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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么?”康正帝问道。
百里凌风点了点头,却听见康正帝说道:“朕吩咐司膳司准备了许多!各宫都送去了一些!你若是喜欢吃,朕便叫她们经常做给你吃!”
百里凌风心底的那一份欢喜,忽然被扑灭了。原来她不是专门做给他一个人的!
百里凌风气恼的又用了两口,就别开了脸。
康正帝不解地问道:“不合胃口么?”
百里凌风见她用着那汤匙便吃了几口,说道:“是不是粥太甜了?还是草莓的淡淡酸味你不喜欢?”
“陛下,臣侍口里发苦,倒没有品的那么仔细,只是方才有些反胃,便没有继续用。不若臣侍再用几口,再回禀陛下吧!”百里凌风微笑着说道。
康正帝看了看手中的汤匙,又看着百里凌风微微张开的口,轻轻地清了清喉咙,硬着头皮给他又喂了两口。
康正帝还是觉得别扭,便交给了百闻,说道:“看你吃的,朕也饿了。百闻来伺候你家主子用粥,朕坐在旁边陪你用。”
康正帝有些心虚地侧着脸,专心地用着粥,想着秦楚笑病了,今天还没有去看他。
百里凌风看出来了康正帝的退缩,看出来了她的回避,看出来了她的克制和转移注意力。她是要放弃了。不是挺好的么。
康正帝等百里凌风用完了午膳,便去了歧阳宫。
念生却告诉康正帝秦楚笑已经休息了。康正帝带着口罩,进了雍和殿,这才发现秦楚笑还在喝药。
“敢骗朕!”康正帝佯装嗔怒地说道。
秦楚笑咳嗽着,却慌忙说道:“不关念生的事情,是臣侍怕把病气过给陛下。”
康正帝将秦楚笑按在榻里,说道:“笨蛋!我怎么会生气呢!都是我不好,明明是我传染给你的!”
秦楚笑偏过头去,说道:“陛下,你的病还没好透,若是再生病,就不好治了。”
康正帝将怀中准备好的另一个口罩拿了出来,戴在了秦楚笑的耳朵上,然后扳过他的脸,说道:“这样,我们就可以在一起说话了呀!”
康正帝看着秦楚笑脸红的样子,说道:“我霸道的楚笑爷,脸红的样子竟然如此可爱!”
秦楚笑偏过头去,透着口罩闷闷地说道:“那是病的!才不是脸红!”
康正帝满眼的笑意,看着秦楚笑不说话,心底却满是幸福感。
鬼医唐洋迟迟不来见康正帝,可是她来,却带走了康正帝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康正帝风寒初愈,还在为诸事顺利而感到开心。可是鬼医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康正帝面前,问道:“你找我?”
康正帝吓了一跳,死士们也都从房梁的角落里跳了下来,挡在了康正帝面前。
“奥——恩。没事了,你们退下吧!”康正帝对着四名死士说道。
“婆婆,越他还没生呢。”康正帝这时候看见鬼医,真的高兴不起来。
“嗯。那你找我什么事?”唐洋一脸的褶皱,夹着不耐烦。
康正帝扯了扯嘴角,说道:“我是想叫你帮我看看萧烬,能不能快些治好他。他肺部的木刺不是已经尽数排出了?怎么还是咳嗽不止。”
“哦——诊金五千两黄金。”唐洋眉头都不抬一下地说道。
康正帝蹙了蹙眉,却还是说道:“好!”
“嘁——”鬼医唐洋没有明说,可是她瞧着康正帝心疼银子的劲儿,就有些看不上眼!
康正帝当初答应鬼医唐洋的时候,并没有对唐越有什么深厚的情感。所以,她为了要逃出梦瑶国,便同意了唐洋要把唐越和她的第二个孩子接走这件事。
如今虽然她十分后悔,可是别说这事她是不是答应了鬼医唐洋。就算没答应。以鬼医唐洋的手段,若是没有受到金针定锢术等……邪辣狠戾的法子把她囚禁起来。皇宫对她来说,还真是探囊取物一般轻巧。
并不是她武功多么过人,她的用毒,想让一个人横着,世间就没见过这人还能立的起来的。
对,咱们交代过康正帝如今百毒不侵,可是唐洋是她婆婆,她夫君的母亲。你百毒不侵也好,有独门秘术的武功也罢。她是你婆婆,你能咋?曰天不成?
康正帝带着鬼医去宁阳宫的时候,问道:“婆婆不去看看唐越么?”
鬼医掀了康正帝一眼,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道:“嗯,一会儿去看。”
“你跟我儿说了么?”鬼医问道。
“……没呢还……”康正帝一脸歉疚地说道。
康正帝心底其实还抱有一丝侥幸。既然一开始,她们就说好了是第二个孩子姓唐,并没有说一定要交给鬼医抚养。也许,就还有回旋的余地。
所以,康正帝像所有人一样,没有看见危机出现在眼前,就总有一份懒散地侥幸心态。觉得,还没有大祸临头,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那么糟糕的地步。
于是,她们去了宁阳宫咸阳殿,先给萧烬请脉。然后,其他再说吧!
鬼医冷眼看着康正帝,告诉她:“陛下要是按老妇的方子给萧烬服用,不出一年,便能与萧烬同房了!”
萧烬忍不住在一旁咳嗽了起来,而康正帝也面红耳赤地咳嗽了起来。
鬼医赶忙站的远了一些,说道:“得了!你这样子,就不要带我去见我儿子了!免得过了病气给他!”
“我过几日再来!”鬼医说罢,便踩着轻功走了。
康正帝一脸燥热,虽然感觉被人羞辱了皇权,可是她不敢吱声。毕竟当初求人的时候,跟孙子一样的,确实也是她。于是,康正帝摆出了一副宽容的笑,让周围的人都认为她们的皇帝,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好器量!
唐洋没有去见唐越,康正帝便也不许任何人声张她来过的事情。唐越本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自然就无从知道这其中的玄妙。
康正帝风寒未愈,便也不敢去看唐越。柳书君、南宫虹夕自然也是不能去的。孕夫生病不比寻常人,许多药不能吃不说,吃药也要主意剂量。一旦生病,好的奇慢。所以,康正帝连让梁斐芝传话,都是站在殿外传话的。不许她们进去,也是怕她们天天伺候在康正帝身边,带了细菌,也就是古代所谓的病气。
江珵鹤出月子没多久,还是虚弱的时候,康正帝也不便去看凤后。
秦楚笑病着,不愿意康正帝陪他,她自也不能去。
康正帝想着前几日才去南宫紫晨那里留宿过,倒是许久没见慕容浅秋了,便向长乐宫走去。
刚到了长乐宫门口,却听见有人在弹奏《沧海一声笑》。
康正帝便颇有兴致地向琴音传来的地方,走了过去。
一个青衣白衫的男子坐在古筝前,按弦取韵。康正帝轻轻地撩开挡在眼前的杨柳,静静地品着音律。
这人便是住在长乐宫元康殿的西门青玄,他的陪嫁吴春倒是眼尖,老远就看见了康正帝。倒也不是个蠢笨的,只是遥遥福了福身,并没有三呼万岁。
康正帝抿着笑意点了点头,既然别人已经看见了,不过去就有些做的不好看了。
康正帝这边和西门青玄刚说了几句话,慕容浅秋一抹烟云蓝边快步地从瑶仙池的对岸快速消失了。
康正帝也来不及话别,便急急追了过去。
第三百三十章 粉泪去得失家园
“浅浅……”康正帝拍着门。
慕容浅秋却在承乾殿的寝殿里隔着门,默默地流泪。
“浅浅,我是来看你的,只是听见琴声便过去看了看。你开门好不好?”康正帝说道。
慕容浅秋忍不住地说道:“陛下请回吧!臣侍现在对大月氏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康正帝微微蹙眉,她贴着门,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说道:“浅浅……咳咳咳……”
慕容浅秋听着康正帝在门口不停地咳嗽,终于还是于心不忍,打开了门。
康正帝却一手推在慕容浅秋的胸口,一手捂着口罩,咳嗽不止。
“别……会传染……”康正帝愈是着急,愈是咳嗽不停。
慕容浅秋却毫不介意地拿开了康正帝的手,把她公主抱式地放在了榻上。又去桌上给她倒水。
“浅浅,我有生之年,绝不会对苗疆开战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会信守诺言的。”康正帝说完又有些咳嗽,她捂着口罩,侧着头。
慕容浅秋一脸的愁容,渐渐变得温顺了起来。
他许久才说道:“你若是不这样就好了!你知不知道你所有的这些细节,都是撕扯我心的祸根?”
康正帝不能理解慕容浅秋何出此言,可是她刚才跑的急,喝了些风,咳嗽一直跟她作对似的停不下来。
“我一直觉得你心里是没有我的,可是你直到我到了舞象之年才肯与我在一起。我后来也知道了,原来真的如你所说,男子过早接触这些事情,确实是会中年便难过了。我父亲要我好好地待你。我父亲很少对我说这些事情。可我在信里问过他,才算是信了你是真心待我的。”
“后来,我觉得你心里只有紫晨哥哥和虹夕哥哥。可是又发现,你心里有唐贵仪,有柳贵人,有秦倢伃,有凤后……甚至你心里也有萧倢伃和凌傛华。可是唯独是没有我的。”
“但是你知道么,你的这些细小的动作,像刀锯一样割据着我的心。夜里你醒来,总会帮我盖被子,我是知道的。每每侍寝之后,你不舍得我浑身是汗的去拿巾帕,也让我感动。甚至,夜里入眠,我若没有从背后拥着你,你便会从背后拥着我……这些所有的微小细节,都渗透了我的心。”
“包括你咳嗽,一定偏向另一边,我也知道你是在保护我。就是你这些细节,让我感动又辛酸。你爱我的话,能不能多爱我一点呢?你不爱我的话,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呢?我这里,这里已经被你的举措牵扯的快要碎了!已经血肉模糊了!很痛,有时又很甜!你……”慕容浅秋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康正帝像初见他那般,食指与中指半蜷着,夹了他的脸蛋,用额头抵着慕容浅秋的额头,说道:“傻瓜!”
康正帝捂着口罩,又咳嗽了两声,这才从怀中掏出一支精美的钗子。是按苗疆的风格设计的,也是一枚纯银的钗子。图案雕工,全是出自康正帝的手。
“本想等你过生辰再送你的,但是怕你多想。便这时候送你吧。也是我不对,为了有些事情,利用过你去与苗疆沟通。以后,我尽量不拐弯抹角的去做。以后,我跟你直说。我不敢保证将来会不会还要麻烦苗疆。可是,我能保证我尽量对你坦诚。可好?”康正帝看着慕容浅秋,擦掉了他面颊上挂着的泪珠。
慕容浅秋伸手摘掉了康正帝脸上的口罩,可他刚靠近,就被康正帝用钗子挡住了。
康正帝半捂着嘴说道:“你若是不要这钗子,我就丢出去了啊!”
慕容浅秋嘟着嘴,一把抢过钗子,说道:“说是送给我的,一点都不认真!”
“刚才,你吃醋了吧?我只是听他弹起了我熟识的曲子,以为他是……认识的人。结果不是……”康正帝解释的尴尬,却非常诚恳。
慕容浅秋眯了眯杏眸,想了想,说道:“这首曲子,虹夕哥哥也常弹奏,许是那西门御侍听过虹夕哥哥弹奏,便记了下来吧!哼!”
康正帝觉得好笑,便又用手指夹了夹他的脸蛋,说道:“哼什么哼?”
慕容浅秋贴在康正帝的耳畔说道:“虽然太后知道了可能会责罚我,但是我小声的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若是出卖我……我就天天跪在交泰殿门口哭!”
康正帝吞了吞喉口,学着慕容浅秋一样,小声地问道:“什么事,只告诉我一人?”
“一定是他想狐媚惑主,想着法子勾你去!”慕容浅秋说罢,轻轻咬了康正帝的耳珠。
“人家是出生将门!这首曲子颇有豪情风范!勾引人,用这样的曲子岂不是牵强?这首曲子是用来交友的!”
“只要目的把你勾过去了!不就好了?你们女人!看男人,哪有我们男人看男人的准?说他狐媚你还不信!你心疼了是吧!”慕容浅秋对着康正帝的耳珠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嘶——”康正帝忍着疼,也不说话。
“你是不是傻啊!也不躲开!”
“你都咬着了,我再躲开,耳朵给我扯掉了怎么办!”
“我才舍不得呢!你怎么这样看我!”
康正帝和慕容浅秋压低声音,这么你来我往的斗着嘴,不一会儿又相互哈痒痒肉,在软榻上闹成了一团。
“我之所以不打算在你生辰的时候送你这支钗,是因为……”
康正帝想了想,继续说道:“你母王终于同意隶属大月氏,并且她……她要求八月的时候,大月氏的军队才能进驻苗疆。”
慕容浅秋听着,整张脸煞白了起来。
“浅浅,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大月氏的版图扩大,苗疆周边和我们的士兵总有冲突……这些事情,如果不通过封藩的方式去解决,就只能……”康正帝不知道怎么样说,才能让慕容浅秋不以憎恨的眼神看她。毕竟,她说道的这个地方是慕容浅秋从小长大的地方。
“我不想拿什么,你奶奶是慕容狄前辈这样的话,来提醒你身上至少一半的血是大月氏的。我也不想说别的什么冠冕堂皇的话,来提醒你嫁给我就必须从妻主。我只能告诉你,我这么做,一是考虑到万一打仗,涂炭的永远是黎民百姓。二是……因为那里毕竟是你长大的地方,是你的故乡。”康正帝说着垂下了眼眸。
慕容浅秋低垂着头,窝在软榻的角落里不说话。
康正帝想抬手拉他入怀,可又觉得不妥,便又收回了手。
苗疆,毕竟是慕容浅秋长大的地方,他自然是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的。
在康正帝正在愣神,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慕容浅秋抬起眼,眼底有一些愤怒和怨恨。他将康正帝按在榻上,看着她别过脸去,轻声说道:“浅浅……”
慕容浅秋难过地落下了眼泪,他滚烫的泪说:“我真恨你!”
慕容浅秋撕扯着康正帝的衣衫,康正帝忍不住想要推开他,倒不是为了别的,而是怕再把他也传染了风寒。
“怎么?秦楚笑就可以这样抱你,我就不可以么?”慕容浅秋一时间被愤怒冲昏了头,口不择言地说道:“当初我就不应该帮你!我以后是藩王的世子了!在后宫就更没什么地位可言了!所以,秦楚笑做得的事情,我就做不得了么!”
“浅秋……”康正帝微微蹙眉地说道,语气里有些无奈,有些几欲解释。
“果然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水的凤凰不如鸡!怎么?你要喊便喊啊!叫他们抓了我!打我入冷宫啊!”慕容浅秋说话间已经扯尽了康正帝的罗裙。
慕容浅秋从未像这样待过康正帝,他双手箍着她的手腕,翻身俯看着她,看着她侧过脸去蹙着眉,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安抚和乞求地道:“浅浅……”
慕容浅秋将康正帝的双手压在蜷跪在她上方的双褪下,一只在心口肆虐的手,几乎是捏面团一样的,捉住她的一只兔子来回按捏磋磨。另一只手,则是在悉悉嗦嗦地解着自己的衣衫。
他狠狠地咬了她一口,便毫不顾忌地扶着自己的敏锐贯穿了她。
“浅……”
慕容浅秋捂着她的唇,不想听她发出任何声音,他一面流着泪,一面说道:“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