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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杨宗闰也对她很好的。可是,现在,杨宗闰要对他的妻儿更加好。那是他的责任。
不是谁都可以永远对你好的,所以杨端午很珍惜张草根的友情。
杨康说:“张草根,你先在衙门里熟悉下环境,我有话和我女儿说。”
张草根于是被衙门的人带着四处看看。
杨康父女两个人在房间里坐着。一壶热茶,白烟袅袅。茶香刚刚好,不浓不淡的飞进鼻子里,杨端午才停了烹茶。
“爹爹,你喝一口,味道如何。”杨端午轻轻吹了吹茶汤,上捧给自己的父亲。
杨康看到杨端午这么柔顺的模样,说:“你越来越好像你娘,都是这样的外柔内刚。”然后喝了起来,“气味清而不冽,苦中带甘,色泽也是这样的美莹如黄金,极好,极好。”
听到杨康的赞誉,杨端午很是高兴。
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的父亲也是美男子一个,对她很是疼爱。而穿越之后,却一直缺失父爱,她总是练习茶感,盼望着有一天,可以让她爱的父亲,喝到她泡的茶。
她练习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收获……杨康的赞誉于她,是最好的收获,她又如何能不欢喜呢?
“爹爹一世英明,总有一天,我要让爹爹的名字,和茶香一样隽永在大家的心间。”杨端午说。
杨康放下茶杯,剑眉染上一层忧郁,“端午,爹爹老了,最大的希望,是看到孩子们和你娘都幸福。自己的名声,甚至是性命,都是无关紧要的。爹爹不希望看到你为爹爹奔波冒险。”
“不,爹爹不老。瞧,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杨端午伸手摸摸杨康垂下来的发,皓腕被杨康轻轻握住了。
“老了就是老了,再也回不到过去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了。”杨康的眸子里,多了几丝忧郁的灰色。
好像玻璃球搽了灰尘,杨端午真的好像为他拭掉一切忧伤。
这世界有一种男人,天生就会让女人们敬仰,时光都抹不掉他的光彩。不管是爱人,还是女儿。杨家就属于这一种。
“不,爹爹就是不老。”杨端午对这个久别重逢的父亲,还带着对前世父亲的爱,所以未免就有了点撒娇。
“好好好,爹爹不老,可是爹爹看着你这个样子,爹爹会很心疼的。端午,答应爹爹,回家吧。所有的事,让爹爹处理吧。”杨康说着,漆黑的眼睛里染上了雾气。
“爹爹,此次,女儿已经拿到了清河县谢家的经营权,谢家的所有证据都会在我手里,然后,我只要支开谢胖象,把大权都交给张草根,那么,谢家的银子,我们至少可以拿走三成。以此来和谢家谈条件。所有的主动权,都会在我们手中。到时候,谢家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杨端午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睛里冒出火焰来。
是啊,她一直还放不下仇恨。
杨康说:“只怕没那么容易。端午,谢太傅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爹爹真的很害怕你危险。再说了,冤冤相报何时了呢。爹爹真的很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好好生活。”
“不,绝对不可以。”杨端午说,“我们杨家几百口人,上到祖辈,下到奴婢,不会是白白牺牲了的。谢太傅,一定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杨康把手放在杨端午肩膀上,“那么,爹爹可以帮你做点事么?”
杨端午知道,如果不让杨康做点什么,他会更加不心安,于是杨端午说:“爹爹可以帮我一件事。”
“什么事?”杨康见杨端午终于让他帮忙了,很是高兴,连眼睛里都闪烁出兴奋的光芒来。
“就是帮我,照顾好娘亲,还有大哥,姐姐,四弟弟,五妹妹。”
杨康的心,颤动了一下,“端午,你说的对,爹爹会好好保护大家的。还有你,端午。”
张草根经过几天的适应,已经掌握了谢家作坊的几个流程,杨康说:“只怕短期内,张草根还是学不好的。不如让我留在他身边,照应他一段时间,等他上手了再走。”
杨端午知道谢胖象对谢家作坊看的很紧,而张草根毕竟智商有限,于是就答应了杨康的要求。
七日之约,杨端午来到了和谢策约定的桃园。
桃花已经凋谢,桃园里都是空寂的人。
谢策进来,就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以至于连桃园孤寂的人,都没有了。
杨端午坐下来,眼睛里带着空洞:“好端端的,现在连最后一缕孤寂都没有了,只剩下满园子的荒凉。”
谢策说:“桃花都没有了,要人做什么?”
“桃花虽然没有,可还有桃树。没有人,就显得太寂寥了。连抹生机都没有。”杨端午叹了一口气,“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本王会尝试着懂的,只要你给本王时间。”谢策说。
杨端午眼神冷淡,“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孤男寡女的,站在这桃园,没有旁的人,只怕会被人说闲话呢。我可是有夫君的人。”
“你放心,我也不过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罢了。”谢策忽然觉得挺受伤的,“本王怎么说也是高贵之躯,莫非还要横抢人妻不成?”
“王爷知道就好。”杨端午说,“谈正事吧。”
谢策坐在端午对面的石头上,“你决定好了吗?”
“当然。做王爷你的状师,还有薪水可拿,又不会太累,还有人服侍,这还需要考虑吗?”杨端午说,“只不过大铭朝规定,女子不可以做状师。而我,却是个女子。”
“那好办。本王明天就上奏皇上,废除掉女子不可做状师的规定。”谢策说。
“既然要废除,就把歧视女子的都废除了吧。规定女子可以参加任何的考试。”杨端午说。
谢策摇摇头:“很多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若都要废除,只怕需要很久,而我,要马上把你留下来,所以,只要皇上答应废除女子不可做状师,这一条,就够了。”
杨端午说:“你倒是性急的很。”
“没办法,怕到手的兔子跑了。”谢策说。
杨端午心里冷笑,这只兔子永远不会是你的。
“今天,你就住我的府上吧。和周贵妃住一起。应该算是安全了吧。”谢策说,“周贵妃如今可是什么都会了。对了,为了不惹人嫌疑,本王给她改了名字叫周芷若。”
周芷若?杨端午忍不住笑了,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本小说里的女主,就是这个名字啊。
不过,谢策当然是不知道的。
“好,这个名字我好记。”杨端午笑道。
杨端午住进谢王府的时候,周芷若正在花园里浇花。
她虽然是奴婢,可不必服饰别人,只要把她的院子收拾好就可以。于是,闲着没事做的周芷若,就天天在浇花。
杨端午和周芷若相见,自然是分外高兴。
“端午,王爷说你会来,原来是真的。”周芷若说,“其实谢策这个人,挺好的。我最早也很讨厌他,觉得他很霸道,可现在觉得他其实挺好的。我在府上这么久,他都没有让我做过半点重活。”
“他本来就很风流,看到美人自然就会怜香惜玉。”杨端午还是很讨厌谢玉。
“我之前倒真的是对他有偏见了。谢策这个人,对真朋友,真心喜欢的女人,一定是非常的好,非常的投入的。”
杨端午听了就笑了,“我的贵妃娘娘,你怎么才一个月,就开始谢策长,谢策短的了呢。莫非你是心里有了他了?”
“净胡说,论年纪,谢策应该是叫我姐姐,再说了,我是先帝的女人,活下来从来没有想过要再嫁的。”周芷若叹了一口气,“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是住在冷宫,连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住在这里,倒是比冷宫好了许多,凡事还可以自己动手,比冷宫不知有趣了多少。所以,我才很感激谢策的吧。”(未完待续。)
221 娶公主
正
杨端午说:“谢策本来就是留恋于烟花之地的人。这样的男子里面,我可不觉得能找到个好男子。登徒浪子倒是可以找到一大群。”
“可是就算谢策是登徒浪子,可是登徒浪子,也有好的呀?”周芷若说,“你看,他还给我改了名字,我觉得芷若这个名字好听。”
杨端午说:“就算登徒浪子里面,有好的,可谢策绝对不是那好的中的一个。”
周贵妃没想到,她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话,倒是引出杨端午这样的厌恶谢策来。
“好了,好了,谢策不是好人行了吧。我知道,就属你的倪重阳最好了。”周芷若笑道:“倪重阳现在在太医院里做御医呢。”
“我很想见见他。”杨端午说,“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若是谢策帮你,你应该可以见到倪重阳。”周芷若提议。
杨端午摇摇头,目光飘向远方,“我不想找谢策帮忙。我和他之间只有交易,没有朋友情分。”
晚上,谢太傅书房里,明光亮起。
谢太傅今天似乎很高兴,看到谢策,谢太傅的脸上不再是阴沉沉的,而是多了几抹笑容。
“策儿啊,快过来看看,这是那几个皇子集体送过来的玉器玩物,你看看有什么是你喜欢的。”
原来,打开八宝阁,果然是一大堆的雕刻精美的玉器。有琉璃石的,有金锁玉的,有绿王母的。
谢策看中的是玉海苔色琉璃梅瓶,“我娘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
谢太傅眼睛闪了闪:“既然是你娘喜欢的,你只管取走便是了。本来,有这么好的东西,第一个,应该让你娘来看看的。只是,如今你已经是王爷,你娘和你一起另外有了王府,来来去去的总归是不方便的。”
谢策于是让人过来,包好了送到他的王府里去。
谢策然后说:“对了,你可知,先帝的五公主,年纪已经十八岁,尚未婚配。”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谢策说,“五公主是先帝最好看的公主,又擅长跳舞弹琴。”
“那么,策儿,你可对五公主有这个意思?”谢太傅打量着谢策的神情。
谢策摇摇头:“爷爷误会了,五公主虽然样样都不错,可她太过于任性,骄横跋扈,再说了,我们谢家杀了先帝,和五公主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我怎么可能会娶她呢?”
“五公主的任性,我也有听说。不过,毕竟是公主,脾气太过于柔顺了,怎么能是公主呢?如今时局不稳,如果你能和五公主联姻,对于那些亲近先帝的几个派别的拉拢,还是很有帮助的。”谢太傅说。
谢策却很固执:“可是就怕娶了她,家里就不能安宁了。这事还请爷爷三思。”
谢太傅叹气说:“可是五公主还是要嫁一个人。她是最小的公主,总不能让她老死宫中,那样,还显得我们对先帝的人不好。”
谢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说道:“我倒是有一个人选,可以做五公主的夫君。”
“哦?”谢太傅抬起头来。
谢策说:“就是倪重阳。”
“倪重阳?他不是早就娶妻了吗?”谢太傅问。
谢策点点头:“是,可是他可以停妻再娶啊。”
“可是倪重阳愿意吗?”谢太傅问。
谢策说:“他不愿意也要愿意。”
“为何一定要选择倪重阳?”
谢策心虚的垂下眼睛,当然他希望倪重阳娶公主的最直接目的,就是要拆散倪重阳和杨端午,可是这个原因,他是不会对谢太傅说的。
“因为倪重阳年纪和五公主最合适,并且,倪重阳已经卷入了朝廷争斗,如果和五公主结为夫妻,他就更加脱不了身了。”谢策说,“那么,我们就可以控制倪重阳。”
“可你也知道,五公主任性,当年,先帝给她挑了这么多的贵族子弟,她是一个都看不上的。她也曾放出大话来,她只嫁给她看得上的。你就确定倪重阳一定会得到公主的喜欢?”谢太傅问。
谢策说:“倪重阳虽然无权无势,可英俊高大,学富五车,医术精湛,更胜在为人诚恳,乃是难得的正人君子。好像五公主这样的眼高于顶的女子,根本就不会介意倪重阳的家世,她只看人品,撇开家世,单单看倪重阳的人,整个大铭朝都是找不出第二个的。”
谢太傅摸摸胡须:“你说的有道理。倪重阳的确是谦谦君子。不管是哪个女子嫁给他,都会得到一生的依靠。五公主如今也算是孤独一人,无父无母,自然也最希望找一个诚实的人作为终身依仗。不过,策儿,选择倪重阳做五公主的夫君,对我们谢家,可有何好处?”
这句问的是重点。
谢太傅绝对不会去做没有好处的事。
谢策说:“当然有好处。倪重阳如果被我们控制,绝对比穆风要老实的多。”
谢太傅说:“这是你对穆风有偏见。”
“没有。爷爷,我们已经赶跑了穆熊,虽然穆风表面看上去还是很听话的样子,可穆熊毕竟是穆风的亲弟弟,穆风怎么会开心呢?他对我们早就不忠心了。我们是应该再培养一个。”
“穆风不忠心,难道倪重阳会对我们忠心吗?倪重阳来找我们的目的,谁都不知道。这个人很难会对我们忠心。”谢太傅说着,眼里闪过犀利的光来,“说不准,他还是我们的仇人。”“倪重阳家世我已经查过,倪家世代都住在清河县大坟脚村,在村里以前算是大户,只不过后来没落了。倪重阳和我们根本没有仇恨。”谢策很自信的回答。
“策儿,你还太年轻,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倪家和我们没仇恨,不代表倪重阳也没有。我第一次见到倪重阳的时候,他的眼里,就对我透出了敌意。那不是友善的目光。也许,倪重阳有个亲戚,或者朋友,和我们谢家结下了梁子,也未可知。”谢太傅回忆起和倪重阳的第一次见面,还是感觉后背都冒出冷汗来。
“那更加不可能了。”谢策只相信他自己的判断,“爷爷,你就放心吧。倪重阳只是个书呆子,他绝对危害不了我们的。”
谢太傅站了起来,负手于背后,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说:“那么,倪重阳的妻子,怎么办?”
“倪重阳现有一妻,可尚未有子,可以让倪重阳休妻。”谢策说。
“这似乎不是怎么光彩的事。若是满朝大臣,知道是我们让倪重阳休妻娶公主的,一定会弄巧成拙,对我们谢家更加不满了。我们原本是想为五公主择一良婿,表示我们没有亏待先帝的人,好拉拢那先帝派别的士大夫的心的。”谢太傅摇摇头,“这似乎不妥当。”
谢策一看谢太傅不同意,很着急。
他似乎就是要拆散杨端午和倪重阳,怎么都不肯放过这个机会,“爷爷,成大事当然是要冒险的。如果你这次不使用倪重阳,以后,要是穆风不听我们了怎么办?还有,停妻再娶,我们可以偷偷摸摸的进行。倪重阳有妻子这件事,知道的人还不多。正好下手。”
“就算都如你说的,可倪重阳万一不愿意呢?”谢太傅说。
“不,倪重阳他一定会答应的。”谢策笑道。
谢太傅想了想,最后说:“如果五公主喜欢倪重阳,并且倪重阳也愿意配合我们,停妻再娶的话,那我也没意见。”
“好,那我现在就去办。”谢策说完,阴阴一笑,就走了。
太医院里,绿肥红瘦,雨打芭蕉。
倪重阳正席地温一杯茶,手里握一卷书。
他低头看书,茶香从紫砂壶里溢出。满室是茶香伴着书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