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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应你。”花娇娇一咬牙,挥手道。
“呵呵,大当家还记得我被弄上山时的那个药囊?记得里面有一个烟霞如晚的瓷瓶,里面的药丸正是养人之药。虽说不能解毒,但三日一颗,却也能压制毒性。当然,若是大当家将那个药囊扔了……”陶笛儿耸了耸肩,心中解气。心想让你们什么都没说就没收我的东西!那些东西费了她多少心血?
果然,只见花娇娇神色一变,已经打发人去赵东那里拿药囊。不一会儿人回来了,花娇娇从中果然找到一个殷红似血的小药瓶。陶笛儿还以为对方会再质疑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毫不犹豫就将其中一颗药丸吞咽下去。
陶笛儿忍不住啧了一声,直到现在,她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确是大胆洒脱。起码她就做不到……
“把他们压下去!食物和火源都给他们。”声音冷得掉冰碴,但花娇娇还是信守承诺。接着再也不耽误一秒,连看都没看两人,直接就向议事堂走去。堂外没有受到百味香波及的人这次算是有了立功的机会,看到自家大当家从堂内走出来就叫了其中几人去从未去过的议事堂,不由心中一喜,连刚刚堂内发生了何事都来不及计较。
陶笛儿一路和李忱被那刚刚传信的小喽啰和平姑压着,一路往传说中的水牢走去。
然而出乎陶笛儿的意料,两人竟领着他们走到了训练场附近,陶笛儿不由撇头看了眼李忱。他曾让她探过周围的虚实,但因为有巡逻之人,一直没有实现。难道李忱故意被压进水牢,竟为了接近此地?
陶笛儿越想越觉得有理,等到回过神儿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到了一处山洞门口。
陶笛儿眼睛一跳,发现那山洞内部传来一股潮湿阴冷之气,恐怕就是传说中的水牢了。和洞口的守卫亮了令牌,两人无话带着自己二人走进去。接着,在一处狭窄的地方多了一道精钢制的铁门,在阴冷的环境中泛着幽幽冷光,激得人心中一冷。陶笛儿突然后悔,刚刚怎么没多要一件御寒的大衣?要知道她现在的体质可是经不起寒冷了。
想着,那门已经被打开,接着两人就被推了进去。
陶笛儿一个踉跄,接着就发现里面的地面似乎比门外低了差不多有十七八公分,但是里面却没有传说中的水。陶笛儿心中奇怪,却也没有声张。接着一个小包裹冲着她的脸砸过来,陶笛儿费了好大力气才接住。
“食物和火源,只有这一次。”平姑声音静静的。
陶笛儿抱着东西揉了揉被砸疼的脑袋,看了眼李忱,却发现人家无事一身轻,还是一副临风玉树的翩翩形象。陶笛儿不由咬牙,话说歧视不至于这么明显吧?自己不就是长得不如李忱好看吗?
没等他吐槽,外貌协会二人组已经走得一干二净,留下她和李忱两个人,相对无语。
最后还是陶笛儿忍不住大眼瞪小眼的尴尬,干咳了一声:“这水牢,似乎没有水啊。失算,早知道刚刚应该先要水的。”陶笛儿有些尴尬,周围虽然是喀斯特地貌,随处可见的钟乳石和石笋,潮乎乎的,但完全没有液态水的迹象。陶笛儿甚至开始恶质的想,花娇娇是不是知道这点,料想两人没水活不下去,所以才同意给两人食物和火源?
想到食物和火源,务实的陶笛儿连忙打开包裹,然而一看之下却忍不住脸上一抽。
“来,先吃饭吧。咱要当一个饱死鬼。”陶笛儿自暴自弃道,心中咬牙将花娇娇骂了个半死。丫的为什么给自己的都是根本不能保存的食物?
然而李忱却像是完全不在乎眼前悲惨境地的样子,直接挑了一块比较平滑的石头,坐了下来,接着开始用起饭菜。
陶笛儿眼皮一跳,想说些什么,但却不自主被对方的气场带动,突然想起自己激动个什么劲儿?人家皇帝都不怕死了……想着不由和找了个地方坐下,也开始用餐。吃了一口时才发现自己忙碌了半日,果然已经饿了。
李忱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刚刚还一脸焦躁的女子此刻却吃得狼吞虎咽,一副想得开的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奇妙的感觉。有一瞬间腾起一种想法,但瞬间又被他自己掐断。
唐门卷 第一百八十二章 独占之欲
第一百八十二章 独占之欲
“今天,你做得很好。”陶笛儿将吃完了的东西整理好,正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听到李忱在一旁淡淡的说了一句。眨巴眨巴眼睛,陶笛儿有些困惑,刚刚,是李忱夸奖自己了?还记得两人间的冷战似乎还没有正式和解,莫非因为刚刚同仇敌忾,所以这位爷又原谅自己了?
“哈,没什么,小的应该的。”陶笛儿回了一句,心中却是蹿火。你一句轻描淡写的“做得很好”就打发了我,如今两人前景不容乐观,很可能就会被活活饿死啊,他居然还这么清闲。想到这儿陶笛儿就不由懊恼,自己真是被奴役惯了,刚刚在花娇娇面前竟然听了他的话,没有提出下山的要求,结果现在倒好,等着饿死吧!
“你……一生气或是心虚的时候,就会自称‘小的’。”旁边的声音停顿一下,接着说出一句带着冰碴的话,却呛得陶笛儿没办法还口。陶笛儿有些惊讶的看过去,却发现对方一双幽惑的寒眸在黑暗中熠熠生辉,正盯着自己。
陶笛儿后背一个哆嗦,连忙咧出一笑:“呵呵,主子圣明,小的瞒不过主子法眼。”意思却是我就是生气了,你丫怎么着吧?
“可是为了被关在这里?”
“废……呃,当然。”陶笛儿摸摸鼻子,抚了抚胸口,刚刚被他风轻云淡的口气气得差点爆粗口。
然而昏惑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轻浅的笑声。男子眉目张扬,一双寒眸此刻像是晕开的春水潋滟。陶笛儿从未见过这个男人笑出声音来,此刻却不由呆住了。半刻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走进了那人。
陶笛儿不由一窘,暗自惊醒自己太没有毅力,然而刚刚想向后退,却被那人一手拉住了手腕。
“你干吗?”陶笛儿紧张,哆哆嗦嗦连敬语都忘了加。不知所措的望进对方眸子,却发现那平常冰雪覆盖的纯澈此刻却燃起了两团幽暗的火苗,带着能炙人魂魄的温度。
“近一点,说话。”李忱薄唇轻轻吐出一句话,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外面。陶笛儿一怔,接着明白过来,原来是他怕人听见两人说话,连忙往前近身,认真专注的等着对方开口。
李忱只是一瞬间动了念头,不知为何不想让此人像是老鼠遇猫一般躲避,故此才拉住她的手。强撑着编了个借口,可没想到对方还真的信了,看着那一本正经的小脸还带着今晨的艳妆,李忱没由来想起了看到她将喜帕掀开一刻时,内心难以抑制的一动。
李忱眼神微微一变,打量那低自己半头的人,却发现自己的心似乎跳得快了。微微一皱眉,李忱问道:“那个百味香,我真的没事?你什么时候给我服过解药?”
被他提起这茬,陶笛儿才想起来还没有给李忱解药,但见他坚持到现在还没有毒发的迹象,不由小声佩服道:“不是我夸你啊,你体内抗毒药性真的很强。”
李忱接过解药吃了下去,沉默良久才淡淡道:“若是你小时候被人下毒害了不知道多少次,也会和我一样。”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很抱歉。”陶笛儿感到对方语气中隐藏的一丝痛苦,知道触及了对方的伤口,张口道歉。
“没事。”李忱眸中飞快闪过一丝异色,但看到陶笛儿眼中真诚,冰冷的心中突然变得有些温暖。
“想知道为何我今日没有让你提出下山的条件?”
听李忱突然转了话题,陶笛儿不由惊讶,心中有些疑惑,怎么今天这个冰柜改了性格,开始和自己贫了起来。但无奈这个问题她实在是十分关心,于是只好点点头。
李忱看了她一眼,才小声淡淡道:“你可还记得前几日我让你帮忙探这山寨之中可有禁忌密封之地?”
陶笛儿点了点头,李忱的确是说过。但那一条已经被陶笛儿自动忽略掉了,料想一个山贼寨子能有什么宝贝?况且当时她心中极度抵触李忱,巴不得自己一个跑路。
李忱如何看不出她心里怎么想,眼中本已柔和一点的目光转冷,继续道:“除了让你找之外,我也曾探了探这山寨,只是一直没有发现。”
“可是真的有吗?”陶笛儿终于忍不住问道。
“若是没有,当初我自然不会跟着上山。”陶笛儿摸了摸鼻子,刚刚被李忱鄙视的一瞪,陶笛儿才回过味儿来。对方是谁?!他可是从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混出来的,即使收集情报能力再次,也不可能完全做无用功。况且是万金之躯亲设险境,显然是有着完全把握的。陶笛儿想着不由身上一轻,料想自己是死不了了。
“这一次我也没有十全把握,成败尚在两可之中。”看到那人松了口气的样子,李忱不由淡淡道。虽然看到对方全心相信自己的样子有几分莫名的欣喜,但还是忍不住想看那人沮丧的样子。
果然不出李忱所料,陶笛儿的小脸闻言立刻耷拉下来。李忱心中莞尔,但下一秒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喜欢看这个女人悲惨的样子了?
李忱有些犹疑的皱了皱眉,心想自己难道真的这么讨厌这个女人?在山中借居时,她似乎给自己下过毒;平日里偷懒耍滑却以为没人知道;口中谦卑样貌猥琐……
但为什么看到她被别人欺负时,心底会有淡淡的不悦?李忱甚至想起当听到对方那句“我选他”时,他的心忍不住强力跳动了一下。
眸光一亮,李忱看着陶笛儿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些东西。
只准自己欺负她,不准别人欺负她,这就是他的想法。李忱眯了眯眼睛,看着陶笛儿的目光也有些细微的变化。
李忱身为皇家之人,他虽然不懂情爱,但却懂得一种感情,那就是独占欲。对比昔日里对喜欢物件的那种欣喜,李忱眼中出现一种奇妙的神采。
好像是看着珍视的玩器,李忱冷若冰霜的脸上绽出一丝艳若骄阳的微笑。
心中打定主意——既然察觉到自己的心意,那么就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直到他腻了为止!
唐门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连环之计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连环之计
陶笛儿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悲惨命运就此奠定,脸上仍是一副失落的表情。成败在两可之间?那么也就是说自己还是有一半可能会饿死在这里?
“即便是山寨没有加害,若蔡州之事不成,那么仍是死路一条。”陶笛儿脑子一炸,听到那最后四个字先是身子一颤,但下一刻却反应过来有些不正常。
“这里面关蔡州什么事?”
李忱打了个手势,陶笛儿乖乖的附耳过去,等到那人说完,陶笛儿还有些回不过神儿来。勉强咕咚咽了口口水,陶笛儿惊恐的往后退了一步,看着眼前淡然清澹的男子,越发觉得危险。
以李忱所言,今日蔡州军围剿南山众山寨的确是出自他的旨意。以前的蔡州军多次剿匪,都是于黑虎寨失利,李忱心疑是蔡州军有人和黑虎寨暗通曲款,故此多次下旨剿匪。在一次只有蔡州将军和少数高级将领才知道具体计划的剿匪中,被派去的暗卫终于抓住了一些线索。
“是谁?”
“蔡州将军郭平高。”陶笛儿听名字一僵,嘴角抽搐。
“不是吧……他,图什么?”一个相当于全国国防副部长,军部上将的人居然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寨勾结在一起,让人怎么能不惊讶。
而这次李忱又下旨令蔡州剿匪,就是为了引蛇出洞。此刻远啸已经带着密旨只待蔡州军中有人露出马脚,即刻以此为由夺了蔡州军权,升任蔡州下一级太守为代理将军。
“那要是没有抓住人和黑虎帮之间有联系该怎么办?”陶笛儿忍不住问,但却被那人冷冷看了一眼。
“既然希望有,那自然就会有。”李忱声音清淡,但却透着不容违逆的气势。陶笛儿内心打了个哆嗦,终于明白,这位大哥就是冲着蔡州的军权去的,说到底,你郭大将军是通匪也好,被冤枉也好,这屎盆子你扣定了。
“那么,郭将军会束手就擒?”陶笛儿记得掌军权的人,脾气总该有点的吧?能够一点抵抗都没有就……
“前些日子的蔡州闭城,既是为此事做准备。”陶笛儿愣住,没想到这蔡州关城也是这其中的一环,心中更冷。
这个人,先是整顿蔡州排除异己,然后带着自己走了山路,故意混到山寨之中,收集情报。一方面下旨让蔡州军剿匪,另一方面便暗派了人手等待夺权。丝丝相扣,竟是一环不差。
“可,若是蔡州的太守不被姓马的太监接受怎么办?”陶笛儿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如今眼前的朝事虽然名义上还是李忱做主,但涉及蔡州守军领导变动这么大的事儿,马世昌总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蔡州身为南北屏障,多为虎狼之兵。而蔡州以北就是一马平川,直至长安,所以这个位置,除了原来就功勋彪炳的郭平高,还真的没有人敢胜任。
而这位太守大人……
李忱见对方能思虑到这一步,不由有些赞赏的看了她一眼。
“蔡州如今的太守,乃是郭家庶子,平庆三年的状元,也是郭平高的亲生子。”李忱淡淡道。
陶笛儿一愣,庶子、状元,两个词联系在一起就够她狗血的脑部一幕“庶子从小在家不受重视,被亲父嫡母轻视虐打,后发愤图强,终于考上状元。但与父母结怨,不愿归家……”
“你猜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但不尽然。”听到李忱一旁冷言,陶笛儿才意识到她太兴奋,把心里想的话都说了出来。
不过这样一来,事情就合理多了。郭家是公认的高资历,出任将军一职显然是够格。而如今的小郭太守虽然是文官,但郭家起势的老祖宗郭子仪就是儒将,谁也说不出二话。加上子承父业,别人也钻不出空子。最重要的是,马世昌不知道这个小郭太守已经是李忱的人了……如此一来……
想到这儿,陶笛儿突然有些疑惑:“既然计划已经如此完备,为何还要说是成败在五五之分?”
李忱看了她一眼,才道:“若是花娇娇在蔡州军攻克山寨之前,要了你我二人的命,那么既然就是败了!”
陶笛儿脑中一亮,这才明白,原来李忱千算万算,居然就是没有估计自己两人的安危!陶笛儿不由气急,看着李忱忍不住道:“要是连命都没了,那蔡州换不换将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才要让你找那处禁忌所在。”李忱淡淡看了眼陶笛儿,话又回到了初始。眼中虽然没有责备之意,却是明明白白陈述着——让你不听我的话,怎么样,这回傻了吧?
陶笛儿暗咬槽牙,但此刻却不得不服软,低眉顺眼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自然是继续找。”陶笛儿终于发现,这个冰柜根本就不是冰柜啊,他就是一****!明明贫得要死还平时装作沉默寡言,如今一噎自己一个准儿!
“如今关在这里怎么找?难道飞出去?你会穿墙术?”陶笛儿自暴自弃的蹬了下腿,无奈道。“还是说,这什么禁地就在这儿……呃?”陶笛儿脑中有什么想法突然浮出,不由看向李忱。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