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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夏抿着唇。挑了挑眉,看向紫韵等人,冷声吩咐:“都跟我出去门外候着吧!”眉眼间尽是得意。
华裕德替徐其容取下头上的簪钗,看着她闪到屏风后面换了身轻便的常服出来,素淡的藕荷色长裙上面绣着兰花,不想两人之间这般沉默,想到刚刚虞夏那表情。忍不住就对徐其容道:“你这丫鬟倒是忠心护主。”
徐其容猜不透他用意,紫韵到底是他买来的人,便软声道:“她这么些年一直跟着我。眼里难免看不到别人,夫君也别因此恼了她,等日后改了便好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正用白皙的纤纤玉指试探浴桶里面热水的温度,然后拿起旁边托盘里面的小瓷瓶。闻了闻。是极浅淡的花香味,闻不出到底是哪种花,应该是好几种花香混合在一起的。
便倒了半瓶在浴桶里面:“还请夫君更衣,再耽搁下去,水就凉了。”
“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她对你这般忠心,我高兴还来不及。”见她往浴桶里倒花香精油,忍不住道。“那个是给你准备的……”
徐其容心里有些恼自己,他一个男子。沐浴要放什么精油?登时有些后悔:“我让他们再换一桶水来?”
“罢了,”华裕德摇了摇头,“你先洗吧,我和你说说话儿。”
徐其容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我让他们换水来吧!”妻以夫为纲,哪有她先洗他后洗的道理!
华裕德却走上前,忽的开口道:“我替你宽衣。”
徐其容吓了一跳,忙躲到屏风后面去,嘴里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哪里还敢推辞,生怕华裕德就真的过来替自己宽衣了。
华裕德隔着屏风与她说话,徐其容有些羞赧,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只管胡乱的应着,等后面华裕德住了口,徐其容才算是松了口气。匆匆沐浴完毕,唤人进来换了水,徐其容才发现华裕德呼吸有些粗重,浑身不由得一僵。
华裕德本来也有些尴尬,如今见徐其容比他更要尴尬,顿时神色一松,不知怎么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大喇喇的起身走到屏风后面,对着双手张开,对着外面还僵着不敢动的徐其容吩咐:“还不快来替为夫宽衣?”
徐其容呆了一瞬,见人家还张开双臂等着,混不过去,只好走过去替他宽衣。一根腰带半晌才解开。
好不容易宽衣解带完毕,华裕德又塞了块湿帕子到她手里,笑着对她道:“替我擦擦背。”
徐其容无法,只好拿着帕子替他擦背,眼睛却是四处转悠,就是不敢停在他身上。心里一慌乱,手上的劲道就有些把我不好了,等徐其容回过神来,才发现华裕德白皙的肩背被她擦得一片通红,华裕德却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好不容易沐浴完,徐其容总算松了口气,正想着等他穿好衣裳就唤人进来抬水出去,谁知身子猛地被人抱住,脖颈边感受到一股湿气。徐其容低头看了一眼,这二月的天气还很有些凉,环住自己的胳膊上起了一粒一粒的鸡皮疙瘩。
来不及羞窘,就先想起了华裕德身上常年带着的药香味。忍不住僵着身子道:“天冷,先穿上衣裳……”
华裕德下巴压在徐其容肩头,两人身高差距有点大,这个姿势应当是不舒服的,他却没有在意,开口笑道:“哪里这么简单就生病了,左右是要脱的,再穿做什么。”顿了顿,轻轻含了一下徐其容红得像是要滴血的耳垂一口,轻声道,“我看看你出嫁前她们都教了你什么。”
倒没有就这么拖了徐其容的衣裳,约莫是怕她着凉,等两个人上了朱床放下幔帐,才扒开衣裳露出洁白莹润的肩头。
徐其容羞窘的同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难不成他刚刚那般是为了证明只不是弱不禁风一受凉就风寒的病秧子?然后摇了摇头,德公素来稳重成熟,怎么可能有这么幼稚的举动?
正想着,思绪就被一双胸前作乱的手拉回了思绪,由不得她走神。
这一晚,足足要了三回水,第二日醒来,徐其容还觉得有些酸痛,却又有些清凉的感受,应当是自己还没醒的时候被擦了药。
耳边听着华裕德声音低沉道:“有些红肿,不妨事。”
脑子里猛地想起出嫁前徐邓氏给自己普及洞房常事,说过一句话:“他年纪比你大上许多,若是身边有通房也还好说,若是身边一直不曾有过女人,你记得约束着他些,乍一开荤,可不能由着他胡来。”
这么一想,不单是耳根,就连双颊都红得不行。
华裕德以前身边有没有通房侍妾她不知道,可她认识他以来,除了新买来的紫韵紫竹,就不曾见过他身边有伺候的丫鬟。(未完待续。)
第四百零九章 晨起
华裕德见徐其容不说话,以为她还不舒服,忍不住问道:“还难受吗?”
徐其容一听,脸更红了,挣扎着要起身,华裕德却是手贱,人家好不容易要坐了起来,他却一巴掌隔着被子又把人给拍了回去。
徐其容就是泥人做的也有三分土性,登时也顾不得害羞尴尬了,扭头对上华裕德的脸就怒目而视。
华裕德看了眼自己的手,忍不住失笑:“没事儿,咱们家情况特殊,等会儿给爹娘的牌位上柱香就好了,不必起这么早,再睡一会儿。”
他这么说,徐其容也气不起来了,心里想着,有话不会好好说么,非要一巴掌把她给拍回去,跟外祖母家那只猫去拍石缸里的龙凤锦鲤的动作是一样一样的!手是有多欠!
面上笑道:“纵然如此,也该起了,外面天光大亮,咱们还这么赖着,丫鬟下人们不知道怎么想呢,若是传出去了,也难听。”
华裕德刚刚那一下子,还真不是故意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拍下去了。此时徐其容虽然还是笑着说话,却也看得出来是有几分不高兴了的。
当下便顺着她的话:“也好,便起吧!”
两人穿好了中衣才唤人进来伺候,华裕德洗漱后,紫韵拿了把象牙梳要给他梳头,华裕德扭头看了眼徐其容,把梳子递到她手里:“你来。”
徐其容一僵,神情有些无辜:“我不会。”
是真的不会。徐其容自己头发生得比常人要多一些,梳起发髻来乌发如云,好看得紧。可打理起来就麻烦得紧了。因此,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徐其容的头发都是妈妈、丫鬟们打理的,从来没有自己梳过。
紫韵在一旁道:“爷,还是紫韵替你梳头吧!”
华裕德瞪了她一眼:“主子说话,有你什么事儿?”然后转头对徐其容道,“不会就学。府里的下人不懂事。你闲下来了,有时间就调教一下,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卖了再买。”
他是第二次说这话了,徐其容嗯了一声,知道他这是在下人面前有意树立她的威信,心里有些感动。接过象牙梳细细替华裕德梳头。睡了一晚上头发有些打结。徐其容小心翼翼的梳开那些结,到束发的时候就遇到了麻烦,折腾了半天也束不上去。
华裕德看她忙了半天也弄不好,也不好再为难她,扭头看到一脸期待的紫韵,转口道:“虞夏,你来。”
徐其容抿了抿唇,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把象牙梳递给虞夏,就让出了位置。紫韵看向虞夏。眼里又嫉又恨,比不过当家奶奶也就罢了,奶奶长得比自己好看,家世也比自己好,又是爷明媒正娶的……可自己明明比虞夏长得好看,怎么还是比不过她呢!
徐其容扭头看了她一眼,把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紫韵确实是有些不像话,等过些时候,是应该好好调教了。
虞夏常年给徐其容梳头发,手巧得很,很麻溜的给华裕德束好了头发。然后才开始给徐其容梳头。
华裕德看着虞夏给徐其容梳头,脸上带着些宠溺的笑意,随手从首饰匣里面挑出一直玉兰花的玉簪,等虞夏给徐其容盘好头发,自个儿亲自给徐其容把那支玉簪插上,道:“正配你。”
徐其容耳根有些红,她还记得上辈子跟云岚成亲,成亲那一晚云岚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早上也是一直在催她,嫌她动作太慢,耽误了给他爹娘请安敬媳妇茶的时间。结果到了上房,一直等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时间,他爹娘才慢腾腾的出来。
不管怎么说,华裕德比云岚好了不知凡几倍!
于是对着华裕德笑了笑:“饿了么?你昨儿个喝多了酒,让厨房做了醒酒汤喝了,好用早膳。”
华裕德嗯了一声,又道:“醒酒汤就不必了,除了昨晚那杯交杯酒,我也没怎么喝。”然后看了徐其容一眼,意味深长道:“你有一个好表哥。”
二表哥?徐其容一脸诧异。
华裕德携了徐其容的手:“走,先去饭厅。”
徐其容不好继续追问下去,耳根一红,抿了抿唇,跟着走。虞夏在后面捂着嘴笑,再老实的人这会子都忍不住一脸的促狭,扭头看到紫韵,提醒了一声:“我们奶奶最好性儿的人了,你只要安守本分,少不了你的好处,若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爷心疼奶奶,先就饶不了你了。”
说完就忙跟了上去。紫韵在后面看了虞夏一眼,心里琢磨了一下今天早上爷对奶奶的态度,似乎真的是虞夏说的那样,她素来因为自己的相貌有些自得,自视甚高,所以才想着趁着新奶奶刚进门压她的丫鬟一头,如今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哪里还敢有别的心思,心里后悔不已,暗骂自己一声,忙跟了上去。等到了饭厅,果然老老实实的伺候两位主子用膳,再无别的心思,连看都没有看华裕德一眼。
徐其容看在眼里,看了眼一脸满意的虞夏,心里忍不住一乐,脸上也带出笑意来。华裕德见她高兴,心里也变得柔软起来。这么多年,自从爹娘离世以后,他便再也没有吃过这么温馨的早膳,不是与人勾心斗角,听一些指桑骂槐别有用心的话,就是一个人吃得寡然无味。
徐其容想到自己早上那个好好过日子的决定,见华裕德看着她有些发呆,便亲自动手替他布菜。她夹什么,华裕德便吃什么,带着一脸笑,怎么看怎么有些诡异。等她觉得他应该已经吃撑了,才停下手来。
心里忍不住觉得有些怪异,以往与华裕德在一起,他都是稳重靠谱的形象,如今成了亲,才知道这人有多幼稚。
用完早膳,让下人来撤了,华裕德拉着徐其容在花园里散步,徐其容之前也是在这宅子住过的,对这宅子的布局还算熟悉,只是如今两人再走在这园子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了。
等徐其容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华裕德这才吩咐人摆了父母的牌位,两人上香敬茶。(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章 华家来人
上完香敬完茶之后,就见紫竹进来禀报,说是有客人来拜访,是来恭贺爷和奶奶大喜,送贺礼的。
华裕德一听,脸上的笑就收了起来,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紫竹求助的看向徐其容,徐其容笑着对华裕德道:“不管是谁,这个时候来了,咱们总得见见人家的。左右是没有旁的事情。”
华裕德这才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把人带到花厅去,我和你们奶奶等下再过去。”
然后依然悠悠闲闲的拉着徐其容散步,慢慢的踱步往花厅的方向走,好不容易看到花厅了,华裕德偏拉着徐其容又往旁边的院子转一圈。
到这个时候,徐其容也看出不对劲了,问道:“夫君是不是知晓来人是谁?”
华裕德迟疑了一下,还是嗯了一声,道:“是西京城华家的人来了。”
“华家怎么会来人?”徐其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之前华裕德进宫,以太监的身份在宫里面生活,再加上上辈子华裕德与华惟靖斗得你死我活,徐其容想当然的以为华裕德与华家是深仇大恨甚多的,完全没想到如今她和华裕德成亲,华家那边会派人来道贺!
华裕德看了她一眼,解释道:“之前想着改名换姓,撇开华家过自己的日子,谁知道先帝走得太过突然,什么准备都没有做好。如今我用的还是以前的身份,就还算是华家的子孙。我娶了你,不能让你跟着我一起委屈,所以之前让人回去跟华家的族老说了一声。在族谱上加上你的名字。”
徐其容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还要加名字,你之前入宫,只怕族谱上早就没有你的名字了。”
“他们多精明!”华裕德冷笑,“我没死,眼看着又要跟他们作对了,所以马不停蹄的把我名字加上,指望拿家族大义和孝道来压我呢!”
徐其容听这话。心里一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劝。
半天。想起华七来,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问道:“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妹?”
华裕德皱了皱眉:“以后别跟我提起她。”显然是不耐烦的。
徐其容心里其实不喜欢华七,刚刚听说华家把华裕德的名字又加回族谱上了。正有些担心以后有个不喜欢的小姑要相处。如今见华裕德心里也不喜欢这个妹妹,不由得松了口气。
到底还是去了花厅,刚到花厅门口,就见一个穿金戴银的婆子正在说紫竹什么,紫竹眼眶都红了。旁边的小桌子上放着一盘五色茶点,每种颜色的都被咬了一口,然后胡闹丢在盘子里面。徐其容看了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
华裕德青着脸不肯说话。徐其容只好开口,问道:“不知您是哪家的夫人?没有听夫君提起过。”
那婆子这才放过紫竹。然后搁了手里的茶盏,语气有些得意:“老奴哪里是什么夫人啊,老奴不过是西京城华家的邱妈妈,在华夫人身边管厨房的。”
管厨房是个肥差,大户人家在饮食方面更是格外小心,因此,一般派去管厨房的都是当家主母的心腹。也难怪这邱妈妈被华夫人派来送贺礼了。
徐其容冷笑:“原来是华夫人身边的邱妈妈!邱妈妈到了我们府上,不跟主子打招呼请安,光顾着教训我们家的丫鬟,茶点啃得跟什么似的,我们还以为是哪家的夫人呢,可见还是华夫人会调教人,身边的老妈妈都跟别人家的夫人一样!”
这话一出来,紫竹就忍不住扑哧一声,华裕德嘴角也勾了勾,邱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华裕德心情大好,拉着徐其容的手就坐,心里想着这就是有老婆的好处,他自持身份,不掺内宅,自然不好跟一个老妈子计较,可有徐十五就不一样了。
徐其容见了华裕德的态度,心里有了谱,继续冷生对邱妈妈道:“邱妈妈愣着做什么呢?”
邱妈妈这才知道这新奶奶是不好相与的,又不想丢了华夫人的脸,只好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
徐其容等邱妈妈行了礼,让人起身之后,也不赐座,就让人这么站着,跟她说话:“这世道艰难,路上格外艰险,邱妈妈穿金戴银,平平安安到了晋州,也算是命大。”
邱妈妈瞥了她刚刚坐的椅子好几眼,见徐其容真的没有让她坐下回话的打算,神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听徐其容这么说,翻了翻白眼,道:“老奴又不是那傻的,哪里会在路上这么招摇。这晋州的首饰跟西京城的颇有些不同,老奴到了晋州之后看了觉得心喜,这才打了两样。”
徐其容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再扭头去看华裕德,果然又对上了一张铁青的脸色,她还没开口,就听到华裕德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打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