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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水鬼,剩下的水鬼吓得纷纷调头逃遁。
“快上船!”
剩下的四名水鬼纷纷爬上船,他们在水中和**激战良久,都已筋疲力尽。
与此同时,另外两艘**的小船却被张顺拦截住了,张顺也看出了李延庆的意图,便出手帮助扈青儿,正是得到张顺的帮助,扈青儿压力大减,她再次跳入水中,推着大木箱迅速靠近了黑心龙王的主船。
主船下面的水车哗哗翻滚,激起滚滚波浪,使大木箱难以靠近,扈青儿一个猛子栽入水中,将一根长矛狠狠捅进了一只水车的木轮叶片中,木轮顿时被卡住了,无法再转动。
上面的杜黑心心知不妙,大喊道:“放箭,射死船下的水鬼!”
数十名士兵在船舷放箭,密集的箭矢嗖嗖射入水中,但水车的叶轮却成了一个天然的盾牌,替扈青儿挡住了上面密集射来的箭矢。
她动作麻利地撬开了木箱上的盖子,箱子里有一根长绳,顶端是一只铁钩子,她将长绳缠住了水车轴,又将铁钩钩住了叶轮片,这样便将木箱和大船紧紧的贴在一起,扈青儿原本是打算将水刺钉在船缝内,然后将木箱挂在水刺上,但既然对方主船是车船,就省了她很大的麻烦。
“下去几人干掉她!”杜黑心见弓箭无效,急令手下下船。
三名**跳了下去,扈青儿早有准备,不等**入水,两道寒光从她手中射出,飞刀正中两名**,第三名**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游到他身边的扈青儿用水刺刺穿了他的胸膛。
扈青儿又重新游回水轮旁,她从水靠内摸出一只油纸包,此时她被冰冷的江水冻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颤抖着手层层叠叠打开了纸包,里面是一只火镰和火石。
她深深吸了口气,稳住心神,咔咔敲响几下,火星蹦出,一团火在她手中出现了,她异常小心翼翼地点燃了木箱上方的引线头,引线都是固定在木箱内,盘成了五圈,就是为了防止短路提前引爆震天雷。
引线嗤嗤地燃烧起来,扈青儿扔掉火镰,一个猛子向江底拼命游去,她一口气潜出了百余步,头上便是她手下的小船,她潜出水面急声大喊,“快走!”
四名手下拼命划桨,扈青儿跳上船,目光紧张地望着敌军主船,就在他们距离主船约一百五十步时,震天雷猛烈地爆炸了,发出惊天动地的炸响声,扈青儿大喊一声,‘趴下!’
他们一起趴在船中,一股巨大的气浪冲来,险些将小船掀翻,一块铁皮击穿小船,击中一名手下的左臂,手下闷哼一声,顿时血流不止。
张顺的小船也在一百五十步外,他的船只被气浪掀翻,张顺和几名手下一起落水。
好一会儿,扈青儿才慢慢抬起头,眼前的一幕将她惊呆了,只见水面上到处是船体的残片和**死尸,大半艘千石战船被炸得粉碎,只剩下一个船头正慢慢下沉。
不远处的两艘三百石护卫战船也被气浪掀翻,只见船底浮在江面上,船上的**也不知所踪。
四名扈青儿的手下同样惊得目瞪口呆,半晌,一名手下忽然指着江面上一具尸体大喊:“快看,那是不是杜黑心?”
杜黑心的相貌很有特色,头发胡须蓬乱,象头野猪一样,再加上此人穿着皮甲,头戴金冠,在所有**中独一无二,扈青儿一跃跳入水中,迅速游到尸体前。
这具尸体正是匪首杜黑心,满艘船五十余人全部被炸死,而杜黑心本人也死得惨烈无比,他被震天雷炸成两段,扈青儿他们看到的正是他的上半截。
扈青儿拔出飞刀割下了杜黑心的人头,飞快游回了小船,大笑道:“我们回去领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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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赶尽杀绝
黑心龙王所有战船上的**都亲眼目睹主船被炸得粉身碎骨的一幕,所有人吓得魂飞魄散,不少**见识浅薄,思想愚钝,他们没有见过火器,还以为这是被天雷劈中,吓得他们跪在甲板上拼命磕头,向上天求饶。
杜阳眼睛都红了,大吼道:“报仇!杀光敌军报仇!”
就在这时,有士兵大喊:“我们营寨着火了!”
众人回头,只见远处他们老巢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所有**都有家眷在岛上,他们都以为官兵已杀进岛内,顿时慌乱起来,开始有战船调头逃跑回岛,这时,鄂州船队鼓声大作,数十艘战船一起向**的船只杀来。
杜阳已经红了眼睛,咬牙切齿要为父亲报仇,他也不顾别的战船逃跑,只率领数艘战船向李延庆乘坐的千石战船冲来,他知道敌军主将一定就在这艘船中。
杜黑心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长子和次子都是发妻所生,都长得和他极像,尤其次子杜阳活脱脱就是杜黑心的翻版,长得头大如斗,满脸横肉,一双牛眼格外狰狞,他虽然没有兄长那样的心狠手毒,打劫商船也不会赶尽杀绝,但他脾气十分暴躁,头脑也比较简单,认定了目标便不顾一切要去达到。
杜阳右手执一根短矛,左手拿一面盾牌,他从小得到名师指点,武艺十分高强,当他的五百石战船即将靠近官兵主船时,主船乱箭齐发,近百支箭一起向他射来,杜阳蹲在甲板上,举盾相迎,只片刻,盾牌上插满了箭矢。
就在水军准备第二轮射击之时,李延庆喝道:“统统住手!”
所有士兵都停止了射击,一起向县君望来,李延庆取过铜弓,抽出一支铁箭,张弓搭箭,猛地一箭射出,铁箭如闪电,直取杜阳。
杜阳见这一箭来势凶猛,急忙再举盾格挡,却只听啪一声脆响,盾牌碎裂了,铁箭直接射穿了杜阳的头颅,他居然还保持着原来的半蹲动作,俨如一尊雕像,这时,两船相撞,船只剧烈晃动,尸体才扑通一声倒在甲板上。
两边船上都异常安静,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箭术,不仅射碎了盾牌,还把头颅射穿了,每个人后背都生出一股寒气。
李延庆大喊一声,“还等什么,给我杀!”
张豹和张鹰率先反应过来,他们大吼一声,跳上了对方战船,一刀劈翻两人,杨光也反应过来,大喊道:“跟我冲过去!”
他也跳上了敌船,其他数十名士兵也纷纷跳上敌船,李延庆却走向船头,望着**老巢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他心中略有明悟,已隐约猜到这是谁干的了?
这时,扈青儿上了大船,兴奋喊道:“大哥,我回来了!”
李延庆一回头,只见扈青儿浑身湿漉漉地站在自己面前,头发凌乱,贴在额头上,脸颊红润,眼中闪烁着喜悦的目光,虽然有点狼狈,但李延庆却觉得她比什么时候都要美,他心中感动,一把将她抱住,紧紧搂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笑道:“以后不要学刺绣了,苦练飞刀我一样喜欢。”
扈青儿霞飞双颊,她羞涩地低下头,感受心上人拥抱的温暖,享受着这幸福的一刻,李延庆慢慢放开她,笑道:“我发现你飞刀比飞石更娴熟自然,那你就练飞刀吧!用我教你的飞石手法。”
扈青儿嘻嘻一笑,“飞石飞刀都要练,分不同的情况使用。”
她今天的飞刀发挥奇效,使她更加坚定了苦练飞刀的决心,这时,她回头一招手,“拿上来!”
一名手下飞奔上前,单膝跪下,将黑心龙王的人头呈上,扈青儿得意洋洋道:“这应该就是黑心龙王的首级,他被震天雷炸成两段。”
李延庆大喜,急令左右,“把潘三郎带上来!”
片刻,潘三郎被带上甲板,躬身行礼,“参见县君!”
李延庆指着人头,“他是不是黑心龙王?”
潘三郎看了一眼,立刻道:“正是他!他的眉心有颗大黑痣,别人装扮也扮不了。”
李延庆一挥手,让士兵带他下去,又号令左右将人头挂上桅杆,黑心龙王被炸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全军,人人欢呼,士气大振。
相反,黑心龙王父子被杀的消息却让**军心崩溃了,加上老巢被端,他们惦记着家人的安全,战船纷纷脱离战场,向君山老巢逃去。
李延庆下达了全军追击命令,鄂州水军全力追赶,不断追上敌船,他们不接受投降,将船中**悉数杀死,半个时辰后,众匪纷纷弃船逃上君山,水军也尾随登陆了,这时李延庆下达了杀绝令,“传令诸军,不接受**投降,凡岛中男子无论老幼一概杀绝,以人头请功,严禁**掳掠,违令者斩!”
数百水军冲上君山岛,向**老巢杀去,李延庆又令麦石率领数十艘小船在外围巡逻,拦截企图外逃的**。
这时,张顺率领手下前来告别,他站在小船上抱拳道:“今天目睹李县君神威,张顺方知天外有天,张顺保证不再为**,将北上中原,隐身于江湖,杀恶济贫,做一番快意之事。”
李延庆诚恳对他道:“金兵即将大举侵宋,涂炭我同胞,张壮士为何不跟随我李延庆抗金杀敌,拯救千千万万的黎民?”
张顺躬身道:“如果真有那一天,张顺一定会来投效县君,为县君效犬马之力!”
李延庆点点头,“那我就期待张壮士早日到来!”
“祝县君仕途风顺,张顺告辞了!”
张顺随即带领十几名手下离开了战场,向洞庭湖的远处驶去,扈青儿望着他的背景叹道:“此人水上功夫极为了得,大哥为何不再劝他留下?”
李延庆笑了笑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只要他不再危害长江,我就不再阻拦他,但我相信,他早晚有一天会来追随我!”
说到这,李延庆又取下自己的战剑,交给扈青儿道:“替我做监军,巡视全岛,发现违纪抢掠者警告抓捕,凡有胆敢**妇女者,立斩!”
“青儿遵令!”
扈青儿接过战剑,又回头对杨光以及四名手下道:“你们跟我走!”
五人跟随扈青儿向岸上奔去,李延庆又对张豹和张鹰道:“你们跟她一起去,提醒她不要太过激!”
两人点了点头,也跟随扈青儿向岛上奔去,李延庆这才带了几名亲兵上了岛。
李延庆的宗旨是除恶务尽,这么多年来长**患一直不断,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从未斩草除根,杜黑心作恶多端,但他也无形中做了一件正确之事,将长江中游的**都收编或者铲除殆尽,所以只要彻底灭绝了黑心龙王和他的手下,长江就会安宁很多年。
即使将来再出现**,也是跑单帮的小贼,一县的捕快便足以对付,何况还有鄂州水军乡兵,至少十几年内不会再有贼患,不过李延庆也知道,再过十几年,洞庭湖又将风云再起,一场大规模农民起义会再次在洞庭湖内爆发。
黄昏时分,针对全岛的清剿终于结束了,斩杀七百余人,岛上男子皆被铲除殆尽,只剩下四百余名女子,也有十几名水军士兵因抢掠财物被当众责打五十军棍,还有三名士兵**妇女被当场斩杀。
当众女子被带到李延庆面前时,她们吓得魂不附体,一齐跪在地上求饶,李延庆对四百余女子冷冷道:“你们心里应该清楚,你们父亲、兄弟或者丈夫、儿子祸害长江多年,罪恶滔天,死不足以赎其罪孽,不过我不想赶尽杀绝,便饶了你们这些女人,你们的家财我会发还给你们部分,去投亲靠友吧!”
众女子皆含泪拜谢,李延庆令人把她们带下去,天亮后发还财物送她们离去,这时,张虎指着另外数十名年轻女子道:“这是被**掳掠上岛的女子,被迫沦入青楼,她们也没有钱财,县君,怎么安置她们?”
李延庆点点头,吩咐左右道:“每人给她们一百两银子,明天一并遣送她们回家。”
众女子失声痛哭,一起下跪叩谢,李延庆安抚她们几句,这才让士兵送她们回去暂歇,这时,扈青儿匆匆上前低声道:“我们翻遍了所有尸体,都没有发现燕青的踪影。”
“那就算了,估计他已经先一步离去了。”李延庆暗暗叹息一声,看来燕青还是解不开心结,他也只能耐心等候了。
这次剿灭黑心龙王收获极为丰富,仅粮食就缴获了六万石,还有十几万贯钱以及数万两金银,各种珠宝首饰更是不计其数,还有大小船只五百余艘,黑心龙王为祸长江十余年,积累了大量财富,最终成为了官兵的战利品。
三天后,全岛清剿完毕,又杀死了三十余名藏匿在树林以及山洞中的**,与此同时,李延庆率领手下将所有的粮食财富装箱上船,一把火烧了杜黑心的仓库以及其他建筑,船队这才离开君山岛,浩浩荡荡向嘉鱼县驶去。
第五百七十章 忽闻喜讯
春去夏至,秋去冬来,转眼又到了次年二月,李延庆就任嘉鱼县令已经一年了,自从去年剿灭了**黑心龙王后,张顺也消失无踪,长江中游再无**骚扰,客货运输日渐繁忙,作为长江重要港口的嘉鱼县,无论商业和航运都变得更加繁华。
而从黑心龙王手中缴获的财物,除了粮食和船只留给鄂州,其余金银钱财全部被汪伯彦上缴内库,赵佶龙颜大悦,汪伯彦由此升为应天府知府,李延庆则剿匪有功,升爵一级,由开国男爵升为正五品的开国子爵,嘉奖紫金鱼袋一对。
虽然汪伯彦上缴财物邀功被各州憎恨,但大家也无可奈何,遗留的粮食和船只便成为各州县争抢的对象,李延庆据理力争,得到了三百艘船只,李延庆留下十余艘为官用,其余船只都奖赏给了这次剿匪中捐钱捐物的大户。
随着时间流逝,剿匪的故事也渐渐在人们的口中消失了,秋天时大家开始关注科举州试,秋天过去,科举也不再被关注,人们开始兴奋地等待过年,随着正月十五的元宵灯会结束,新年的气息也渐渐远去,春耕时节来临了。
在嘉鱼县以东的田野里,到处可见春耕忙碌的身影,在宋真宗年间,产量高、耐旱且能一年两熟的占城稻已经在江南各州推广,所以开春后,稻田里灌水插秧便成了嘉鱼县最大的一道风景线。
作为地方县令,劝农是李延庆的职责之一,他必须亲自下田耕种,这天下午,在县城东面二十里外的官田内,李延庆正带领全县官员和衙役在田里插秧,他穿一件短褂,裤管高高卷在大腿处,手中拿着一把秧苗不停地后退,他年轻体壮,动作娴熟,插秧速度远远超过了旁边的县尉周平。
周平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挺了挺酸痛的腰对李延庆道:“县君插秧很熟练啊!”
李延庆笑了笑,“小时候每年都要下地插秧,也算是老把式了!”
“相州那边也有稻田吗?”
“有,但不多,旱田是麦粟轮作,水田则是麦稻轮种,我们村紧靠永济渠,水源丰富,所以是麦稻轮种,不过不是春天,而是夏收后抢种水稻,跟打仗一样,男女老幼都要上阵。”
周平又捶了捶后腰笑道:“县君,回城后去喝一杯吧!我请客。”
周平的长子去年在县里开了一座酒楼,生意很不错,也大大方便了周平的酒瘾。
“既然你请客,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延庆刚说完,却见远处官道上驶来几辆牛车,李延庆连忙放下秧苗,也顾不上洗脚,便快步向牛车走去。
牛车里坐着他的家眷和几个丫鬟,她们是去前面的宝妍斋百花山庄赏花,宝妍斋去年租了嘉鱼县的五千亩官田种花,前几天五千亩的红蓝花和其他花卉一齐怒发,美奂绝伦,顿时成为嘉鱼县最大的风景点,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