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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问那小丫鬟:“曹二公子呢?”
小丫鬟忙道:“和媒婆坐在花厅。正跟同知夫人说话呢!”
沈老夫人一听,脸又沉了下去,眉头皱得死紧,同知夫人看到曹二公子和媒婆。只怕心里会有些不悦。若是曹二公子再胡说几句,只怕这门亲事又落空了。
于是忙对沈鹤道:“你快出去看看,机灵着点儿。”
心里叹了口气,猜测这桩亲事,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琴妈在一旁道:“事在人为,既然专门请了同知夫人来说媒,只怕心里是很中意表小姐的。一家好女百家求,老夫人实在用不着这么担心忧虑。”
沈老夫人被她这么一说。也安下心来,在她看来。她外孙女就是进宫当娘娘,那都是大材小用的,若不是时运不济,何至于落到现在这个尴尬的地步。
这么一想,就有了底气,稳稳当当的换了衣裳,带着人前往花厅。到花厅的时候,曹二公子和他请来的媒婆已经不在了,因为同知夫人是女眷,所以曹二公子一走,沈回知、沈回风等人立马借故走了,留下大太太何氏和大奶奶金氏陪着俞夫人喝茶说话。
俞夫人夫君是晋州同知大人,沈老夫人不过是一经商的老妇人,那俞夫人见她走进来,先是犹豫了一下,听何氏说这是家里老太太的时候,竟然热情的迎了上来,执晚辈礼。
嘴里笑道:“惊扰了老夫人,老夫人身子真硬朗,是个有福气的。”
然后就伸出手,竟是要扶沈老夫人就座。
沈老夫人下了一跳,手僵在那里,伸过去也不是,缩回来也不是。何氏对着金氏使了个眼色,金氏忙上前扶住俞夫人的手,沈老夫人自有何氏亲热的上去扶着,双双就座。
俞夫人跟何氏是一个辈分的,金氏是何氏的儿媳妇,自然也比俞夫人要小一辈,这般行为,也不算是失礼。
俞夫人脸上没有半点不虞,与沈老夫人说话还很热情,道:“早听夫人太太们夸贵府的表小姐花儿一样的人物,我还在想呢,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花儿般的小娘子来,如今见了沈老夫人,才算是知道了。”
沈老夫人见俞夫人这般热情,心里又是欢喜又是忐忑,嘴里笑道:“我那外孙女,不是我自己夸,自小就懂事。哪里就是我能养出来的。”
俞夫人笑道:“老夫人为了表小姐的亲事,这般尽心尽力,可见是真心疼表小姐的。徐家小姐德容言功能有如今这般出色,自然跟老夫人是离不开关系的,老夫人何必谦虚。”
又说了几句虚话,说起请她来说媒的那户人家:“家里还算有钱,本人又是个有本事的,长得也俊俏,说跟徐家小姐正是天造地设的金童玉女也不为过,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年纪有点儿大,比徐家小姐大十二三岁,不过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懂得体贴人。最重要的是,家里没有双亲,徐家小姐过去,不用每日立规矩。”
沈老夫人一听,先是十分满意,然后听到年纪大,就忍不住皱了皱眉:“比容姐儿大十二三岁?这是要娶我们家容姐儿做续弦?”
“娶续弦哪里用得着我亲自来做媒!”俞夫人笑道,“还是初婚呢!”
沈老夫人一听,不但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狐疑了:“容姐儿今年刚及笄,比容姐儿大十二三岁,怎么着也二十七八了……俞夫人不要怪老婆子我多心,这般好的人物,怎么会二十七八了还未曾婚配?”
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真的是这样,还不如答应了曹二公子那边呢!
俞夫人神色一僵,然后缓过神来笑道:“那人你们也认识,有没有难言之隐,你们也当知晓,倒免了我多费唇舌。”
“不知是谁?”何氏忙问道。
俞夫人笑道:“就是你们沈府对面的华公子,是他托了我们老爷,我们老爷又托了我来说媒的。华公子丰神俊朗,若是放出话去,只怕好多小娘子哭着喊着要嫁呢!”
沈老夫人本来就生华裕德的气,如今听俞夫人这么一说,更是生气,好多小娘子哭着喊着要嫁,来求她宝贝外孙女容姐儿做什么!祸祸谁去不行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九十九章 去信
沈老夫人一生气,脸上的神色就冷淡了下来。俞夫人见状,也明白了沈老夫人是不乐意这桩亲事,不由得也脸色一沉,再开口,说话就没有那么好听了。
俞夫人道:“这世道,说乱就乱了,多少好人家的女儿都没有觅到良缘呢!不过,老夫人要是眼界高,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当今儿个吃饱了闲着,白来这一趟了。”
意思是,人家好好的官家小娘子都不一定能寻到这么一桩好亲事,沈家要是再挑三拣四不肯答应,就是嫌她多管闲事了。
沈老夫人沉着脸,又是生气,又不敢直接跟同知夫人翻脸。
何氏在一旁笑道:“哪儿能呢,同知夫人愿意给我们容姐儿说媒,实在是我们容姐儿的福气。”
俞夫人一点也不谦虚,点了点头,冲着何氏道:“咱们平日里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集,可也一起参加过几次赏花宴,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最怕麻烦了,从来都不愿意给人做媒、调停家事,喜欢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本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原则,俞夫人又扭过头对沈老夫人道:“这桩媒,我也不是胡乱做的,就那华家公子,你们沈家跟他也不是全无关系。前些日子你们沈家推出来统领义军讨伐蜀天子的宫七将军,就是华公子手下的人。”
沈老夫人瞪大了眼睛,她只知道宫七是沈鹤找来的,却没有人跟她说宫七是沈鹤从对门叫来的。
俞夫人继续道:“左右是知根知底。又早有联系,这桩亲事早晚得成,沈老夫人心疼外孙女。拿乔是应该的,可得把握尺度,若是过了,只怕影响小辈之间的感情。”
沈老夫人听不下去了,揉了揉太阳穴,觉得有些头疼。
何氏见状,忙对俞夫人道:“俞夫人这话说得在理。只是,俞夫人也知道,容姐儿是我们家表小姐。父母姐姐都尚在呢,终身大事怎么也轮不到我们沈家来做主,这事儿,还得写信问过她父亲才行。”
俞夫人见何氏说话软和。神色这才又变得有些热情。语气也亲热了起来,一副理解的样子:“正是这个理,女孩子年纪大了,留来留去留成仇,我们都是做人母亲的,也是从小娘子过来的,应当很明白这个道理。趁着如今这天下的乱子还没有乱到晋州来,你们也应该早些写信到苏州去。”
沈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容姐儿孝顺。自然不会如别的小娘子一般。”
沈老夫人没有明着翻脸拒绝,俞夫人便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跟她生气,反而笑得有些讨好的意味:“徐家小姐自然是极好的,难怪老夫人舍不得。只是,这到底是喜事,赶紧通知徐家老爷,两边也好赶紧为亲事做准备。”
竟是徐亭远一定会答应这门亲事的意思,沈老夫人心里很不高兴,便推说头疼,自个儿回了房,独留下何氏和金氏陪客。
回了房间,琴妈一边给沈老夫人按摩太阳穴,一边道:“真真看不出来,难不成他还是明德帝的人?连同知和同知夫人都听他的调遣。”
沈老夫人摇了摇头:“明德帝那般的人,当初涪州城起义军打的旗号就是明德帝无道,当时没有派兵镇压,便说明他心里陈晋凌叛军才是心腹大患。如今又怎么会让自己手下的人带兵讨伐姚京?”
琴妈奇道:“既然不是明德帝的人,同知和同知夫人为何要听他的?”
沈老夫人摇了摇头:“他们男人的事情,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如何能懂!只是,我一个孙女要死要活的跟着男人跑了,我另一个孙女被云岚那混蛋坑了去,如今连我外孙女都要被人坑了去么?我不甘呐!”
琴妈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姑爷心疼表小姐,未必愿意把表小姐嫁给一个比她年长十二三岁的男子。”
“我倒不这么觉得。”沈老夫人发愁得很,“一则,姓华的虽然比容姐儿大上许多岁,却是初婚,二则,芸英和姑爷的长兄的仇,还是姓华的帮着报的,再加上义军那事儿,有情,有恩,又有义,只怕姑爷欢喜得很。”
这下,连琴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老夫人又喊头疼,琴妈吓了一跳,忙叫了小丫鬟,让人去外面找大夫,心里犹豫了又犹豫,最后开口道:“老夫人,您若是真的不甘心,不是还有曹二公子么!”
沈老夫人摆摆手,头疼得不想说话,闭了眼睛,然后沈鹤就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没有注意到沈老夫人的不适,开口就道:“祖母,曹二公子走了,说什么他和容表妹成不了了,要去找谁算账。”
琴妈忍不住道:“二少爷,老夫人不舒服呢!”
沈鹤吓了一跳,忙问:“请大夫了吗?”
琴妈道:“已经着人去了。”
沈老夫人小声道:“你们小声点儿,让我安静一会儿。”
然后琴妈和沈鹤就不敢说话了,一个帮忙按摩头部穴位,一个忙着开窗透气。
徐其容到底是知道了同知夫人来说媒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个心情,坐在窗户边看着外面一株早早开花的腊梅出神。
这个时候,虞夏也不敢打扰她,怕她受了凉,只好往暖炉里面添了一次又一次的炭,把房间烘得暖烘烘的。又洗了一盘冬枣放在旁边,陪着徐其容发呆。
直到珠云进来,才打破这平静,徐其容扭头问珠云:“老夫人身体怎么样了?”
珠云忙道:“表小姐不必担心,大夫说了,只是有些气滞,喝两服药就没事了。”
徐其容点了点头,起身对虞夏道:“咱们过去看看老夫人吧。”又叮嘱珠云,“你若是要做针线,就在这屋子里做,暖和,要是有别的事情,就把暖炉里面的炭灭了。”
到了沈老夫人房间,正看到一个小丫鬟在伺候沈老夫人喝药,琴妈手里端着一盏蜂蜜水等着。
虞夏打起珠帘,徐其容快步走了过去,伸手接过琴妈手里的蜂蜜水,等沈老夫人喝完药,然后伺候沈老夫人喝了蜂蜜水。
这才道:“外祖母,给爹爹去一封信吧!”(未完待续。)
第四百章 佳期
沈老夫人没有应徐其容的话,喝了蜂蜜水就闭着眼,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不想说话。徐其容等了好一会儿,琴妈见沈老夫人没有动静,便把人劝回去了。
回到房间,珠云正坐在桌子旁边绣一个采莲图的方巾,见徐其容进来,用手攥着那方巾往伸手藏了藏,问道:“表小姐,喝茶吗?”
徐其容嗯了一声,翻出自己才绣了一点点的嫁衣发呆,布料是好布料,丝线是好丝线,就是她的绣工,也是好绣工。这件嫁衣虽然离完工还远,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忍不住说一个“好”字。
虞夏见徐其容兴致不高,心里也有些堵,等珠云沏茶去了,忍不住开口道:“姑娘是担心老夫人不肯给老爷送信?”
徐其容一噎:“我担心这个做什么?”
“既然不是担心这个,”虞夏有些不解,“姑娘又为何闷闷不乐?”她以为,自家姑娘对德公也不是全然无情的,如今德公找人上门说媒,姑娘应该高兴才对。
徐其容勉强扯了扯嘴角,不想跟她解释这个,叹了口气,道:“你要是闲得慌,就替我理一理这丝线。”
她才不担心外祖母不肯往苏州送信,宫七是德公的人,沈家牵头让宫七做了义军的将领,已然是跟德公牵扯到了一块儿,再加上同知大人和同知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替德公办事,这晋州还不知道有多少官员是德公的人,沈老夫人再疼爱她这个外孙女。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外孙女置整个沈家于不顾。
她只是有些想不通,德公那样的人,就是一辈子不娶妻。也没有人会觉得奇怪的,怎么就突然想娶妻了?怎么就突然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徐其容一边走神,一边绣嫁衣,虞夏在一旁看得胆战心惊的,生怕她把嫁衣给绣坏了,更怕她把自己手给扎到了。
沈老夫人到底还是找时间给苏州送了信去,因为高伯心里想着。说不得这门亲事就成了,便没有离开晋州,反而做起替徐其容在晋州置办产业的打算来。
晋州西面有陈晋凌叛军挡着朝廷兵马。北面有杨景成将军挡着北方落坦国骑兵,唯一的威胁就是东边的北羯,这样看来,倒比别的地方安全许多。
高伯的想法与沈老夫人不同。沈老夫人是惦记着几年前扬州那事。高伯记得的则是公堂相助、逃难路上相帮,他倒是觉得华裕德是个很好的人。担心沈老夫人那封不情不愿的信里面可了劲儿的埋汰华裕德,高伯甚至还特地写了封“不偏不倚”的信,把提亲的来龙去脉给徐亭远和徐其锦说了个清清楚楚。
徐亭远那边很快就让人送来了回信,果然是愿意同意这门亲事的,只是犹豫着要不要把徐其容接到苏州去出嫁。
沈老夫人自个儿生了两天闷气,最后还是写信给徐亭远,说是要留徐其容从沈家出嫁。一来是路途遥远,世道不太平。怕徐其容出了什么事情,二来是沈家好歹还有几个臭钱,能让容姐儿风风光光的出门。
如今徐家那么多人挤在一个五进的宅子里面,沈老夫人话说得委婉,徐亭远却是明白这里面的意思,最后还是同意了徐其容在晋州出嫁,等敲定了婚期,他们就准备前来晋州,送徐其容出门。
沈老夫人的心思,与苏州那边的书信往来,徐其容门儿清,却什么都没有说,不悲不喜的绣着自己的嫁衣。
宫七率领的义军一路朝着姚京奔去,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明德帝是不想在对战陈晋凌的同时还要分心管这边,陈晋凌则是完完全全的纵容,甚至悄悄派了两个懂阵法的老将前来助阵。
消息不断的从前线传到新陈国每一片土地,战事越来越吃紧,华裕德自然更是忙碌。因此,那日被徐其容拿话堵出去之后,两人竟然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一面。
若不是同知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来替华三公子做媒,徐其容几乎以为那天早上是自己的幻觉。
婚期定在了来年的二月十六,虽说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沈老夫人想要替徐其容好好准备嫁妆,也得紧赶慢赶了。
徐其容倒是没什么要忙的,只管绣嫁衣便是。
这段时间,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姚氏也跟戚氏一样,生了一对龙凤胎,只是儿子生出来只有三斤重,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就没有了声息,女儿倒是有九斤重,可惜耳朵上有个缺。
沈家人虽然忌讳,可到底是自家子孙,老夫人又难得有了个小孙女,因此不曾说什么,姚氏却不依,非说是女儿抢了儿子的命,要把女儿送到庵里面做姑子。
沈老夫人气得骂姚氏恶毒,沈回秋本来就就有些难过,见姚氏这样,更是厌弃姚氏,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家里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把姚氏先前生的那个哥儿和这个耳朵有个缺的姐儿抱给了沈陈氏养。
至此,姚氏这个平妻,彻底是坐实了妾的身份,没有了儿子女儿傍身,沈回秋渐渐也不愿意去她院子里了,姚氏便跑到沈陈氏这里来闹,被徐其容撞到过好几次。
沈陈氏气得不行,让人断了姚氏院子好几次饭食,这才消停了下来。
纵然这样,沈陈氏和沈回秋对那个耳朵有个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