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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若是我,我说万一我不能全身而退,缺胳膊少腿的……”苏昭珩神差鬼使的将心里话问了出来,因为他知道前世的自己在她面前表现多差,他不自信。
林莞婉猛然瞪了眼,大声打断道:“那你就自己想办法搞定我哥哥和祖父!”
苏昭珩听着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没说不嫁,只让他自己去搞定她的家人,那就是不管他何种样子她都是会嫁了,真是个害羞又有些别扭的小姑娘。
少年低低的笑声中掺杂着喜悦,他怎么能让怎么自己缺胳膊少腿的,那到时他就更配不上娇滴滴比花还好看几分的小姑娘了。
“你放心,我会安然回来,你只要在家中乖乖等我。”苏昭珩说着向她倾身,在她眉宇间落下一吻。
虽说是有着承诺,可战场瞬息万变,就算是再三提醒林莞婉到底还是难安。“苏昭珩,你一定要好好的回来,记得避开流箭!”
前世她只知道他是中了箭伤,却是不清楚如何被人暗算的,她只能是将所知的告知,希望他能万分注意。
苏昭珩心头暖暖的,也惆然,明明两人都知道过去,又都不敢说破去触碰。什么时候,他的小姑娘才会真正放开心胸呢,或许这个结只能他来打开?
苏昭珩想着这一直烦扰他的事,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伸了手轻轻拍她的手。
林莞婉忍着难过不安,轻声问:“是什么时候出发?”
“许是六月,也可能是七月。”
只剩一个多月或只有半个月,真的令人措手不急。
见林莞婉得到答案又低低哦了声,心情明显低落了下去,苏昭珩也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转而道:“你到将军府来,想来林老还没有将事情跟你说吧,你父亲的事不碍了,睿王这些日子断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他现在是失了圣心的时候,受这一遭就是要重振起码得一年半载。”而一年半载后又是西北正开战的时候,睿王的精力应该也转向了他这边,他可是睿王第二个想要除而快之的人,所以林府起码在他回京前不会有事。
对于这事林莞婉心中已有猜测,亲耳听到结果还是有些激动。
这世不会再有亲人被送赴断头台,她不必再经历那种失去至亲的痛。
林莞婉忍了好会,没有忍住,喜极而泣。
苏昭珩理解她这种大喜的心情,也是替她开心,这世,他起码做到了守护她与她的家人。
将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小姑娘又搂了过来,吻去她眼角的泪,苏昭珩声音也略微的沙哑。“别哭了,万一明日眼睛又肿了可就不能见人了,你现也还不能这大喜大悲的,对身子不好。”
“好,只要你也做到答应我安然凯旋而归,我以后都不哭了。”只要他也安好,以后也没有什么好让她难过的了。
苏昭珩又是听乐了,心里甜蜜得都似要化成水一般。“为了你,我当得凯旋而归!!”
****
翌日,林莞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看着透过窗户照进屋的灿烂阳光,笑得没心没肺,这落在一旁伺候的芫花眼中便是傻笑了。
小姐没事吧,这几日都垂头丧气的,怎么今儿笑成这样。芫花很想让陈老夫人给她号上一脉,别是压抑得太过,出什么问题了吧。
“芫花,回到府里你就开了库房给我找些稳重大气的料子,哦,还有一会我便与祖母说,要了你们一家都到尚书府当差。”殊不知自己被丫鬟正腹诽着,林莞婉笑眯着眼吩咐道。
如今小陈氏不在府里了,有些事她便能做主,也好正大光明安插自己的人到府里,至于找料子……
林莞婉抿嘴笑得一脸甜蜜。
她昨晚没忍住问他香囊的事,结果堂堂一世子小家子气的说舍不得戴在身上,怕磨旧了。
不过一个香囊,还是不怎么能拿出手的绣工,也值得他这般小心翼翼,所以她想着在出征前做好一身衣袍送他,也当在远方有个念想。
回忆一遍他告诉的尺寸,林莞婉又低低笑出了声,正给要给她穿衣裳的芫花吓得直手抖,决定一会真要请陈老夫人号脉。从里间出来的杏儿看着未来女主人的笑颜,也抖了抖,只不过她是想起了昨夜自家主子柔情蜜意哄人的话说。真是太可怕了,平时那么冷的一个人,居然也会那种温柔似水的一面,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当一切打点好准备回尚书府时,宋灵却是跑到将军府来了。不得已,林莞婉又推迟了回府的时间。
以后的小姑子登门,陈思琳自然要好好招待,宋府派来的妈妈也特意免了今日功课,让三个姑娘家是痛痛快快玩了一下午。其间宋灵几次差点没说露嘴林莞婉与苏昭珩的事,好在都被林莞婉圆了回来,为此林莞婉临回府前又好一通威胁知道此事的陈明毅兄弟,要他们守住嘴,才算安心的回了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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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七章 有变
从进垂花门,林莞婉便觉得今日府中气氛有些怪,凡是见着她的仆妇都露着恭敬和带殷切讨好的神色,这便是她在小陈氏被送去庵里半掌家时也没有的事。
这是怎么了?
面无表情又打发一个无故上前送殷勤的小管事,林莞婉脚下步伐加快,转到上房旁边小道时却是听到一阵哭闹。
脚步当即顿了顿,她仔细听了几句,是林莞莹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哭喊着父亲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旁边还有丫鬟婆子不停劝着的声音。
又是闹哪一出,林莞莹性子总是不安静的,别人都说自己刁蛮,尚书府真正刁蛮的是那主才对。林莞婉皱了皱眉,抬步复又匆匆离开,她才懒得管林莞莹到底哭什么。
一路往自己院子去,远远便又看见长贵守在院门前,对方见着她忙就跑了过来。
“问三小姐安,您可算是回来,二爷都念叨您一日了,这会也是饭点了,三小姐您这就到墨竹居去?”长贵笑嘻嘻的行礼。
兄长念着自己,林莞婉连院门也不进,直接带着丫鬟们又浩浩荡荡往墨竹居去。
墨竹居已掌了灯,小厮们正拎着食盒往小厅去,倒是三个兄长都还在一进的书房用功。
“哥哥,我回来了。”林莞婉笑着跨过门槛,直冲到了林浩祺案前,将他唬一了跳。
搁下书,林浩祺睨了她一眼,像是责怪般:“去了两天将军府外祖母又把你宠上天了,这般蹦蹦跳跳的,可得扰了你大哥三哥用功!”
朝兄长调戏的吐了吐舌头,林莞婉这才转过身与边上的堂兄庶兄问好。两人都不在意的笑着应了。
正说着,清竹进来禀报:“各位爷,三小姐,老太爷让清墨送了信回来,晚间不一定在家中用饭,要各位爷与小姐不必等了。”
林老太爷自从回朝后,四五日总有一日不会回府用饭。有时有公事拌住了。有时有被皇上喊去了。
林莞婉微微思索后问:“可知是什么原由?”
清竹回道:“说是突然被召入宫了。”
是被皇上喊了去啊,那应该能早些回来,想要吩咐让清墨照顾着些话也是不用传了。反正传了也没用。
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林莞婉便先去了小厅看饭摆得怎么样了,才退出书房,跟上来的清竹笑嘻嘻跟她道喜。
突然的贺喜。林莞婉摸不着头脑,只疑惑看着清竹。
清竹解惑道:“三小姐您刚回府怕是不知。方才老爷让管家唤了府中所有仆人,亲自交待往后尚书府都由三小姐您掌家,这不就是喜事吗?”
掌家?
这明明是累死个人又不讨好的活儿,怎么父亲将掌家事压到她肩膀上了。她再如何面上也才十三岁,先前不是有大伯娘帮忙看着?而且父亲还有着生儿育女的妾室,再怎么也不好将所有权利都放她手中。
林莞婉一点喜意也没有。管家的事复杂而繁琐,会占用她大把的时间。她还着急给兄长与苏昭珩做衣裳呢。
见林莞婉听完反倒皱了眉,清竹不解,京中未出阁掌家的小姐可没有几个,这要传出去谁人不都得再高看三小姐一分,往后婆家也只有更尊重的。
“三小姐,今儿还有一事,老爷将小陈氏的休书仍给了四小姐,并将小陈氏的嫁妆也一并送到了她的院子去。”清竹又想起府中的大事来,禀道,小陈氏被休弃他也不再用敬称。
林莞婉眉头皱得更深了,父亲将小陈氏的休书直接给了林莞莹?!便是小陈氏被送走,这也不符合规矩吧。
清竹这时又极有眼色的说道:“起因是四小姐在给老爷请安的时候,言语有失,惹怒了老爷,老爷当即将已写好的休书命人取了来扔到四小姐脸上,让她如果还要当林家小姐就当从来没有过小陈氏这个娘。四小姐也是个拎不清的脾气,又顶撞了老爷几句,老爷便将小陈氏的嫁妆扔到了她的院子,放话要她自生自灭。”
还真是自找罪受,林莞莹离了小陈氏就是个草包,不知道忍一时之气?
林莞莹的惨况,根本就是自找的,林莞婉懒得都不屑去幸灾乐祸,与清竹道了声谢便将这事忘在脑后。
用过晚饭,林莞婉与兄长说起了这月二十七陈思琳及笄礼的事,兄妹俩都觉得要郑重些,商量来商量去还是选了去金楼打套上好的头面,当日送上。虽不特别,但那日宾客多拿出来够正式也体面。
商定好,林浩祺和平素一般将林莞婉送回苒静轩,看着她一直没落下的笑容,这几日的担忧终于消散。妹妹心情好了,他自然什么都好。
***
林老太爷被急召入宫,为的是他前些日所说改良的兵器。
皇帝的御案上此时被纸张铺了满案,他看着每张都精妙绝伦的图纸,就仿若看到这些神兵利器在战场上大显神威,杀得敌人溃不成军的场景,让皇帝是热血沸腾。
相比于帝皇的激动,林老太爷如入定的老僧般,只垂手立在桌案边,面上无悲无喜。
“辅国,请得你回朝,你就为我朝将士再添虎翼,有着这些兵器,我们可以减低多少损伤!”皇帝一张张看过去,又一张张看过来,由衷夸赞。
林老太爷不为所动,淡淡道:“不过是拾得他人牙慧,再加以改造,臣也只得这点本事,已毫无保留都献给皇上了。”
“辅国这话怎么听着都是在推功,此份功劳朕劳记着,等此次武肃侯平了西北,让鞑国不敢再来犯,朕重重封赏。”皇帝闻言笑得爽朗,许下诺。
他又不傻,怎么会就那么信了这老狐狸什么江郎才尽的话,他不过还在气睿王那事处罚太轻罢了。
睿王的事涉及皇家脸面。他这做为兄长的实在没有脸将兄弟做霸占臣妻的事公告天下,届时天下百姓都会嘲笑皇家,何况太后知晓此事后就差没跪下为他那弟弟求情。他就是皇帝也怕着个孝字,只得找了别的理由驳了睿王所有的差事,再罚思过。
如若睿王真的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这种处罚对他来说也已经非常之重。
明面上失了圣心,他拉拢的大臣都得颤颤栗栗再三深思。也会收了心。这于他这皇帝来说也是极好的。
虽他不愿去猜忌,可摆在眼前的图纸让他不得不猜忌,这批兵器打造出来。以现下的情况来看便是最精良的禁军怕都得惨败。所以皇帝心底也是认为林老太爷实则还是受了委屈,对他只有愈发的和颜悦色,想着往后有适宜的时机再补偿拉拢。
面对皇帝的金口玉言,林老太爷还真的不屑一顾。再重赏难道就能将他发妻的命还回来?
苏昭珩查那赤颗子的来历可是一波三折,先是睿王手上常用。曹牧之手中也有,后又发现先帝后宫曾有嫔妃也曾死于此毒。一种不寻常见的毒出现在后宫之中,这已不是林老太爷所能理出头绪的事,这也使得他不得推翻发妻真正的死因。
当年她是在一场宫宴后中毒。那时曹牧之一直与他政见不同,也做过暗杀他之事,后来他还坦言过他的发妻不过是自己的替死鬼。发妻的离去。成了他深深的打击,自此再无心争斗远离朝堂。可现下想想。宫宴中要下手光凭曹牧之未必能成事,若是他能成事又如何会有发妻替死之事,也许发妻真正的死因是牵入什么宫闱隐秘。
那些年,因着他的朝中的地位,宫中几位贵人娘娘都与发妻走得极近,而在发妻死后不久与她交好的淳贵妃也身亡。这些关联是苏昭珩寻到曾为小陈氏接生过,躲入宫中的稳婆后查到的。淳贵妃生前的荣宠是使先帝都去了,仍被人津津乐道,她死后的一些怪异景像也被传得神乎奇神,以至于宫中现今仍传说纷纭。
所是,林老太爷执意回朝,这也是原因之一。
起码他能更接近这个令他发妻魂丧于此的皇宫!
许下封赏之言,林老太爷面上仍是淡淡的,皇帝也有些绷不住不了,只暗骂句这只油盐不进的老狐狸。
再又对着图纸讨论如何打造,又有什么必须注意的种种进行一轮询问,待林老太爷一一回答后,皇帝才算心满意足的放人离开。
林老太爷前脚离开皇宫,后脚便有人将这消息送到了睿王府。
听着探子禀报,睿王面色阴沉,一惯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曹牧之也露出了郑重神色。
“如若这批兵器在开战赶造出来,事情怕是有变。”曹牧之想到造成这个变数的林老太爷,就恨得咬牙,当年怎么不是他去死?!
睿王声音沉冷:“本王知道,所以才从护国公府兵权那边做文章,好逼得在东西出来前让苏家先到西北。只要他们去了西北,什么时候开战便是我们能说了算。”
说到那和茅坑里石头一样又硬又臭的老护国公,曹牧之心里一点也不轻松。“老护国公到现在都没有动作,怕是知道自己正被当枪使,虽然他猜不到是我们所为,但以他秉持的原则是不会配合。兵权在手,他实在不必急于一时,何况先皇已去,无子无女的罗太妃在宫中对谁也没有威胁,便是拿捏她对护国公府来说也不痛不痒。”
想到老护国公实则比林家更难啃,睿王脸色越来越沉。
他的好皇兄借了事直接发挥,将他制肘在府中,驳了所有实权,着实让他有些寸步难行的感觉。
是人就该有弱点,他还真不信他就啃不动护国公府了!
“老师,你看能否在朱大人那再下手,毕竟那朱夫人是老护国公的女儿,兴许能通别的路子。”睿王思索再三,脑中隐隐想到一个人来。
曹牧之亦低头想了想,说起那朱夫人罗氏,也跟着与睿王一样想到一个来,或许真的有别的路子。
老的啃不动,便啃小的!那个风流少爷或者真能好生利用。
曹牧之紧皱的眉峰舒缓了些,眼中精光闪闪,已然在心中有了好的算计。
***
京郊军营,武肃侯一身解去身上的轻甲,对立在身旁的苏昭珩道:“老护国公未必会真做到这一步。”他再三思考,觉得事情未必会糟到这样。
“如果是真有人要暗中助力,那定然会做到这一步,父亲还是先禀了皇上,我们先一步出征西北。就算是护国公府不动,按西北如今十日一急报,鞑国再这般频繁进犯,出征也不过是早一日晚一日的事。”苏昭珩神色冷凝,说出的话每个字都带着戾气。
许平在他三叔身边那么久,近来只得这一个消息,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