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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完全感觉不到那股火灵时他才停下,然而脚才刚沾了地他就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口血——哪怕他们方才反应得及时,可火焰依旧在他身上烙下好几道伤口,而方才火灵之强盛,也让他在与之相搏时大大损耗了灵力。
“你怎么样?”慕九赶紧扑上去查看他伤势,然后立即拿出两颗丹药放在他嘴里。
敖姜的情形不容乐观,早上原本就在火凤宫受了重伤,虽是服过丹药后有所恢复,但又哪里经得起这一折腾?而反观慕九自己,却因为他刚才及时相护而毫发未伤,此刻她心里的焦灼也就可想而知。
“我已经完全运不起力来,你去救阿伏他们,不用管我。”他将她推开,喘息着说道,“道祖和我父亲他们都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先去,自己小心些便是。”说着他便无力地伏在地下,似连抬眼的力气也没有了。
慕九急道:“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呢?万一再遇到危险——”
她可不是那种会丢弃自己队友的人好么!
“不会的,”敖姜匀了口气说道,“这林子是死的,遇到灵力才具有杀伤力,我就呆在这里不动,死不了的!反倒是你若再不去,恐怕阿伏他们都要有危险!别犹豫了,快走吧!”
他憋住一口气,又将她推了一把。
而这时候远处的虎啸声又怒吼着传来,同时还伴着有厮杀声!
慕九心下越发焦灼了,偏生这个时候陆压又不知去了哪里?
她催动紫金镯上的灵力,然而良久也未见有回音传来!
——连陆压都已经失踪了!
“别等了!快走!”
敖姜奋力推了她一把,然后虚脱地仰倒在地上。
事已至此,慕九也不再迟疑,她爬过来褪下手上的紫金镯子套在他手上:“你戴着这个,千万别弄丢了!回头陆压定会找到你的!”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往密林的西北向迅速赶去!
敖姜匍伏着想把镯子还给她,却还没爬出两步,眼前一黑,便晕在了地上。
陆压在乱石岗里也瞧出来周边地形似是个八卦阵,因怕慕九他们跟了去反而碍手碍脚,因此只叫他们在原处等待。
这里四面看了一圈下来,发现虽然的确是阵象,但是阵眼却已遭破坏,而且年数久远,已不知是何人所设。正要回到乱石岗来叫上他们二人换个方向再搜索,哪知道回了来他们却不见了踪影!连忙催动腕上红绳,却也是毫无回音!
“阿九!”
他开始扬声呼唤,四面也风平浪静,连丝风声都未曾有!
他们去哪儿了?
他心情猛地沉下,绕着山谷转了几圈,也完全没有丝毫回应传出来!他急得手在袖子里一阵乱翻,翻出条印着红梅的帕子来,这是那日在家画画时从她额上拓下的朱砂,本是当时闹着玩的,但这时候却成了他寻找她最好工具!
他遁着上面慕九的气息回到林中,一路走来并无异样,然而再走了几步却觉灵力浮动极之异常,而她的气息则在这林子中央来去徘徊。
“是无相阵!”
无相乃是佛门的说法,但如来佛昔年也是出自道教门下,因此此阵不只包含道法的精髓,而且也集结了佛法的包罗万象!
他立马聚起灵力从阵象北侧撕开一角,以三昧真火破除此阵,然后再催动手上的红绳,这次上头的小铃铛却是动了,并且清脆地发出了声音!
铃铛的响声同时也指明了方向,他毫不犹豫往前方林深处扑去!
铃铛到了山坳处渐渐静止,而山坳下方的青苔上却趴着个人,那腕上的紫金镯如同雪夜里的星辰一样刺目!
“阿九!”
陆压失声扑过去,而这哪里是慕九?看衣饰分明就是与她在一起的敖姜!
他心里似有火烧,手掌不由分说压在他胸口上,真气如洪涛般猛烈地传进他心脉里。
敖姜哪里受得了这么霸道的真气灌入?当下张大嘴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地喘息起来!但如此他却还是醒了,睁开眼看清是陆压之后正准备开口,而陆压却已经先掐住他脖子发起狠来:“阿九呢?!她去哪儿了!为什么她的镯子在你手上!”
才活回来的敖姜被他这般掐住立时又有想死的**,他艰难地匀了口气说道:“她去救阿伏了。镯子给我,怕我,怕我死在这里……”
陆压眼里立时便有火星溅出来,她居然为了保别人的把他给镯子给了出去?
那可是他给她的镯子!
是他再三叮嘱不能摘下来的!
没了镯子他要上哪里去找她?!
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滋味,将手收回来,颓丧地抹了把脸。
抬头看看周围,他努力平复下心情说道:“她往哪个方向走了?”
“西北,西北方!”敖姜指着他后头,勉力地指着他身后说道。
他不知道这镯子代表着什么意义,陆压的神情让他心里有着很不祥的预感,仿佛怕他改变主意,他双手撑着地面又站起来,指着前方道:“我与您同去!阿伏有危险,她等着我们去救她的!”
陆压站起来看他一眼,咬咬牙扭头走了。(未完待续。)
第210章 怒怒怒怒!
慕九一路朝着西北不停地走,虎啸声与打斗声像绵绵细雨牵连不断不绝于耳。
但是这一路除了这些声音却再没有别的动静,而那声音也越听越像是从遥远的天外传来。
她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为什么她和敖姜面临危险的时候陆压迟迟未曾出现?他没有听到阿伏的怒吼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阿伏一旦有事,他一定会比他们更快地去营救,同时也一定会通知到他们。但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看到他露面,如果说他们回到林子里时是来不及碰面,那么当她遇到烈火袭身时他在哪里?
按理说他不可能不知道她遇了险,但是从始至终都是她与敖姜两个人在战斗,甚至连她催动他郑重叮嘱过遇险便要求助的紫金镯也催动不了,他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她和敖姜遇到什么事了?
她猛地停住脚步,望着眼前一株歪了脖子的大松树。
这棵松树她已经看到过两次了!
而且两次都是在她离开敖姜赶来寻找阿伏的路上!
她迅速环视了一圈周围,没错!她的确又走回到原路来了,而且不光如此,周围的树木看起来竟然每一棵都很相似,就连地面也平整到像是许多块相同的苔藓地拼接而成,无论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一样,也就是说,她如今已经连方向都难以辩识!
四面连风都没有……
每棵树每片叶子都像是画在周围的假树,阿伏的声音没有了,打斗的声音也没有了,而她胸口里的气血又开始翻起来,她连忙坐下调息,但是这次却再也压不下去,周身的灵力如同一锅被搅乱了的水,总也静止不下来!
她终于能肯定自己已经中了埋伏,阿伏的怒吼是假的,打斗声是假的,说不定连先前的烈焰都是假的,现如今她被困在这林子里,连风向都摸不清,已经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
“陆压!阿伏!”
她开始呼唤起来!
但是声音发出来却成了回声,只有在空旷而相对密闭的空间里才可能产生回声,而她所处的位置虽在山谷,但是周围都有是树木,也没有什么屏障,却居然产生了回音!
饶是她自认胆大,此刻也禁不住有些发虚。
她认定一个方向往前狂奔,但是不管她跑多远,身边的树还是那些树,脚下的地也还是那片苔藓地,她跑到两脚发软,气喘嘘嘘,也像是一个人在虚无的空间里跟自己赛跑。
她终于筋疲力尽了,抱着一棵树干跪下来,汗水像雨一般滴进泥土里,她闭紧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开始明白陆压所说的这林子里有邪力一说是什么意思,她得做好陆压根本找不到她的心理准备,但是也不能被困死在这里。
她要活着出去!
她还要去见陆压,还要去完成琉阳的心愿顺利飞升!
她咬咬牙,把眼睁开来。
然而眼前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崎岖小道,路的起源竟是从她汗水滴下的位置起,这小路通向远处,景物开始有变化了,而且也出现了一片浅浅的亮光。
她害怕这仍是幻相,因此咬破手指沿途滴过去,这是慕九柳叶传给她的幻术的解法之一,也是她目前能够采用的唯一的破解之法,修习幻术者本身可以以血为引破除幻术,但是破解的程度高低却随修习者本身的修为高低来决定。
血滴沿着小路往前,两旁景物果然已不断有了变化,她开始加快速度往前奔去,然而就在她即将冲出这林子的时候前方的山脚下却突然有股巨大灵力迎面袭来!
“唔——”
她再也抵挡不住这股袭击,喉咙里一声闷哼,人便以流星般的速度往来路摔去,一直在体内蹿动的真气也以更加难以控制的速度在她四脚躯干里游走!
这一刻她终于有些相信自己的末日已经来临,她哪怕就是不被这股这外来的灵力击毙,也要死于体内她自身的真气!
她真的连灵力都不能用,越用反作用越大。
可不用的话她便真的只能等死了!
但是就在她绞尽脑汁地想着还能有什么办法的时候,一双手却已经从后头稳稳扶住了她!一双眼睛像幽潭般将她俯视着,而且脸上还带着努力克制的怒意!
“陆压!”
慕九忍住喉头的腥甜,全身都松了口气下来。
陆压松手将她放下地,问她道:“郭慕九,我给你的紫金镯呢!”
慕九踉跄了一下扶着石头站稳:“敖姜受伤了,我怕他有危险——”
“我交代过你的事情你就这么不放在心上吗?”
陆压的怒意根本就不能容她把话说完:“我那么小心翼翼地护着你不让你死,上次给你玉佩让你收好结果你取了下来,这次我那么叮嘱你千万不能让这镯子离身你却把它给了别人,你是从来也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吗!”
慕九心里茫然,她紧咽了下喉头说道:“你听我说,刚才我们遇了险,敖姜是为我受伤的,而我刚才又因为听到阿伏遇险,我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个主意。我没有不把你放在心上啊!”
她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这使她比刚才一个人被困在幻相里时还要心焦。
那种情况下她确实没有考虑太多,她只想着敖姜有了紫金镯陆压就一定会找到他,他就一定不会死……她并没有想到他们遇到的所有都是个陷阱,如果早知道,又或者敖姜不是为她受了伤,她是绝不会这么做的!
可是现在要怎么说他才会明白她呢?
随着情绪起伏,她体内的真气浮动得更猛烈了。
但她却顾不得这许多。
“你只知道他为你受伤,那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合着你就看不到?!”
陆压再也忍不住胸膛里的火气了,擅自跟他走了也就算了,居然还把他给的镯子戴在别的男人手上,她这是想告诉他压根就不稀罕他的东西吗?不稀罕他的在乎吗?!难道他的心意就是可以随便糟踏,不用当成一回事的吗?(未完待续。)
第211章 这个骗子!
他眼里的怒火忽然转为阴冷,连紧咬的牙齿也泛出寒光来,连脱口的话也变得更加刺骨。
“那紫金镯是我给未来妻子的保命符,难道你以为我的东西是什么人都配的吗?他为你受了一次伤你就连自己的命都不顾,如果今天我没有这份寻到你的法力,你是就打算困死在这里,成就你舍身取义的虚名吗!我那么害怕你死,而你却在装什么该死的假仁假义!”
周身的威压随着他的怒气散发出来,一**地袭得周边树木东倒西歪。
慕九整个人都发冷了,到了嘴边的软和话也瞬间咽回了肚里去,她是为图虚名?她是为装假仁假义?!
她也怒了。
去他的未婚夫吧!
她什么也不想跟他说了!
她一把推开他,踉踉跄跄往前方走去。
原来她郭慕九在他心里就是个沽名钓誉的虚伪小人,得,你是大神,你自个儿乐去吧!她是小透明她不奉陪行了吧!
陆压望着倔强离去的她,牙齿都快磨成粉了!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人付出这么多,从来没有想要无条件地对一个人好,他以为他所做的已经足够使她觉得自己值得托付,然而没想到她却是根本就没有把他的在乎放在心上!
他觉得寒心,原来不管什么情况下,她对他竟然并没有一丝彻底的坚持!
他知道她顾虑的是什么,是怕她寿数不长与他无法拥有未来,他也跟她一样害怕她死,怕她即使能够转世重生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他一面要放她单飞历练一面又要保证她安然无恙,但她呢?却是压根没在乎他需不需要回应!
到了这会儿,她居然还冷傲地把他推开!
这个死女人!
“你既然要走,那但愿日后你我再无相见之日!”
要断绝关系谁不会?
他沉脸丢下一句,然后扭转身子上了云头,眨眼便消失在上空。
慕九回头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冷笑了两声,眼眶却倏地刺痛了。
不相见便不相见!有什么了不起的?
早就知道他们俩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他非要来撩她,如今遇到点事便就拍拍屁股走人,这样的人,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跟她说让她给她烧一辈子鱼的?她没有解释原因吗?那镯子是她成心不戴着的吗?烧你奶奶的鱼!趁早走了也罢!
她愤愤地抬手抹了把脸,但眼泪却紧跟着迸了出来。
这个骗子!这个骗子!!
明明说过会跟她在一起,说过要跟她生孩子,还说只准她烧鱼给他吃,现在都不算数了!
他自己说过的话,就这么当耳边风了!
她有错她改不就行了吗?他拿镯子给她的时候又没有说过这是认定她是他的未婚妻的,他说话有多少时候是正经的?让她究竟把他哪句当真哪句当假?早知道这么快就打算永不相见早前又跟她说那么些话做什么?做那么多事做什么?
当她真是铁石心肠,不会心痛不会难过吗?
这么想着她眼泪就便就一颗接一颗地滚下来了,心里的疼愈发加剧,翻动不停气血也随着情绪的波动翻腾得更为厉害,以至于她只能蹲下来坐在地上,任眼泪在脸上四处横溢。
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不就是个不靠谱的男人嘛,像他们这样不迟早散伙?
她不哭,她该高兴才是……
将来找个老实巴交的种田汉,就这么过着还快乐自在!
——可是,越是这样她就越是难过,她错了,她明明答应过不会摘下那镯子啊……就算咒他千万遍骂他千万遍又怎么样?她总之是没实现诺言,他一定不知道她早就把他当成未来人生的一部份了,他一定不知道她想到他时会笑,见到他时会格外欢喜,他这个骗子,他这个冷心肠的人,他居然真的就这么抛下她不管了!
喉头有腥甜滚出来,她咽下去,和着眼泪喃喃地忍住了。
但心里的焦灼与难过又怎么忍得住?
情绪像江涛,一**涌向她神识。随着这动作,鼻子下方传来些****,她抬手抹了抹,是一手背的血。
她流血了?
还没等她回神,胸口猛地又一阵抽动,一汪血又毫无预警地从她口中喷出来。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