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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来看!”陶笛儿莫名其妙,想坐起身子,却被楚江凝止住。衡雁林气呼呼的凑过来。按楚江凝所说的在陶笛儿后脑一摸。
“金针封穴?”衡雁林怪叫一声,有些不可置信。
陶笛儿被两人的表情弄得有些晕,“什么金针封穴?”
“你脑后被插了三根金针封住了记忆,叫做‘金针封穴’。”衡雁林脸色不善,有些诧异。这法子不但会的人极少,而且对受针人十分危险,究竟是谁这么会做?
陶笛儿被对方一说,这才想起似乎当初在陶家的时候,却是迷迷糊糊听陶父说过什么“封住记忆”,陶笛儿忍不住满脸黑线的摸了摸自己后脑——
现在,里面有三根针?
“女娃娃,你可知道是谁施的针?”衡雁林正色问道。
陶笛儿皱了皱眉,唇一抿,“是我爹。”
“陶之然?”
“陶伯父?”两人都是一脸惊疑。陶笛儿见两人神色,却是比他们还要惊讶。陶父不是一个商人吗?为什么不但楚江凝,就连衡雁林也知道他?
陶笛儿突然觉得回家一趟十分必要了。
突然意外发现她后脑的金针,这次连衡雁林也拍板决定让楚江凝送陶笛儿回去,并威胁说“反正你也打不过他,还不怎么都得让他跟着”,弄得陶笛儿哭笑不得。但想到这江湖上唐门的仇人还是有不少,哪一天没准又冒出来一个,便也答应了。
第二天,衡雁林拎着百般不愿的陆熏风走了,陶笛儿也和楚江凝一起准备回蜀中。
两人买了两匹马,陶笛儿初学乍练,好在旁边有楚江凝跟着,这才没出什么纰漏。但走了两个时辰,两人不由也累了,看到前面有一个茶亭,楚江凝提议去歇一会儿。
陶笛儿心里道了句阿弥陀佛。
两人进去要了些茶水,却听隔壁桌子上突然有人说道:“哎,你听说没有,这些天好像蜀中又不太平了……”
唐门卷 第二百零六章 病在垂危
第二百零六章 病在垂危
“切,自从唐门灭门之后,蜀中还能出什么大事儿?倒是这两天,长安城里不大平静……”有人插了一句。
那开始说话的人有些不服,“兄弟我是刚刚从那边过来的,的确是出了大乱子了!前些日子是唐门,但现在附近的峨眉和青城也都出了些事儿……”
陶笛儿忍不住手一颤,却被楚江凝握住。陶笛儿不解的看了对方一眼,却见楚江凝对自己摇了摇头。
那人继续道:“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两派都折损了不少弟子。”
“嘿,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我们都不知道?”有人不信。
那人眉头一皱,“我也是亲眼见到才知道的,奇怪,怎么两大门派都没有跟武林报个消息?”
陶笛儿听得浑浑噩噩的,被楚江凝拉了出来。两人走在路上,陶笛儿才从思绪中缓了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江凝看了陶笛儿一眼,见对方一副问不出来死不罢休的样子,才道:“这消息我和师父前几日也得知了。如今两派沉寂,连一个消息也没有传出来,估计……不是已经遭到不幸便是被人控制了。”
陶笛儿心下一惊,控制?
青城峨眉都是武林大派,门下弟子何止几千,怎么可能说被控制就控制?然而突然又想起唐门,陶笛儿不由脸上一白,“是谁?”
楚江凝看着陶笛儿神色哀切,心中不忍,但还是说道:“当日灭唐门的是千嶂宫,想必这次也是……”
陶笛儿听到千嶂宫的名头就不由想起了谢文笛,心里后悔。虽然那人一看就是对她有所图谋,但若是她问一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该多好?陶笛儿想着,突然又想起一事,忍不住问道:“你认识我爹?”
楚江凝一愣,随即才回答:“陶伯父是我父挚友,自然认识。”
“我爹会武功?”陶笛儿更加不可置信,陶父老僧入定的印象在她脑中根深蒂固,她还真的想象不出那人动武是什么样子。
楚江凝一笑,“你当初没出生自然不知道,当初陶伯父和唐门门主唐夜枫合称蜀中双杰,但自从伯母去世后,似乎就未再用过武功。”陶笛儿心中重重一跳,突然有了种不好的感觉。
两人走了一天,晚上来到客栈,各自要了房间休息。
陶笛儿想起白天所听之事,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觉。她本以为这么久过去了,自己会将唐门的事情忘一忘。但没想到今天一听到青城峨眉的事儿,反而勾出了若干疑点。
就如当日谢文笛说唐门不是千嶂宫所灭,陶笛儿虽然不相信,但又有种隐隐的感觉,认为谢文笛没有说谎。但若是他没有说谎,何以他手下的白秀又对自己这么多的敌意?陶笛儿摇了摇脑袋,忍不住将手放在后脑上——
难道真的要将这里面的金针取出,才能知道结果?
还有,谢文笛在冷宫所说的“命有三劫”,究竟所指的是什么?
她迷迷糊糊想着,不由睡了过去。
月色迷离,窗边突然出现一个皎然的身影。那人肩上停着一只毛茸茸的白团,此刻露出一双红宝石一样的眼睛,嗖的从窗口跳进来,落在了陶笛儿床边。
那人影似乎略有犹豫,但还是足下轻点,飘进窗来,借着月光打量那床上熟睡的少女。
那团毛茸茸的小东西似乎是极其激动,四个爪子一用力就踏在了陶笛儿身上,接着伸出舌头就要去舔陶笛儿的脸。那身影一愣,修长的手指伸出,立刻就将那团东西拎了回来。
“吱吱……”小家伙不乐意的叫了两声。那身影却没有理它,只是慢慢走到陶笛儿床前。
看着眼前消瘦的人,那身影不知想了什么,从怀间掏出一把匕首,目中杀机一现!那团小家伙立刻像是察觉了什么,跳落下来,全身的白毛儿竖起,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暴起,和那身影对峙。
“吱吱!”警告的叫声,床上的人不安稳的皱了下眉。那身影一惊,立刻裹起了那一团小家伙,飞出了窗户。
一时室内寂静,只留下了一股清新的栗子花香气。
第二天一早,陶笛儿起了个大早,而且意外感觉心情不错。出了门,正好遇到楚江凝叫她吃早饭,两人吃过了早饭,陶笛儿不由问起今日的行程。
以楚江凝的估算,两人大概还要骑马两天,然后坐船一路向西南,大概十天就能到蜀中。
又要回到蜀中,陶笛儿不由有些心中紧张,又想起可能会遇到唐晚楼或是琳儿,更加心中有愧。楚江凝看在眼中,只得慢慢疏导。
两人终于到了蜀中之时,却见渡口早已有人在等。
“小姐!”陶笛儿看去,那渡口上冲着自己招手的正是阿虎,旁边还有一个粉衣的俊俏女子,正是当日帮唐晚楼带口信的星儿。
“小姐您回来了。”星儿笑容温婉,陶笛儿点了点头。
“爹他还好?”陶笛儿一问,却见阿虎和星儿的眼圈都红了。不由心中大惊,“怎么了?”
“小姐,老爷他……”阿虎嘴巴一瘪,然而却被旁边的星儿打断。
“小姐,车上再说吧。”陶笛儿和楚江凝跟着两人上了马车,便急忙问起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星儿面带担心,看着陶笛儿的眼中多了两份同情,“小姐,老爷的身体怕是不行了……”陶笛儿感觉脑中顿时一空,一种莫名的悲痛从心底而出,一口血吐了出来。
“笛儿!”楚江凝一惊,连忙扶住陶笛儿,一手抵在她后心,一股温热的气息注入,陶笛儿才觉得眼前重新亮了起来。
她很明白这悲痛之情恐怕是以前的陶笛儿的感觉,沉默不语。怎么会这样?在这个时候,陶父身体也出了问题,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其他?
“怎么不早告诉我?”陶笛儿前些日子就通过楚江凝传了要回家的消息,她不信凭着陶父的手段,联系不到自己。
阿虎眼泪汪汪,“是老爷不让我们告诉你。”
“为什么?”
“老爷说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他怎么也会活到小姐回来的时候,所以就不让说。”阿虎重复着老爷一个人时说过的话,抽抽鼻子。
这次不光是陶笛儿,连楚江凝都忍不住皱眉。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像是怕女儿担心,而是好像愧疚之语呢?
好在陶府并不远,马车定下来的时候,陶笛儿马上就跳下了车,跑进了陶府。楚江凝心中担心,也马上跟了过去。
只有亲自一见,陶笛儿才知道陶之然到底病到了什么程度。
床上的老者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双颊骨凹陷,整个人印堂青黑一片。屋内就虎婶一个人正在照料,看到陶笛儿忍不住哭了出来。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陶笛儿看着陶之然憔悴的模样,眼泪也是滚了下来。
“虎婶,我爹他是怎么了?”陶笛儿一问,虎婶才仔细看清陶笛儿现状,忍不住“啊”了一声。
接着陶笛儿感觉身上一暖,已经被虎婶抱了起来。“我的孩子,你怎么……变成这样啊……”陶笛儿唇边积起一个苦笑,知道虎婶是看她瞎了一只眼睛,心疼了。
好不容易劝住了****,陶笛儿才从虎婶口中得知了陶之然的病况。原来老人自从一个月前,就开始无规律的昏厥,找了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病。这十日更是连米水也吃不进去,整个人极少有清醒的时候。
“大夫呢?”陶笛儿忍不住问道。
虎婶点点头,连忙出去,不一会儿就叫进来几个年龄不等的人。陶笛儿当下问起病情,却发现几人没有一个能说得明白的,直说“罕见”。陶笛儿听得心头火起,却是没有办法。
打发了几个大夫,便坐到了陶之然床边。愁眉不展之际,却见楚江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接着递给自己,“这是碧璃山养身的药,药性温和,应该可以用。”
陶笛儿点点头,倒出来喂了陶之然一颗。不知是不是药有神效,片刻之后,老人眼皮一动,接着便睁开了眼睛。
“……笛儿?”
“是,爹,你醒了?”感到老人的手伸过来,陶笛儿连忙握住。陶之然脸上出现一丝淡淡的笑意,眼睛向旁边一偏,却看到楚江凝,嘴角的笑容僵住。
“你怎么会来?”老人声音冰冷,陶笛儿感到老人的怒气不由心中一突。
“陶伯父,我……”
“好了,来了就来了,你们先下去吧,我要休息了。”未等楚江凝说完话,老人声音冷硬的打断对方,随即眼睛就要合上。
陶笛儿不知对方为何这么排斥楚江凝,然而叫了几声,却发现老人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小姐,你还是下去休息一下吧。”虎婶看到陶笛儿一脸疲惫,但还似乎想留下照顾老人,不由劝道。“这里有我,小姐不如回去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陶笛儿本不想走,但被对方一说,顿时意动。知道自己在这里也是无谓,还不如想想以前看过的方子中有没有类似的症状,因为老人的病似乎实在是太像中毒了。
唐门卷 第二百零七章 精神分裂
第二百零七章 精神分裂
第二天一早,陶笛儿刚刚醒,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的声音,打开一看却是虎婶。
“怎么了?”陶笛儿问道。
“老爷醒了,现在让小姐你过去。”虎婶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奇怪,眼眶红红的,看得陶笛儿心中一紧,立刻就往外冲。然而身后却传来虎婶的声音,“不是老爷屋子,是……夫人那儿……”
陶笛儿一怔,她还记得当日自己和唐若涵回门的时候,因为进了陶母的房间不小心碰坏了刺绣,就被老人赶出来的事儿。
似乎心中已经有了预感,陶笛儿反而冷静下来了,按着记忆来到了那整洁小巧的院落。推开房门,屋中还是尘土未染,窗明几净,干净好像是主人刚刚收拾过的。东西摆放的位置处处温馨,和上次所见的一样。
那墙上的软鞭还挂着,有些暗红,入手处是很精致的璎珞。
然而那张床上,此刻却半倒着一个苍老的老人。陶笛儿忍不住走过去,叫了一声。
老人似乎是沉浸在记忆之中,浑浊的眼神中带着温柔,看到陶笛儿走进,才勉强招了招手,“笛儿,过来……”
陶笛儿听话的走过去,老人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消瘦的女儿,眼中含泪道:“孩子,你是受了苦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然而陶笛儿却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有多久没有这么放肆的哭过了?
陶笛儿趴在老人怀里,暗暗想着,似乎自从自己离开了唐若涵,就没有再这么哭过吧。顷刻间,唐门灭门的愧疚,对唐若涵的思念以及多日来的辛苦瞬间涌向心田,陶笛儿只觉得浑身的情绪都在此刻爆发出来。
老人一下一下抚摸着陶笛儿的头发,等陶笛儿哭声停了停,才继续道:“……这次是回来不走了吗?”
陶笛儿一愣,在未到家之前,她还真没有这个打算。她听闻蜀中最近的离奇之后,还是想去了解一下,因为唐门是她心中的一颗刺,如今不拔除的话,恐怕是终生难安。
似乎是从陶笛儿的沉默中读出了什么,陶之然嘴角微微露出一个苦笑:“你这个性子,却是和你母亲一般,都是自讨苦吃……”
陶笛儿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你母亲她啊……呵呵……”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幸福的回忆,老人半天没有说话,接着整个人开始又要昏睡过去的样子。陶笛儿心中一急,不知为何有一种预感,陶之然所要继续说的东西十分关键。
陶笛儿连忙按住老人关元穴,陶之然这才神色一清,却是抓住了陶笛儿手,“笛儿,若是你发现你所熟知的一切都是骗局,那将如何?”
陶笛儿一愣,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但是看到陶之然突然锐利的目光,却忍不住回道:“……接受吧。”自己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唐门那么多的性命间接都是她害死的啊……
“那若是你最在意的人欺骗了你呢?”
陶笛儿心中一个寒颤,然而再抬头时,却发现老人已经又昏迷了。陶笛儿连忙去探对方脉搏,发现无事才舒了口气。但此时后背却已经湿了……
刚刚老人那句“若是你最在意的人欺骗了你呢?”不断在脑中回放……
楚江凝见陶笛儿从屋里走出来时,忍不住叫了一声,然而却见陶笛儿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由眉宇担心的蹙起。
“笛儿?”陶笛儿回头,就见楚江凝正关切的看着自己。“伯父和你说什么了?”陶笛儿神色一闪,没有说话。
当天,陶之然昏睡一天。
晚上时刻,陶笛儿独自来到陶府院后,拿出了谢文笛给的短笛……
当夜,谢文笛踏月而来。
“你可都想好了?若是将金针拔出,很可能你就醒不过来了。”谢文笛眉头蹙起,声音有些担心。
陶笛儿微微一笑,自己也许是醒不过来,但真正的陶笛儿大概就会醒过来吧?“我决定好了。”
“其实若是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只是真相是否是你能承受得起的,还不一定……”谢文笛还是不赞成对方这么冒险。
“我还是想自己查出真相,否则我也不会信。”陶笛儿想起自己的计划,还是坚定道。
“好,那你别后悔。”谢文笛的手轻轻放到了陶笛儿脑后。
“等等,帮我照顾我爹。”
“……”过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