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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想她属于谁,什么都不想。只想要细细体会他们俩人在一起的感觉。就像第一次她救他时,在她床上所感受到冲击一样,他要搂着她的腰,闻着她的气息,感受她的温度,听到她安详的呼气声,要还重做他一生最大胆的行动……
想也不想,他低下头来吻上她的唇;这次不再是小心翼翼怕吵醒她的吻,而是倾尽所有热情的吻;吻得她惊醒过来,吻得她极力想推开她,却被他牢牢抱住动弹不得,只得继续让他用唇舌传达对她的爱意……
她放软下来,让他恣意亲吻;他伸进自己的舌让她含/住,再用唇瓣摩娑她的唇,yin*她回吻;咬我吧!让我牢牢记住你咬我的感觉!
她却怯怯的用舌推回他,像只胆小害羞的小老鼠,不敢伤害他,只能轻轻的推他出去;不!不要!我要你含/着我,像蚌壳保护着珍珠一样,将我紧紧守住。
他的头昏了,好久未曾恣意放纵;他的气息沉重了,想要她的奇怪感觉浮起;若能一偿夙愿,死而无憾。
只可惜……
“够了,你再胡来,我可会让你痛醒!”她伸手掐住他的下巴。
他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放弃,假装自己还在睡梦中;一辈子没有这么无赖过,就让他当一次无赖的病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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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融化成水
第一百五十二章 融化成水
惜桐把他跨在自己身上的伤腿。轻轻的搬下,再慢慢的爬起来。她手臂上的伤口肯定又迸裂了,所以才会阵阵的抽痛。下到房里的桌前,挑亮油灯灯蕊,让灯光亮些,再解开袍子的前襟,拉开袖子察看左手臂;果然血都已经渗出布条,只得再重新上止血伤药。
拿出篓子里的药包,她背着床坐在桌前,拆开布条。
刚才在床上时,她被他的吻吓醒;初醒时以为又被某人窃吻,慌乱中借着桌上没吹熄的黯淡油灯,才发现是秦峥吻她。
她犹记得自己在迷楼想要吻他,当时他说不如从未有过,所以不肯让她亲吻。可现在刚才那热度十足的吻,又是怎么回事?他这个向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怎会变得如此热情?
他的舌温度吓人,带着苦涩难忍的药味,搅进她的嘴里,有如寻找凉意般的猛窜,还拒绝她温柔的推拒。坚持要留在她的嘴里;哪有人这么霸道的?她的嘴又不是冰库,不带帮人保存舌头的……
谁知在推挤当中,他的热度熔化了她的意志力;这个可怜的舌一定很热、很难受,好吧,让你爱待多久就多久吧。
轻颤的唇不再恐惧,有如悠游的鱼,开始慢慢摩转。可放肆的舌一旦得知,她肯让它停留的意思,居然随意的追逐她的舌,与之缱/绻纠缠;更过分的是他的手,竟趁着她防守力薄弱的时刻,伸入她的衣襟!
啊!不对!他正做着和他妻子亲热的梦,所以才会这么热情。
当时的自己如坠冰窖,立刻制止他的动作,下床逃之夭夭。
叹气,忍着止血药渗入伤口的疼痛,她轻轻擦掉臂上的血迹,换上干净的布条绑紧。怎么他从未对自己这么热情过?第一次的偷吻,也只是轻轻的碰触,十分的纯情;可现在娶妻了,当然会不一样,自己还在怀念从前吗?早已事过境迁,怎可能再有过去的影子?
她再叹口气。
在床上睁着眼看她背影的秦峥,不禁一阵懊悔。
她那瘦弱的臂膀,横着两条状似蜈蚣的长伤口;伤口又迸裂流血,听她嘶嘶作响的忍痛声,他更加惭愧了!怎会忘了她手臂上的伤?
真不知该如何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十五岁的她就已经让他折服了。经过这四年多来,岁月只让她更勇敢、更坚强,让他更心服、更心疼、更心爱;他的心,都融化成水了……
有哪个深宅大院的名门闺女像她一样?放着安逸舒服的皇宫不住,却风餐露宿的来到这瘴疠之地,为的是来看他吧?
在面对危险时,居然不肯丢下他,还和他背靠背的对敌;亏她想得出把辫子绑在一起的方法,让彼此知道对方就在背后保护着自己。这种同仇敌忾的生死情谊,居然在她身上找到!此生,还有谁能比得过她在自己心中的分量?
除了她,他还能爱谁?
可是……
为何自己要娶了别人?错失把她护在手心里的资格!
恨不得就此一掌打死自己!悔恨!悔恨!
她值得一个男人一生呵护、一生珍爱,全心全意的对待,决不能亵渎她的爱,将她视为小妾!
可自己也无法做到──休了一个为他怀孕生子的妻子。
那该怎么办?放手吗?
不!他做不到放手!记得过去也好,不记得也罢,就让他多作几天美梦吧……在回到家之前,让他好好的与她相处几日。
他缓缓叹出长气,合上眼,无奈的继续假装睡着。
惜桐包扎好手臂上的伤,收拾好东西。吹熄油灯打算回自己的房瑞安歇,谁知她才走了两步,就听到床上的秦峥发出****。
怎么了?为什么****起来?伤口疼痛?还是又发烧了?
她急急的靠近,听到他模糊的低喃着要喝水。于是匆忙从桌上倒了杯水,拿到床边放着,用右手撑起他。
“坐好,来喝水……”她将水杯放在他的嘴边,让他喝下。
他双手凑上来连她的手和杯子一起握住,贪婪的喝着杯子里的水,直到喝光水,还不肯放手。
“还要喝吗?我再倒……”她挣脱他的手,想要转身再倒,却被他从背后拦腰抱住。
“太太……别走,陪我……”他无力的呢喃。
惜桐心一阵发软;这可怜的男人又作梦梦到他的祖母。好吧,她就留下来陪他。
“快睡吧,我的乖孙子,太太在这里陪你……”她脱鞋****,用老太婆的声音说,还轻拍他的肩膀。
他却像个孩子一样,抓着她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下压着,双手还紧抓着她的手肘不放。这下让她很为难了,坐也不是、躺也不行,该怎办?
还好没多久他就睡沉了,松了手让她可以慢慢抽开。
她轻轻转身,坐在床沿正要穿鞋,谁知他的右手臂伸过来,揽上她的腰,力气十足的把她拖回床上,像抱大件填充玩具一样。将她牢牢的抱在怀里,还把他的下巴靠在她的头顶,嘴里模糊地说:“好冷……”
咦?觉得冷?那他还要发烧,怎会如此?难道昨晚喝的药没用?
她蹙眉拉过脚旁的薄被,轻轻的盖在他身上,再把抱着自己的手,轻轻拉到枕头下,不然一下就被她压麻了。完成之后,叹口气,认命的和他同一个方向,脸朝外继续睡觉。
明天还是去把另一间房退了,他睡不安稳,夜里还是需要她照顾;再说,这两人同床的机会难得,几日别离后,此生是不可能再如此。还好自己作男儿打扮,秦峥也不会觉得奇怪;想着想着,她便安心的合眼。
等倦极的惜桐又睡着了,他才缓缓的张开眼睛,感受在怀中的温软身躯,发出轻叹……
再不能和她比翼的他,只能如此无耻地留住她;一晌贪欢,贪得一刻是一刻;只想牢牢记住她在怀里的温馨。他拿起她的辫子。狠狠亲吻、摩挲脸庞,怎舍得她啊?怎舍得?!
天见可怜,为何他们总不能平安的在一起?
他忍着心痛,再小心翼翼的把搂进怀里,呵护着不放……
第二天,他直说伤口疼痛,于是惜桐请来另一位大夫,开了伤药;喝了一碗又碗的药,秦峥的气色是好多了,但他总是抱怨骨折的地方疼痛,不肯主动下床。除了内急拒绝她帮忙。却要找店小二来之外,他总是坐在床上,看着惜桐在房里无所事事的走来走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
他的胃口并不好,总是要她说尽好话,才肯多吃一些。
饭后,他抬起自己的脚,问:“这竹片要多久才能拿下?我觉得很不舒服,你可以拆开看看是怎么了吗?”
惜桐赶紧过来,小心翼翼的解开绑住竹片的绳子,边说:“少说也要三、四个月,让骨头长好才可以拆掉,拆下之后才可以使力,不然骨头会像以前一样歪掉,就会成长短脚,你那绝卓的轻功就用不到了。”
“阿哥,你怎知我的轻功绝卓?”他低下头看她的脸。
她气噎,低头轻轻拿开一片竹说道:“兵营里有人告诉我说你从前轻功很好。伤口还红肿,难怪你觉得痛,我看还必须在这里静养几天,才好动身回你家。”
“你不陪我回家吗?”他的语气有点紧张。
她咬唇;要她回去见他们喜相逢,可能会很难受吧?
于是她摇头说:“我想我们就在此别过,各自回家。”
“不行!”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拉她,“你必须跟我回家,告诉我的家人如何照顾我的伤口,再说……哪有义兄过门不入我家门的?”
她看他一眼:“我并没……”
“别说,你答应过我,君子一言!”他不让她扭开手,还是握着。
她叹口气:“我说大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此次一别,不可能再见,又何必多些一举?”
坐在床沿的他,突然伸手抱住站在床前的她,把额头抵着她的胸前。吓了她一跳,还好她有绑胸,不会让他发现破绽。
“阿哥。我们一定要去结拜,你不要回乡了,就在昌平住下,让我照顾你,好不?我希望我的未来有你……”他低声说。
她拍着他的肩膀;这个向来不是很痞、就是满脸严肃、像ab血型的男人,居然说出这么感性的话,真让人想不到。只可惜她看不惯别人夫妻卿卿我我的样子,所以提议被驳回,连商量都没得商量。
“不行,我老家还有个……未婚妻在等我,我不能留下。”她说。
他瞪大眼睛抬头看她:“未婚……未婚妻?”
她因说谎而心虚,转过脸不敢看他:“对,我已经逃避很久了,该回去见她。”
秦峥瞠目结舌,心中那股惶惶不安又再扩大;好像……那件很重要的事就要浮现,他快想起了……可头痛得像要炸开一样!
“你别回想,没事!没事!我没马上要走,你别急。”她拍着他的肩膀。
他像忍不住疼痛般,紧紧抱住她的腰;他知道自己无耻,但是无法抵抗心中想要抱她的渴望,只得顺从心意,牢牢的不愿放手。
“阿……阿哥,留下来吧,留下来成为我心中牵挂的人,拉着我不让我去冲锋陷阵,拉着我让我爱惜生命,只为回来看你。”他声音嘶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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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倒插门女婿
第一百五十三章 倒插门女婿
惜桐挣了两下,挣不开他。只得叹气:“大人……”
“叫我的名字,你知道我叫什么……”
“秦峥,我们要面对现实,我是男人,怎能成为你的心上人?况且你家中……”
“别说了!”他低吼;若不是有个妻子存在,他多想现在就撕掉她的面具,让一切摊在阳光底下,名正言顺的留下她。
“我怎能不说?你失了记忆,也许你原本非常爱你的妻子,只是一时忘了,所以现在的你,不可做任何重大的决定,免得将来后悔。”
“万一再也想不起呢?我不要将来后悔,现在的我只知道我……”他抬起头,满脸的激动,“只知道我爱你!”
有如被旱雷吓到,惜桐有三分钟的痴呆。若不是这是古代、若不是他们正在房间里头,她都要以为自己被人设计,正被隐藏镜头拍着整人的节目!
他说──他爱她?
她伸手摸上他的额头,嘴巴张开又合上,合上又张开。好不容易挤出声音说:“我马上再叫店小二去请好一点的大夫,你还在发烧……”
秦峥抓下她的手握着,一脸坚定:“我说的是真的!我爱你!请你记住这句话,不管过去发生什么,将来会怎样,你都要记得这句话。”
她挣开他的抓握,指着自己说:“你是发烧烧坏脑壳了吧?你看清楚,我是个其貌不扬,长相猥琐的三十岁男子,不是十三岁花样少女,更何况你已娶妻,不可能好男风,你这句‘我爱你’实在是天方夜谭!”
他眉头皱起:“什么谈?”
“我的意思是说──太不可思议,令人无法接受!”她隐隐生怒,他是在开她玩笑吧?
他的表情先是一阵懊恼,接着吸口气再坚定的说:“我说的是真话,我永远忘不了你和我并肩作战!”
“那你该爱你整个军营的男人!”她激动地比着他的鼻子说。
他怒吼一声,道:“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也无法说清楚,但我说的是真话!我就爱定你这个人!”
她的手比得更近了:“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抓住她的手指,顺藤摸瓜抓住她的右手臂,一把抱住她,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说:“阿哥,留下来,我好想要你当我的亲人。”
她再愣住,然后松了口大气:原来是她误会了他的意思!秦峥只想要一个亲人。而不是要一个爱人。他说爱她,指的是像亲人的爱,而不是其他的情感。
她叹气推开他说:“好,好,我答应你,就到你家住几天,当你几天的阿哥,如此可好?”
他总算微笑了:“好,但在那之前,咱们要先去东岳庙发誓义结金兰。”
惜桐叹了口气,实在熬不过这人的坚持,只好答应他了。
※※※
过了两天,秦峥的情况好转,他们先去了东岳庙起誓──成了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好兄弟,再一起策马回昌平。好笑的是,秦峥居然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还是由惜桐带领,才回到自己的家中。
“老爷回来了。”看门的大叔开门一看,便朝府里大叫。立刻有小厮出来帮忙牵马,还帮忙扶着行动不便的秦峥。
等惜桐提着自己大包小包的东西,跟在秦峥后头进到他家的大门,走到府中大厅坐下,待仆人送上茶,才见他的妻子让丫鬟扶着,缓缓的走进大厅门坎。
大着肚子,行走不是很利落,头上梳着满头珠翠的二把头,身穿精绣细制旗袍的她,让人扶着俏生生的向秦峥行了个万福:“老爷金安……”
惜桐抬眼看秦峥的表情,发现他皱着眉看她,很客气地抬了抬手虚扶一下,说:“你请坐。”
仆人也给夫人送上茶,夫人却拿眼望着惜桐问:“请问老爷,这位爷是?”
“他是我刚结义的阿哥,从今天起暂住我们家中。”秦峥说。
这秦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瞄了眼惜桐,随便问了句安,再问秦峥:“那请问老爷,这义兄会住多长时日?我一妇道人家,不方便在老爷您不在时,留义兄同住。”
看来这位秦夫人很讨厌外人,都还没住下,就问人归期?
秦峥再皱眉:“我看这间院落不小,少说有二进院吧?阿哥不会跨进内院的,你只需交待下人好生招待阿哥便可。”
惜桐故意指着秦峥上了竹片的左脚,说:“弟妹不必烦恼,一来这次峥弟受伤。恐需留在家中多时,二来我也赶着要返乡,必不会久留……”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峥打断:“不必多说,我要留阿哥住多久就多久,我会自行照顾阿哥,你不必操心。”
秦夫人似是此时才顺着惜桐的手势,发现秦峥受伤,便稍嫌冷淡地问道:“不知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