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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中都县便是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昨天他得到心腹手下杨虎的消息,一名黑面外地少年骑着一匹极为雄健的白色骏马途径中都县,还将杨虎的喉咙割伤。
且不说手下吃了大亏,刘高无法坐视不管,就凭对方有一匹骏马,他也会怦然动心了,老主公晁盖一直为没有一匹好坐骑而苦恼,曾交代过自己替他找一匹好马,他也交代了下去,才发生了杨虎不择手段要夺取李延庆坐骑之事。
这时,刘高打量着李延庆胯下战马,只见这匹白马通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而且体型雄壮,四肢修长,是一匹难得的宝马。
刘高心中大喜,这下他可以让老主公如愿以偿了,他又看了看李延庆,只见他头戴金冠,身穿淡紫色武士服,布料似乎是用极为昂贵的花织成,刘高也有点见识,他知道这种花比蜀锦还要昂贵,穿这种布料的人非富即贵,再加上对方黑面白眉,长得颇有异相,他心中便谨慎起来。
他便对一名心腹手下道:“你去问问对方来历,就说我不想伤他性命,让他下马走人。”
小校飞奔而去,距离李延庆三十步喊道:“你是什么人?”
李延庆破口大骂:“你管本衙内是什么人,本衙内的手下被你们抓走,给老子立刻放人,否则本衙内杀上梁山,剜了宋江和晁盖那两个狗贼!”
小校脸色大变,飞奔回去禀报,刘高顿时勃然大怒,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就休怪他辣手无情了。
他催马向李延庆奔去,这时,李延庆已经准备好,待对方离他还有百步,他立刻催马疾奔至侧面,两支连珠箭向刘高射去,两支箭的速度快得无以伦比,眨眼便到刘高眼前。
刘高大吃一惊,急侧身躲避,一支从他左肩上方射过,但另外一支箭他却躲不过了,第二支箭正中他左胸,虽然他穿着乌锤甲,但李延庆用的却是破甲箭,箭尖呈纺锤形,又细又长,可以从甲片缝隙射入。
第二支箭‘噗!’地射进刘高左胸,痛得他惨叫一声,但真正致命的却是随即射至的第三支箭,这支箭算准了刘高侧面的方向,就在刘高被左胸之箭痛得嘶声惨叫之时,第三支箭已到了,正中刘高的面门,这一箭射穿了刘高的头颅,刘高当即毙命,‘扑通!’一声,尸体从马上栽倒。
李延庆快马如飞,附身拾起地上的长枪,狠狠一枪刺在刘高战马的臀上,战马惨嘶一声,撒开四蹄李延庆战马疾奔,这样一来,刘高的战马就成了一面挡箭牌。
李延庆伏身白马身上,纵马疾奔,十几支弩箭从他头顶飞射而过,忽然,刘高的战马一声长嘶,他连中三箭,失蹄倒地。
他摆开长枪,上下翻飞,连刺数人,虽然他的枪法远不能和箭法相比,但对付这些小喽也足够了。
这时,数十名喽都被吓呆了,刘统制中箭落马,生死不知,这个黑面又异常凶狠,慌乱之中被李延庆杀开一个缺口,冲过了封锁。
十几名弓弩手从树林奔出了,端弩向李延庆后背瞄准,李延庆转身连射五箭,每一箭必有一人中箭惨叫倒地,吓得其余弓弩手纷纷扑在地上,等他们再起身寻找,李延庆早已奔远。
。。。。。。。。。
梁山泊在隋唐时期被称为巨野泽,是中原地区最大的湖泊,虽然沧海桑田几度变迁,梁山泊依然是中原以及山东地区最大的湖泊,波光浩淼,一望无际,纵跨郓州和济州,方圆近千里,又被称为八百里梁山泊。
梁山泊湖畔长满了十几里的芦苇荡,里面分布着大大小小上百个岛屿,也分布着十几个渔村。
梁山便位于梁山泊的西北角,梁山方圆数十里,地势险峻,高山林密,沟壑纵横,一百多年来,梁山和梁山泊便一直是盗匪的乐园,生活着大大小小十几支乱匪,靠抢掠和渔猎为生,自从宋江上山后,他用五年时间统一了梁山泊各路乱匪,整编为梁山义军。
这几年杨戬在郓州建立西城所,疯狂掠夺土地和水泊、山林资源,导致无数农民破产,越来越多的人逃进梁山落草为寇,使得梁山义军声势大涨,已拥有五千军队,控制人口十余万。
下午时分,东南路的数十名探哨将刘高的尸体运回了梁山泊,在梁山泊招贤村的阮小七得到消息大惊,急发鸽信前往梁山大寨,又安排船只将刘高的尸体送入梁山。
第二百一十八章 矛盾激化
梁山聚义堂前,刘唐伏在兄弟尸首上嚎啕大哭,四周众将默然,这是梁山义军成立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损失,竟折了一员统制,晁盖更是暴跳如雷,要立刻率军下山攻打须城,活剐了杀人凶手,宋江大惊失色,死死拉住他不放。
“大哥冷静,我们不能意气用事,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晁盖气昏了头,回头对宋江大吼,“死的不是你兄弟,你当然不在意!”
宋江默然,这时吴用连忙上前劝道:“大哥不要激动,此仇我们一定要报,但要查清仇人是谁,否则误杀了一干百姓,仇人却逍遥在外,岂不让人心寒!”
晁盖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说错话了,他长叹一声,转身向内堂愤懑而去。
吴用对宋江道:“刚才大哥是一时气话,二哥不要放在心上!”
宋江苦笑一声说:“我能理解他的痛苦,毕竟刘高跟了他多年,这件事我们必须要查清。”
“其实要查清这件事也不是很难。”
“你有线索?”
吴用点点头,“我们去内堂说吧!”
内堂上,晁盖闷闷不乐地喝着茶,宋江和吴用正在询问杨虎,杨虎跪在堂上道:“刘统制知道晁上将军想要一匹好马,便吩咐我们留意,昨天中午一个年轻士子骑着一匹骏马出现,此人很是机警,识破了我们的计策,险些伤了我,我回去向刘统制汇报了此事,刘统制认为此人一定会北上,便率兄弟在路上埋伏,果然截住了这厮,不料这厮箭法高强,反而把刘统制伤了,我们拦不住他,还折了九个兄弟。”
“听他口音是哪里人?”
“好像是京城口音,但又不太像,此人长有异相,黑面白眉,很是少见。”
吴用和宋江对望一眼,心中同时生出一个念头,‘莫非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吴用又追问道。
“他没说,只是口口声声自称本衙内,他还说我们抓了他的随从,让我们把人交出来!”
宋江眉头一皱,回头问晁盖道:“大哥,我们最近有抓人吗?”
晁盖摇了摇头,“今年以来就没有抓过一个人,要么是别的山寨干的?”
这时,戴宗快步走进来,将两支箭呈给宋江,“郎中把箭取出来了,请寨主过目。”
宋江接过箭细看,只见这两支箭打造得极为精致,一看便是出自名匠之手,而且箭头镀金,一般御箭才会镀金,这时,宋江忽然发现箭尾刻了一行小小的字,他凝神细看,竟然刻着‘御赐杨太傅’。
宋江大吃一惊,“这竟然是杨戬之箭!”
“二弟说什么?”晁盖连忙凑身上前。
“我当然不是说刘高被杨戬射杀,只是黑面白眉让我想起一人。”
“谁?”
“杨戬九个义子中的老九杨,他就是黑面白眉,生有异相,一向心黑手狠。”
“那就对了!这既然是杨戬的箭,杨戬又把箭给了义子,这个狗杂种竟射死了我的兄弟。”
宋江向吴用望去,见吴用沉吟不语,便问道:“军师怎么看?”
吴用缓缓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点蹊跷。”
“有什么蹊跷之处?”
“第一,如果真是杨戬的义子,他怎么可能单枪匹马,随从到哪里去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们随从被我们抓走了,他们还问我们要人,这很好解释,为什么军师还说它蹊跷?”晁盖语气中有些不悦了。
“话虽这样说,可所有的随从都被抓走,这种情况不合情理,最多部分随从被抓,其次,一般射人都不会用刻名字的箭。。。。。。”
不等吴用说完,晁盖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只有偷袭才会使用不刻名之箭,如果是光明正大对垒,用刻名之箭扬万很正常,我就会用刻名字之箭射杀敌人,军师的解释太牵强了,恕我直言,如果军师惧怕杨戬,找各种理由推脱,军师大可不必如此,直说就是了。”
吴用的脸色变得很尴尬,旁边宋江连忙解围道:“吴军师没有这个意思,吴军师只是想说最好能调查清楚,然后从长计议。”
晁盖冷笑一声,“恐怕这是贤弟的意思吧!第二次说从长计议了,拖到最后不了了之,所以刚才我就说了,死的不是你的兄弟,你当然无所谓!”
说完晁盖站起身便快步走了,宋江脸色一变,半天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当然知道晁盖指的是什么?
梁山义军有两大派系,兖州派和郓州派,这是根据两个首领晁盖和宋江的籍贯而分,宋江是郓州人,他的一批手下便被称为郓州系,晁盖是兖州郓城人,他的一批手下就被称为兖州系。
在梁山割据时代,晁盖曾是梁山最大的一股势力,要远远超过宋江的势力,无论他的资历和在梁山的时间都要比宋江久,但晁盖总觉得自己目光狭隘,见识浅薄,在江湖上的号召力远不如宋江,为了成就一番大业,他主动率领部将和宋江合并,并甘愿坐第二把交椅。
但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的理念开始有了分歧,他们最大的分歧就是在对待手下上,晁盖待人以诚,把所有手下都视为自己的亲兄弟,以心交心,分给他们兵力和财物,这也是他威望极高的原因。
但宋江却很不赞同这种待人方式,他认为这样会尾大不掉,会让部将坐大,尤其部将拥有自己的军队,将来会形成割据,所以宋江希望收回军权,并建立等级森严的制度,用制度来管理三军。
虽然理念不同,但晁盖还是支持宋江收权,宋江也尽量用心机和手腕来笼络晁盖手下大将,所以梁山内部还是比较和睦,至少表面如此。
但年初在招揽卢俊义和扈诚上山这件事上,晁盖第一次对宋江心生不满。
原因是宋江不择手段,虽然成功将卢俊义和扈诚招揽上山,却害得两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尽管宋江最后为此道歉,但晁盖心中却留下了不满的种子。
今晚为刘高之死,两人的矛盾再一次出现了。
宋江不由长长叹息一声,“顾全大局,何其之难也!”
吴用当然明白宋江的心思,不管刘高是不是杨所杀,宋江都不想和官兵开战,现在起义的时机还不成熟,他们还需要时间继续壮大力量,现在他们必须忍,偏偏晁盖就不理解宋江的良苦用心。
吴用沉吟一下道:“确实疑点重重,比如杨既然知道北上有危险,他为什么不在中都县找几个手下北上,或许等他父亲派军队南下接应,他给我的感觉就是故意惹事。”
“他倒不是故意要惹事,这件事的起因是我们要谋他的马,杨正常北上,我们的人却把他拦截,他不杀人怎么办?”
宋江满脸无奈道:“他是不是杨倒无所谓,现在的关键怎么善后这件事,怎么说服大哥和刘唐,还有兖州系的其他弟兄。”
“要不公明再去和大哥谈一谈,把利害关系讲给他听,让大哥理解公明的苦衷,现在不是动兵之时,同时也承诺将来一定给刘高报仇。
“现在他正在气头上,等他稍微冷静下来,我再去和他谈。”
宋江摇了摇头,心情郁闷地走了,这时,吴用招手把戴宗叫上前,低声对他道:“你去一趟京城,打听一下杨的情况,看看他在不在京城?”
“军师还是觉得这个杨有问题?”
吴用点点头,“他的疑点很多,但每一个疑点都可以解释,我也说服不了大哥和公明,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杨还在不在京城,找到直接证据。”
“好!我这就下山去京城。”
戴宗快步走了,吴用负手走了几步,自言自语道:“这个所谓的杨到底想做什么?”
入夜,宋江正坐在房间里烫脚,忽然,一名亲兵跌跌撞撞奔来,急声道:“寨主,晁上将军带兵下山了。”
宋江大吃一惊,腾地站了起来。
。。。。。。。。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山二虎
李延庆冲过封锁不久,便来到了曾头市,曾头市是中都县和须城县之间的一座大镇,隶属于须城县。
去年这里曾爆发一场大战,控制曾头市的豪门曾氏家族被梁山军击败并灭门,虽然梁山军退出了曾头市,但这里便从此成为梁山的势力范围,成为梁山军控制的三镇之一,市镇内的客栈、酒楼和妓院以及质库、关扑店以前是曾家的产业,现在都成了梁山的资产。
李延庆是在黄昏时分进入曾头市,他和栾廷玉约好在这里见面,李延庆不敢大意,这里和中都县不同,中都县至少还是官府的地盘,梁山在县中只是有些耳目罢了,但这里完全就是梁山的地盘,所有的店铺都有梁山的背景,甚至一半人家子弟都在梁山落草。
他稍不留神恐怕就会栽在这里,李延庆将剑横在马鞍上,长期的跑步使他的听力和视力都比一半人更加敏锐,反应也十分迅速,他感觉每一扇门窗后都有人在窥视自己,毕竟骑着这么一匹雄健的骏马出现在曾头市,对梁山本身就是一种挑衅。
“这边!”
李延庆忽然听到一条小巷深处传来一个熟悉而低微的声音,他心中大喜,立刻翻身下马,牵马向小巷内走去,走到巷子底,只见一扇虚掩着,门缝中露出栾廷玉那张削瘦的脸庞。
李延庆牵马走进院子,房子不大,就只有一座小院和三间土坯屋,栾廷玉关上门笑道:“我一直在等你过来!”
“师兄知道我要来?”
栾廷玉点点头,“你杀死刘高的消息已传到曾头市了,前面发来鸽信,要这里的梁山探哨拦截一个骑白马的黑脸男子。”
“可是。。。。。我并没有看见拦截之人!”
“负责收鸽信的人已经被我干掉了,这封鸽信就在我手上,他们当然不知。”
李延庆恍然,栾廷玉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他当然替自己解决了。
李延庆又打量一下房子,他感觉房子已经破旧不堪,恐怕再过段时间就会坍塌,栾廷玉怎么住在这里?
栾廷玉从屋中搬出桌椅,他明白李延庆的疑惑,便笑道:“我曾经在这里住过一年,这是我的房子,五年前我花二十贯钱买下的,背后就是树林,若有异常可以立刻撤离,你就放心吧!
“师兄怎么会在这里生活一年?”
“说来话长,坐下喝口茶吧!”
李延庆坐下,栾廷玉给他倒了一碗茶,淡淡道:“五年前我接了杨戬的一票生意,护送他来郓州,后来我不慎病倒了,便在这里养病一年,同时教授曾家子弟武艺,后来遇到大师兄林冲,受他的邀请上梁山住了几个月。”
“师兄还上过梁山?”李延庆好奇地问道。
“你觉得奇怪吗?”
“有点奇怪,那么师兄又怎么离开梁山,宋江肯放人?”
“我上梁山和宋江无关,我是住在晁盖的大寨里,当时他们正在协商合并,大家都不同意和宋江合并,但晁盖力排众议,一心想做大事,大家也只好勉强同意了,但还是走了不少人,我就是在合并不久后离开梁山,返回京城。”
“所以师兄才这么了解梁山!”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