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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都少说两句。”青菱拉了玉荷一下,又腻了阿则一眼,一本正经道:“世子和世子夫人是要过一辈子的,如你们这般吵闹不休争来辩去,传到主子那里,还不让他们误会更深了?”
阿则和玉荷脸红脖子粗,皆是低头不语。
青菱则是望着身后的宁辉居,百感焦灼。
宁辉居内,沈连城走上台阶,来到李霁跟前,拉了拉他宽大的衣袖。
李霁别扭地侧过身,不看她。她再牵住他的手,辗转至他面前,冲他笑一笑,说两句软话,终能融化了他的坚硬,事情便过去了。
然而,这只是她的臆想。
她的确放低姿态,拉了他的衣袖,他也的确别扭地侧过了身去。可抬眸看到他一副绝不示弱怒意未消的脸容,她就做不到继续放低了。
她收回手,微扬了下颔,凝眉看向前方的虚无,冷声道:“错不在我,难道要我在你跟前跪下来求得原宥吗?”
感到她拉扯自己衣袖时,李霁虽侧了身,但他其实已有打算,只需她再说一句软话,他便不气了。
可她没有这么做!
她放手的那一刻,他只觉心中一空。她冷声说出的话,更是让他郁闷得心里发寒,忍不住气急败坏道:“你没错,都是我的错!满意了?”
“你……”沈连城并不是一个擅长争吵的人。她无言以对,唯有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见她争也不与自己争了,李霁气得来回踱了几步,索性回屋,一屁股坐了下来。
宁辉居外头的奴子见沈连城冷着脸出来,个个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待她离开后,便三两成群地议论起来。
青菱玉荷跟着沈连城,交替了一个眼色。最后还是青菱上前,劝道:“女公子可不能被世子给气糊涂了。这样吵下去,恐怕越发地不好收场。”
“我倒不知,他的脾气还这样大!”沈连城很生气,一时半会儿的冷静不下来。
“阿则说,昨天夜里世子不小心喝多了,睡着了,这才没有回清秋苑的。”青菱知道,沈连城之所以气,说到底气的还是这一件。
“根本没想过回清秋苑,这才会喝多。”气头上的人,哪里会去给对方找借口?
青菱心知现下不是为李霁说好话的时候,忙闭了嘴。
几只脚刚踏进清秋苑,外头门房便传话来了,说:“荣亲王在外头,要见夫人。”
“不见!”沈连城一听荣亲王三个字,立时就像炸了毛的猫,没口出恶言叫他滚已是修养甚高了。
“奴去把他打发了。”玉荷自告奋勇。
沈连城没有做声,似是无所谓。
玉荷一喜,转身便跑出去了。
“玉荷,”青菱忙追出去,提醒道:“那怎么也是个王爷,你不可造次。”
“嗯,我知道分寸。”
玉荷来到外头,见着荣亲王可是不客气。
“王爷害得我家女公子与世子不和,怎还敢来登门?是不是盼着我家女公子与世子闹破了天去?”说话的姿态,哪里是一个奴子该有的。
荣亲王宇文衍心头暗叹,到底是沈连城贴身的奴子,泼辣。他不仅不恼,反而笑了,“本王是来给世子夫人送礼的。昨日宴席她走得匆忙,本王为她准备的薄礼,忘给了。”
“王爷美意,我家女公子心领了,东西王爷就拿回去吧!我家女公子是不会收的。”玉荷断定沈连城不会收他的东西,胆大拒绝了。
“世子夫人和世子还未解除误会?”宇文衍也不执拗于送礼的事,谦谦而笑道:“本王这里倒有个主意。”(未完待续。)
第182章:又着纱衣
荣亲王说有主意让女公子和世子和好,玉荷动了想听的心思。但她也有所犹豫,唯恐荣亲王不安好心,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昨天的事本王也冤枉,你是知道的。”见她犹豫不决,宇文衍忙说了一句,话语里几乎透着几分委屈。
“横竖还不是我家女公子吃亏。”玉荷嘀咕一句。想了想以为,这个荣亲王为人温和,她一个奴子这般与他说话都不见他有半点愠色,现下又委屈地跟自己说冤枉,她对他的敌意更少了几分。心道听听他的主意,也不会有损,她便问:“王爷有何主意?”
“若是相爱的夫妻怄气,只需其中一人病一场就好了。”宇文衍言简意赅,温和是笑。
玉荷一听便明白了,一下子有了灵感。
“不过,”宇文衍却道,“世子夫人心气高,装病这种事怕是做不来。”
“是啊,要女公子装病,她肯定不愿的。”玉荷发愁。
“本王这里还有个立竿见影的法子,有异曲同工之效。”宇文衍又道。
“什么法子?”玉荷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期盼地看他。
宇文衍胸有成竹,“你这就去告诉你家世子,就说你家夫人突然晕倒了。你看他急不急。他一急,不就说明他心里紧张你家夫人?你家夫人知道了,再大的火气,也该消了。”
玉荷听言一喜,扭头就要去做了。
“诶,”宇文衍忙叫住她,“看在本王一片好心的份儿上,你就把本王送来的东西收下吧?大不了你家女公子见了不喜欢,扔了便是。”
玉荷想了想,道:“那好吧!东西我先代我家女公子收下。”
宇文衍点头,示意奴子抱着一口小箱子来,并体贴道:“东西比较沉,可要本王的人帮你送进去?”
玉荷上前掂了掂,发现果然沉重,便回头指了一个门房里做事的,吩咐道:“你把这箱子先送到清秋苑去,就跟夫人说,是王爷昨日忘记给她的赠礼。夫人若喜欢,便留下,不喜欢,扔了便是。”
最后一句话,是她有意说出来气宇文衍的。他从一来就和颜悦色的,她也半点不忌惮了。见他上车离去,她也忙转身回府,往宁辉居的方向走了去。
宇文衍进到马车内,对马车里悠闲端坐的楚霸天道:“若沈氏阿蛮看都不看那箱子一眼便让人扔了,接下来的戏可不就没得看了?”
“木王树做的箱子,她不会舍得扔的。”楚霸天微眯着双目,伸手摸了摸头前抹额上的玉石,仍是悠闲自在。
清秋苑内,门房的人大汗淋漓抱了一口箱子来放到地上,按着玉荷说的传了话,便是静默等待。
箱子很小,却似很重。沈连城不免多看一眼,认出做箱子的木材竟是世间少有、价值千金的木王树,本想让那奴子抱走扔出去的想法立时打住了。是什么东西竟用了这样贵重的箱子装来?
她让那奴子将箱子打开,更是吃惊上前,“这件纱衣……”
紫色的纱衣,薄如蝉翼,氤氲着光辉……分明就是!分明就是昨日荣新王府的嬷嬷强让她换上的那一件!可昨天的人都说,没有那回事。
既然没有那回事,这下又为何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紫纱衣?她伸手,一把将其抓了起来,拿给青菱看,“昨天我就是穿了这件衣裳!而后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处仙境。可回神之后却是那样的场面,你们也都说我只是喝醉了……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脑中思绪混乱,千丝万缕,找不到头绪。
“女公子……”青菱见她面色难看,忙让屋里其他伺候的人都退下,给她端了一杯茶水,“女公子您别急,先喝口水。”
沈连城猛喝了几口,而后问:“昨天你们说我喝醉了回到荣亲王府后院休息,那之后你和玉荷可曾离开过?那位嬷嬷和屋里几个年轻的奴子又在做什么?”
青菱想了想答:“奴去了趟厕轩,回来见玉荷在打盹……但也就片刻的功夫。随后您就开始吵着要见荣亲王了……”
“片刻功夫?”片刻功夫也足够有心之人对她做点什么了!沈连城看着手中纱衣,看着它氤氲的光芒,她不禁想,那昨天自己究竟有没有穿过这件衣裳?这件衣裳……她想现在试试看,看是否会出现昨日的幻境。
她来到内室,在青菱的帮助下,穿上了紫纱衣。
伺候她穿好的那一刻,青菱都看得愣住了。这件衣裳上身,真美啊!美得如同那九天上的玄女,下了世间凡尘。
沈连城坐到镜前,异常柔媚,竟是拿起口脂在唇上点了一抹殷红,又要傅粉画眉。
“女公子……”青菱方才察觉出怪异,忙要上前脱沈连城的衣裳,却是被沈连城大力推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这时,李霁由玉荷陪着闯了进来,身后珠帘乱颤。
“世子,女公子她着了魔了!”青菱从地上爬起来,急道,“她身上的衣裳有问题!”
玉荷咋舌,这是演的哪一出?也太有默契了吧?
“夫君,你来了。”沈连城却是回眸一笑,形色妖娆起身,走向了李霁,并贴着他,在他胸前乱蹭,一时还抬起头,亲吻他的颈项。
“阿蛮……”李霁被她这般动作撩得七荤八素的,忙腾出手来挥了挥,让青菱玉荷退下。
“世子……”青菱觉得可怖,想的则是尽快让沈连城清醒过来。
玉荷却拉了她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见夫妻二人相拥在一起,青菱脸一红,也只得随着玉荷退了出去。
来到外面,玉荷则是噗嗤一声笑了,“吵得再凶,温存一回就什么脾气都没了。”
青菱则是着急,告诉了玉荷沈连城突然变得怪异的缘由。
玉荷一听眨巴了眼睛问:“那是衣裳上下了迷i幻药?”
“……有这可能。”青菱也想不到别的。
“王爷做的真周到啊。”玉荷却是一副轻松之态,叹道:“这定是王爷的主意!这个主意真是不错。”
“你说什么?”青菱不解。(未完待续。)
第183章:夫妻离心(加更求推荐票)
玉荷于是将自己在外头打发荣亲王的事细细说与了青菱听,还道:“王爷是诚心盼着女公子与世子好的。”
青菱则是将信将疑,因为想到沈连城的狐媚模样,她心里踏实不了。还有她推开自己时的狠厉和力大无穷,还有她说的昨日之事……她都觉得事情断断不是玉荷想的那样简单。
但这个时候,她也唯有等会儿再看情况了。她想,若女公子与世子真的在一晌温存过后和好如初,那就算自己多虑了。
内室里,李霁与沈连城已纠缠上了床榻,不着一丝一缕,鱼水交融,合二为一。
看着身下凹凸有致随着节奏扭动震颤的**,男人越发地卖力了,不时抓着女人胸前的俏丽,不时贴近她,拥着她,细细亲吻……却在某一刻,她突然抱着他打了个转,将他压在了身下,缓缓动作。
“夫君别的都不行,除了床上功夫了得……”
李霁正是醉生梦死之时,突听得她在自己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心头不由得一惊。
“不过,比起陈襄,还是差了些……”
他仿佛遭了五雷轰顶!身体却突然被沈连城抱紧了。“啊……我要来了……”
他能感觉到,那把熟悉的肉剪正急剧收缩着,使得他也精i关不守……却不觉得舒服。
第一次,有一种脏污的感觉。
她适才说了什么?他听得清清楚楚!但他还是将她推到一旁,两手用力捏住她的肩弯,问:“你适才说了什么话你可知道?”
沈连城浅浅是笑,望着李霁仍是含情脉脉的,一只手还在他后背游走。
李霁气得捏住她的下颔,恶狠狠道:“你无耻!”
沈连城吃疼,这才从幻境里醒来。
幻境里,她又看到自己爱的那个人了,她与他交缠在一起,好不快活。他是她的夫君,但她已经想不起来他的脸容了,犹如昨日一样。
看着赤i身裸i体的李霁,还有他愠怒的样子,她心中惶然,“我……”好不容易掰开他捏着自己下颔的五指钢钳,问:“我又怎么了?”看到床边的纱衣,她恍然意识到什么,“是这件衣裳!衣裳有问题!我又产生幻觉了……”
“何样的幻觉?”李霁额前青筋暴跳。
“我……”自是羞于启齿的,但看到自己也是赤i身裸i体的,便直言道:“与你行了周公之礼。”
“是不是还跟我说,夫君别的都不行,除了床上功夫了得?是不是还说,比起陈襄,还是差了些?!”李霁气恼得脸已涨红了。
“没有……不是……”沈连城惊得面无人色,胡乱摇头。她怎么会讲那样没有廉耻的话?!
见李霁和衣起身,她忙抓住他,急得都要哭了。“是荣亲王害我!都是他的阴诡招数!”
“呵呵……”李霁冷笑出声,讽刺的眼泪都出来了,“是什么样的阴诡招数,竟连你说什么话都能控制?若不是内心深处就是这样想的,怎会……”他握了拳,愤而离去。
“霁郎!”沈连城唤不住他,只觉他此次离去,便再也不会原谅自己。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她突然抬手,重重地摔在了自己脸上,而后她又抓起那件紫纱衣,用力撕扯……只是怎么撕扯都奈何不了,直撕得自己眼泪决堤。
“女公子……”青菱玉荷闯了进来,见此情景,皆是骇然。
玉荷惊吓地跪到了地上,青菱则是上前,用被褥裹住沈连城的身体,哭道:“发生何事了?”
沈连城只剩啜泣,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却不知疼痛。
“都怪奴不好!是奴中了荣亲王的诡计!奴该死!奴该死!”玉荷将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不多时便磕出了血来。
青菱看了不忍心,也跪到了地上,求道:“女公子您说句话吧!究竟发生了何事啊?玉荷她年纪小受了人利用,怪奴没有看好她……”
“宇文衍,我要杀了他。”沈连城咬着这几个字,渐渐平静下来,随即吩咐青菱玉荷:“帮我梳洗更衣。”
梳洗更衣之时,她神情凝滞,紧抿双唇不发一言。青菱玉荷伺候左右,惶惶然也不敢言语。
直至收拾妥当,她吩咐备轿要去荣亲王府,青菱才跪到地上拦阻:“女公子您不可冲动。那是荣亲王,天子亲弟,您若真杀了他……”
沈连城无奈苦笑,“我是想杀他解恨,但我岂会真的那样蠢?”
青菱心下一松,站起了身。“那女公子去荣亲王府是为何?”
“有些事,至少要问清楚。”沈连城话语异常平静。
很快,她来到了荣亲王府,见到了荣亲王,同时,也见到了坐在轮椅上的楚霸天。
看到楚霸天气定神闲的样子,以及宇文衍温和无害的模样,她顿时明白了,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那天被张奎追杀,宇文衍演了一出英雄救美,接着又是身负重伤晕厥不省人事的苦肉计,一步一步,一环紧扣一环……
“目的达到了?”沈连城开门见山。
“差不多。”楚霸天洋洋发笑。
宇文衍微低下颔,则是一副看不出情愫的样子。
“都是我的主意,呵呵!”楚霸天突然笑出声来,悠闲地望着沈连城问:“高明不高明?”
“那件紫纱衣,做了什么手脚?”
“幻术,我施了幻术。具体的,我就不解说了,说了你也听不懂的。不过,”他笑容微敛,故做得诧异问,“夫人就这一个疑问吗?”
他的样子,于沈连城看来,简直可恶至极!
“为何拐弯抹角做了这么些事?让我夫君与我离心的理由,该不是为了给晓桦山上那群罪有应得的匪寇报仇吧?”
楚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