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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郎侃侃而谈,炎修羽的眼睛微微的亮了亮,转瞬又有点懊恼。
清歌妹妹怀上孩子是好事儿,可是,她才生完炎婉儿几个月,这是代表自己又要素上一年么他不要啊。
几名伺候的丫鬟,一个个喜笑颜开。
丹鹤赶紧指挥着几名粗使的丫头,把屋里的羊肉锅子端出去,又是开窗通风,又是点香去味儿,还吩咐了人去厨房赶紧新做孕妇合适吃的清淡食物来。
就郎这几句话的功夫,严清歌就被当成珍宝一样供了起来。
严清歌自己也云里雾里的。幸好,这次她怀上身孕的消息,不用别人告诉她,她在头一批知道的人里面。
第二天早上,柔福长公主亲自从郊外庄子过来,随性还带来了十几车子东西,大部分都是吃的用的,全都是柔福长公主叫底下人精心挑选过,对孕妇有好处的。
严清歌和柔福长公主虽然是妯娌,可平时的交往,并不算太多。
见了她这么关心自己,严清歌脸上微微一辣,拉着她手道:“嫂嫂,您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我这边还没确定是不是真的有了。”
柔福长公主笑了起来:“我看没错你的身子好,好生养。不像我,这辈子可能就只有灵儿一个了。咱们炎王府以后的男丁,可都落在你身上了。”
严清歌被她说的面上通红,能生养虽然是好事,可是她却觉得有些臊得慌,才出了月子几天,又怀上一胎,她和炎修羽房事该有多频繁才会这样啊。
柔福长公主好像能看出严清歌的心思,岔开话题,道:“我听说绣庄出了点儿事儿,可还好么”
“有个绣娘服毒自尽了。她来历有些不对,我叫人去查了。”
柔福长公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再提起。
严清歌对柔福长公主做派,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她是个很回来事儿,但是也将界限划得特别明显的人。
像严清歌嫁过来之后,屋里衣食住行,处处都不要严清歌操心,大事小事儿柔福长公主那边全都包办了。但严清歌的娘家,柔福长公主却从来不曾管过,严淑玉能够在严家肆无忌惮的刮钱,就有这方面的原因。
现在绣庄既然已经被命名为严记绣庄,成为严清歌的私产,柔福长公主当然不会再插手了,顶多只是询问几句。
严清歌本就没有想求柔福长公主解决,默契的没有再提起来。
柔福长公主有了炎灵儿以后,几乎是一刻都离不开这孩子,略坐一会儿,就准备告辞了。
正在这时,丹鹤走进来,跪地道:“娘娘,邵姑姑求见,说有重要的事情讲。”
邵姑姑是从炎王府抽调去绣庄帮忙的,她一来,柔福倒是不走了。
严清歌没什么避讳的,叫了邵姑姑进来,邵姑姑看到柔福长公主也在,心里咯噔一声。
磕了几个响头,邵姑姑道:“拜见两位王妃娘娘。老奴在绣庄里多加探查,听人说起一些汪娘子的事情,又出去求证了一番,急忙过来通禀。”
“讲吧。”
“汪娘子本来不是京城人,是来京城投亲的。听说她投奔的那位表亲家人不怎么正经,她那位表妹死了丈夫后,不肯好好过日子,给人做了外室,还是生了个孩子。那孩子,好像好像就是严府里的蓝童少爷。”
严清歌听到这里,拳头猛然攥紧了。
她还以为随着蓝童生身母亲身亡,蓝童那边,已经彻底不会再有事了,但怎么会有冒出来个蓝童的表姨。
看着严清歌骤然亮起来的不悦眼神,邵姑姑战战兢兢道:“而且当初这汪娘子,并没有在娘娘那座御赐的宅子里住多久,好像是听说了娘娘要收拢那些人做下人以后,才和许多别的人一起来的。她跟人说,自己受了蛮人玷污,但是孩子被她硬生生打下来,才得了人的同情,留了下来。”
严清歌算算时间,那时候已经是四五月份了,也就是蓝童的母亲在严家自挂寻死前后。
也就是说,那时候,背后想要对付她的那个人或者势力,已经将蓝童的母亲和蓝童的表姨,全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
上次蓝童母亲的事情,因为牵扯到了二皇子,最后闹得不了了之,背后到底是谁指示,根本查不出来。
现在又跳出来个蓝童的表姨,还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严清歌地盘,光是靠想的,就让严清歌背上汗毛倒竖。
谁知道那人的手里,还掌握着多少蓝童的亲戚,难道他要将这些人全都一个个的弄死在严清歌面前,才觉得痛快么这人好生变态。
柔福长公主细腻的目光飘过严清歌那张冥思的脸,轻声道:“你还好么这件事,要不要我帮忙”
严清歌摇摇头:“我自己来解决吧。”
思前想后,眼看邵姑姑也讲不出来更多东西了,严清歌决定,还是亲自回一趟严家比较好。
她记得,严家当初收留的,不但有蓝童,还有蓝童同母异父的哥哥。
这两个孩子,严清歌只记得蓝童长的有几分像严松年,对他那个哥哥,连见都没见过。
叫下人们收拾了回娘家要带的礼品,严清歌乘着马车,当天下午就回了严家。
彩凤姨娘得了门房的报信,急急忙忙的穿衣打扮,又让人将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换上了新衣,仔细的净面洗手,甚至撒了些香粉,等着严清歌回来。
严清歌以前住的青星苑,还是以往的老样子,甚至伺候她的那些丫鬟婆子,都还是那几个。只不过有几名丫鬟年纪到了,已经配了人,现在被称作姑姑了。
坐在熟悉的客厅里,严清歌叫人喊蓝童来。
不一会儿,彩凤姨娘就带着一串儿小孩儿到了。
明明严清歌只叫了蓝童一个,彩凤却把所有的孩子都领来了,不就是想要炫耀自己将严家的孩子养的有多好么
严清歌微微的扫视了彩凤姨娘一眼,不将她的小心思戳破。
今日她心情不好,并不想和彩凤姨娘寒暄太多,招了招手,让丫鬟把她带回家的一些小玩意儿赏下去,便叫彩凤姨娘磕头告退了,只留下蓝童一个。
蓝童到严家的时候,大概快六岁年纪,因为跟着母亲过了几年实在的颠沛流离的生活,胆子很小,非常怯懦。
被单独留在严清歌这间精致堂皇的大屋里,他小脸都吓白了,加上屋里炭盆烧的热,他小小的脑袋瓜子里一片空白,只觉得云里雾里,不管干什么都稀里糊涂的。
严清歌问了几个问题,就让丫鬟赏了他一盘新鲜的蜜橘,便抱他回去了。
彩凤姨娘看这么快蓝童就被送回来,哄着问道:“娘娘都和你说什么了”
“娘娘娘娘问我家有几口人,我娘以前是做什么的,住在哪儿,是不是家里有住了个汪表姨。哥哥有没有和我们一同住,亲戚多不多,后来都去哪儿了。”蓝童道。
彩凤姨娘听了几句就听明白,严清歌问的是蓝童之前跟着的那个娘的情况。
她犹自不甘心,道:“娘娘就没问你读书读得怎么样么没有问你平时有没有吃饱穿暖和兄弟姐妹们都和睦不和睦。”
蓝童摇了摇头,惊恐的看着彩凤。
彩凤姨娘不太管绿童,又非常宠自己的亲生女儿,唯独对他很严厉,总是逼着他背书,他虽然小,可是也能感觉出,彩凤姨娘对他和对绿童以及姐姐是完全不一样的。他在这个家里,就像是个外人。
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彩凤姨娘显然不是很开心。
她坐了一会儿,招呼几个丫鬟道:“我再去给娘娘请个安,刚才还没说上话,就被娘娘打发回来了。”
刚出了门儿,就看见两个丫鬟迎过来,说说笑笑的。
“这是怎么了”彩凤的心情不太好。
昨天下了雪,半夜就停了,她住的这桃香院,院子小人多,雪还没来得及扫,就给全踩化了,一院子的烂泥,就好像彩凤现在的心情一样。
“姨娘,娘娘刚才走了,赏了她们院子里不少老人好东西呢。这个就是跟我相好的寻霜送我的。”那丫鬟笑着露出一只刺绣小荷包来,上面除了精致的刺绣外,还缀了两颗小珍珠,瞧着精美极了:“听说这是严记绣庄卖的小玩意儿,要二两银子才能拿到呢。”
彩凤姨娘的眸色暗下来。
她本来想要去找严清歌,就是想提一提这严记绣庄的事情。
倒不是说她想要让严清歌从严记绣庄拨钱给她,但是严家现在的几个铺子,因为经营不善,且前段时间被严淑玉刮的太狠的缘故,大部分都入不敷出。她看严记绣庄东西卖得好,想要让家里的几个铺子也改卖严记绣庄进来的绣品。
自家人进货,想必严清歌肯定不会要加太狠,而且仗着炎王府的名头,生意不会差。
没想到,她的心思还没说出来,严清歌就走了。彩凤姨娘咬着嘴唇,暗自思量,她是不是要最近再去一趟炎王府呢。
。。。
第三百九十六章 海禁
郊区的庄子,严清歌到底没去成。
昨晚上那场雪下的也太不好了,只下了半宿,第二天早上,给风一吹,有的地方化了,有的地方冻成冰壳子,出京的路非常难走。
严清歌现在怀着身孕,是双身子,就算她愿意在这样的路上出京,炎王府的人也不可能答应,因为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蓝童的哥哥最终被接来了炎王府和严清歌见面。
这个男孩子今年十二岁,长的跟严家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他之前的父亲,是一名小小的生意人,开了个小门市做粮食生意,父亲死了以后,被伯伯一家连母亲带他一起赶走了。
在严家庄子上,这孩子过得日子还算不错。虽然说当初的身契上,他写明白了是卖给严家为奴,可是并没有收到过任何刁难,甚至因为有蓝童哥哥的身份在,受到了不少照顾。
这孩子身上有一种很是沉稳的气质,似乎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事情,年纪小小,瞧着就颇为成熟了。
他还随着父姓,姓陈,名字叫陈玉宝。
问了陈玉宝几句话,严清歌大概证实了之前蓝童并没有说谎,但蓝童因为年纪太小,有些事情还是说的不是很清楚,现在那些疑点,都在陈玉宝这里得到解决了。
陈玉宝的母亲娘家姓姜,家境不是很好,亲戚关系还算简单,除了她那个表姐汪娘子外,当时还有一个从外地来的表兄弟汪大成一起投奔他们。
后来京城城破,姜家的人一起逃难,汪大成和汪娘子对姜家人还算仗义,在保护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的时候,汪大成的一条腿断了。
汪大成还有几分脑子,蓝童的母亲姜氏在战后一直没有贸贸然出去跟严家人相认,就是他的主意。
后来严清歌要出嫁了,蓝童的母亲姜氏再也坐不住,亲自找过去,汪大成知道后,勃然大怒,自己离开了,后面的事情,陈玉宝就不知道了。他最后对家人的亲戚的记忆,就定格在汪大成离开,大人只剩下姜氏和汪娘子两个人上。
陈玉宝说的很平静,严清歌却听得从尾巴骨朝上窜凉气。
小孩儿有时候是看不明白这些事情的,但是大人却能。
那个汪大成,绝对不是简单的大怒离开。不管是后来姜氏偷偷摸摸的回到京城到二皇子府上做工,还是汪娘子到严记绣庄做活,最终自杀身亡,背后都有一个人的影子。
严清歌八成可以肯定,那个人应该就是汪大成。
至于他之前为什么不让姜氏去严家认亲,肯定是因为他决定留着这个秘密,会有更大的用处,姜氏的私自行动,破坏了他的计划。
他就好像是一只蜘蛛,躺在自己编织的的心,操控着被当成是诱饵的姜氏和汪娘子,进行着捕猎。
严清歌瞧着陈玉宝的小脸儿,心下一紧。
汪大成能够利用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接下来,恐怕就是蓝童和陈玉宝这两个孩子了。
严清歌心有了定计,抬脸对陈玉宝露出个笑容:“你有时候没有见到你弟弟了吧,马上过年了,我接他到这边住,你也别走了,兄弟两个多团聚一下。”
陈玉宝满脸惊喜:“娘娘,这是真的么”
严清歌笑道:“我骗你做什么。”
丹鹤赶紧在旁道:“还不快谢谢娘娘。”
陈玉宝才结结实实的给严清歌磕起头,好像要把地板磕碎了一样,几个丫鬟把他拉起来的时候,这孩子的额头都青了。
严清歌吩咐丫鬟们去给蓝童和陈玉宝收拾住的地方,另一边就叫人去严家接蓝童了。
她临时想起来彩凤姨娘那自来熟的样子,专门嘱咐道:“不要让彩凤姨娘跟来,只接蓝童一个就好。”
岂料到了傍晚的时候,来给严清歌磕头的,不但有蓝童,还有绿童和严涵秋,以及明明被嘱咐过不要带来,还是来了的彩凤姨娘。
瞧着彩凤姨娘那低眉顺眼的表情,严清歌顿时连骂的力气都没了。
严清歌瞧着这一串子人,强打精神道:“去收拾房间给客人住。”
彩凤姨娘一喜,严清歌的脾气可不怎么好,她已经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能被留下来。
她是个知趣的人,知道现在不能再和严清歌提要求,赶紧带着几个孩子告退了。
炎修羽今日有事出去,到半夜才回来,一身的寒气,哪怕换上了一身新的被烤热的衣裳,还是没敢立刻近严清歌身,两人围着桌子说话。
严清歌把汪大成的事情,告诉了炎修羽。
炎修羽吃惊道:“怪不得上回那女人在严家门口上吊的事情,我查来查去,都没有查到背后是谁指使的。我开始疑心是二皇子自己做戏,后来又去四皇子那边下手,都没发现端倪,真真是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名不见传的小人物的手笔。”
严清歌点点头:“是啊。谁能想到,只是问一问两个小孩儿,就会得到这么多消息。那个汪大成,应该也不是成大事儿的人,留下不少马脚,不过我们之前找错了方向而已。我现在奇怪的,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夫妻两个想了半天,终究还是无法明白那个汪大成到底在做什么。
等身上终于被屋里的热气完全暖回来了,炎修羽上前抱了抱严清歌:“你别想太多了,一切事情都交给我办就是,现在你重要的是安胎。”
严清歌似笑非笑看了炎修羽一眼:“是么我好好的安胎,再生下来一个,你还像不喜欢婉儿那般不喜欢他,我生了有什么用。”
炎修羽满脸冤枉:“我现在和婉儿很好了早上我给她弹过琴才出门的 ,你忘了么”
“我是说之前之前你不是很不喜欢婉儿么”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此前没有当过爹,也许是因为我没有当爹的天分,现在慢慢的不也好了么。”炎修羽打了个岔,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记性,我给你带了个好东西,差点儿忘了拿出来了。”
说完,他大声唤着外面伺候的人,把他留在马鞍袋子里的东西取来。
只见那是个扁扁的长条木盒子,严清歌打开一看,忍不住叹道:“好美的东西。”
盒子里,是一条非常漂亮的项链。和大周通常女子戴的项圈和珠串都不同,这链子做的左右堆成,是用金子打造成的小环密密麻麻串成的,每隔一个手指肚的距离,就有一颗硕大的宝石,有颜色绚丽被雕琢成菱形的蓝宝石,有散发着神秘光泽的蛋面黑宝石,还有深红色的方形红宝石,以及椭圆形的白色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