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削点了点头,“公孙瓒是条汉子,这下咱们也不能藏私,操练了这么久,是骡子是马,是该拉出来溜溜了。”
接下来,陈削主动让所有兵卒除掉头上的黄巾,一来迷惑乌桓人,二来不想连累公孙瓒,不管是骑兵还是陷阵营大戟士全部出动,公孙瓒的北平兵也倾巢而出,两拨人,一明一暗,彼此协同,彻底展开了反攻的序幕。
安插在各村镇的义军,见到乌桓人出现,立马放火示警,探马也会第一时间将消息送出,陈削的兵,有的扮作商队,有的混在附近的村镇,有的跟赵云等人兜杀围堵乌桓骑兵,陈削再一次不择手段招式频出,乌桓人屡屡遭殃,几次被公孙瓒和陈削联手围杀,尤其是赵云统帅的骑兵和公孙瓒重新组建的白马义从,更是战力惊人,简直是狂风扫落叶一般,锐不可当。
当然,有的时候,陈削也会故意放走几个乌桓人尾随追到他们的营地,即便是乌桓人,陈削也有恻隐之心,对无力反抗的老人和孩子,他很难痛下杀手,就算将这些人卖到中原当奴隶也是好的,可公孙瓒却执意决然的痛下毒手,斩草不除根,出手雷厉风行,只要是乌桓人,不论老弱,一概不留。
一连数月,两拨人暗中联合在一起,对于公孙瓒的残暴,陈削虽然有些反感,并没有拦阻,毕竟,两家是合作的关系,人家公孙瓒就这种暴脾气,自己又能怎么样?赵云苦劝了几次,也索性听之任之,因为他也劝不了。
白马将军,威名远震塞北,陈削的兵,没有一个人裹着黄巾,很多人都误以为只是公孙瓒一个人的功劳,倒把陈削给忽略了,对此陈削并不介意,倒是高顺等人都替陈削感到委屈。
这是扬名立万的机会,可陈削,为了不连累公孙瓒,故意将自己的功劳全部抹除,如此一来,倒成全了公孙瓒,乌桓人被他杀的屁滚尿流闻风丧胆,百姓敬重公孙瓒为民除害,世家称赞他保靖一方功勋卓著。
陈削,仅仅是个没人记得的绿叶。
有人欢喜有人忧,公孙瓒名声大振,前来投奔的络绎不绝,实力激增,可气恼了刘备和刘虞。
公孙瓒实力暴涨,简直让刘备出乎意料,刘虞更是对公孙瓒狠辣残暴的手段大为震怒,刘虞几次三番训斥公孙瓒,让他不要妄动刀兵,一切以仁念为先,公孙瓒却置之不理,甚至守着使臣竟破口大骂。
刘备的计策,并没有全部失效,至少公孙瓒惹怒了刘虞,跟刘虞,刘备是叔侄,跟公孙瓒,两人师出同门,刘备从中挑拨,公孙瓒跟刘虞的摩擦,日益激烈,几次都擦出了火花。
刘备心中大喜,虽然公孙瓒实力有了提升,还是比刘虞逊色,何况,不管怎么样,刘备暂时都不想跟公孙瓒为敌,他要联合公孙瓒除掉刘虞趁机瓜分幽州。
公孙瓒跟刘虞不断剑拔弩张,陈削也懒得理会,虽然暂时乌桓人吓的没那么嚣张,可陈削依旧不忘初心,一心想着直捣黄龙,一举荡平乌桓所有的部落。
他跟公孙瓒,一直保持联手的关系,时间不知不觉,竟持续了一年,而聚焦天下所有人目光的凉州暴乱,终于接近了尾声,王国被困陈仓,被朱破城斩杀,韩遂等人想拥护凉州名士阎忠继续统帅各部,阎忠对韩遂等人深恶痛绝愤恨病逝。
朝廷兵微将寡,国库空虚,根本无力继续征缴,只好下旨招安,韩遂等人摇身一变,从反叛,顷刻之间成了坐镇一方的诸侯,打着官军的旗号,依旧互相征伐劫掠四方。
韩遂马腾全都成了封疆大吏,就连汉中巴蜀一代反叛的五斗米贼也接受了益州牧刘焉的招安,究其原因,是朝廷根本无力征缴,即便这些人招安后继续纵恶,朝廷也只能听之任之。
第一百五十八章,赵云的看法
而江东猛虎孙坚,由于长沙一代贼寇区星做乱,被朝廷任命为长沙太守,率军征讨,之后,孙坚连战连胜,先是打败区星,又越境平叛富春境内的贼寇,朝廷表奏其功,加封孙坚为乌程候,让其坐镇长沙,这位跟陈削有过交锋的江东猛虎,威名享誉江东,羽翼渐丰,大有猛虎出笼蛟龙腾空之势。
而被称为乱世枭雄的曹操,却静观天下大势,坐视西苑统帅蹇硕与大将军何进明争暗斗,不为所动,汉室已经名存实亡,灵帝也行将就木,韩遂,马腾,五斗米贼,黑山贼,全都接受招安成了一方诸侯,曹操对此大为不满,这样的朝廷,在他看来,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必须坐等天下风云突变,以待良机取而代之。
这些乱贼,想做恶就做恶,想反叛就反叛,到时候摇身一变接受朝廷招安依旧继续肆意妄为,这样的朝廷,曹操深以为耻,汉室还有什么威信可言,百姓还有什么保障,似韩遂马腾张燕等人,论罪理应挫骨扬灰诛杀九族,可现在却比谁都要威风。
………………
“陈少帅…”再次将乌桓人的一个部落血洗干净,公孙瓒率兵离去,赵云忙着带人打扫战场,见陈削带人正在给乌桓人掩埋尸体,赵云微微愣了一下,迈步走了过来。
“我家主公生性就是如此,陈少帅,还望你多加体谅。”赵云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蛮夷纵恶,死不足惜,公孙瓒久在边塞,见多了异族人的残暴狠辣,对他们深恶痛绝何错之有,就算杀了不少老弱无辜,也抹杀不了公孙瓒的盖世殊功,就算这些孩子长大,也会跟他们父亲一样,继续欺我兄弟,辱我姐妹,死了便死了,没什么好可怜的。”
“你真这么想?”赵云静静的看着陈削,一双明亮的眼睛,似乎能直透人心,显然他不觉得陈削会这么无情,因为他从未见陈削杀过一个老弱。
“不这么想,又能怎么样?呵呵…”陈削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无辜值得可怜,可陈削更看重跟公孙瓒的关系,没有公孙瓒出手帮忙,单凭自己很难对付这些乌桓人。
赵云点了点头,他明白,陈削是顾全大局,就算公孙瓒雷厉风行出手无情,他也不想惹恼公孙瓒,至少暂时不会,对于这次结盟,陈削很看重,当然,赵云才不信陈削会惧怕公孙瓒,当初卢植亲率六万大军将他困在城里,也没见他怕过。
如此顾全大局,甚至都没听陈削抱怨过一句,陈削的成长,就连赵云都感到吃惊,毕竟赵云都劝过公孙瓒好几次了,可陈削却总是‘无动于衷’。
当然,真要算起来,最吃惊的非高顺莫属,高顺可以说是亲眼看着陈削一天天的成长起来的。
以前的陈削,还仅仅是个只知道混在义军队伍里滥竽充数的滑头,一打仗,不是装死,就是开溜,倒不是他怕死,而是跟个泥鳅似的,舍不得卖命。
当了义军统帅之后,别说顾全大局,连降兵他都一个不收,为了留下张颌,高顺差点跟陈削翻脸,至于说跟敌人结盟,那更是连想都不用想,可现在,他早就变了,公孙瓒是敌人,早晚都得对上,可陈削却主动跟公孙瓒联合,甚至对公孙瓒的残忍嗜杀,可以‘视而不见’。
“这次你不觉得委屈吗?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家主公一个人的功劳,而你,没人记得,最多,他们只知道你除掉了丘力居,我家主公如今名声大振,威名远扬,真有些对不住你,这份恩情,我替我家主公对你说声谢谢。”说着,赵云站直了身子,整了整盔甲,刚要躬身行礼,陈削却一把给拦住了。
陈削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这里面没什么恩情,你我两家,现在是友非敌,我这么做,心甘情愿,只要能剿灭乌桓,别的都不值一提,你可不要对我铭记恩情,否则,我怕你日后下不了手。”
“扑哧…”赵云忍不住笑了,像陈削这样的身手,他自问一枪就能挑死,可,忍心下手吗?这陈削还真是让人意外,他竟然劝说自己不要感恩道谢,难道他早就做好了日后为敌的准备了?
“日后的事,以后再说,赵云知道分寸,大不了挑死你,我给你坟前烧张纸。”按下心头的杂念,赵云忍不住打趣道。
两家联手,经常在一起行动,对陈削,赵云也算是非常了解,这个人,看似奸猾,可表里如一,性情耿直,胸怀磊落,若不是站在敌对的立场人,赵云还真想跟陈削结交一下。
对敌人,他会玩命的算计你,对自己人,你根本不用任何的防备,让人觉得很踏实。
当然对女人,也是这样,一点都不伪装,张宁对此最有发言权,当初第一次见张宁的时候,刘备还知道装装样子,可陈削,那强烈的征服占有的念头,淋淋尽致,毫不隐瞒。
山里的人单纯的要命,陈削的身上,就是如此,不做作,不虚伪,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做。
赵云心想“他穷苦出身,跟自己一样,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走到现在,就连识文断字,都看的让人心疼,一闲下来,就会掏出一个破本子写写画画,对那些被劫掠的村镇百姓,他也真心接纳,热情帮助,一个少帅,没有丝毫的架子,站在人堆里,甚至很容易被人遗忘,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人,他的身边,却竟然有那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
陈削的兵将,除了陷阵营,大戟士之外,军纪都很烂,这是赵云的看法,可陈削自己,却恪守军规(跟高顺学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以身作则,赵云问过陈削“你对他们为什么不严厉一些?”
陈削的回答,却出乎赵云的意料“我的兵,从冀州带过来的老兵,都死光了,他们适当的放纵一下,能乐呵一下,想散漫一点,只要不骚扰百姓,只要杀敌的时候不给我丢脸,就够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战死沙场,当初我答应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有几个人能活下来,是我对不起他们,造反作乱,天下皆是敌,前路漫漫,死之前能高兴几回,我心里还能好受一些。”
陈削的话,让赵云沉默了许久,赵云忍不住劝道“韩遂马腾张燕等人都归顺了朝廷,我想,只要你肯接受招安,朝廷也会枉开一面。”
(第六更,少了五更,逍遥都不好意思求票,嘿嘿,各位,看看有没有没投的票,别留着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京师风雨
陈削摇了摇头,“我是绝对不会投降的,造反不是一句空话,没有赴死的觉悟,没有必死的决心,一切都是妄谈,无疑于镜中花水中月,当初高祖刘邦若是接受暴秦的招安,赵云你想过没有,后果会是怎么样?”
说完,陈削朗声一笑,径直转身走了,那道略显瘦弱的背影,充满着决然不屈,还有一往无前的坚定,赵云摇头苦笑了一声,低头看向手中的那杆寒光灼灼的银枪,竟觉得这枪突然沉了许多!
………………
京师洛阳!
进入公元189年,虽然熬过了年关,冬去春来,京师重地阳光和煦,万物复苏,到处都是一派绿意浓浓的春意,可是灵帝却日渐消瘦,时不时的感到乏累、目眩、脚重,身子沉的厉害,渐渐的,连床都下不了了,这一年,灵帝正直壮年仅仅才34岁,可他,却无力再坐镇朝堂,也不能继续在何后肚皮上折腾,甚至连吃喝都不能自理。
灵帝非但得了重病,而且已经病入膏肓,太医没敢将事情告知灵帝,可灵帝还是从他们那躲闪畏惧的脸上瞧出了端倪,灵帝不甘心,状如疯狗一样的咆哮起来,可他却不得不接受这冷酷无情的现实,灵帝舍不得离开那神光闪耀的宝座,舍不得放下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更舍不得舍弃那锦绣万里的江山,纵使心有万般不甘,纵使对死亡畏惧到了极点,可灵帝却只能悲苦无奈的接受残酷的现实,太子尚未策立,灵帝不得不打起精神召来张让等人商议此事。
灵帝有两个儿子,长子刘辩乃何后所生,何后的哥哥何进又贵为当朝大将军,统帅天下兵马,何后兄妹几次探寻灵帝的口风,灵帝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可刘辩虽贵为嫡长子,却为人轻佻,缺乏威仪,相对来说,灵帝更喜欢聪明端正睿智沉稳的刘协。
灵帝犯了难,张让猜到灵帝的心意,提议若立刘协为太子,必须先除掉大国舅何进。
灵帝病情愈发严重,统帅西园的蹇硕和何进也争斗的更加激烈,左右为难的灵帝,日益焦虑,最终还是咬牙立下了刘协,辞世之前,灵帝将遗诏交给了蹇硕,让他扶持刘协顺利登基。
灵帝驾鹤西去,蹬腿翘了辫子,满城哀痛,白幡如雪,京师上下,都披上了缟素,可是暗中的激流,也越发湍急迅猛,手拿遗诏的蹇硕,呆呆的望着那代表至高皇权的诏书,举棋不定,犯了犹豫,眉梢都拧成了一团。
何进兵强马壮,麾下贤士云集,猛将如云,蹇硕明白,一旦自己亮出遗诏,必然会激怒何进,真要动起兵戈,蹇硕统帅的西园八校尉,根本无法撼动何进的虎狼之师。
更何况,西园内部,并不都站在自己这一边,至少典军校尉曹操中军校尉袁绍等人都公然站到了何进的那边,蹇硕踟蹰不决,只好找张让等人商议,有人让他趁何进进京垂吊之时,一举拿下何进,拥戴何进的余党必然群龙无首,顷刻瓦解,到时候顺理成章便可以拥立刘协登基。
何进来了,可没等进入大殿,就转身走了,原来蹇硕的司马潘隐偷偷的给何进使了个眼色,完美的伏击计划,当即落空,何进策马出城,直接调动大军进驻京师。
何进屯扎在百郡邸,推脱自己身有贵恙,不能入朝,对蹇硕,何进一句话都没有说,可蹇硕连同十常侍心里却再清楚不过,他们彻底的输了,机会一旦错过,上天便不会再眷顾他们,何进将兵马都带进了洛阳,只要何进一声令下,蹇硕等人转眼就得人头落地。
接下来,册立新君,纵使蹇硕怀里揣着灵帝的遗诏,可他却不敢亮出来,何进何后兄妹合谋,顺利的策立刘辩为帝。
十四岁的少帝刘辩,披上了匆匆赶制的皇袍加冕成了新君,登基当日,面对百官跪地山呼万岁,连个坐相都没有的刘辩,只觉得好玩。何后临朝听证,何进袁隗两人辅政,接下来,何进犹不满足,又想着除掉十常侍为首的宦官。
何进日益飞扬跋扈,身边朋党越来越多,连郑泰、曹操、袁绍、荀攸等人全都站在了何进的身后,对铲除十常侍,众人全都鼎力支持,蹇硕决定先下手为强,却被十常侍郭胜出卖,也被张让等人当了弃子,张让误以为何进昔日跟蹇硕多番明争暗斗,目的只想除掉蹇硕,蹇硕被杀,何进顺利的将禁军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何进自然不会满足,多次找何后商议除掉张让等人,张让这才意识到了危险。
何进位高权重,越发强势,大有独霸朝纲之势,此举却惹恼了何后,何后对权利占有欲极强,跟何进倒是如出一辙,两人虽是兄妹,可现在何后是主,何进只是臣,一旦十常侍被铲除,何后明白,自己将再没有依靠,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所以她坚决反对何进除掉十常侍的提议。
不但不能杀,她还极力拉拢张让。
何进犯了犹豫,张让等人一边在何后面前卑躬屈膝装可怜,一边说服何进何后的母亲舞阳君还有何进的兄弟何苗,让两人做说客替十常侍在何后面前说好话。
贪婪的舞阳君和何苗母子全都被十常侍用大笔钱货收买,何苗甚至公然向何后告发何进,说他“大将军专杀左右,擅权以弱社稷。”意思不言而喻,何进专横跋扈,要诛杀十常侍来达到孤立帝后掌控朝堂的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