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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这话,二丫认同,便坐下来,对倪重阳行礼:“那有劳你了。”
重阳接过阿圆,看了看,笑道:“一般心热烦躁,失眠不寐,小儿夜啼只需用灯心草和淡竹叶这个配方,吃两日便好。正巧我药箱里备有淡竹叶,你们只需去后山泽地采摘灯心草过来,一起煎服便是。”
“灯心草?”端午一怔,“长啥样的?”
重阳描述了一下灯心草的样子,“若是不清楚,我明日和你们同去采摘。此药也算是寻常,并不难寻。”
二丫心急,“既不难找,如今天还没黑,我现在就去采摘。”
端午拦着二丫:“二姐姐,我知道你担心阿圆。可是你并不懂药。端午略懂一些,还是让端午去吧。”
重阳看了端午一眼:“我和你一起去。”
端午一怔,有些尴尬:“孤男寡女的,只怕不方便。倒是多谢了。”
最近的泽地也需绕过几个庄稼地才看得到。
后山下那个泽地,灯心草长得最多。
重阳也知道男女大防,可是天快黑了,端午一个人上山怎么行呢?他终归不放心。
“既然如此,我去给你们采过来,我知道灯心草一般都长在何处。天黑之前,我就回来。”说完,他药箱也没背,踏步而出。
端午凝视他的背影,心里荡漾起莫名的情绪来。她分不清这情绪是感激,是担心,是友情,还是,别的什么?
耳边,只听到谢灵一个劲地称赞重阳:“真是好男儿啊。从来不说什么,可是每件事上,都落到实处。端午若能嫁了他,这辈子只怕是有福气了。”
夜幕降临,端午不时把头看向门外。
怎么还没回来?药箱还放她家呢,不可能就回家去的。
“端午,饭菜娘已经给重阳留着了,他回来,你就放锅里温一温,定要留他吃了饭再走。”谢灵叮嘱道。
端午点头应诺。
家家炊烟起,重阳挽着裤脚,抓了一袋子的灯心草,匆匆往端午家走。
路上,不时有人喊他:“重阳贤侄,忒晚了不回家吃饭啊!这是去哪儿呢?”
重阳都只是回报友好的笑笑,不发一言。
他心里惦记着快些去端午家,端午一定等着急了呢。
当他出现在端午面前时,一头的汗水,打湿的裤脚,脏兮兮的样子,满是泥泞的手拿了灯心草到端午的手里,嘴角微抿着,嘴唇却是干燥得紧。
端午看着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重阳感到很不好意思,“可是这脏兮兮的一身衣服,端午姑娘觉得不习惯?”
端午摇摇头,“我见你的第一眼,你也是脏兮兮的。你哪天干净过啊。”
“嘿嘿,嘿嘿嘿。”重阳站着光笑,心跳个厉害。
为了给他们摘灯心草,重阳弄得一身脏,端午很感动,语气也开始变温柔:“哎,饭都凉了,快坐下吃吧。我给你打水,洗洗手。”
谢灵他们都吃过了,各忙各的去,不来打搅他们俩。重阳坐下,端午看着他吃,他又脸红了。
“怎么?一个人吃不好意思啊?我们都吃过了。”端午摇摇头,仔细看他,“你一个男人家,怎么这么喜欢脸红啊。”
重阳笑了一笑,心想,我也不是对着谁都会脸红的。对未来的妻子,脸红一下,也是正常。
这话他却不敢讲出来。
端午见他尴尬,便也拿起筷子胡乱吃了几口。
这顿饭吃了半个时辰,端午见灯光淡了,转身拿灯油,重阳摆手说:“也是不早了,我走了。”
端午便放下灯油,今天逸辰没写字,也不浪费灯油了,“那走好不送哈。”
重阳闷声不响地走到门口,却停住了,端午抿嘴一笑,他又怎么了?
只见他转身对着端午一笑:“端午姑娘,再会。”这才踏步走了。
关好门,端午独自坐在屋里,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
倪重阳这个人倒真不错,娘还是眼光挺准的。
只是,纷纷扬扬的思绪,忽然飘到了镇上林家大染坊那里。
自从两个月前,第一次去大染坊看她大哥,谢灵后来又叫端午去了两回,都是送一些糕点给大哥的。
两次在林家染坊,她都听到同样旋律的萧声。
那箫声美得纷纷绕绕,把人心都吹软了。
她问大哥,谁在吹箫?吹得这么好听,必是哪家知书达理的闺秀吧。
大哥宗闰却很认真地说:“林家二公子总是喜欢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吹箫。每次他也总吹这一首的。我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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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入秋
“是林公子在吹箫吗?”
端午想起那天在染缸边,她见到的比玉还完美无瑕的男人。
想不到他除了长得美,箫也吹得这么美。
倒是和穿越前,她的父亲很像。
在二十一世纪,她父亲可是中学里的音乐老师。人长得美,擅长吹箫、弹钢琴。
还记得她执意要嫁给那渣男那天,父亲一夜间白了头发。后来她和渣男打官司离婚,也是父亲动用了一切人脉关系帮他。
父爱如山,她却消失在二十一世纪,如果说前世她还有什么值得挂念的话,就只有她的父母双亲和她的弟弟了。
端午长舒一口气,让心情平静下来。
她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个时空坚强下去,忘记前世的爱恨。
可是记忆总是猝不及防地粉碎她的心。可以忘记恨,却忘记不了爱。
“是啊。我若是问他,他吹的是什么曲子。他总淡然一笑,说,若是知音,一定可以听得懂。若不是,何必知道名字。横竖是过耳忘记的不相干的东西。”杨宗闰说的很随意,可见他并不是林安夜的知音人。
端午看向窗外,明月高挂,这个时候,林安夜一定,又在吹箫了吧?
前世那个为了她满头白发的父亲,此时,是否也在吹箫?
她折了一枝花,放在唇边,以花做箫,模仿林安夜的样子吹了一口气,花没声音。再吹,用力,哗啦啦!
花瓣儿随风飘起,端午扬起头来,碧空明月好像一个人的脸,可以说像倪重阳,也可以说像林安夜,也可以说像,爸爸……
秋。
逸辰要去镇上入学了。端午给他报的书院。
谢灵自是百般不舍,写了信要杨宗闰在镇门口等他们,
她也要送她的小儿子去镇上。
二丫不停地打络子,给逸辰做棉袜就要好了,也是想给逸辰带到镇上的。
“娘,弟弟只是去上书院,镇上离得又不远,一个月就可回来一次,不必太担心的。”端午说,“等弟弟学成归来,中个秀才,哪怕在村里教书,也不怕没饭吃了。村里的秀才不多,弟弟也算给村里争光了。”
谢灵把逸辰的脸蛋拍了又拍,“你还没到十岁,就上书院,从小就在娘的身边,到了镇上可要小心。那些上书院的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你万不可逞强,凡是要学会谨慎行事。若真有不妥,便去林家染坊找你大哥,也算有个依靠的。”说罢,两行泪滚滚而下。
“娘,儿子明白了,娘别哭,儿子日后给娘考个状元过来。”逸辰满怀信心。
端午拉了俩牛车过来,“该让逸辰走了,娘。”
谢灵一定要送,端午硬是劝住,“娘,有端午送就行啦。大哥在镇门口接我们呢。怕啥。”
谢灵这才作罢。哭得倒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姐弟俩来到书院,逸辰办理好入读手续,书院一个月除了要交五两学费,生活费还要二两,包吃一日两餐,晚餐要自己去买,六人一间宿舍。
杨宗闰说:“反正书院离林家染坊也不远,四弟,你晚上就来我这里,一起吃吧。”
逸辰应了。
端午交待好事,拿了两双棉袜给宗闰,“这是二姐姐做给大哥的。”
宗闰很满意地抚摸着,“二丫若是安静下来,正经做点事,还真是贴心。你瞧瞧,这袜子织得多合脚。手艺也精良。”
端午觉得宗闰看二丫还是很准确的,二丫的确有很多优点,长相甜美的外表,一学就会的才智,针织手艺精良,放哪里都是让男人追求的份。可偏偏二丫情绪不稳定,总是感情用事,心眼也多,倒是把聪明用错了地方罢了。
逸辰住宿舍去了,宗闰说:“端午,二丫近来如何?”
端午说:“二姐姐的面摊也开了半个月了。取代了之前的烧烤摊。生意倒不错呢。”
“那敢情好。倒是有个事,想托端午你和二丫说下。”看杨宗闰遮遮掩掩,颇为不好意思的样子,端午问:“大哥,是不是二姐姐的婚事?”
杨宗闰点头笑道:“端午就是会算的,大哥想什么端午也知道。”
“二姐姐年纪也不小了,在村里,女孩子过了十五,比男孩子过了二十要严重得多。”端午也认为是应该给二丫找个终身依靠,当然,要好姻缘,再不能是二丫之前那类渣男了!
“人是林二公子相熟的,据说也是一表人才。”
端午惊讶:“林公子倒是愿意做这个媒人?他认得姐姐吗?”
杨宗闰摇头:“他不认得。可是他却愿意做这个媒人。说来只怕你也不信,就是镇上那个肉臊面店的二掌柜,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
原来那肉臊面店是兄弟两人合开的。大掌柜叫李斐,之前见到的少东李元宝,就是大掌柜的儿子,而二掌柜则是李斐的同父异母弟弟,叫李延。之前有一妻,早丧,留下一五岁女儿,一直不再娶。
“这么说,二姐姐是过去做继室了?”端午问。
“虽说是继室,可是李延膝下只有一女,终归是要外嫁的,并且李延和李斐平分肉臊面店的收入,在镇上有好几间大宅,还长得相貌堂堂。二丫带着个阿圆,聪明勤快,若是她愿意,倒也是相配的。”
杨宗闰的分析不无道理。
清河县民风颇为守旧,但凡女子和离过的,哪怕长得再漂亮,在势头上也和黄花闺女矮了一截。李延若真如杨宗闰所言的情况,单论和离女的配偶而言,整个县都找不出更好的了。怕还怕李延看不中二丫哩。
“可是,林公子为啥要操这个心呢?再说了,若果如你所言,李延条件这么好,他在镇上也能挑个良家闺女做配偶,为啥要挑农村的呢?此事一定有蹊跷。”端午分析道,“二姐姐已经经过一次失败婚姻了,断不可再出错。若是没寻到好的,还不如让她就这样过日子。”
“不管如何,总归是一个机会。这事你还是问问二丫的意思。”杨宗闰叮嘱道。
端午同意了。然后告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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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和离女
“比镇上的肉臊面还要好吃的面哦!大家快来买哦!一碗十文钱哦!”二丫扯开嗓子喊。
如今二丫已经不像初次摆摊那样羞涩,倒是甜美的嗓音经不得这样喊,没过去那么好听了,略带嘶哑。
村民们纷纷排队来吃面。
二丫这个面的确是好吃,村民都吃上瘾了,这味道没比镇上差,可是价格却比镇上便宜,不但大坟脚村的人来买,邻村的也特意赶过来吃呢。
有意思的是,烧烤摊是二丫最早摆的,村里的人见二丫有了赚头,纷纷也效仿摆了起来,使二丫没钱可赚。
现在二丫不摆烧烤摊,摆面摊了,那几个烧烤摊竟变得生意寥寥,嫉妒二丫,也想学着二丫摆面摊。
可是烧烤摊容易学,面摊却难效仿。
因为二丫煮的可不是普通的面。生意火爆,二丫收钱收得手软,只好让美丫也过来帮忙。端午若是有事去了镇上,那家里就只有谢灵一人看着阿圆了。
二丫摆摊几个月了,村里人对她议论纷纷,当然大家更兴趣的是二丫的和离女身份。自强的二丫早从过去失败婚姻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她内心暗暗希冀,可以再次遇上良缘。
毕竟,二丫芳龄不到二八。少女怀春,她希望通过好吃的肉臊面,可以把家世清白,人品端正的良家少年给吸引过来,可以不介意她的和离身份,甚至不介意她的阿圆。
可惜,生活不是拍电视剧,二丫自立自强,顽强不屈的故事并没有把富二代给吸引过来,反倒吸引了村里卖馄钝的铁牛。
铁牛姓木,也是住大坟脚村。祖上是外地搬来的,因此在村里没啥亲戚。家里也简单,他娘嫌弃他爹穷,生下他妹妹就跑了。铁牛他爹酗酒无度,酒后胡言乱语,有次还和邻居打架,结果把自己一条腿打瘸了,从此一病不起,连地也不去种。
因此铁牛家穷的要死,除了一间破茅房,几亩不收的地,啥也没有。去年,铁牛他爹穷得没饭吃,背着铁牛把铁牛妹妹卖给镇上人家做奴婢去了,卖的却是死契,终身的。为此,铁牛和他爹吵了好几次架,和他爹关系恶劣。
铁牛倒是会门手艺,就是做馄沌。他做的馄饨村里人都爱吃。长得魁梧高大,五官端正,可是脸上有道刀疤,据说是小时候被他爹给砍的,使得原本好看的脸变成了“鬼脸”,很吓人。
因为太穷,他爹也不正经,就没人给他提亲,铁牛已经二十三岁,依旧孤身一人。
他对二丫是一见钟情,认定整个世界断找不到比二丫更好的姑娘了。他逢人就说,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尚且身处逆境自强不息,他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因凄凉身世而放弃人生呢?他说二丫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二丫是他的偶像,他的希望,他的目标。
这不,二丫在煮面,铁牛又过来了。
他担着馄饨担子,对二丫笑,搭讪道:“忙不忙?其实一个女孩子没这么忙的。若是来我家,我一定能养活你。”
二丫冷冷地说:“我呸!谁去你家!你倒是想得美。也不拿镜子照照。走开,不要打搅我作生意。”
铁牛把担子放下,帮二丫招呼客人,二丫呵斥他:“你走开,不要你帮。”
美丫手上正忙得不行,见铁牛想帮忙,说:“姐姐,让他帮帮忙吧。我手酸得都端不住啦!”
二丫白了美丫一眼:“家里就你最懒了!你今年也八岁了,端几碗面就叫苦。平时吃鸡腿的时候你吃最多,干活总想最少。像什么话嘛。”
美丫被二丫骂得再也不敢叫铁牛了,铁牛从担子里盛了碗馄饨,招呼美丫:“美丫,饿了吧?这是哥哥做的馄饨,可好吃了。你的活,哥哥帮你干。”
美丫看了二丫一眼,二丫正在收钱,没注意这边。她没抵御住馋嘴的力量,放下活就吃了起来。
“好吃吗?”铁牛很满意得看着美丫,把美丫的碗拿过来洗。
“好吃!铁牛哥哥真好!”美丫吃得急急的,生怕二丫看到骂她。
二丫收完钱,看到这一幕,气不打一处来,美丫见二丫生气了,忙丢下馄饨跑回家去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