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是说苏将军需要的是新近经商地?”胡世云说道。
“算是这么说吧。别忘了,我们几家是如何起家地?”严正安说道。
“那我们便要筛选一下?”胡世云自言自语道。
“对。”严正安说道。“所以,这买卖店铺,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先从熟悉的商户开始好了。另外,再寻一些新手。苏将军说过,以后还有会有更多商人出现。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倒是关内客商一到,可是财源滚滚多起来。我们再将这商税也收起来。”胡世云笑道。
“你倒是跟你爹学得快。”严正安笑道。“这人还没来,你便要琢磨收税的事情了。”
“迟早的事。”胡世云说道,“镇江堡当初不也一样?眼下不什么都做起来
严正安点点头,想了想,说道:“这一点,怕也是苏将军的计划之一,只是还未对我们俩说而已。”
“应该是。这商业旺盛了,收取商税便便利得多。”胡世云说道。“苏将军不是还提到蒙古、海西一带么?这可都是商路以后要拓展的地方。商人不多,这商路也就没用。我们这么谋划,怕是正和将军地意
说道此处,胡世云与严正安相视一笑,苏翎不厌其烦述说的那些细节,此时才清晰地在二人心中再次出现。这用意、启发,首次让胡世云与验证安拓展了思路。最初为些柴米油盐烦心的状态,彻底消除。
胡世云与严正安忽然意思到,苏翎给二人没有留下一人地用意。倘若二人没有快速跨过这道坎儿,说不定苏将军已经计划着换人了。这多少还的谢谢胡德昌留下一百多人的好处,不然,二人还在清点那数以千计的碟碗盆盏呢,哪儿还能坐在这里理清思路?进而寻找解决难题地法子?
“还有船队的事情。”胡世云说道,“这人得回镇江堡去寻。”
“那赵四地小徒弟不是在胡家村住么?就去找他好了。”严正安说道。
胡世云边回忆,边说道:“好像赵四的徒弟也没剩几个了,都被那几家新开地船场招募走了。不知道他肯不肯来。”
“怎么会不肯?”严正安说道,“若是你我两家去招募,说不定他会舍不得离开赵四,如今也就几个人留在赵四身边照顾了。不过,这商务局是苏将军下令办的,可是公这么一想,便不是问题了。赵四也算是最早追随苏翎地人,他的徒子徒孙经营着鸭绿江上的船队,可是养活了不少家人。更何况即使是在冬季,鸭绿江封冻,苏翎也没有将这些水手们丢弃,尽管没给银子,却是给了粮食、布匹,那几年,赵四等一干水手可是过上了好日子,如今便更不用说了。在镇江堡只要提起是苏将军交待的事情,就是不给酬劳,也会有人抢着干的。算银子,那些性命又能值几何?
“我们今晚便写信,各自给家中都说清楚。这是我们头一回给苏将军办事,家里想必都会同意的。”胡世云说道。大概是趁着这一点,两位的妻子也能脱出婆婆的管束,自由一些。
“你爹没对你说么?”严正安问道。
“说什么?”胡世云不解。
严正安看了看胡世云,说道:“我爹说,我们算是第二代人,只有我们跟苏将军走在一起,我们几家才能维持下去。”
胡世云想了想,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干出些超过父辈的事情来。”
“嗯。”严正安点头同意,说道:“今晚安排妥当,明日一早便送信回去。我们趁此机会,先去海州走一趟,先看看,等回来,镇江堡的人也该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
正文 第三十八章 营口小镇
更新时间:2009…9…14 17:19:31 本章字数:6752
辽东总兵官苏翎自即将成立的商务局中出来,在返回总兵府的途中,便派人传令,召集赵毅成、李永芳、钟维泽到总兵府议事。
将胡世云、严正安安置妥当,算是去了苏翎心头一件要事。辽阳、海州一带,对民事、商事的处置要远远落后于镇江堡与金州、复州、盖州。一来这里算是前线,尽管不断有消息传来,那努尔哈赤内部纷争有逐渐加剧之势,但毕竟八旗兵马的主力仍在,难说什么时候便会再犯辽阳;二来,辽阳、海州一带的百姓,经数月前的一逃,留下的不到三成,加上陆续返回的,顶多只有原来的一半人口。
辽阳城城里城外,兵马人数远远多于百姓人口数,闲置的土地比比皆是,不光是城内有大量空闲的屋舍,那城外四周的村子里,也余下大量的乡间农舍。
苏翎仅仅是做到利用骑兵小队除外巡视的机会,将这些空置的农舍封存,并指定两户人家予以看护,不至于被人拆了当柴烧。在乡下,就算是一块门板,也是有人会偷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之说,只是传说而已,只要有贫困存在,这等贪小便宜的事情,绝不会消失。对此,苏翎倒也非常理解,那些空闲了数月还未有人返回的,便令那两户人家捡还能用的部分家什分给村民们,算是一种赈济。当然,也吩咐过留下诸如床炕一类的必备家什,总不能连房梁也给拆了去,日后这些房舍还有用处的。
至于土地,倒没人拿的走,这一年的收成已近结束,就算有人想占,此时也没法耕种。这些都为苏翎下一部将辽阳掌控在手中积累下来。
至于海州一带。倒是民比军多。郝老六的太平哨营如今也扩展到一万左右人马,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扎营。但就是算上驻扎在海州城中那五千人马,海州城也是显得宽敞,绰绰有余。
海州、盖州,一向被誉为辽东的粮仓,土地平旷。三岔河地支流、清河以及自千山山脉的群山之中流淌出来的数条小河。在两州境内交错而布,水源及其充沛,这使得仅海州一地的田亩数,便大大高于辽阳城外的数目。当然,如今也因逃亡者众而空余大半。
若要看辽东大户世家到底侵占、买卖或是别的什么手段积攒下多少土地,如今可是一目了然。逃亡者中,大户世家或许占的比例不算高,但这遗弃地土地可比那些一般辽东百姓要多得多。至于那些为其农庄耕种地家仆或是佃户们。也被带走大半。在当今的大明朝,这些人口,可也算作是能够带走的一部分财产。
这些逃亡的大户世家。或许还算是有点良心,毕竟这心还是向着大明朝,没有生出归降建奴的心思。与金州卫、复州卫等的大户世家一样,这逃亡的去处。一部分是过海赴山东登州,一部分则乘船直奔天津。还有不少是直接奔往广宁一带。这些大户可不像一般百姓只是逃命而已,大多是投亲靠友的选择方向。毕竟海州一带能够提前得知八旗兵临近地消息,时间上要充裕一些。这导致返回的大户世家。可是不多。
当然,那期间郝老六按苏翎交代的,又对这一带进行了毫不留情地清理,那些提前打出归降旗号的,一律被杀了个精光。这样一来,海州一带的大户世家所剩无几,再加上那些滞留在广宁一带的百姓也得到辽东巡抚王化贞地安置,使得海州城内城外,也几乎便是辽阳的翻版。唯一多地,便是仍然聚集在海边等候雇佣的百姓,那可比辽阳城多出数倍来。
这些因素,使得苏翎对辽阳、海州地治理,尽可放缓一步。况且,人口不多而遗留甚多,也使得这近十万留下的百姓不需要太多地赈济,袁大人当初的以工代赈之策,仍然有效。只要海运不停,那些实在无法度日的,也尽可换些吃食。不过,袁大人组建二万多人的运送队伍之后,这些民夫便被用到别的地方,比如,辽阳、海州二城的城墙加固修整,便是仅次于运输粮饷的人数。
另外。在三岔河海边。至海州。再到辽阳之间地道路。也分段进行了平整。这中间除了原有地驿道得到拓宽外。有一百余里地地段。都平整出能并行六辆大车地宽敞道路。且因上回搬运火炮而压出地深深车辙痕迹与尘灰。也让原有地土路。被改成铺满碎石地路面。毕竟整日都有数千人在路上行走。这也是被逼出来地法子。
不过。意外所得。是在三岔河入海处。如今已渐渐成了一个大镇地模样。
往日这里不过是几个相隔数里地小渔村。总计也不过五百多人口。过着半渔半耕地日子。大明朝廷以往就算是有海运。也不会自这里同行。要么是天津至广宁。要么便是山东登州至旅顺。此处除了几片鱼帆。可从未热闹过。
但这一切都随着苏翎地出现而改变。最先不过是为了遮掩那些堆积如山地粮草、军需。一时运不走地。便搭建木棚、草房存储。而那些看守地民夫、士卒。也各自就近搭建起棚子栖身。但随着着军需粮草越来越多。便这简陋地草房、木棚便渐渐延长。直至将几个渔村全都连成一片。而积压地军需粮草越多。看守与运送地人也便越多。这其中多数都要在这里住上一夜。这吃喝拉撒地。可便有数万人之多。
此时三岔河入海口处地情形。倒于山中女真人或是蒙古人汇聚于马市类似。在大致分划出来地区域内。到处是简易棚屋、帐篷。一早一晚间。缕缕炊烟倒象是一片森林一般。因最初这里只有少部分官兵管带。大部分都是应募而来地民夫。这可是需要自备吃食地。远不像后来组建成专门地运送队伍。一切都有专人管带。是故那些民夫有地是自带干粮。有地却是带了锅盏。将现拿到手。或是提前预支地粮食就地煮食。到后来。大多数人都已来不及自备干粮。需要运送地军需太多。多大数人都得连番往返。于是。民夫们干脆便全都就地砍柴做饭。
人数骤然增多。且大多又需在此吃食住宿。于是。一个小镇地形成。便由多年地渐聚。变为在短短地数月间便形成了。
最初的变化,或许该算是柴草问题。这么多人要烧水做饭,饮水倒不是问题,就靠在河边。怎能不便?但柴草却逐渐被砍光,不到半月,方圆五里之内的灌木、小树。都被砍的一干二净。稍大点地树木,倒没被当柴烧掉,而是被用作搭建木棚、草房了。对于这样地分别,民夫们还是分得十分清楚。这样一来。若要捡拾柴草,便要多走出数里地来。可当时又不得不做。袁大人已经给了方便,可不会有人管这柴草的事情。
于是。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天,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不小心被一大捆长枪砸断了左臂,虽有民夫中识点接骨的人看了,当即接上,用块板子夹上,敷药包扎,说是养上几月,便不碍事了。那管事的一瞧,便让他回去,他这个样子,当然不能再做事了。
但那条汉子一听,却嚎啕大哭起来,几乎昏了过去。有那认识的一说,才知此人家中还有老婆孩子七八个,都等着他带粮食回去,如今这么一来,岂不全家人都得饿死?
管事之人也是四十多岁的一位军爷,虽也看着不忍,但却摇头不语,这种事情,可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大发善心地。末了,只在怀中掏出十几文钱,想了片刻,又揣回去一半,剩下的一并丢在那汉子面前,随即转身离去。
围观者倒大半与此人类似,家中可都有老婆孩子等米下锅,见此情景,稍一商议,便一人从自家口袋里抓几把米,到了凑了小半袋,摇摇头各自去了。那汉子抹抹眼泪,冲个人背影磕了几个头,便拎着口袋蹒跚而去。那点米,也就能凑合几日而已。
没过几日,便见那汉子一家人推着一车柴再次返回。汉子吊着左手,只用右手掌着把手,另一边则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两夫妻便在一左一右推着,前面是几个半大地孩子用几条绳索拉着,车上的柴草,估摸着也有数百斤吧。待停下,那汉子便招呼着老婆孩子,给前日那几位发了善心的人一人抱去一捆柴火,这便去了一半。剩下的,便堆在一边。很快,便有人上来询问,那汉子也不言语,倒是那女人开口,直说换米,多少随意。于是,这次又换回小口袋米来,多数人也就是抓上几把米,换来做几顿饭地柴草。
这样每隔几日,两夫妻便带着孩子来上一趟,算起来倒是与往返辽阳的日子相差无几,倒是积攒下一些粮食。没过多久,这效仿地人便多了起来,大多是些女人孩子,境遇也大致相同。那些身强力壮的民夫,往返得多了,自能养家糊口稍有结余,而这柴草又极贱,是故这柴草生意,算是最先做起来。
当然,这愿意拿米来换地,毕竟不算太多,所以随着打柴的女人孩子地增多,那两夫妻的生意自然便受到影响,眼看着又要断粮,那女人却又想出个法子。再来时,不仅是一车柴,还带着自家的大锅。那汉子闷头不响地用一只手开始干活,在女人孩子的帮手下,就在河边空地搭起一座木棚,一边垒起灶台,一边便铺上干草,在众人眼里,这一家人便要在此住下来。
随后,那女人便来到那几十名正在自己煮饭的士兵面前,挨个地不知说着什么。这些士卒是专为看守军需的,倒是一日也不曾离开过。到最后,那女人才被带到管事的一名把总面前,说明来意。原来,女人不过是央求着给一家几口寻些吃食,并递上一根祖传的簪子,也就值个一两银子。话并不多,且那名把总也瞧清楚了一旁吊着一只手的汉子与那几个饿得不成样子的孩子,便也未要那簪子,跟属下几人商量了下,便答应了。
于是。这几十名士卒的吃食,便全由这家人打理,且还兼带着缝补洗衣等杂事。当然,这些士卒每日的口粮是军供,眼下倒也给的足足地。这家人的吃食,便是从这些每日领取的粮食中省下的,一大锅饭里均出几碗。倒是不难。女人的央求。也便是如此而已。
过的几日,那把总见这一家人倒真给自己属下省了不少事,便跟属下一商议,每人拿出十文钱来,凑在一起算是给这家人的酬劳,并将那最大地孩子,给安排到一队驮队里,只按半价给粮。这些士卒还拿着每月一两五钱地月饷。又是吃得军粮,这十文钱可算不得什么,凑起来也有六七百文钱。那汉子一家自然感激万分。一齐给众人磕头。
自此,那汉子每日带着大点孩子出去砍柴,女人则在家中洗衣做饭,至于那几百文钱。则仍然用来买米。民夫中总有些富余粮食的,这米便一碗碗的换了来。
这家人绝不会是偶然的一户。类似的情形,在驻扎的数千官兵中先后出现。当然。那时还无人关注这类事情,也没有较高一级的官员知晓。这些因柴草一类的琐事而由士兵们自己拿钱出来雇人做事地现象。其实在各地驻扎的军营附近早有出现,甚至还有雇人出操站队训练的,不过这里没那么严重罢了。
过得一月左右,那汉子地手臂略好,便与女人一商量,在木棚边又垒起新灶,让女人厚着脸向那名把总将军中闲置的大锅借了来。自此便用这口锅供应军中饮食,而自家那口,便用那些积攒下来的米,煮上满满一锅,配上自家腌制的咸菜,向那些民夫兜售饭食。这算是第一家饭店吧,价格极其便宜,那些民夫或用钱,或用米,都可换得一碗现成地饭吃。这不管是用钱用米,汉子一家自此走上了自给自足的路子。
随后不久,便是第二家,第三家,真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到后来辽东监军胡嘉栋率领大批船队抵达时,大部分地民夫,士卒,都不必自己打柴烧水,便能随时吃上热呼呼的饭食。据估计,最多地一晚,在当地歇息的官兵百姓,足有三万多人。
任何村镇地形成,都是以某种交换作为基础的。随着缺粮状况的逐渐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