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身,但是更像鬼上身。我摔倒的地方正在一个坟头前面,这坟头没有墓碑,前面都用石头垒成一个小小的供桌,成一个口字形,我眼睛不能眨,看到那小小的供桌里面黑乎乎的,似乎是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我心里着急,知道这是墓地的煞气被引爆,阴气弥漫,这一个墓地几乎成了一个阳间鬼厂。咯吱咯吱,咔嚓咔嚓,一阵密集的响声从我所趴地面里面传来。那声音就像是有人用尖锐的指甲在挠棺材盖,又像是老鼠在啃木头,再配合上那吱呀乱作的哭丧声,哀乐声,真的像是开了一个水陆道场,嘈杂无比。这墓地里面不可能光有近代骨灰盒,肯定还有一些骨尘,要是从坟里面钻出一个粽子僵尸,我软绵绵的瘫在这,肯定就直接挂了,我想要自救,但这诡异无比的声音,硬是让我一点力气使不出来。地下闹腾的动静越来越大,我隐隐约约的都听见了说话的声音,这腔调跟我们说话不一样,语速极快,没有感情,像是电子音,而且这声音都是以尖锐为主,叽叽喳喳。墓地里面的风大了起来,我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在哗啦作响,我努力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朝上面看去,只能看见黄不拉几的一片,那东西落在我身上,好像是一张纸钱,我稍微松了一口气。可是等我将瞪酸了的眼珠子转过来的时候,我看见那狭小的口子形供桌下面,居然有一张煞白的人脸,我是脸贴地面,侧趴着,那张人脸跟我是一样的动作,如果不是张的不像,我还以为有一面镜子在那。骤然看见这东西,饶是我胆气惊人也有些失了方寸,那张人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也不动,只是那么只钩钩的看着我,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有底。轰隆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身后裂开了,坟地里突然刮起了将近**级的大风,那插在坟头上的花圈全部被刮起,地上飞沙走石,啪啪的砸在我脸上,我不敢闭眼,生怕前面那坟头里的那张人脸做些什么。大风过后,我耳边突然惊了下来,甚至连那张跟我深情对视的人脸也消失不见,墓地的氛围一下子压抑到了至极,我仿佛都不能呼吸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前面是个人。”冷不丁,一个像是太监的腔调从我背后传来,这声音像是癞皮狗和赶尸匠的声音糅杂,尖锐又飘忽。这声音说完后,我身后突然叽叽喳喳,刚才听见的那些声音全部在我身后响起,仿佛无数个人在我身后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我心里一阵发毛,听这动静,身后的那些东西都是一些鬼,我他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鬼,感情今天要被这些鬼给分尸了。我肩膀上一凉,身子飘了起来,我被什么东西提着转过身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墓地里面起了一层白色的薄雾,在这白雾当中,那一个个的坟头若隐若现。这些都是不是事,现在在我面前,矗立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脑门锃亮,后面扎着辫子的人,脸上煞白,脸蛋和嘴唇血红,眼睛光有眼珠漆黑,穿着一身古时的地主袍,身上一个个藏青黑色的大点。在这老头旁边,一群各式各样,穿红戴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人同样是直钩钩的看着我,其中不少人拿着苼芋,喇叭,在他门后面,还有一群穿着丧服的送葬人。这些人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没有一个长相相同的,但是有一点他们一样,裤腿下面空荡荡的,他们全都是飘在半空中。遇到了一群鬼。我现在骂娘的冲动都有了,搞什么,程以二,你将那死人葬在哪里不好,为什么偏偏葬在这里,这本来就是死人集中地,怨气化煞,死人养死人,一个绝煞之地,就凭一个破龙眼,怎么能镇住,怎么能!现在我肠子都悔青了,心里默念着那九子真言,想要用阳绕脉唤醒自己身体的支配权,但是我心里刚想了一遍九字真言,那为首的地主老头颤抖了一下头。不见他张嘴,从他肚子里发出一声尖叫:“九子真言?!给给给……”他说完这句话,十分怨毒的看着我,下一刻,他冲着旁边的那些鬼道:“饿了吧,吃吧。”他身后的那些鬼,冲着我一拥而上。九子真言也不是无往不利,遇上道行高的老鬼,这东西气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激怒他们。我心里哀鸣一声,问候了赖皮狗和赶尸匠一遍,坐等被这些鬼吃掉,但是我领子一轻,一双冰凉的手提着我的脖子,拉着我飞快的往后退去,我身前的那些鬼见状,呲牙咧嘴,愤怒至极。
第九章 一缕头发
由于小时候恐怖电影的毒害,我一直对这午夜开门声有着莫名的恐惧感,这声音一出来,我感觉自己腿有些发软,气势上先泄了几分。
转过头来,提着煤油灯,朝着门口探去,那门现在虚掩着,要是我现在离开,肯定晚上总牵挂此事,睡不着,我狠了狠心,怎么的自己也是干死过饿殍鬼王的人了,一般的小鬼怪,我还真不放在心上。
深吸一口气,我慢慢的推开那门,吱呀……声音在夜里显得很刺耳,我的心跳也加速了好几分,见鬼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见鬼的过程。
煤油灯灯苗晃动,照亮了这个屋子,屋子挺大,现在只能照到一小半,我拿着灯原地转了一圈,这个屋子不是空荡荡的,进门左边,是一个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红色梳妆台,上面是一面蒙尘的圆铜镜子,照不出人像。
梳妆台上还有一个桃木梳,化妆盒同样打开,若不是这满满的灰尘,还真以为这里正有人住着呢。
除此之外,房间墙角,房梁上耷拉盘错着一些蛛网,我拿手拨弄断,弄出一条路,再往前照,看到了一个东西,我心里有些高兴,因为我看见了一张**,这**不是我们现在睡的那种**,而是古装片上看的,像是一个小房子,能洞房的那种。
上面落着一层粉红的纱帐,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房间的中间是一张小圆桌,圆桌上面放着一套茶具,一个茶盅歪倒在桌上,我突然感觉一阵恍惚,百年之前,一个富家小姐,在这里无聊的拖着腮帮,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忽然间,一个小女佣冲了进来,说了什么,小姐惊喜的站了起来,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茶水……
我摇了摇头,这是小姐的闺房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姐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
在房间的南面,是一木头个窗户,我走了过去,手上用力,将窗户打开,虽然这屋子里面没有异味,但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是极好的,况且,进到这个屋子里,我有股难鸣的压抑感。
窗户打开,夜风灌了进来,天晚了,起风了,屋子里面的蜘蛛网随着夜风飘曳,圆桌上面,放着那个带着玻璃罩子的煤油灯,倒不怕风吹。
我目光转动,想要找个东西打扫一下,这个房间里面有**,今天晚上就在这睡了,况且,民国时候小姐的闺房,我可没住过,嘿嘿,我有些**的笑了笑。
当我眼睛转到纱帐时候,我心脏猛抽了一下,刚才没有注意,现在纱帐随风漂浮,吹开了不少,那纱帐后面,怎么会站着一个人!
一想到自己在这人眼皮底下傻呵呵的绕着转了一圈,还淫笑几番,我心里有些发毛,藏在在一个上百年的古宅中,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连说几遍,但是那纱帐后面的人都不鸟我,搁着那层纱帐,我都能感觉到那人正在死死的盯着我。走,现在是不可能了,今天晚上住在这,要是真有东西,我不搞定那晚上我就别睡觉了。
我说了句:“我过去了!”然后朝着那**走了过去,八臂八脉破力决已经从阳绕脉开始运行,丝丝灼热的气流从脚底到了脖子后面,很暖,胆气壮了几分。
我伸手掀开纱帐,甚至做好了跟这东西恶斗一场的冲动了,但是掀开纱帐之后,我呆了。后面哪里是什么人啊,也不是鬼,分明就是一个惟惟肖的小姐画像,剪着短发,一身乳白色的旗袍,将小姐玲珑剔透的身子显露无疑。
画中人很美,而且这匠师厉害,画的人简直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像是3d的画,比起照片传神,但有些败笔的就是小姐的眼睛,空洞无神,一下子将整张画给的灵气给打散了。
这画是刻在墙上的,打翻了我拿出去卖钱的念头,我看了一会,啧啧称奇,然后将纱帐挂起,在角落里找到一个扫帚,将蛛网还有地上的灰尘扫了扫。
好在窗外风大,我敞开门和窗户,空气对流,将里面飞起来的灰尘吹了一个干净。
其实打扫房子这事,本来就是驱逐秽气,房子太久不住,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住上了,所以打扫一下,一是为了干净,二是请那东西走,只要是讲道理的东西,肯定会离去,住宾馆前,进门后侧开身子,等一会再进,打开卫生间,冲冲马桶,睡觉不要空出一大块地,这些都是为了不让房子里的东西给你抢地盘。
半个小时过后,我坐在小板凳上,看着变干净的小闺房,心里有些许的成就感,那面蒙尘的铜镜子我没有擦,正对着我的**,照着不吉利。
我打了一个哈哈,今天晚上吃不上饭了,只能早早睡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将近凌晨了。
我爬上了**,煤油灯放在**头上,再次打量了一眼这个小闺房,没有什么诡异的东西,好吧,睡觉!
我将灯吹灭,盖上被子,脑子里胡乱想了一些东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觉前我还在想一个问题,墙上的小姐真漂亮,看着我睡觉呢!
踢打踢打踢打,睡梦中,我一直听见这个动静,但我实在是懒得慌,不愿睁眼。直到我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像是有头发在撩拨我,我意识才稍微清醒了一下,我用手摸了摸,只是一根长头发。
我又想迷糊,可是猛的惊醒了过来,头发!怎么可能有长头发!我他娘的可是板寸啊!
我现在手里还捏着那根长长的头发,我将其拿了上来,两个手扯开,拉阿拉,直到我手全部在**上展开,都没有将那个头发捋到头。
我手心微微出汗,但随即安慰自己,这可能是那个民国小姐睡觉时候留在被子里的,可是转念一想,人家小姐也是清爽的小短发啊,谁有将近一米多的长头发?!又或者,是她无聊的时候,将头发一根根的拔下来,接起来的?
我忽的做了起来,这次编的理由自己都不信了,我将那头发扔到了地上,不就是个鬼么!
刚才醒来的时候没有意识到,现在外面风刮的很大,远处隐隐约约有雷声,似乎就要下大雨了,我朝着**头摸去,想着点亮油灯看看。
煤油灯亮了,我看见了那跟长头发,在地上窝成了一团,没有什么特别的,我怕这东西有什么忌讳,捡起来,放到煤油灯里烧了,为了给自己壮胆,我提着煤油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大声的说了几句:“这房子今天我住了,我住了啊!”
哐当一声,我说话的当口,那窗户被风刮了下来,我骂了一句,将窗户撑好,趁机朝着远处看去,虽然是夜晚,但是也能感觉到西面的天特别黑,那口的风灌的我喘不过气来。
手里的煤油灯差点被刮灭,我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上。
吱呀,吱呀,啪叽啪叽,踩着木质地板的脚步声音突然在外面响起,听这声音,应该是在楼上,是赶尸匠发出的,或许是起夜吧。
现在困意又上来,有了刚才那档子事,我不敢睡熟,靠在**头上打盹,不一会,风雨大作,电闪雷鸣,那暴雨,终于倾盆而下。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雨了。
那脚步声,被风雨声遮盖。闪电一道一道,照亮了我所在的屋子,现在的我更睡不着了,抬起头,恰好此时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墙上的美貌女子,不过见到那女子容貌的时候,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刚才那么一瞬间,我似乎是看到了墙上的女子眼珠子转动了一下。
我有些慌,要是这墙上的东西真不干净,我可就陪着她睡了多半宿了,想想都膈应。我准备点着煤油灯过夜,在我摸灯的时候,听见窗户外面传来啪叽啪叽的脚步声。
我听见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一看,这一看,我腿一软,直接从**上跌了下来,在那绽开的闪电下面,我居然看见了一个塌肩膀,披头发,穿白衣服的影子飘过,啪叽啪叽。
是那个救我的女鬼!
我从地上爬起来,跑到窗户外面,左边,没人,右边也没人!我想着从窗户里面跳出去,追上那个女鬼,问问她,她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冤屈。
可就在这时候,我房子里面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我头皮有些发毛,朝着煤油灯跑去,偏偏这时候外面不打闪了,黑咕隆咚,我撞上了一个凳子,疼的我额头出汗。
好容易摸到了**头上的那个煤油灯,摸火柴的时候我嗖的一下将手缩了回来,动作太大,油灯被打翻,刚才我摸到的东西毛茸茸的,像是一堆头发!
我身子慢腾腾的往后靠,知道有东西开始闹了,我现在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闺房一看就有古怪,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想着睡小姐的闺房的吧!民国小姐那种东西,怨气最大了,现在好了,被缠上了!
我清了清嗓子,道:“我们今日无冤,往日无仇,我只是借宿一晚,冲撞还请原谅则个,我是入殓师,也算是吃阴间饭的,包涵一二。”
先礼后兵,咱也不怕她,外面这么大的雨,我真的不想出去淋雨。
第十章 毛毛丢了
我朗声说了这么多,屋子里面静悄悄的,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刚才摸错了到底有没有真的头发?!
现在外面的闪电又不打了,屋子里暗的很。
嗤啦,嗤啦,这声音有些诡异,声音很轻,要是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但是听到耳朵里,就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我舔舔嘴唇,喊道:“要是在作弄,小心我……”
轰隆一声炸雷,打断了我的话,一道闪电亮起,将黑咕隆咚的闺房给照的透亮,随着这光亮,在光下,一些魑魅魍魉都无所遁形,而我,在那梳妆台上,看见了一个人影子。
这是个女人,留着一头长发,这头发好长,耷拉在了地上,她侧着脑袋,歪着脖子,用染着红指甲的白手,捏着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子,上下滑动,梳着自己的长发。
闪电光亮消失,我眼中那白衣女子梳头的景象消失不见。
重新陷入黑暗中的我陷入了无比的恐慌中,说不出来,对前面的女鬼有莫名的恐惧,那种恐惧仿佛是根植在骨子一般,那女鬼的手上下飘动,一下一下梳着头发,仿佛是梳在了我的心上一般,一时间,心若鼓锤。
轰隆,雷声又起,借着闪电,我看见那坐在梳妆台边上的女鬼已经不在梳妆台上,坐在了小圆桌旁面椅子上,依旧背对着我,猩红的手指甲,在闪电下,几乎晃瞎了我的眼睛。
我大喝一声,不等着下次闪电亮起,九字真言道喝而出,九字中有勇,智,力,所以这九字一出,我心中对于那女鬼的恐惧立刻减弱。
在下一次的雷电过后,屋子里已经没了那女鬼的踪影,应该是被我的九字真言给驱赶跑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古宅,老院,铜镜,女鬼,每一个都是恐怖片中的元素。
我不想在这屋子里面呆着了,我摸到**上,找到手机,按开,现在是凌晨四点多,就快天明了,我安慰自己。
从闺房里出来,我特意来到了离那个闺房最远的一个房间,靠在墙角上,睁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