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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夫一边说,一边把一根竹管往徐其容嘴巴里插。徐其容下意识就要挣扎,徐四老爷厉喝:“你干什么?”
皮掌柜忙解释道:“这是为了防止五小姐窒息而死。”
徐四老爷要推多大夫的手一顿。
再开口就有些失魂落魄了:“你说是误食?”
多大夫瞪了徐四老爷一眼:“误食最严重也就造成呼吸困难,你看她这脸色,再看看她这一直痉挛的手,就是直接吃十珠八株黛粉叶也吃不成这样!”多大夫冷笑道,“这是有人要她的命!”
徐四老爷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灼灼才七岁,没了生母已经很可怜了,是谁想要了她的命?
来不及细想,徐四老爷问道:“要怎么救?”
多大夫叹了口气:“看她命吧!”
徐四老爷觉得自己被耍了,挣扎着就要往多大夫身上扑:“你知道她是中了什么毒,却不知道该怎么救?我别的没有,就是钱多,你治好了灼灼,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多大夫看徐四老爷这样,反而不好怪徐四老爷了,只道:“贵府二小姐好好将养着,老夫还有把握将她救回来,可五小姐,老夫真的没有把握。这毒原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毒,只要发现得及时,用泔水灌,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再开一些解毒的方子也就好了。可不知道谁给五小姐喂了枫花粉,加剧了粉黛叶的毒性,只能开一些温和一点的解毒药方,再施针走穴,运气不好,也就去了。”
多大夫道:“四老爷,就是施针,也得赶紧了,拖下去,就没救了。”
徐四老爷喃喃道:“锦儿不是风寒么……”说了这句话,便没了反应,就那么站着。皮掌柜心里叹了口气,把徐四老爷推开,对多大夫道:“施针吧!”
多大夫诧异的看着皮掌柜。
皮掌柜伸手指了指徐四老爷:“你看他这样,等他反应过来,人都没了!”
多大夫这才忙不迭的给徐其容施针,不再管失魂落魄的徐四老爷。
皮掌柜怕徐四老爷反应过来发疯,影响到多大夫救人,忙拉着徐四老爷往外走,走到门口,把一脸着急的虞夏和虞秋叫了进去听多大夫使唤。
高伯忙迎上去扶着徐四老爷:“老爷,小姐没事吧?”
徐四老爷回过神来,顺手抓着高伯的衣领:“你说,锦儿和灼灼还那么小,是谁要她们的命!”
皮掌柜看徐四老爷这样,心里有些不忍,心想,这倒是个心疼女儿的好父亲!真不知那小姑娘为什么还要选这么个鱼死网破的办法。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尽力多帮帮那小姑娘了。
因此,皮掌柜开口对愤怒的徐四老爷和一脸愤恨的高伯道:“只怕,人家要对付的,也未必是五小姐吧!我听说,五小姐是吃了二小姐厨房里的点心?”
高伯忙把手里的东西提了提:“糕点和茶盏的残渣,我都带过来了。”
皮掌柜伸手接过来,顺手就打开了,高伯和徐四老爷都来不及阻止,皮掌柜小心翼翼的隔了手帕捏起一块绿豆糕:“没错了,这绿豆糕分明是被粉黛叶的汁液浸过!”
不然绿豆糕颜色哪里绿得这么厉害!不然为什么这刚从厨房拿出来的绿豆糕潮乎乎的!
徐四老爷脑海里灵光一闪,张嘴就要说什么,扭头看到皮掌柜,忙把话咽了回去。
心里却是大骇,人家要的不是灼灼的命,人家要的是他的命!灼灼,是替他挡了一灾。
那绿豆糕是风和院小厨房的,那要害他的是谁?为什么不计划周密一点干脆害死他,偏偏要误伤到灼灼!
徐四老爷眼里难掩愤怒,对高伯道:“回去彻查风和院!”
高伯心里正愤怒,就是徐四老爷不说,他也打算要找出那个凶手给五小姐报仇的。徐四老爷这么一吩咐,高伯那声“是”回答得咬牙切齿的。
皮掌柜见他们明白过来,松了口气,徐其容的恳求,他算是做到了。
剩下的,就只看里面那位的造化了。
到这时,郭老太太才带着二太太刘氏匆匆赶来,到了昌平医馆,郭老太太第一句话就是:“长公主府派了一个大夫来给锦姐儿看风寒,听院子里的丫鬟说容姐儿也不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四老爷浑身无力的靠在墙上,这就是他的家人!
皮掌柜心里也觉得怪异无比,徐五小姐好像是徐家人吧?老太太您管着家,徐五除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是长公主府那边派人来了您才知道,这心得有多大啊!(未完待续。。)
ps: 徐五这是在拿命拼啊!让大家都以为人家要的是徐四老爷的命,自己只是被殃及的。这种状况下,徐四老爷一定会查的。四老爷一查,背后的人就不敢这个时候对姐姐下手了。再说了,徐五有难,佳仁还怎么跟人私奔啊!
第五十三章 怒气
徐四老爷不说话,郭老太太扭头就凌厉的瞪着高伯。
高伯虽然性子阴沉,但毕竟是一个下人。见郭老太太这样,只好毕恭毕敬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可中毒的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主子,高伯在叙述整件事的时候,语气难免带了些恨意。
郭老太太和刘氏觉得自己受了轻侮,下意识的就要开口训斥高伯几句,让他懂得下人的规矩。可扭头看到徐四老爷那吓人的模样,什么都不敢说了。
刘氏对徐四老爷道:“四叔,风和院里面就种得有黛粉叶,容姐儿怕是嘴馋,误食了也未可知。好在发现得及时。”
徐四老爷看了刘氏一眼,刘氏不为丈夫所喜,向来惟郭老太太这个婆婆是从,见徐四老爷瞪向自己,下意识的就身子往郭老太太身边一缩。
徐四老爷冷笑道:“二嫂这是叫我息事宁人了?发现得及时?怎么可能不发现得及时!那黛粉叶的汁液浸在绿豆糕里面,我眼睁睁的看着灼灼吃下那绿豆糕!”
刘氏吓了一跳,不敢再说。
郭老太太撇撇嘴,有些看不上刘氏的软弱,冷哼一声,开口道:“徐府别的院子里面可没有种黛粉叶!小孩子不懂事,最喜欢拿花花草草做糕点,因此遭了罪也未可知!”
“二婶!”徐四老爷眼睛通红,“我都不知道风和院里面种得有黛粉叶的,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转头对高伯道。“把陈妈妈带进来。”
高伯点点头,出去没一会儿,就把诚惶诚恐的陈妈妈带了进来。皮掌柜见他们这样。忙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不如移步到屋里去说?”
徐四老爷点点头,说是移步屋里,其实就在徐其容看诊的隔壁小房间。皮掌柜把人引进去了,借着端茶水的借口就出去了。
可不是得出去,他一个小小的医馆掌柜,要是因为听了什么被徐家记恨。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见皮掌柜走了,徐四老爷才一脸严肃的问陈妈妈:“风和院里面种得有黛粉叶?在什么地方?”
“有两株,是姑娘从裕王府得来的。本来想分给五小姐一株,可又怕五小姐不知轻重反受其害,所以就自己养在了书房外面的墙角,那里很少人去。”陈妈妈并不知道徐其容是黛粉叶中毒。听徐四老爷问自己。下意识的就开口回答了,只是,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一琢磨,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转口道,“不过这两日五小姐很喜欢去风和院的小书房转悠。”
徐四老爷越听越怒,起身一记窝心脚就把陈妈妈踢着飞出了两步远。这还不解恨,转头吩咐高伯:“你来踢。不踢死就行了。”
徐家徐四老爷待下人宽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会下这种命令,真的是气得狠了。
陈妈妈跪在地上直磕头求饶,高伯哪管那么多,学着徐四老爷的样子,一记窝心脚踢在陈妈妈的肚子上,整个人被踢飞到了门口。
徐四老爷恨声道:“什么叫五小姐很喜欢去风和院的小书房转悠?你想要说灼灼是自己跑去那里吃了黛粉叶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么?”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郭老太太和刘氏,冷声道:“你们可真关心锦儿,连她书房墙角有两株黛粉叶都知道!我这个当爹的都不知道。”
郭老太太气急,一脸愠色:“老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这个做长辈的?容姐儿才七岁,我犯得着害她吗?”
徐四老爷重孝道,若是以往郭老太太这么说,不管是非对错,他早就服软了,此刻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回了一句:“那绿豆糕是给我准备的。”
郭老太太一噎,只觉得从踏进昌平医馆开始,徐四老爷的态度一直这么阴阳怪气,再想想以前徐四老爷的温和有礼,不由得愤怒起来,正要出口训斥,却被刘氏拉了拉。
郭老太太回头,刘氏小声劝道:“五小姐生死未定,四弟着急,才这样说话。母亲是长辈,不要跟四弟计较才是。”一边劝,一边暗暗使眼色。
郭老太太反应过来,看了眼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高伯站在徐四老爷身后,再看了眼地上晕死过去的陈妈妈,好歹咽下了还没说出口的斥责,软声道:“你要查,便好好查查吧!原是西跨院的事情,我这个做婶娘的,也做不了主。”
徐四老爷因为徐其容那凄惨的模样,再知道是有人故意害他,灼灼替他挡了灾,才出离的愤怒了。对于郭氏,他向来是尊敬有加的,这会儿对郭氏如此说话,也不过是因为怨恨她们把风和院里的情况摸得太清楚。现在见郭老太太主动给了台阶,心里反而有些过意不去,叹了口气:“二婶不要怪侄儿才是。”
多大夫到底是把徐其容救了回来。脸色不再是惨白,眼泪也止住了,嘴唇稍微消了一些肿,就是那插在嘴里的竹管,却是没有取下来。
徐其容经过一番折腾,在多大夫施针完毕的时候稍微清醒了一点,强提着精神看到了秋浓的眼神示意,这才松了口气,放心的睡了过去。
多大夫交代徐四老爷:“那竹管,三日内便不要取下来了,人是遭罪了一点,好歹不用担心突然窒息而亡。每日的药和糖水,放温了,再慢慢的从竹管给五小姐灌进去。千万要小心,身边不要离了人。”
徐四老爷一愣:“糖水?”
多大夫摇摇头:“她喉咙里面伤了,又是脓肿又是燎泡,那个地方,总不好用刀子挑破,也不好抹药膏。除了糖水,也可以喂一点参茶,吊着一口气就好了,千万不要喂别的。”
徐四老爷下意识的拔高声音:“喉咙伤了,再一直插着这竹管,以后嗓子可怎么办?她一个小娘子……”说到后面就说不下去了。
多大夫却不管这么多,硬着心肠对徐四老爷道:“四老爷倒不必担心伤了嗓子声音不好听,五小姐醒来,多半是,哑了吧!”
哑了吧三个字就像钉子一样把徐四老爷钉在原地。
秋浓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心里也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跟着姑娘这么胡来。
等到徐四老爷用一顶软轿把徐其容带回徐家的时候,整个徐家都知道五小姐今后怕是成哑巴了。
徐其锦喝了多大夫的药,没有之前那么烧了,人却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没了醒来。
徐四老爷看着两个女儿都如此的凄惨,经过这一番折腾,对徐其锦突然病得如此严重,也产生了一些疑惑,安顿好两姐妹,吩咐了虞秋照顾徐其锦、虞夏照顾徐其容,便雷厉风行的让秋浓把两个院子的下人们都召集起来。
高伯抿着嘴阴测测的站在徐四老爷旁边,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怒极了的表现。
风和院的人站一边,枫桦院的人站一边,就连之前昏死过去的陈妈妈,此刻也被死狗一样丢在地上。
徐四老爷这才发现自己对两姐妹的关注似乎太少了点,枫桦院还好,风和院这边,除了陈妈妈,竟没有一个是沈氏还在时留下来的。
徐四老爷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虽然不懂后宅阴私,可也不蠢,看到这情况,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惜的是,徐四老爷到底不是查案的好手,也不懂审问下人的技巧,一直审到下午,肚子已经叫了三遍了,他都没能问出所以然来,倒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高伯心里也着急,顾不得什么主仆规矩了,竟直接开口劝徐四老爷:“既然都不开口,干脆都卖了!”
众人一听这话,心神一凛,心里暗骂高伯,真发卖了,她们这一辈子算是毁了,天高地长,谁知道会被卖到哪里去!都暗暗拿眼神打量徐四老爷,希望他一如既往的宽待,否决了高伯的这个提议。
徐四老爷很是头疼,揉了揉自己太阳穴,听高伯这么一说,居然露出满意的神色来:“那就都卖掉吧!”然后又补了一句,“以后枫桦院和风和院的下人,我亲自从外面买!”
下面的人自是纷纷求饶。秋浓虽然害怕,可想着,二小姐和姑娘醒来若还要面对这群人,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既然如此,卖掉也好!这么一想,居然真的一声不吭的表示了自己对徐四老爷这个提议的支持。
高伯心肠硬,瞪了下面的人一眼:“你们做下那些事情,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也许你们里面有忠心护主的,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有什么怨恨,算在我高伯头上!”
话音刚落,便见大房的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来了,叮当气喘吁吁道:“婢子刚刚路过门房,正好遇上长公主府来人了,说是奉了长公主和县主的命令来看望二小姐和五小姐,便赶紧进来禀报了。”
高伯看了眼叮当,小声对徐四老爷道:“是大太太贴身大丫鬟。”
言外之意很是明显,来的人肯定不简单,不然大太太乔氏的贴身大丫鬟也不会这么积极的跑腿!(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世子来访
徐四老爷看向叮当,叮当脸一红,道:“是韩世子来了。”
众人一愣,韩世子是长公主的独子,徐家两姐妹虽然跟县主走得近,可男女有别,还从未见过韩世子的。韩世子今天找上门来,是为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徐四老爷吩咐高伯:“除了秋浓、虞夏、虞秋和那个叫韵儿的,你都打发了吧!那些年纪小的,凡是府里有亲人的,让人领回去,没有亲人的,给点钱,卖的时候找个好人家卖了。其他的你看着办。”然后又扭头对秋浓道,“你跟我一起出去迎接韩世子,说不定有话问你呢!”
秋浓知道自己被留下来了,心里大喜,见徐四老爷拔脚便往外走,忙快步跟了上去。
底下跪着的人一片鬼哭狼嚎,高伯追着问了徐四老爷一句:“奶娘也不留?”
徐四老爷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留着吃里扒外吗?”
高伯这才彻底明白了徐四老爷的底线,想起两位小主子现在的状况,心疼不已,不管这一群妇孺怎么求饶,愣是雷厉风行的把她们处置了。因为怕她们心生怨恨会说两位小姐的闲话,高伯故意把她们卖得特别远。
徐四老爷带着秋浓迎了出去,便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年轻公子跟大太太乔氏站在二门那里说话。准确的说是,乔氏一直在说,年轻公子不过是点头微笑罢了。
走得近了,徐四老爷听着乔氏对身后的丫鬟道:“你快去看看。程哥儿和佑哥儿怎么还没来?去催一催,让他们来陪客。”
想要自己儿子抱上韩世子这条大腿的心思一点都没有隐藏。
韩世子不动声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