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是不过继四哥哥,换成族里任何一个稍微年幼一点的孩子,说不定对四房也还是好事。
毕竟,子嗣是大事,她总不能看着四房后继无人。
又陪着四老爷闲聊了一会儿,直到秋浓送完叶夫人一路找来了,徐四老爷才放徐其容离开。
向来对下人温和的徐四老爷难得叫住秋浓并板起了脸:“我知道灼灼待你们好,可丫鬟是丫鬟,小姐是小姐,既然灼灼待你们这么好,你们更要尽心服侍灼灼才是。若是有一点不周到的,换一两个丫鬟也不是什么大事。”
顿了一下,徐四老爷带了些威胁的意思:“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想一想陈妈妈水儿她们的下场。”
秋浓连忙赌天发誓的保证自己一定会照顾好自家姑娘的,徐四老爷这才脸色稍缓的让她带着徐其容回兰芷院。
一路上徐其容脸色阴沉。
秋浓以为自家姑娘是不高兴四老爷说那般重的话,忙劝慰道:“四老爷也是为了姑娘好,姑娘何必因为这个不高兴。”
徐其容摇了摇头,她并不是因为徐四老爷对自己的贴身大丫鬟说重话而生气,她只是感到不安。
徐四老爷是一个温和的人,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敲打下人的。
刚刚那场景,倒有点像是托孤……徐其容不敢再想下去了。
也不等明日了,徐其容回了兰芷院,连风波楼也不回,直接就去了正房的卧室。
平泰公主注重养生,这个时间,已经睡下了。
见徐其容这么晚来,又沉着一张脸,桂嬷嬷吓了一跳,忙小声道:“五小姐这个时候怎么过来了?殿下已经睡下了,五小姐不如明日再来?”
徐其容坚定的摇了摇头,指了指内室,表示自己要进去。
桂嬷嬷哭笑不得:“五小姐想要跟殿下一起睡?”
徐其容仔细思索了一下,想着反正也这么晚了,干脆就点了点头。
桂嬷嬷板起一张脸来:“五小姐现在是大姑娘了。”
秋浓忙道:“姑娘刚刚从四老爷那里过来。”
一提到四老爷,桂嬷嬷立马想起上次跟徐亭远面谈之后平泰公主情绪上的变化,心里有些踌躇起来。
刚好便听见平泰公主在里面问:“是谁来了?”
桂嬷嬷忙转身进去,扶着平泰公主坐起来:“是五小姐来了,五小姐刚见过二老爷,怕是有什么话要跟殿下说。”
平泰公主还没决定要不要这个时候见徐其容,徐其容已经拉着秋浓进来了,桂嬷嬷不在外面。丫鬟们也不敢拦徐其容。
平泰公主叹了口气,问徐其容:“怎么这会儿来了?”
见徐其容穿的还是白天的那身衣裳,又忙道:“你别往床上爬。一身臭汗。”转头吩咐桂嬷嬷,“扶我起来,到外间去……之前叫你冰镇着的花茶,端一壶来。”
平时平泰公主并不是这般好说话,不过想起叶神医说的过两日就给容姐儿开始针灸排毒,她私心想着,到底还是小孩子。这么晚跑过来,应该是心里慌了。
不过十一岁不到的小娘子,又早早的没了娘。她这个做祖母的少不得要开导她一番了。
结果,不等平泰公主开口开导,徐其容就急急忙忙比划起来,把她爹爹给她三十万两零花钱的事情一说。又把在翠微湖假山后面从小丫鬟那里听来的关于过继的事情一说。
嘴巴微微翘着。眼眶也有些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平泰公主有些震惊。
徐亭远要过继徐佑的事情他们母子也谈过一次,还因此而不欢而散,变卖四房产业的事情,她却是直到此刻才知道。
“他真的给你三十万两做零花钱?”平泰公主确认般的又问了一编。桂嬷嬷站在一旁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就是皇帝嫁女儿都不一定陪嫁三十万两银钱呢!秋浓也惊呆了,她去得晚,还不知道这件事。
徐其容点了点头。到现在还有些没从徐四老爷掏出一大叠银票塞给她的震撼里面缓过来。
平泰公主眼里尽是诧异,她的儿子她自己知道。虽然对银钱没有概念,但也没有没概念到这个地步。
徐其容抓着平泰公主宽大的袖子着急,比划着问:爹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平泰公主一怔,心下也有些不安起来。
想到容姐儿毕竟还是个孩子,平泰公主脸上不动声色的安慰了徐其容几句,然后又再三做了保证,让桂嬷嬷亲自送徐其容回风波楼了。
平泰公主的安慰和保证并不是徐其容心里想要的答案,可平泰公主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顶不容易了。
因此,纵然心有不甘,徐其容还是老老实实的和秋浓跟着桂嬷嬷回到了风波楼。
徐其容并没有放弃,她打算明日让秋浓去把高管事带进来,然后吩咐高管事暗中去查一查徐四老爷这段日子都跟些什么人接触。
若真的是要造反,不至于一点苗头都看不出来的。
然而,等秋浓把高管事领进来之后,徐其容还没来得及表露自己的目的,高伯先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也不知道是谁传出了消息,徐五小姐是哑巴的流言就跟瘟疫一样,迅速的席卷了西京城整个贵妇圈子。
很自然的,徐其容就想到了邱二小姐那次宴请。
早不传出这个消息,晚不传出这个消息,现在传出这个消息,绝不可能跟邱二小姐的那次宴请毫无干系。
流言来得又快又猛,不管是徐其容还是平泰公主还是徐其锦,最近心思都放在徐其容治嗓子上面,在高伯来之前,她们根本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平泰公主得到消息之后冷笑,在西京城里面,徐家虽然算不上有头有脸,可也不可小觑了。她就不信郭氏她们一点消息都没听到。
一直瞒着她们兰芷院,其心可诛。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晋王府的五郡主派侍女送来了请帖,过八日便是七夕乞巧节,五郡主邀请徐家所有的小娘子前去逗花果!
是所有的小娘子!
平泰公主并不知道有解药的事情,当下气得不行,怒道:“他们二房未免也欺人太甚,真当我陈红玉好欺负的!”
晋王府的五郡主说是郡主,其实并没有郡主的名号,不过是一个妾生的丫头,因为讨了皇后的喜欢,大家这才唤她一声郡主。
在朝中,徐亭进虽然是一介武官,却是有亲晋王的倾向的,因此,五郡主和徐其筠的交情还算不错。
这个时候邀请徐家所有的小娘子去参加乞巧节逗花果,心思也再明显不过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解药
平泰公主这话传到徐其容耳朵里,徐其容神色立即变得有些意义不明起来,跟五郡主交好的是徐其筠,祖母怎么把矛头对准叔祖母那边了?
又想起徐其筠向来亲近郭老太太,心里不由得冷笑。
平泰公主脸色阴沉,对桂嬷嬷吩咐道:“你去跟晋王府的人说,我病了,两个孙女要在榻前尽孝,斗花果这种事情,就不能掺和了。”
她说的是两个孙女,显然是没有把徐其筠算在里面了。
这三年来,为了掩藏口不能言的秘密,徐其容几乎把所有能生且无伤大雅的病都生了个遍,现在终于连平泰公主都要为此装病了么?
徐其容有些愤怒,想也不想就拦住了桂嬷嬷,比划着:我去。
平泰公主皱眉:“容姐儿别闹,三年都熬过去了,就剩最后半年。”
徐其容摇头,她不能再忍下去了。
昨夜她一夜未眠,总是忍不住想,这一世明明有了提防,却依然对徐四老爷的事情感到触不及防,大概便是因为她仗着自己口不能言的原因躲太久了。
徐其容感到害怕,自己再不站出来,是不是又要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平泰公主脸色难看得很:“我说,不许去!”
桂嬷嬷也劝:“五小姐,殿下一片苦心,五小姐何必为了心里的那点子不痛快,辜负了殿下的苦心?”
徐其容摇头,秋浓懂自家姑娘的意思。忙开口解释:“姑娘并不是胡闹,姑娘要治好嗓子,并不需要等半年那么久。叶夫人手里有解药。”
平泰公主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对于主仆二人的说法,她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叶神医是听华惟靖的吩咐来给徐其容治哑疾的,若是有解药能早治好容姐儿,叶神医夫妻也能早一点回到华家,何至于到现在都不曾提起解药的事情。
平泰公主对桂嬷嬷吩咐:“晋王府那边你亲自去说,我乏了。容姐儿先下去吧。”
徐其容无法说服平泰公主,只好转身回了风波楼,却悄悄让秋浓把她的名帖拿给了高伯。让高伯给晋王府的五郡主送过去。
倒不是徐其容咽不下这口气,实在是,西京城已经传出她是哑巴的流言,若不尽快以事实洗刷流言。只怕以后会遇到的麻烦事只多不少。七夕乞巧节的斗花果比赛。倒是个好机会。
本想像之前一样把叶夫人约出来,可想着叶夫人那摇摇欲坠的身子骨,以及守叶夫人一日比一日寸步不离的叶临,徐其容还是放弃了见面的打算。只写了一封密信让秋浓交给采月,再让采月偷摸着传给叶夫人。
今日正好是采月带着两个粗使婆子给叶夫人抬洗澡水,采月趁着叶神医一转头就把密信往叶夫人手里塞,可她没想到叶夫人不仅身子虚,连反应也比健康的人要慢一些。一不小心,就把密信掉到了地上。采月连忙弯腰捡起来重新塞到叶夫人手里。
叶夫人正捏着密信找地方藏。便见叶神医骤然转身。
叶神医目光落在叶夫人手上,眼神一下子变得凌厉起来:“手里是什么?”采月脸上尽是惊慌,低着头不敢去看叶神医的眼睛。
叶夫人却不甚在意,随手把手里的密信递给叶神医,脸上平静得很。
采月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终于熬不住了,趁着叶神医注意力在密信上,采月忙道:“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婢子先告退了。”
“慢着!”叶神医头也不抬,“你就这么走了?”
采月一脸惧意,她不走还能怎么办?
然后便听到叶夫人声音虚弱道:“她不走还能怎么办?”然后又咳嗽了一阵,才对采月道,“你先下去吧,待会儿再来拿东西。”
这次叶神医没h有阻拦。
出门前,采月听到叶神医似真似假的抱怨:“也是口不能言被憋坏了,不然这徐五小姐想要个生肌膏怎么都这么的啰嗦。什么近日天热,香汗涟涟,后背生出若干红红白白,尚不好与医师言语,思及夫人之夫乃神医,夫人若能解容之困扰,必以当归、莲子、车前草、平安草、结环花、随心堂的益气水所配成凝玉霜报答夫人。容言之灼灼,盼之切切,还望夫人怜容身世凄苦,相助一二。容感激不尽。”
采月心下狐疑,就找叶夫人要个祛痱子的生肌膏,秋浓姐姐干嘛要这么神神秘秘,害的她差点儿坏了事儿。
然后又想起要生肌膏的是五小姐,小娘子生了痱子,自然是不好让男子知晓的,立马恍然大悟。
叶临心里却有些怀疑,状似关心般,对叶夫人道:“这里面加了车前草和结环花做成的凝玉霜怎么能往脸上用?用了这一张脸也不必要了。”
叶夫人咳嗽了一会儿,才一脸狐疑道:“徐五小姐要害妾身?妾身不曾对不起徐五小姐一分一毫,她为何要加害妾身?”
因为说得有些急,说完这段话,叶夫人又是好一段大喘气。
叶临盯了叶夫人好一会儿,没看出什么异样,这才挑眉安慰:“大概是记恨你不肯给她解药,所以才使出这等下作手段,夫人以后多提防,尽量不要跟徐五小姐接触,她就是想害你,也没有路子了。”
叶夫人的眼睛瞬间红了,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咬牙道:“没想到徐五小姐也是这般恶毒的人。”
叶神医这才满意的捏起一颗褐色的药丸递给叶夫人:“把这驱寒药吃了就沐浴吧。”
叶夫人神情带着些疑惑:“妾身最近沐浴时总是睡着。”
叶神医皱了皱眉:“是你身子太虚了。”
叶夫人思索了一下叶神医这话有几分可信,然后放弃似的点头认可了,伸手接过叶神医手里的驱寒药吃掉。
在自家夫君的帮助下,叶夫人刚褪下衣衫把自己泡进热水里,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叶神医一边念叨着:“你身子太虚了。”一边拧开一个瓷瓶往里面倒一种墨绿色带着刺鼻气味的液体。
那动作熟练无比,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一切收拾好了之后,叶神医轻手轻脚的给叶夫人穿好干净衣衫,然后拿了一颗药丸放在叶夫人鼻子下面让她嗅了一会儿,然后拿锦盒装好药丸收起来,轻手轻脚的摇醒了叶夫人:“宜绮,你去把生肌膏拿一瓶来,让采月给她主子送过去。”
叶夫人还有些迷糊,叶临静静看着她眼睛慢慢从迷茫变得清亮,叶夫人甚是不满:“不给!”
叶临笑眯眯的提醒:“不过是一瓶生肌膏,咱们现在寄人篱下,总不好太明显的跟人家对着干。”
叶夫人这才拖着病体咳嗽着颤巍巍的往内室挪去,翻箱倒柜半天拿出来一个瓷瓶丢给叶神医:“你给她吧。”
叶夫人力气弱,差点儿就掉地上摔碎了,还好叶临早有准备,伸手捞住了。
叶夫人又道:“告诉她,涂成回字形再慢慢抹匀。”
叶临诧异:“有这说法?”
“妾身说有就有,”叶夫人眼皮子都不抬,“对了,让她一天涂六遍,这瓶就是一天的量,用完再来找我拿。”
叶临倒吸一口凉气,这里面加了冰片,一天涂掉一瓶,不定怎么难受呢!
叶神医不再多问,他是看出来了,他家娘子这是在整徐五小姐呢!
叶夫人进内室前还在叮嘱叶神医:“夫君,可别忘了!”
叶夫人已经许久没有用这种语气和叶神医说话了,叶神医有些激动,哪里还管什么寄人篱下,等采月来了,便真的按叶夫人的说法交代采月了。
徐其容拿到瓷瓶的时候松了口气。
秋浓脸色有些难看:“姑娘,婢子已经检查过了,就是稍微好点儿的生肌膏,叶夫人是不是没有看懂小姐的密信?”
徐其容好心情的比划:你看了我写给叶夫人的密信?
秋浓连忙摇头保证:“婢子不敢,只是,比这个还要好的生肌膏咱们也不是没有,没有必要再向叶夫人讨。”
徐其容依然好心情的比划:我要的就是这生肌膏。
然后继续跟秋浓比划:明日不管是谁来风波楼,都拦着,本小姐要抄一整日佛经。
秋浓以为自家姑娘是要跟平泰公主耍脾气,想劝,可自家姑娘这些年不曾使过一次小性子,怎么看都有些可怜,便不忍心劝了。
等到第二日徐其容痛得满床打滚,嘴里咬着一块枕巾,满头大汗满脸通红还惦记着拦着她不许她去找大夫,秋浓才知道自家姑娘已经吃了叶夫人给的所谓解药。
好不容易缓和了些,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两个时辰一过,徐其容又哆哆嗦嗦的吃下了第二颗解药。
秋浓急得眼泪直流,可姑娘性子倔,她除了拧毛巾给姑娘擦汗外什么也做不了。
等到十二个时辰熬过去,徐其容整个人就跟水里捞出来似的。
秋浓心疼得不行,一个劲的问自家姑娘:“姑娘,快试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