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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就是他们那些啊。
“朕上仰太祖太宗之威灵,下仰将士之奋勇,得以击退强寇,使宗庙得以保全社稷得以无损,虽未能尽歼敌军光复河北,然此正是众将士杀敌报国封妻荫子之机,更兼有国师仙人之助,五雷铳神器之威,扫荡河北直捣黄龙之期不远矣,今日朕为将士论功行赏,待得光复河北之时,朕重为众将士裂土分茅,诸君勉之,富贵当与汝相共!”
赵桓继续喊道。
就在同时,下面的高师旦迅速将一箱箱财物倒在城门前,而在城内的大街上,一辆辆满载铜钱的车子还在源源不断而来。
“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光世第一个跪倒叩首在地高喊道。
那些原本站着的将领们也纷纷跪倒向着赵桓叩拜,然后就是后面列阵的士兵,整个勤王大军很快全都跪倒在地,就剩下赵构和那些文臣突兀地站在那里,而赵桓的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扫过,很快就落在赵构脸上,赵构立刻换上一脸庄严表情,毫不犹豫地跪倒向着他哥哥叩首,然后那些文臣也只能犹豫着跪倒。
“九哥快平身,你我兄弟何须行此大礼,传旨,加封康王太傅,冀,青,雍三州牧,增食邑三万户,增实食五千户!”
赵桓满意地说。
很显然他弟弟这是认输了。
当然,就算他弟弟认输,这个兵权也是必须解除,一个堪称位极人臣但实际没什么卵用的太傅,话说国师还是太师呢!同样根本就不管属地的三州牧,话说国师还兖州刺史呢,但大宋的州牧刺史全是领工资的,实际上没有任何权力,地方官是知州,牧什么的本来就是打发宗室的,比如越王赵还真定牧呢!增食邑什么的就更不值一提了,一户无非二十五文钱而已,还得是实食才算数,增实食五千户听着很吓人,但实际上就是每月给他弟弟增加了一百二十五贯工资……
还不世袭。
实际上宋朝到现在为止嗣王的数量也基本上没几个。
宋朝宗室可不是明朝。
话说原本历史上宋理宗他哥哥还穷到当保长呢!
总之他就这样把赵构打发了,至于赵构原本的南京留守,东道总管这些实权职位肯定是要同时取消,但这种事情没必要在这里公布,过几天随便下一道旨就可以。
赵构深吸一口气。
他带着一丝不甘看了看身旁,看着那些兴高采烈排着队去领犒赏的部下士兵,还有那些同样踌躇满志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将领,带着落寞与悲凉最终还是选择了谢恩。他身后那些文官和城墙上那些宗室官员,同样带着落寞与悲凉看着他那低下的头,很显然他们的计划失败了,赵构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话说这一刻他们真想把赵桓一脚从城墙上踹下去,可赵桓身旁的杨丰和杨丰身后那队荷枪实弹的六甲神兵,却让他们的幻想只能是幻想。
这场论功行赏的大戏就这样落幕了,虽然赵构部下还在陆续赶来,但随着那些将领的加官晋爵,还有一箱箱铜钱从城内搬出,然后直接就在城门前向着士兵挨个发放,后面这些同样也不会有意外了。
将领要官。
士兵要钱。
真正的忠义之士要光复河北。
这些赵桓统统给他们,赵构只有成功后才能给他们的,现在赵桓就直接给他们,既然这样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向这位大宋皇帝效忠?
造反?
城墙上还有十万大军呢!
冒生命危险去抢那些不需要抢就已经送到他们手中的东西?
他们还没那么傻!
“国师,末将拜见国师,国师真能带将士光复河北直捣黄龙吗?”
岳飞兴奋地问杨丰。
这时候赵桓已经带着他弟弟回宫了,另外大画家刚刚醒来,已经传旨要设家宴一叙天伦,赵桓赵构还有他们那一堆兄弟叔叔们都要去龙德宫一家团聚,话说赵佶又不只有这两个儿子,他目前还有二十多个儿子都在这汴梁城里呢!这个家伙也是很能生的,最小的儿子今年还没赵桓的女儿也就是杨丰那刚六岁的女徒弟,或者说他原本历史上的好侄女大呢,他们一家人共叙天伦的家宴当然不会邀请他,所以这剩下的事情就由国师负责解决了。
不仅仅是岳飞,就连韩世忠也凑到了国师面前。
作为大宋还有节操的将领,无不对北伐收复河北充满期待,不管他们对这个国师印象如何,只要他能够带领他们收复河南,那么他就值得这些人亲近,更何况岳飞已经在宣传国师率领骑兵横扫金军的骁勇。
这就更加让韩世忠等人感兴趣了。
“诸位将军请看!”
杨丰笑着向身后一指。
在他身后城内的校场上,一个步兵旅的宋军正在训练。
四千战兵共同组成一个巨大的方阵,在方阵正中一名高踞战车上的将领,还有他身旁鼓号和各色旗帜的指挥下不断地移动着,所有士兵手持各式武器,迈着堪称整齐划一的步伐,喊着士气高昂的口号,以相同的节奏不断移动,同时做着各种战术动作,甚至那些弓箭手还在不断向前射击,最醒目的是那一柄柄造型另类的长柄战斧,劈砍,前端枪头疾刺,另一端仿佛戟枝一样的勾刃后钩,无不显示着强大的杀伤力。
“御营司前军第一旅。”
杨丰说道。
“而这样的步兵旅有整整二十个,全都在城内的各处训练场上日以继夜地训练当中,如果诸位将军想以同样方式训练自己的士兵,那么尽可以在旁随意地观看,而他们的预定训练期限是三个月,现在还剩下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会带领他们,还有上次岳将军见过的那支骑兵进军河北扫荡金军,那么不知道哪位将军有兴趣一同直捣黄龙,擒金主献于阙下呢?”
他笑着问道。
“末将愿追随国师!”
岳飞毫不犹豫地说。
杨丰看着韩世忠。
“某河北西路副总管,河北乃分内之事!”
韩世忠说道。
“那就让老夫与诸位将军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杨丰伸出手说道。
“好,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就为国师这句话,某愿为国师前驱!”
韩世忠毫不犹豫地与他击掌说道。
紧接着两人就一同大笑起来。
然而杨丰却不知道,很快他就要笑不出来了。
第六九八章 烛影斧声
龙德宫。
“大郎何不饮酒?”
赵佶满脸慈爱地看着赵桓。
“爹爹有所不知,国师为儿诊脉称儿肝为酒伤,故戒儿禁酒!”
赵桓说道。
“陛下何故信那妖人,想那妖人不过禁军一老卒而已,数十年间未闻有什么仙术,怎么就一下子变成神仙了,莫不是有什么妖魔附体吧,看看他在这城中所为,又哪里像个神仙,半年间将整个汴梁祸害得鸡犬不宁,多少无辜百姓遭其荼毒,可怜我那孩儿至今还被他圈在天清寺,也不知道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越王恨恨地说。
当然,他这话就有点亏心了。
“越王,我听说是檀香自己不肯回家吧?”
赵桓似笑非笑地说道。
“定然是被他施了妖法,好端端一个贤良淑德的孩子,如今却疯疯癫癫毫无廉耻!”
赵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女儿是真不肯回来,赵檀香在国师那里过得多舒服,各种新奇美食新鲜事物,而且自由自在,虽说被一树梨花压海棠,但那国师多会玩,她一个妙龄少女哪撑得住这样的老妖怪那些招数,这时候早就已经沦陷,每天快快乐乐地过着没羞没臊的日子怎么可能肯回家。
“神仙也罢,妖魔也罢,这汴梁城难道不是国师守住的?那五雷铳杀的金兵难道是假?国师的石,弩炮和万人敌难道是假?国师在城内治病救人使几乎所有伤者都不药而愈难道是假?若无国师,恐怕此时我和诸位叔父和弟弟还有爹爹,已经沦为金军的俘虏了吧?”
赵桓说道。
“陛下何故如此袒护那妖人?”
燕王赵俣说道。
“朕为大宋之君,自然一切皆为江山社稷。”
赵桓冷笑着说道:“朕的衮衮诸公挡不住金军,倒是那投降逃跑的成群结队,自金军出天井关一路降者多少逃者多少战者多少?朕的禁军挡不住金兵,黄河岸边十二万大军一通鼓声尽溃,那是十二万禁军啊,就是十二万头猪赶过黄河,也能撞死几个金兵啊!朕还能指望谁?指望诸位?燕王可否尽捐家财以募兵来助朕守住这太祖太宗留下的江山?上次金军围城朕括民间财以贿之时,燕王好像只掏出一百锭银子吧?那么你怎么找朕哭诉被国师抢了一千两黄金和五千两白银?
上次你不是说家财荡尽吗?
那国师抢的是从何而来?”
“呃?!”
赵俣无言以对。
“我不能指望那些文臣武将,我不能指望那些士兵,我也不能指望同为太宗之后的你们,那么我除了国师还能指望谁,谁能为我保住这太祖太宗留下的万里江山?”
赵桓一拍桌子怒喝道。
“大郎莫要动怒,来,来,先饮此杯再说,一杯两杯不妨事的,国师的话也不能尽信。”
赵佶笑着说。
“爹爹,孩儿真得不能饮。”
赵桓同样笑着说道。
“大郎,这可是我给你的。”
赵佶说道。
赵桓笑而不语。
“大哥何故如此,大哥纵为天子亦当尊孝道,爹爹亲手的酒,大哥尚且不饮是何道理,难道还对爹爹有什么疑心吗?”
他弟弟益王赵做色道。
“八哥何不饮之?”
赵桓冷笑着说道。
“饮又如何?”
赵伸手端过酒杯,或许动作幅度大了些,他突然脚下一绊,一下子倒向桌子,那酒杯也倒向桌面,但赵桓的反应极快,还没等他倒下就抓住了酒杯,就在同时赵构也伸出手同样抓住了酒杯,紧接着他一用力,杯中酒全都倒在了桌子上。
“这下没得喝了!”
赵桓咬着牙用嘶哑的声音说道。
说完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转过身扭头就往门外走,但刚走出两步他突然间转身,就在同时手中多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下子指向他背后紧跟着的赵。
而赵的手中同样也多了一把小斧头。
他就那么举着斧头,面带狠厉地僵在那里,赵桓带着一丝冷笑将那东西顶在他脑门上,紧接着他手中小斧头坠落,因为那个东西他见过,而且看过如何使用,那是国师送给赵桓的,功能和五雷铳一样,只不过小巧可以随身携带,扣动扳机后别说他的脑袋,就是石头都能打碎……
“八哥,你不会以为我身边只有那些侍卫吧?”
举着柯尔特左轮的赵桓说道。
这穿越般的画面让这场血淋淋的家宴平添几分喜感。
“爹爹,这就是您的家宴?”
他紧接着对赵佶说道。
他当然不会一点准备没有,实际上他还带着蒋宣率领的大批侍卫和一队六甲神兵呢,但因为他爹的坚持最终和这龙德宫里他爹的那些亲信一起被留在外面,毕竟这种帝王家宴还甲兵环伺就过分了,最后这座大殿只留下几个侍女和他们一家总共也就十几个人。这些人里面的确赵桓算是势单力孤,但一来他自认为已经获得了胜利,二来他觉得一家人还没撕破脸都还有退路不会鱼死网破,另外他还有法宝傍身,话说他可是揣着手枪来的。
他从去年杨丰还没出场时候就已经不敢喝他爹的酒了,这时候怎么可能会那么傻,真得一个人跑来参加这顿家宴。
他也怕被斧子劈死啊!
然而他没想到他还是高估了他爹的节操,他这个堪称杰出艺术家的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不但真得给他准备了毒酒,而且还同样也准备好了斧头,不仅仅是赵构有野心,就连他其他的兄弟都有野心,此刻所有人都露出了真面目,他举着枪顶在赵脑门上在后者的颤抖中看着自己那些原准备一拥而上的兄弟。
“爹爹,您不会说与您无关吧?”
他不无讥笑地说。
“唉,都是至亲的一家人,何苦到如此地步呢?为父的确不知,但八郎终究是你的弟弟,他虽然一念之差做错了,但你做长兄的还是应该念他年少给他一条生路,至于为父以后就终老这龙德宫了,如果你还不放心就把他也养在这里,为父实在见不得你们兄弟相残。”
赵佶坐在那里流着眼泪说。
“你总是不肯喝我的酒,可我的酒里真没有别的,你是我的亲骨肉,父子何苦相疑至此,你娘在九泉之下岂不伤心。”
他满脸悲伤地说。
说话间他拿起那个酒壶,然后慢慢地给自己倒了一杯,举起来对着赵桓示意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一口喝进嘴里,这一刻赵桓也愣了,他茫然地看着他爹的眼泪,看着他爹喝酒的动作。突然间眼前寒光一闪,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东西狠狠砸在他手腕上,他手一松那手枪落地,他下意识地张口刚要惨叫对面的一只手一下子扑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他视野中出现了赵构那狠厉的面容,后者举着一个小斧头恶狠狠地劈下。
“杀了这个逆子!”
他爹吐出嘴里的毒酒喝道。
赵桓爆发般一下子推开想压住他的赵,发疯一样扑向大门,但就在同时却一把被赵构从后面抓住,狠狠向旁边一甩把他摔倒,紧接着再一次举起了斧头……
“玛的,晚了一步!”
数十米外的一处屋顶,通过颜色模拟把自己融入夜幕的杨丰,一脸懊悔地看着前面紧闭的门窗上说道。
大殿摇曳的烛光,正映照出一组诡异的黑影,那个高举斧头劈落的形象触目惊心,他甚至能够看到鲜血向天空的喷射。
他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是得到蒋宣派人通知才觉察出不对的,但他一开始并没有太过于担心,毕竟就算侍卫和六甲神兵被挡在外面,赵桓手中那支左轮手枪也基本上能镇住场子了,参加家宴的无非赵佶和他两个弟弟,赵桓和他那些弟弟们,后者数量倒是不少,成年而且在城里的加上赵构十二个,但在杨丰印象中全是废物,那点战斗力估计赵桓开一枪就全跑了。
就老赵家那战斗力……
那真就是群废物,话说这里面还有一个状元呢!郓王赵楷偷偷参加科举考的第一,后来才得意地告诉他爹那第一是他,赵佶才把第二提成第一。
这样一群人有个屁战斗力。
然而他却忘了赵构不一样啊。
赵构能打。
不但能打而且还是武将级,宋史记载他能开一石五的弓,宋史是脱脱写的,他应该没兴趣给赵构吹,毕竟放到蒙古人看来赵构这货也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就算他是根据宋朝官方的吹,这个一石五也没多大意思,怎么也得三石起步才算吹捧,而这已经超出步兵弓箭手的水平,后者的标准是一石。
他的体格揍俩赵桓都没问题。
“传旨,妖人郭京,半年来以妖术控制官家逞其xie欲,幸为朕以仙术破之,然官家妖毒已深,终究为其所害,太子年幼,于此国家多难之际朕不得不重新临朝,以康王为兵马大元帅,率城内勤王各军诛杀此妖,御营司各军谨守城池不得擅动,城内妖党恳改过自新者既往不咎,有执迷不悟者满门抄斩!”
就在这时候,殿响起了赵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