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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跨入厅堂后,他脚步立马就顿住了,林莞婉眉宇间带着冷色正盯着他。
“二嫂。”苏昭钰忙揖礼。
“你二哥去衙门了,三弟是要等他还是晚些再过来?若是要等,你到外书房去吧,二嫂这也不方便招待你。”
林莞婉个子娇小,以前都是笑脸迎人,如今冷着脸倒叫苏昭钰也生了丝敬畏来。他发现她身上居然有神似兄长的威严,而且一开口是赶人啊,他哪里能走!
想到管事的说昌平应该是到了宣平侯府,苏昭钰也顾不得丢人不丢人,索性舔着脸笑道:“二嫂,我不是来寻我二哥的,我是来找昌平的。”
林莞婉这倒是笑了,冷笑。“三弟这话有些奇怪了,你寻三弟妹怎么寻到我这儿来了。”
苏昭钰俊脸一红,像是被噎着般,双眼也不敢看林莞婉了,在屋里左瞟又瞟没个落点。
“三弟再没什么事了,就请回吧。”见他说不出话来,林莞婉再度下了逐客令。
这可让苏昭钰着急了,他怎么能走。
他二嫂这架势分明是在维护昌平,昌平已经负气出了来,他要是这会没见到昌平,谁知道下回再来的时候她这二嫂为了给昌平出气,会不会让他连大门都进不来!上回兄长也为了自己行事不谨慎而失望,要是连兄长也护着昌平,他才是要死定了。
而且,带不回昌平,他老子估计会绑了他去长公主府,让长公主抽他一顿!
根本就没有退路的事!
苏昭钰急红眼,握住拳头扯着嗓子就喊了起来。
“依依,我知道你在这儿的,你要气要恼都是应该的,是我混账。可是你躲着要怎么出气,把自己气坏了要怎么办?你不如出来痛打我一顿,二嫂也在这,你就是拿了鞭子抽我我也绝不会躲!”
他这么一喊,不但是林莞婉傻眼了,连站在外边的杏儿都傻眼了,忙将院子里的丫鬟赶到一边去,自己继续守在门口。她英明神武的侯爷怎么会有这么个奇葩弟弟!!
苏昭钰却是喊上瘾了,继续扯着嗓子。“依依,你若不是出来我就一直在这不走了,就是二哥回来要抽我,我也不会离开这里的!你别自己躲着生闷气啊,我只要和你的孩子,其它的我一概不认!反正我就是混账了!而且说不准你现在就怀上我的孩子了,你要是气出个好歹,你要我怎么办……”
“苏昭钰!!”
屋里霎时响起一阵咆哮,昌平满脸通红的从内室冲了出来,连脖子都是红的。
她摇摇指着他鼻子道:“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
林莞婉被这夫妻俩都惊呆了。
苏昭钰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一面,昌平发彪起来居然是这样子的,她有些理解前世昌平给苏昭钰送剑的举动了。瞧她那气势,巾帼不让须眉啊!
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苏昭钰一阵狂喜,完全忘记了边上还有个二嫂,冲上前就将人搂在了怀里。
“依依,你别生我气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家再说好吗?”苏昭钰一改无赖嘴脸,含情脉脉。
林莞婉再也受不了,打了激灵退出了厅堂,反正也没她什么事了,今日所见已够让她难消化的。
紧紧搂住不断挣扎的人儿,苏昭钰道:“我出来前已和父亲说了,林莞莹的孩子我不会承认的,我不会让你在庶长子或庶长女间去烦恼。睿王要如何我不会管,我也和父亲说好了,你跟我一起去西北!”
听着他决然的话,昌平愣住了。
“如今苏家的掌兵地区移到了西北,父亲早想好在那儿也建府邸,在回京前已买好了宅了让人修缮。”苏昭钰将一切打算娓娓道来,“如今二哥在京中,我也不放心父亲一个人在西北,我们便到西北去。那里比不得京城繁华,却只有我们一家,我每日都能从兵营回家,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可是,可是……”
“依依,我知道你舍不得岳母,但我相信岳母也会支持我这个决定的。我们现在就去公主府,我把一切事情都和岳母大人说清楚。”苏昭钰听出她的犹豫,直接拥着她就要往外走。
昌平又挣扎起来,“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先。父亲同意,那母亲那边呢?母亲会同意让你在西北久居吗?还是母亲也一并过去!”
苏昭钰亦止住了动作,皱起了眉头,他母亲那……确实是个事情。
而武肃侯府那边,夏氏与武肃侯早已对峙多时。
林莞莹有身孕的事她在昌平离府后就得知了,不过一会,她的夫君直接和她说要落了这胎。
这事夏氏是能理解的,如若真让林莞莹生下这胎,那绝对是所谓的奸生子,侯府丢不起这脸!
但要让苏昭钰带着昌平一起去西北,她是决对不能答应的,要她离开京城她也决对不答应!苏家的根是在京城,她的娘家也是在京城,一切都在京中,她为什么要去荒凉的西北,她走了那这苏家不就是苏昭珩做主了!
“你究竟在计较什么?我们一家在西北,远离皇权过得会比在京中轻松许多,你怎么就想不明白?”武肃侯挫败不已,每次与夏氏说话,两人的意见从未一致过。
夏氏冷笑,“是我想不明白还是你另有打算?”
“梦婷还没有说亲,马上要及笄了,难道你要让她嫁给西北的小门小户?!西北又是战争之地,钰儿才刚成亲,万一战事再起要怎么办?!”
武肃侯觉得夏氏真是不可理喻,气得手背青筋都突起。“是你让钰儿当这个世子,当这爵位的继承人!既然担上了苏家的重担,就该做好上战场甚至是战死的觉悟!”
“那苏昭珩呢?!”夏氏声音突然的拔尖起来,“他其实也就是奸生子!难道你还想着让他来继承爵位不成?不过人家也不在乎了,人家现在就是一等侯了!但这也还是拉不住你偏心,你就是想让我们母子都离开京城,然后好将苏家在京城的根基都让给他!你的算盘打得好,可我是不会上当的!”
“夏涵雅!你还敢胡说八道!”武肃侯险些被气得想去掐死这是非不清的妇人,解释了无数次的事情,她却一点也不信,只任意的揣测!
一再受刺激的夏氏已然失了理智,只梗着脖子与武肃侯对视,双眼的怒意与决然让她连神色都显得狰狞。
武肃侯忍耐再三,最终压下火气。“你不愿意走,你就留在这,将梦婷的亲事定好。然后,我会派人来接你!”
“苏睿诚!”夏氏听着他的一锤定音,几乎气得发疯。
可是武肃侯已摔门而去,任她在身后咆哮着自己的名字。
正房侧边的廊下,夏氏的奶娘双手紧紧捂住了苏梦婷的嘴,让她不能发出一丝声音,两行清泪流了满面。(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七十七章 计划
四月的天阳光和煦,甩开一众丫鬟的苏梦婷却觉浑身冰冷。
她刚才都听到了什么?
她二哥是奸生子?
她一直当成嫡亲哥哥的苏昭珩不是母亲所出,只是父亲将他安在母亲头上的嫡子!
苏梦婷有些接受不了这样子的事实,过往点滴却不停在脑海中打转。
母亲总是对二哥冷言冷语,也总与她说要多亲近三哥,以前不懂这些只觉得母亲多有偏颇,如今想来是那么的合情合理。
她母亲忍辱着一个奸生子在她眼前转,还差些成了侯府的承爵人,她母亲这些年过得多么委屈,而她父亲怎么可以做出这样子的事来!
苏梦婷跌跌撞撞一路跑到湖边。
侯府湖边一排的柳枝已翠绿葱葱,她看着随风摇曳的枝条,只觉得阵阵眼晕,脚步止不住往后退。
“三妹妹?”
一双手扶住了她肩膀,柔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苏梦婷木然的往后看去,不算熟悉的女子正微笑看着自己。
她打了个激灵,忙回过头一把先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
“三妹妹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我去告诉母亲好好打了他出去。”林莞莹也被她满脸的泪吓一跳,带着讨好道。
苏梦婷是谁,她再是狼狈也不会承她人的情,何况林莞莹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和奴婢一样的妾室,也不知道她三哥怎么会要她这样子的人!
“谁是你三妹妹,你有什么身份来喊我三妹妹,我只有一个嫂嫂,那就是昌平郡主!没少得给自己脸上贴金恶心人了!”苏梦婷冷冷的撇了她一眼,转头便走了开去。
林莞莹被气得险些要翻白眼。
自打她被睿王认做义女,再也没有人敢拿她身份来说事,今日居然被苏梦婷这样羞辱!
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但对方鄙夷的目光让她又清楚的明白,她在侯府的地位,就只是一个妾室!哪怕是贵妾,仍是妾,以后的当家主母也只能是昌平这个嫡妻!
“主子,三小姐太过份了,还有今天早上昌平郡主居然连个见面礼都没有给你,她们敢这样怠慢你,也不怕王爷给他们好看!”忙扶上她的绿衣丫鬟看着苏梦婷远去的身影呸了一口,异常气愤。
林莞莹却是瞬间冷静了下来。
睿王?
睿王才是那个禽兽不如的人渣!
自打那日要了她的处子之身,他就时常对她进行那种龌龊的事,用各种下流手段折磨她!
相比下,侯府遇到的这些冷待也比在睿王府好上一万倍!
林莞莹想到自己在王府中的凄惨,什么怒气都没有了。
她好不容易逃脱出了睿王的手掌心,她才不会再回去那个囚笼般的睿王府,她要在这里站住脚!
也算是天助她,她怀的身孕日期与算计苏昭钰的日期能合得上,有了这个孩子她定然有办法拉拢住苏昭钰的心!
“绿瓶,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懂得了审时度势的林莞莹面色淡然,扶上了丫鬟的手。“这里是侯府,不是王府,有些事情义父也是不好插手的,那样世子爷面上也落不得好,只会让他讨厌我。”
绿瓶闻言细细想了想,话是这样说没有错,但是王爷交待过的让小姐不能受委屈。
看到绿瓶欲言又止的样子,林莞莹笑了笑。“你如若真那么听在意义父的吩咐,你不如来先助我一事?也好让我能在侯府立足打下些基础。”
“主子尽管吩咐就是。”绿瓶忙道。
其实于她来讲,她有时觉得真的很尴尬。
林莞莹以前在王府可是被王爷宠着的,连王府的小姐也没有她得宠,如今到了侯府却成了个妾室,让她小姐喊不得,称为姨娘又怕被骂只得喊了个别扭的称呼。想想都替小姐不值的。
“你将我带过来的那些金叶子拿去收些人脉,最好是三小姐院子和夫人身边的。”
绿瓶能被睿王派到侯府来,除了不该知道的都不知道外,还有着一手收买人心的本事,这种事是她最拿手的她自然是满口应下。
林莞莹再又吩咐她去打探今日苏梦婷的事,在这侯府可没有人敢给苏梦婷委屈受,这事总有些奇怪。
侯府闹得乱哄哄的,苏昭钰却是不知道这些事,寻得了心上人又再三给林莞婉道歉,带着昌平去了长公府。
长公主听到林莞莹有了身孕的事脸都气绿了,只扔了三个字,不能留。并扬言如若武肃侯和夏氏给不了她交待,她就亲自动手。她倒要看看睿王敢不敢真将这事捅到皇帝面前,她为了女儿这次是再也不会忍了,就是撕破脸皮也无所谓!
昌平有着母亲的支持心中更安定了。
这事对林莞莹来说有些残忍,但她自己也是最痛苦的一个。
好好一桩亲事,插了个第三人进来,她再是心善性子软和也不可能忍让再三。
小夫妻俩又在长公主府里留下用晚饭,直到月上枝头才回了府。
经过小小吵闹的夫妻俩到了晚间更是如胶似漆,苏昭钰恨不得将所有精力都给到昌平,屋里的动静直至快天明才算消停。
而苏昭珩回到家中时已近子时,小姑娘搂着被子睡起极沉,杏儿便将今日的事先与他禀报。
待到了第二日,林莞婉一睁眼便发现自己窝在他的怀里,眷恋他身上的气息,用脸蹭了蹭正想再合上眼继续睡,却突然想起什么来。
“什么时辰了,苏昭珩你是不是出门要晚了?”她坐了起来。
不过身子还没有稳住就被一双大手又拽回了被窝中,趴在温暖的胸膛上。
苏昭珩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今天沐休,不用早起。”
男子声音中还带着倦意,低沉沙哑,林莞婉却听得一阵脸红心跳。每当他情动时在耳边低语也是这个声调。
“既然沐休,那再多睡会吧。”他最后眼底下总带着青色,是够辛苦的,也不知道忙些什么,问祖父也是颇为神秘只笑而不语。
只是她话才落就感到一阵眩晕,整个人换了位置被他压在了身下。
“苏昭珩!”林莞婉感受到紧密相贴中他的嚣张跋扈,是那么的烫人。
小姑娘含娇带嗔的一句,激得苏昭珩全身血液更加沸腾。
“让我填饱了再睡。”他哑着嗓子,低头便吻住了那还要抗议的小嘴。
林莞婉整个人都软了,被他在身上作乱的手撩拨得燥热一浪比一浪高,脑海里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人说话怎么越来越流氓了。
重重撞击与床板摇晃的声音传出屋子,在外边侯着的木香听着动静忙红着脸站到外边去,让廊下侯着的小丫鬟们再站远了些。
苏昭珩不过只想浅偿一顿灭了身上的火气就做罢,可他实在是高估自己在面对林莞婉后的自制力。
小姑娘被他摆成了更好入侵的姿势,跪趴着,散开的青丝似水银般铺泄在大红锦被上,全身肌肤白皙细腻,因情动透着艳丽的粉色。极媚极艳的景色就那么诱惑着他,让他掐着她的柳腰再舍不得放开,看着小姑娘在他的带动下随波逐流,发出猫儿般的咽呜。让他怎么疼也疼不够。
于是,他便一回又一回,为自己的泥足深陷而不知疲惫。直到耳边的咽呜声化作时有时无的低泣,他才意犹未尽加快征伐速度,将她撞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才举兵而出。
待到夫妻俩正式在走出卧房时就只差半时辰该用午饭了。
居然又荒唐了半日,林莞婉看着芫花送来的帐本时,狠狠侧头瞪了眼作俑者。
苏昭珩却是端着刚茶慢慢的品味起来。
新茶不错,只是比小姑娘春花吐蕊的滋味差了些…
今日林莞婉本是约了府事管事的看帐,好将这整一月侯府的运作花销全捋清楚,再对一些琐碎的帐务进行调整,哪知就被搅和了。
她看着悠哉的苏昭珩就气不打一处来,腰腿酸疼也集中不了精神,索性将帐本丢回桌上,要芫花先拿走改日再说。
“怎么不看了?不是说有要紧的事?”苏昭珩察觉到那怨气极重的目光,微笑着搁下了茶。
“明知故问,脸皮越来越厚了!”林莞婉冷哼一声,想起昨日的事来。“林莞莹有了身孕了,三弟与昌平昨天在这也闹了一场。”
苏昭珩走到圆桌,挨着她坐下牵了她手把玩着。“我听杏儿说了,这事我们不管,三弟成家了他心中自有计较,如若这么一个后宅的事都闹不清楚,那他再谈什么领兵打仗?”
“我就觉得昌平委屈,也觉得那孩子挺无辜的。”林莞婉低叹一声。
她也曾有过孩子,最终没有保住,月份也比林莞莹现今差不了多少。失去骨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