扬,而清河县,风和日丽,林安夜和杨端午,当着百姓的面,签订了永久合作协议。
协议里规定,今后但凡是杨家作坊运来的布料,林家染坊都已半价来染色,而林家染坊入股杨家作坊一定的股份。两家相互协作在全国各地开设分店,每开一家都必须要有另外一家的入股。
本来是要请商业上的同行们过来的,可因为林家刚刚发生了血案,林安夜就不请了,直接就对整个清河县的百姓宣布,非常的有魄力。
可是,掌声还没结束,林安夜和杨端午还没有从快乐里回过神来,只见仆人匆匆赶过来,对张叔耳语了几句,张叔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
林安夜的眉毛,皱了起来。
难道,又出事了?
张叔看了林安夜一眼,就急匆匆的跟着那个仆人走了。
林安夜的心,悬在了半空。
杨端午这时宣布大家可以散了,然后给来看的百姓,每人都分发一小袋的面粉做纪念。
“林公子,你快回去吧。看张叔的样子,八成是府上出事了。”杨端午催促说。
林安夜点了点头:“我先告辞了。”
林安夜匆忙往回赶,忽然看到张叔跟着刚才那个随从走进了小树林里。
“张叔怎么不回林宅却是去了小树林?”林安夜很奇怪,忽然想到了什么。
那个随从,林安夜根本就觉得面生的很!
马上,跑进了小树林,果然,张叔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随从”看到林安夜,马上跑开。林安夜本想追的,可为了救张叔,只好放弃了追踪。
因为抢救及时,张叔是捡回来一条命,可是,伤势很重,至少要三个月不能下地行走了。要好好调养三个月。
“公子,老奴没用,老奴受了那奸人奸计。那奸人说林宅着火了,老奴就速速回去,直到快到林宅,没发现火灾,那奸人又说是林宅后门起火,老奴心急就跟着去了,那奸人马上就拔刀相向,要不是公子你来的及时,只怕老奴可以去见老爷了。”张叔哽咽着,“老奴真的是有罪,接下来不能帮公子你主持中魁了。”
林安夜安慰说:“张叔,你为我们林家已经做了太多了,这次大难不死,我已经很高兴了。你就好好的休息,林家的事,以后就别操心了,休养最重要。”(未完待续。)
275 谋福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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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上,端午的过道边上的林地,新栽了一大支木槿花。
木槿,洁白胜雪,花开如罩,没有一种花长的这么高调,高高的鹤立鸡群。
也没有一种花比木槿更低调,因为它就是纯白色,一眼望去,好像一片的白色缎子,就算是风吹也是静静的绝对不迎风摆动。
这是一种矛盾的花,或者它本就不是花,它太像木。
“姑娘,你看,木槿花又落下来了。若是远远望过去,倒好像是下着花雨呢。”哈密仰着脸说,“我们家乡把木槿花用来做酒,木槿做的酒可香了。”
杨端午只是凝视远方,并不说话。
芒果伸手接了一掌的木槿花,“我倒是没用这花儿做过酒,只是觉得,这花若是戴在发上,怪好看的。”
“不好看,不好看,多晦气啊。”哈密撅着嘴,否定了芒果的话。
“自然是做成珠花再戴了。”芒果说,看了一眼依旧安静着的杨端午,说:“姑娘,风大了,还是回屋暖和下吧。”
杨端午摇摇头,俊秀双眉紧紧皱成一个圆。
芒果于是取来一件藕荷色兔毛滚边鹤氅给端午披上。
正好这时,几朵木槿落在端午乌黑的发辫上,那玉白的皮肤,黑的发亮的眼睛,就好像和那木槿凝在一起了。
那高而俏的鼻子,微微扬起。
月光流泻在她的周身,好像给她染上一层光晕。
芒果忽然觉得端午的侧影,竟然是如此的美不可方物。
她和哈密都看的痴了。
淡淡的月光下,杨端午就这样站在木槿树下,看着雪白的花雨,沉思着。和四周的景色融合一体。
忽然,端午转过身来,眼睛抬起,看向更远的地方,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走进了房屋去了。
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安静。
很快,那片木槿花雨里,就没有那个绝妙的女孩子了。
不远处,传来几个奴婢打闹欢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