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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紫晨看康正帝毫无吃相,狼吞虎咽地,忍不住说道:“慢些用,仔细噎着!”
“我,我睡在他身旁,冻死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了什么邪凉的东西!站在十丈远都能觉到寒气!”康正帝说着,便打了个寒颤。
“我压着胳膊,侧着身睡的,醒来就一直麻到现在!”康正帝一边用右手不停地往嘴里塞着食物,一边甩着左胳膊。
南宫紫晨用锦帕擦了擦康正帝的嘴角,说道:“一会儿还是叫太医看一下的好!”
“不了,皇女所的掌事刚才告诉我,了哥儿……”康正帝快速地扒拉着小米粥,吞下之后又道:“了哥儿好似感染了风寒,我得去看看!”
柳书君诞下的五皇子,就叫曲了然。虽然南宫紫晨心里听着,有一些别扭,但是毕竟稚子无辜。
不得不说,康正帝还算是会挑人,她挑的这些君侍,虽然彼此有些勾心斗角,可好歹也算是对孩子没有出现过……痛下杀手的。至少,她不知道。
南宫紫晨见她慌忙放下碗筷,又着急忙慌地走了,心底有些怅然若失。
康正帝握着柳书君的手,拍了拍,说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紧张。”
柳书君麋鹿般的眸子,闪烁着愁容。他心底,是有些埋怨的,昨夜曲了然有些风寒的症状出现的时候,他的妻主,竟然在别的人那里早早就“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濮院判说道:“并无大碍,老臣保证,五帖药下去,五皇子的病就能好!”
康正帝微微蹙眉,道:“会不会用药过猛,对朕的皇儿身体有损啊?”
濮院判有些尴尬地小声回道:“回禀陛下……这方子是……是仁德君借给老臣的书册里,夹着的方子……老臣仔细推敲过,是不会对五皇子产生危害的!”
康正帝神色微沉,莞尔又扯出一抹笑,说道:“知道了。退下吧。”
康正帝送柳书君回未央宫的时候,又把给南宫紫晨讲的话,再讲了一遍。柳书君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醋坛子……你这身子也还没养好,要不我叫她们把了哥儿,先放在你那养在身边吧!不然你天天吹风去皇女所探望,岂不是叫我担心你!”
“怎么?陛下才知道臣侍是醋坛子呀!陛下以前就叫臣侍君君,如今臣侍诞下的并非皇女,是个皇子,洗三礼,陛下不来就算了。满月也没有来。许多时日并不留宿漪澜殿就算了,现在都开始嫌弃臣侍是醋坛子了!”柳书君不悦地转过身去,不愿再理康正帝。
在瑾王府的时候,她就知道柳书君是个极易吃醋的,并且吃醋也会显出来脸色让她看。只是,这一回她真的是冤枉的!可是,康正帝也知道,柳书君这次是把之前她宠幸了西门青玄和尉迟畴的脾气,一并发了出来的。所以,她也不敢抻着脖子辩白。
“不是,君君,你调养好身子,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再说了,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啊!只是……我明年开春要有些事情,恐怕有半年时间,不能陪在你身边。我这真真是担心你的身子。”
康正帝说着,见柳书君依旧神色不虞,赶忙就想到转移话题。
“还有件事!我不喜欢你哥哥总来找你!朕,已经给陆馨抬做了工部屯田郎中,不知道他还想跟你求什么!”康正帝提到柳书玉,神色便有些微怒。
康正帝心想,话题应该是转移开了,可是这样说似乎又有些不妥。可她回过神来,想哄柳书君时,柳书君却异常淡然地说道:“臣侍知道了,臣侍少见哥哥便是。只是,陛下明年要去哪里?”
第三百三十七章 寝苑无奈语相酬
康正帝便把心中的打算给柳书君和盘托出。
柳书君听罢,微微蹙眉,说道:“可是,如果陛下此番去楼兰境内,时间的挑选,怕是不妥吧!”
“大月氏会联合梦瑶一起打楼兰的这个计划,我只给你和执羽之子承认了我的想法。就连大臣们,也都只是在猜测我的打算,我还并未作出最终决定。”
“过几天,我们才会派出使节去梦瑶余部,也就是现在的那个所谓的梦瑶国。而且,这次出使,也只是探口风罢了。真正的目的,我会在明年沐休完,才派使节去说。与此同时,我也会派遣使节去楼兰国。我只会给她们一个月的考虑时间。让她们考虑到底是跟我们打楼兰好,还是我们跟楼兰继续打她们好。届时,大月氏就会发兵。而托词,就是大月氏的皇帝在楼兰国神秘失踪。”康正帝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柳书君听得却是心惊肉跳。
柳书君紧紧地握着康正帝的手,摇着头,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去?你当这是探险么?我不要你去!我不许你去!”
康正帝微微蹙眉,她笑着说道:“君君,我是大月氏的皇帝——”
“你也知道你是皇帝?你见过哪个皇帝像你这样乱来的?我不要你去!我不管!”柳书君把康正帝圈在怀中,搂的康正帝胳膊都有些疼。
康正帝轻轻抚着柳书君的后背,说道:“君君……君君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你怎么能这样!”柳书君的一双麋鹿大眼忍不住有些泛红,他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你曾说过,若能再见,你便只要我一个人。你违背了誓言,我知你本身就多情,便不欲与你计较!可是,如今你连要与我厮守到老的誓言也打破么?”柳书君的麋鹿眼越发的显得楚楚委屈。
康正帝搂着柳书君的腰,说道:“君君,这次,我一定要去的。我还要,找回唐越。”
柳书君听罢,忽然愣住了。
他一直觉得唐越肯定不是所谓的重病,快两个月了,大明宫守卫森严,一点都不像是维护重病的人。况且,五皇女也一直在大明宫内,再不曾听见任何消息。
这事本就蹊跷,如今被康正帝这样一说,那么,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
虽然秦楚笑私下里跟柳书君说起过,疑似怀疑唐越是不在了,因为康正帝对秦楚笑说到过,唐越不要她了。可是秦楚笑当时不敢细问,时候也没有追问。便只是找柳书君说起过罢了,自然也没有细说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
所以,唐越到底怎么了,是怎么不要康正帝的,他们两个只是隐约心底推测,却无法得到证实。
现在康正帝这样说了,柳书君还能怎么办呢?他难不成要阻止康正帝去追回唐越么?
柳书君紧锁着眉头,一脸的不虞却无法宣泄。
“那我要跟你一起去。”柳书君说道。
“不行!”康正帝想都没想的一口回绝。
柳书君微微咬着下唇的里侧,扭头就往寝殿走。康正帝从柳书君身后抱着他,贴在他的背后说道:“君君,你明知凶险,还要跟着我去!你是要让我分心照顾你么?到时候,真的出什么事,反而我们两个都会有危险。你能不能在家等我,等我回来!”
柳书君覆着康正帝的手,他舍不得将她的手扳开,他舍不得对康正帝继续发脾气。康正帝说的有道理,可是他害怕!他真的害怕失去她。
柳书君还是扳开了康正帝的手,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软榻里。
“君君……?”康正帝有些面红,她看得懂柳书君眼眸里的讯息。
柳书君从未这样光天化日的,与她做这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柳书君轻轻地除去了康正帝头上的珠钗饰品,手指捻起一缕她的青丝,放在唇边,说道:“若是你执意不带我去,那便……再给我一个孩子吧!”
康正帝微微蹙眉,她很想劝诫柳书君。他才做完月子,调养生息根本不到时间,这样做,对他是最大的耗损。
可是,康正帝已经驳了柳书君一同前往的要求,现在,再驳了他这个要求。恐怕实在说不过去。
柳书君看着康正帝眼底的抗拒,终于只是搂着她,什么也没做。
“君君?”康正帝小心翼翼地问道。
柳书君亲了亲康正帝的额头,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康正帝不知道该如何接茬。
“你在担心我的身子对不对?你怕我还未调理好。”
“你还担心,已经拒绝了我与你同行,现在又拒绝让我侍寝,你怕我会难过对不对?”柳书君拥着康正帝问道。
康正帝抬起头,看着柳书君,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给咱们的孩子,取名叫了然,我就明白你懂我对你的感情。”
柳书君亲了又亲康正帝的额头,说道:“那你应该给我多一点信任啊。我没有什么长处,做不到南宫紫晨那样,任何时候,都能忍受你沾花惹草。也做不到南宫虹夕那样,使个小性子,让你哄着,便把你的三心二意视若无睹。我不像楚笑哥哥那样,有魄力,能把你管制的服服帖帖。我更不想再对你,像从前在……那样口是心非,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仔细入微的了解你。我希望你所有的难处,我都能做到感同身受的了然。这样,我把自己活成有你的一部分在我的灵魂里,也算是一种独占吧!”
“有着这样的一份独占,我就能更懂你。但是,你要允许我更懂你才可以。很多时候,我宁可你给我说真话。就像,我重拾记忆的时候那样。别人眼里再难以接受的事情,只要我懂你了,我就能毫无保留的信你。而彼此的信任,才能让彼此更懂对方。”
柳书君亲了亲康正帝的额头,问道:“我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也不知道你明白没有。”
康正帝有些惊讶地看着柳书君,她点点头,她也拥着柳书君,拥到他有些疼痛。
“君君,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康正帝将头贴在柳书君的胸口,像是小动物撒娇一样,恨不得把人都揉到他的身体里去。
柳书君忍不住又亲了亲康正帝的额头,说道:“了然,便是你我之间的情感,也是我们孩子的名字。我很喜欢。”
康正帝按萧烬所言,等了三天,独孤染珂果然如约而至。
“陛下万安。不知不下找草民何事?”独孤染珂的声音更加低沉稳重了。
康正帝眯了眯眼,向独孤染珂走去,却闻到独孤染珂身上没有任何味道。她不由得问道:“你身上怎么不用香料的么?”
独孤染珂微微蹙眉,回道:“回禀陛下,草民经常要去一些不希望被人留下印象的地方,做一些不希望被人关注的事。所以,草民身上尽可能的要减少会引人留下印象的东西。香气,便是其中一样。”
康正帝恍然地点了点头,她有些不解,却还是决定不再想那事。
“对了!朕想见你是因为,朕想让你帮朕跟踪夜留殇。”康正帝说道。
独孤染珂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折让康正帝不由地有些纳闷,她便问道:“你不好奇,我为何让你跟踪你表妹么?”
独孤染珂抬起头,湖蓝色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康正帝,说道:“陛下愿意说的事情,陛下自然会说,陛下不愿意说的事情,草民也不必问。”
康正帝被独孤染珂的眼神看的忍不住别开了眼,她清了清喉咙,说道:“你变了。”
“染珂一直未变,变的,是陛下。”独孤染珂说道。
康正帝蹙了蹙眉头,不便与独孤染珂继续纠缠,只挥挥手说道:“你退下吧!”
“等等!”康正帝叫住了正欲离开的独孤染珂,说道:“去看看……萧倢伃吧。”
自从康正帝和江珵鹤为了白景裕的事情,发生过龃龉之后,康正帝和江珵鹤一直都保持着相敬如宾的态度。
刘鑫为江珵鹤拆掉了凤后发饰,忍不住问道:“凤后殿下,不再等等陛下么?”
江珵鹤苦笑道:“不必了……”
而门口梁斐芝却唱报道:“陛下驾到——”
江珵鹤听到,心底不是不雀跃的。可是他的面容上,却没有特别大的变化。
康正帝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她伸着胳膊,任由江珵鹤帮她宽衣,便静静地说道:“凤后,朕过几日,要出一趟皇宫。大概会有一个月左右不在皇宫里。”
江珵鹤解开腰带的手,顿了一下。
“虹夕爱闹,总是闲不住,朕想麻烦凤后,帮朕照顾好虹夕和他腹中的孩子。若是腊八宴朕还没有回来,这宴席反正是家宴,今年可以稍微大办一下。好让皇室宗亲和贵戚们好好沐休,来年……朕还指望她们给朕做出好看的政绩。”
“顺便,皇长女已经六岁了,几个伴读都被她欺负的死死的。你要多提点她!不要总是给朕出去丢人!给她伴读的都是朝中重臣的嫡女、嫡子,她这样子……实在是……唉——”
江珵鹤恭顺地应诺,便见康正帝爬上了软榻,背对着他躺下了。
第三百三十八章 沧海遗珠重现天
江珵鹤看着康正帝的背影,那么近,却又觉得那么远。
“陛下……”江珵鹤很想打破无形的隔膜,可是他不会。他的父亲并没有教过他,这样的情况下,要如何与妻主相处。
康正帝不得不回头,道:“嗯?”
江珵鹤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问,她没有明说,是不是不愿意说?
许久的静默之后,江珵鹤才问道:“臣侍可以问陛下,陛下要去哪么?”
康正帝转过身来,仰面躺着,说道:“嗯……我要去求一个人,我要去借钱。”
江珵鹤有些不解,却立刻想到了从贵夫们那里听到的风吹草动。
大家都在猜测,康正帝又要发兵打仗了。
她的这次对军队的大型整合,别说降将了,就连聂有一、鲁思遥等跟着她打过仗的将领,都颇有微词。
这样大的调整阵仗,整编之后,却忽然静了下来。让这些将士们操练了一个多月,就提前放了沐休。
江珵鹤对康正帝的了解,就是:她绝不会做无用功的事情。如果有,一定是她原本的目的被人打断了。
江珵鹤双手不安地在熊前握着被子,他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
康正帝蹙了蹙眉,她转过身,看着平躺的江珵鹤,问道:“珵鹤,你还想问什么,就问。我们是夫妻。人不是说,至亲至爱才应当是夫妻么?我不想与你至亲至疏。”
江珵鹤紧张地抿了抿唇,他让康正帝等的都有些倦怠了,这才说道:“臣侍不知道该说什么。臣侍想着,陛下不把那人传召进皇宫面圣,一定是一个值得去礼贤下士的有才之士吧。臣侍想问陛下是谁,可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能不能问。”
“臣侍原本还有些话,想跟陛下说,可是又觉得说那些后宫之事,让陛下心烦是臣侍的无能。所以……”
康正帝轻轻地用指背抚过江珵鹤的面颊,她看着江珵鹤刀削般的玉鼻,挺立的凸显着五官的精致俊美。他侧面的睫毛浓密卷翘,给他他那双不大不小的双眼皮眸子添加了不少魅力。
“傻瓜——夫妻之间便是想什么就说什么,吵架也好,生气也好,有话说,才会促进感情。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吵吵闹闹才是过日子。你这样揣测拿捏,我便也不敢靠近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一直猜一直猜,我也会累的。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因为,我是你的妻主啊,珵鹤。”康正帝轻轻地拍了拍江珵鹤肚子上的被子。
江珵鹤看着康正帝的手,犹豫了半晌,这才轻轻地覆上去,说道:“近来陛下忙碌,也应当雨露均沾。穆宝林和西门少侍前几天刚起过龃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