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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给她退烧,否则有性命之忧。于是景彦便思量着如何能甩了这二人。
走着走着,景彦突然停了下来,“哎哟…。…。”景彦痛叫一声,遂将江梅放置一边,自己则坐在地上,边喘气边痛叫着。同时,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紧紧握在手中。
那两名汉子见状,退了过来,道:“你怎么了?”
景彦遂满脸痛苦道:“大哥,我的脚底不知道踩了什么,痛得不得了!”
那两名汉子遂放下手中的刀,蹲下身来,低着头去看景彦的脚上是否踩着尖刀之类的东西。
景彦见二人毫无防备,遂急忙将手中的白粉朝二人的眼睛撒去。
“哎哟!”
“哎哟!”
二人痛叫一声,顿时眼睛如灼伤般,烧痛不已,二人遂躺在地上,痛得打滚,
景彦不理会二人,立即抱起江梅,朝着那烧饭的营帐跑去。
景彦边气喘吁吁地跑,边紧张地瞧着江梅,见她面色苍白,心知她已经昏了过去。
待他跑至那营帐时,里边的人都已经逃散,他遂将江梅放在一处板子上,然后从身上撕了一块布,用冷水蘸湿布块敷在她额上。
好在景彦出身于晓月楼,身上随时带着药丸,于是他便掏出了一颗清心丸,给江梅服了下去。
过了一会,景彦突然听见外边又有响动,他面色一紧,遂拿起帐内一长刀,悄悄地倚在旁边,只待那人一出来便准备砍过去。
然而,正当那人掀布进来时,景彦一刀砍下去,可人没砍着,那刀却被那来人牢牢握在手里,待景彦瞧清楚来人,顿时大大松了一口气,“你来了…。”
来者正是九竹,九竹还没来得及回他,便看到了躺在一块木板子上的江梅,心下一惊。立马跑了过去。
“小姐怎么了?”九竹急急问道。
“发烧了…”景彦无力回道,边说边借着九竹的火把,将帐内的烛火点燃。刚刚他怕引人注意而不敢点灯,如今九竹来了,他便放心了。
九竹摸了摸江梅的额头,见烫得厉害,遂又来回不停地给她换冷巾。
“外边怎么样了?”景彦见那杀喊声似乎越来越小,心想战事是不是打得差不多了。
“燕军死伤了大半,还有一部分兵力向长安方向逃去!”九竹边给江梅敷着额头,边漫不经心道。江梅病重。他心情自然不好。
见大势已定。颓然无力的景彦便靠在江梅身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九竹给她来回地换湿巾。
突然,他很羡慕九竹。因为九竹可以寸步不离江梅。并且还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想着想着一会过后。景彦也迷迷糊糊的睡去。而天已经亮了。
天亮后,燕军已经弃青泥而回逃长安,而桓军则死伤两万的代价杀了燕军四万。俘了一万。最后只有龚士元领着两万残兵回守长安。
待战事结束后,萧墨珩命辛佐与钟甫云背山面北安营扎寨,其他诸将则整顿兵马,收捡辎重。他自己则带着侍卫进燕军的营寨寻找江梅,他身旁自然还跟着珞玢、若云以及茹蕙。
当岳华带着萧墨珩找到江梅后,江梅终于苏醒了过来,她倚靠在九竹身上,望着萧墨珩露出了虚弱的笑容,而一旁给江梅把脉的景彦也立即起了身,让出位置。
萧墨珩顿时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说不出半句话来。
“景彦,这是怎么回事?”立在萧墨珩身后的珞玢红着眼厉声问道。
景彦讪讪地回道:“小姐昨夜发烧了…。不过已经好了很多…。”相比昨夜那昏厥过去还浑身发烫的身子,现在脉象能平稳过来已是万幸。
此时,萧墨珩的亲卫覃信和若云从外边走了进来,覃信拱手道:“殿下,我和若云姑娘已经寻了一辆马车,可让江姑娘乘坐马车,前往营地。”
萧墨珩闻言向覃信投去了赞赏的眼光,果真不愧是自己的心腹,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萧墨珩遂二话不说,将江梅打横抱起,朝外边走去。珞玢、九竹以及景彦均是黑着一张脸,闷闷地跟了过去。唯独岳华、若云以及茹蕙则安心的跟在左右。在若云看来,萧墨珩对她家小姐上心,那是极好的事。只是年龄长她一圈的茹蕙对珞玢等人的心思则一清二楚。只是她不便说什么,也无需说什么。
是夜,东路桓军已经安营扎寨,背青泥,面长安,气势磅礴。
晚膳席上,萧墨珩对各部将领大加赞赏,尤其一再称褒奖高炽之功,赞他用己为诱,以身涉险,骁勇无畏,实为三军之楷模。
高炽依旧谦逊有礼,一敬七殿下运筹之力,二敬江梅巧谋之功,三贺众将配合无间、士兵奋力共战。一时主帐内豪情万丈、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然而萧墨珩并未因打败燕军而放松警惕,当夜依旧命各位主将轮流巡夜,以防燕军袭营,因今夜新胜,为免各营懈怠,萧墨珩命凌恒亲自守夜。事实上,在此之前,燕军也曾多次袭营,但因桓军早有准备,未能得逞。可见萧墨珩治军严谨,毫不懈怠。
三军将士也因主帅赏罚分明,指挥若定,治军有方而倍受鼓舞和振奋。自夺襄阳后,桓军气势再度高涨,大有欲一举攻入长安、擒拿北鹤之势。萧墨珩对众将的豪言壮语却是一笑付之。
他深知北鹤一定不肯就此罢休,再者骄兵必败,而桓军因长途作战已经相当疲惫,在没有找到一举击败北鹤的方法之前,东路大军只能休整待命。
晚膳过后,众将纷纷退去,唯独高炽留了下来,高炽手捧着一个包袱,单膝着地道:“炽谢殿下的金丝甲!”因昨夜情势凶险,萧墨珩特让他着了自己的金丝甲以防龚士元暗算。
萧墨珩并不接他的包袱,而是委婉道:“高将军,战场上凶险万分,将军为我出生入死,此甲将军便留着,只要将军安好如初,本王才能高枕无忧!”
高炽闻言抬头望着萧墨珩,眼眸一酸,心下感激不已,只是他知道这金丝甲是江梅献于七皇子的,他深知三军主帅的安危关乎一切,自己哪里能受这份礼呢?
遂言辞恳切道:“殿下…殿下万万不可…。殿下爱重之心,炽无以回报,但炽身为主将,自当与将士同生共死,而殿下是大桓三军统帅,如若有丝毫差池,便是万劫不复,我等出生入死,都是为了殿下的大业,如殿下不爱惜自己,我等的功劳不都白费了吗?”说罢竟是带着哽咽之色。
萧墨珩怔怔地望着他,为他这份赤子之诚而震动,也为他的效忠之心而感怀。他连忙扶起高炽,道:“好,我留着!”说着便收了那包裹。
高炽遂安下心来,只是他想起江梅便开口问道:“殿下,听闻江姑娘病了,不知严重否吗?”高炽语气急切,神情甚为担忧。萧墨珩知晓他与江梅的关系,所以高炽也无需刻意回避。
只是江梅出京路过江州时,曾嘱咐他如果不是特殊之事,二人私下不要会面。所以如若他要去看江梅,还得让萧墨珩知晓方好。
明悟如萧墨珩,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高炽这么说,至少让他知道高炽为人处世持重谨慎,不是骄慢自大之人。
萧墨珩也不藏着掖着,温和道:“病得是有些重,高将军自个儿去看看吧!”
“嗯嗯,”高炽连连点头,遂行礼退出,奔往江梅的营帐。在军中,江梅名为医女,实为军师,所以其营帐便在萧墨珩主帐不远处。
当高炽阔步入帐时,景彦正在给江梅配药,而若云正从里帐走了出来,她一见高炽便笑容满面道:“高将军,小姐在里边,你进去吧!”
陈景彦与高炽并不相熟,但自然是知道他的,他只是起身行了一礼,并未说什么。高炽心知江梅帐中哪一个不是倚云阁的人,所以也回之一笑,便往里间去了。
此时,茹蕙正在给江梅喂粥,她睡了一天一夜,还未进食,刚刚醒了不久,自然得先给她填填肚子。
“小姐…你怎么…。。”高炽瞧着她苍白的面色以及瘦弱的身躯,心下疼痛难忍。她再心思缜密,决胜千里,她还是一个女孩子,这样凶险的战场,人人都活在刀尖上,更何况她身子本就虚弱呢。
江梅撑起身子,靠着被褥笑道:“昨夜辛苦你了,我只是受了点风寒,无大碍!”
高炽勉强地笑了一声,“嗯嗯…”(未完待续。。)
第二百十九章 亲喂汤药
江梅终究是个劳心劳力的命,遂也吩咐道:“高大哥,刚刚击败北鹤大军,我军必定有骄矜之色,你务必要挫挫他们的锐气,让他们沉下心来,另外…”江梅因说话过急,胸口又堵住了般,忍不住咳了几声,茹蕙遂连忙帮她拍着背,让她顺过气来。高炽也赶紧帮她盖上薄被,
江梅气顺之后,接着道:“短时间内,北鹤一定不会再出兵,而西路大军攻克陈仓,指日可待,近些时日请高大哥带着江州将士勤于操练阵法,不久有大用!”
高炽神色一凛,约摸猜到了江梅的一些用意。不过见她眼下精力不济,遂只是点头,并未多问。
“高大哥战了一夜,又累了一天了,身子不是铁打的,快去休息吧!”江梅淡笑道,声音低微,已是有气无力。
高炽只嘱咐她好生休息,便回营了。
然江梅一碗粥刚喝完,若云便把熬好的药送了进来。江梅的里帐只有茹蕙和若云伺候,景彦、九竹等人一般只在外间守着。而萧墨珩考虑到珞玢身份的原因,另外让人给他搭了一营帐,供他处理倚云阁事宜。所以九竹、岳华等人没事便往返其间。
只是,高炽前脚刚走不久,萧墨珩后脚便过来探望了。主子来探望功臣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好事,然而江梅身边这帮子人除了若云外,其他人只是勉强的挤出了笑容,淡淡施了一礼。
萧墨珩也不在意。遂瞥了他们几人一眼,径直地朝里帐走去。萧墨珩走进去时,茹蕙正给江梅喂药。
二人一见七皇子驾到,茹蕙连忙欠身行礼,江梅也作势要起身。萧墨珩硬是坐了过去,将她按住,佯怒道:“你给我好好躺着!别折腾!”
说罢对着茹蕙吩咐道:“把汤碗给我!”
茹蕙闻言手一缩,瞧了瞧江梅的脸色,一时不知该与不该。
无奈江梅还未开口制止,萧墨珩语气加重道:“把碗给我。你先出去!”
主帅动怒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事,茹蕙遂乖乖地将汤碗呈于萧墨珩面前,便细步退了出去。
而她步入外间时,显然遭致了九竹等人一众的责问脸色。茹蕙耸耸肩。吩咐若云在外边守着。自己则出去了。
里帐内。萧墨珩一板一眼地给江梅喂药,江梅起先迟疑了半会,无奈萧墨珩坚持。于是她也只得顺从。
于是江梅低着眉,面色微红地瞧着那碗药,心里只求快点喝完。而萧墨珩则含笑温柔地一汤一勺地慢慢喂着,既怕烫着她,也怕冷了药,不紧不慢,不迟不缓。
萧墨琤也曾这样喂她喝药,那时她心里多的是终究要与他对立的感伤,而萧墨珩如今的举动却是让她无奈至极。许久过后,一碗药终于喝完了,江梅也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让自己的主上给她喂药实在是诚惶诚恐之事。
“殿下亲喂汤药,江梅心下何安?”江梅惶恐道,
萧墨珩放下碗勺,心下不快,他最不喜欢看到的是就是江梅如此恭谨的模样,全然把他当个外人似的,好像他除了是她的主上,就什么也不是。
这一点让萧墨珩很不满,于是他决定乘江大神医毫无反抗之力时欺负一下她。萧墨珩嗔怒地瞧着她,道:“你商都不跟我商量,自己便定下了这个计策,深入虎穴,以后我是再也不会任你胡来了!”
江梅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为自己没跟他商量有越权之嫌而愧疚,“殿下教训的是,只是当时突生此计,而机不可失,所以才有越权之举,请殿下责罚!”
萧墨珩满意地笑了笑,道:“好!”说罢,便转过身子,坐在榻沿,让江梅靠在他身上,双手环过她的身子,将她护在胸前。
江梅顿时大囧,无奈她既没力气动弹,也不得出声,毕竟外帐还有人呢?她可以不要面子,但她还得维护萧墨珩的面子呢?
显然,萧墨珩就是抓住了这一点,索性将下颚靠着她的头,闭目闻着她身上的清香,仅是几日不见,心中那抹思念便已吞噬了他的理智。
江梅吞了一口气,无奈,甚至有丝愤怒,难道这就是他所谓的惩罚吗?自己对他已经毕恭毕敬了,他到底想怎样?江梅心里怒道,当然敢怒而不敢言。
“骑马学会了吗?”萧墨珩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显然,他还在为上次让沐箫和教她骑马而吃醋。
江梅动了动嘴,欲直言,可是那个“没”字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谁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遂努了努嘴,“嗯”了一声。
萧墨珩低低地笑了一声,知道她不乐意,遂也抱紧她,玩笑道:“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如果会呢,等你好了后,便跟我去骑马,如果不会的话,那我再教你…”墨珩声音柔得怕吓坏了她般,那绵绵的沙哑之声中,透着无尽的爱怜和情意。
无奈某人是个不解风情之辈,“殿下日理万机,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学也学不会的…”一提到学骑马,江梅总是有种淡淡的忧伤,只是这种忧伤无关眼前的萧墨珩…。
当一种思念已成习惯,当一股怀念深入骨髓,便很难有人能去改写它。
萧墨珩苦笑一声,这丫头是真的不明白他的心思呢,还是故意的,真是让他叫苦不迭呢!他低低叹了口气,将她扶好,让她靠在被褥上,自己握住她的双臂,温柔道:“你好好养病,军中的事不要操心,我会让全军整顿休息,你早点睡,我先回去了!”如果再留在这里,他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只得抽身离开。
说罢。不等江梅反应,便走出了里帐,等他至外帐时,便见江梅身边那几人都低着头各干各事,见他出来,都起身行礼。萧墨珩淡淡应了一声,便带着侯在外边的覃信回去了。
茹蕙目送萧墨珩走后,便第一个进了里帐,却见江梅正侧着身子朝里边睡着。
茹蕙走过去给她盖被子时,却听见她丢来了一句冷冷的话。“以后七殿下来找我。就说我睡了!”
茹蕙一愣,约摸明白了她的意图,遂忍住笑意,“哎…”了一声。盖好被子后。自个儿也出去了。
次日一早。萧墨珩下令全军整顿休练。
当东路主力攻破龚士元的七万大军时,歇息了数日的西路大军也开始了攻城准备,此时。慕白召集众将在营帐内议事。
“将军,斥候得报,张泰、黎启天与文平分别守在陈仓、雍县与郿县,陈仓与雍县在渭河以北,郿县在渭河南滨,三者成拱卫之势!”易清将收集到的军情一一报与慕白听。
“陈仓建在一处高地上,东、西、南三面是陡峭的台壁,城墙有五六尺高,易守难攻,再兼之有猛将张泰把守,城内粮饷充足,很难攻下!”盛佑堂分析道。
“盛将军说的是!”慕白点点头,随即他又瞅瞅鲁阳,示意他说出自己的想法,鲁阳会意接话道:“郿县与陈仓隔着渭河,可为我军的突破口!”
慕白也连连点头,飞廉已驱兵郿县,以飞廉的能耐攻下郿县不在话下,不过眼前这张泰才是真正难啃的骨头,要想打败北鹤,必须先断他一臂,所以他得设法引诱张泰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