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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刚回到徐家,就有人迫不及待了!
也对,自己上辈子真蠢,徐家怎么可能是因为舍不得多年感情而留下她!徐亭远在徐家待了三十几年,还不是说赶就赶走了!
到底还是困极了,思量了一小会儿,转头又沉沉睡了过去。再醒来,已经到晚上了,徐其容一睁开眼,便看到自己床边坐着,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的俊逸男子。
下意识的便往里面一窜,要不是脑子反应快,估计都尖叫出声了。
徐四老爷长得像平泰公主,徐大老爷据说是长得像徐谨言,因此,徐大老爷跟徐四老爷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弟不大像,反而跟东跨院的堂兄弟们像得很,一看就是一家人!
平泰公主是前朝的公主,可要论起来的话,说她是今朝的公主也没错。当今圣上陈乾帝是前朝皇后娘家族人,也就是说,陈乾帝,其实是平泰公主的表哥。前朝皇帝昏庸,喜欢上了落坦国的公主,竟然要拿整个安北郡做聘礼,前朝太子提出反对,他便恼了,把自己亲儿子送去闽南查贪墨案,结果前朝太子死了,百姓们怒了,前朝皇后娘家反了。
因此,当今圣上虽然是造反登上了皇位,手上却没有沾太多的鲜血。平泰公主作为前朝的公主,也才能光明正大的嫁给徐谨言。
见徐其容躲得飞快,徐四老爷脸色一僵,然后笑道:“怎么,我们的容姐儿认不出爹了?”
徐其容心有余悸,就是认出来了才躲的啊!
徐四老爷长得很是俊美,看起来温润如玉,却是一双剑眉,身长八尺,一看就是特别正气的一个人物。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造反不说,还要杀死自己不愿意认的独女的人。
可偏偏,他就是做了这样的事!
徐其容心里有太多的话要问他,有太多的不解要求个明白,可是,这已经不是上辈子了,一切推倒重来,她要问的那些,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徐四老爷见徐其容这样,心底闪过一丝疑惑,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怪爹爹不该送你去扬州?可是你外奶奶重病,你娘亲不在了,总得有人去陪陪外奶奶啊!来,别闹了,要是生气,爹爹给你当马骑好不好?”
徐其容一怔,自己已经六岁了,他怎么还这么哄自己!
心里一动,隐约想起来,前世自己还小的时候,徐亭远确实是个好爹爹。那,是什么时候他开始变了?弄得她把他的好全都忘记了。
徐四老爷见徐其容不说话,耷拉着脸:“那你说怎么办?”
徐其容想着前世的种种,心里一阵一阵的钝痛。她怎么知道她该怎么办!
第二十三章 就是在炫富
见徐其容面露愁苦,徐四老爷以为自己吓到她了,自责不已,忙道:“容姐儿乖,别生爹爹的气。是爹爹不对,是爹爹不好。容姐儿想怎么样都行!”
徐其容小声开口:“那你出去,我困。”
徐四老爷嘴角抽了抽,这都睡了三个时辰了还困?“要不然起来吃了晚饭再接着睡?现在睡这么久,夜里反而精神了怎么办?”
徐其容闭着眼睛不说话。
徐四老爷只好道:“好好好,爹爹不闹你。爹爹让厨房热着你喜欢吃的菜,要是饿了,就让虞秋去厨房给你拿。要是待会儿睡不着了,就来找爹爹,爹爹给你讲仙女的故事。”
徐其容胡乱点了点头,不做声。
徐四老爷站起身来,恋恋不舍的往外走,一边还小声吩咐丫鬟照顾好徐其容。
等到徐四老爷出了屋子,徐其容听到一个小厮的声音:“老爷,要回去更衣么?”
徐其容这才想起来,刚刚徐四老爷穿的,好像是外出的衣服。徐四老爷有洁癖,每次外出回来都要换干净的家常衣服的。
然后便听到徐四老爷吩咐小厮:“你先去让他们准备好热水,我去隔壁看一下锦儿,也不知道她身上舒服点没有。”
小厮忙应诺。
徐其容咬着嘴唇,她记得徐四老爷在她小的时候对她是极好的,却没想到会好到回家连衣服都顾不得换就先来看她了。
虞秋见徐其容睁着一双眼睛转来转去,不由得好笑:“姑娘,四老爷心里惦念着姑娘呢,姑娘又何必跟四老爷置气!要奴婢说,天下再没有比四老爷更好的爹爹了。”
这么看来,徐四老爷确实是个好爹爹,可是,日后他是要杀她的!
徐其容眼底发寒,回过神来,也不接着睡了,坐起身来,问虞秋:“东西送到佛堂了吗?”
虞秋一边上前伺候徐其容穿衣,一边点头:“送过去了。”
徐其容便问:“那她什么反应?可有说什么?”
徐其容这么一问,虞秋有些愤愤不平起来:“好歹是姑娘一番心意,陈老太太也忒冷淡,叫自己身边的那个桂嬷嬷出来接了便是,什么都没讲。”然后又道,“姑娘怎么对佛堂那边关心起来?要奴婢说,沈老太太才是真心疼姑娘的人!”
“跪下!”徐其容气得脸色发白柳眉倒竖,她万没想到虞秋能说出这么番话来。
虞秋本来也是替自己主子打抱不平,再加上徐其容才六岁,向来还是挺依赖她的,才敢把这番话说出口。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被徐其容这么突然一喝,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还是跪下了,却没有多少惧怕。
徐其容冷声道:“我这枫桦院留不下虞秋姐姐了,不如虞秋姐姐跟送我们回来的镖客们一起回扬州城?也好替我在外奶奶跟前尽孝!”
虞秋柔声道:“姑娘这是怎么说的,沈老太太跟前伺候的人多着呢,又有几位表少爷和表小姐在。姑娘还小,虞秋照顾好姑娘,就是心意了。”
徐其容见虞秋这样,便知道因为自己往常太好说话,虞秋虽然对自己忠心,却并没有把她主子的威严放在心上。
于是干脆把手上拿着的珊瑚珠串往地上一摔,冷声道:“徐家不能呆,沈家你不去,那你现在就收拾一下,找高伯要了卖身契,过自己的日子去吧,就当是恩典了。”
虞秋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吓得脸色发白,一句话都没说就赶紧往地上磕头,那声音,听着都疼。
徐其容有些不忍心,但想着,虞秋现在十二岁,要是好好**一番,可堪大用。要是任她这么发展下去,总有一天自己是不能留她了。于是强压着自己心底的不忍,慢条斯理的自个儿穿起衣服来,不再搭理虞秋。
徐其容的本意是晾一晾虞秋,便听到外面虞夏有些着急的声音:“我们家姑娘还在睡觉,六小姐,七小姐,要不然先去回了老太太,等我们家姑娘醒了再去?”
然后便听到徐其蝶不满的声音:“你以为我们想来!祖母说了,今儿个厨房做了鹿脯,要请五姐姐一起尝尝鲜!”
徐其蛾跟着道:“我就不信五姐姐还在睡觉,我刚刚都听到声音了。”
虞夏没有办法,又不能拦着两位小姐,正要让小丫鬟先进去通报一声,便见徐其蛾和徐其蝶手拉手就往屋里冲。
徐其容瞅了眼手拉手跑进来的徐其蛾和徐其蝶,什么都没说,照例慢条斯理的穿衣服。
虞夏看到虞秋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砰直响,愣了一下,然后忙挪动胖乎乎的身子上前,二话不说就替徐其容穿起衣服来。并没有替地上的虞秋求情。
对于这一点,徐其容心里满意的点了点头。
徐其蛾和徐其蝶还小,哪里见过这阵势!后面跟进来的丫鬟婆子们也都目瞪口呆。
徐其蝶尖叫道:“五姐姐,你怎么……”然后低头看到地上摔得散了的珊瑚珠串,又改口道,“这多贵的东西呀,难怪五姐姐要发火!”
她以为,那珊瑚珠串是虞秋弄坏的。
虞夏听了,心里咯噔一跳,心道,虞秋向来稳重,怎么这么不小心!
徐其容淡淡扫了虞秋一眼,道:“不是她,是我自己摔的!”
那红珊瑚珠串是华裕德后来送给沈家小姐们的礼物,徐其容也得了一份。沈家是扬州首富,一般的东西看不上眼,华裕德想要跟沈家合作,送的礼物自然很有“诚意”了。
徐其蝶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了脚,跺了跺脚,道:“五姐姐,你怎么这么败家!你知道这个有多贵吗?祖母有一串跟这个差不多的,都收了起来,出门见客才戴的!”见徐其容无动于衷,又委委屈屈道,“你就是不要,送给我也行啊!”
听着徐其蝶这话,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面面相觑。虞秋也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呆了,她没想到这串手串这么贵重!就算不是她摔的,姑娘因为生她的气摔了珊瑚手串,责任还是在她身上的。
徐其容随口道:“大惊小怪做什么,摔了就摔了,箱子里还有一串黄玉的呢,你喜欢,就拿去好了。”
然后看了看虞秋,又看了看给自己穿衣服的虞夏,对虞秋道:“你去给七小姐拿手串,华家送的那一串。”
这串黄玉手串,沈雅茹和沈雅慧都没有,应该是华裕德专门准备给徐其容的惊吓费。
徐其蝶一听,眉开眼笑的,忙拉着虞秋跟着去拿黄玉手串,徐其蛾在一旁见自己双胞胎妹妹得了好处,也眼巴巴的看着徐其容。
倒不是徐家的姑娘眼皮子浅,实在是,徐其容手里的比徐家的好太多了。
徐其容并没有理会徐其蛾,上辈子,徐其蝶虽然不喜欢徐其容,但在外面还是给徐其容这个姐姐面子的。徐其蛾在外人面前,不但不维护徐其容,反而还跟着外人一起嘲笑徐其容有失品德。
她徐其容又不是傻子,自己的东西随便什么人都给!
徐其蛾见徐其容淡定的让虞夏梳头发,又看着自己妹妹蹦蹦跳跳的身影,心里又嫉妒又忿恨。可到底在别人屋子里,东西也是别人的,只得忍下了这口气。
徐其蝶拿了那黄玉手串喜欢得不得了,上面雕了蝴蝶嬉戏的图案,活灵活现,是个小姑娘都会喜欢的。
徐其蝶把手伸到徐其容面前,甜甜的笑道:“五姐姐,你看我戴着好看吗?”
徐其容瞅了一眼,小孩子的皮肤又白又嫩,细腻得很,还带着一点婴儿肥。黄玉珠子一颗颗水润精致,戴在徐其蝶手上,衬得娇俏无比。
徐其容点了点头:“好看!”
徐其蝶高兴极了,立马把手伸到徐其蛾面前显摆,徐其蛾心塞得不行,却不好当着大家的面发火,只好点头糊弄徐其蝶,然后一本正经的提醒:“七妹妹你忘了我们来干啥的了?”
徐其蝶恍然大悟,拉着徐其容的手一边摇,一边笑眯眯道:“祖母说,今天得了快鹿脯,叫我和六姐姐来叫你一块去吃饭。都没有叫四姐姐呢!”
四小姐徐其玉的爹三老爷徐亭柏是姨娘生的,因此,郭老太太很不待见这个孙女。
徐其蛾酸了一句:“五姐姐运气真好,一回来就能吃到鹿脯。”
徐其容瞅了徐其蛾一眼,展眉一笑:“那东西吃多了上火,在扬州的时候,每次吃涮锅,厨房都要切十多斤来。再好的东西也吃腻了。既然叔祖母发话了,我也过去陪陪她老人家,吃东西倒是其次!”
这话里的意思,倒像是并不稀罕这鹿脯的。徐其蛾一听,气了个倒仰。
偏生徐其蝶仰着头,天真道:“五姐姐,你外祖母家经常吃鹿脯吗?那可真有钱!”
徐其蛾见徐其容表情恬淡,一咬牙,张口就道:“再有钱也是商户人家。”
徐其蝶挠了挠头,笑道:“没关系呀,那是五姐姐的外祖母家啊!”
徐其容心里叹了口气,也算是明白了徐其蝶当年为什么会在外人面前尊重她。倒不是徐其蝶多喜欢她,是她性格上比较护短罢了。
在徐其蝶看来,只要根徐家沾点边的,自己欺负可以,但不能让别人来打徐家的脸!
第二十四章 眼馋
到了临安堂的廊芜,便听到里面郭老太太爽朗的笑声以及徐其筠清脆的说话声。
徐其蝶忙着炫耀自己刚得的黄玉手串,拉着徐其容和徐其蛾就往屋里跑,吓得一众丫鬟婆子忙在后面一叠声的喊慢点儿。
郭老太太是个讲究的人,吃穿用度处处都要符合她的身份。添香兽的金炉,八成新的玉纱幔帐,摆得满满当当的多宝架,贴蝶翼的窗纱,晶莹剔透的珠帘……没有一个是适合摆在老人家屋子里的,但是每一个都是贵的!
可以说,整个徐家,最值钱的东西,都被郭老太太拢在了自己屋子里。
许久不曾见着这暴发户一样的房间摆设,这乍一见,徐其容嘴角抽了抽。
郭老太太正歪在软榻上,拿了柄玉制的孝子捶自个儿捶着背。徐其筠换了身鹅黄的裙子,坐在郭老太太的脚边说笑逗趣呢!
徐其蝶拉着徐其蛾和徐其容进屋的时候,徐其筠正说到关键处,见老太太听得有兴致,便看了三姐妹一眼,接着讲。
徐其蝶才不管那么多,仗着自己年纪小,丢开徐其容和徐其蛾的手,便往郭老太太的软榻上爬。
郭老太太怕她鞋子弄脏了自己新换上的兔毛毯子,忙把手里的孝子捶一丢,制住徐其蝶:“哪里学的这不守规矩的举止?”
徐其筠被打断了话,本来就不高兴,罪魁祸首徐其蝶自然落不得好,忙道:“七妹妹,你也不小了,这长辈跟前岂容你胡闹!还不赶紧下来!”
徐其蝶见郭老太太脸色不大好看,也不敢再往上爬,委委屈屈的站直了身子,不过,想到自己的黄玉手串,立马又高兴了起来,踮着脚把手伸到郭老太太面前:“这是五姐姐送我的黄玉手串,祖母,你看好不好看?”
徐其筠心里气恼,根本没有去看徐其蝶的手,张口就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像那些小家子气的破落户,老祖宗就是老祖宗,叫什么祖母!老祖宗的威严摆在这里呢!”
这话说到郭老太太的心坎里面去了,她就不喜欢孙子孙女像平头百姓家一样称她祖母。
徐其蝶见郭老太太满意的看着徐其筠点头,心里虽然气徐其筠,但还是乖乖的改口:“老祖宗,你快看蝶儿这黄玉手串,好不好看?”
郭老太太这才慢条斯理的去打量徐其蝶手上戴着的黄玉手串,这一打量,却吓了一跳。她本来想着,小孩子能拿出手什么贵重的东西,这一看才知道,这东西还真的是挺贵重的!
这黄玉不是一般的黄玉,都东海那边海底盛产的一种海黄玉。虽然盛产,可开采困难,只有那厉害的采珠人能够冒着生命危险弄一点上来。
前些日子,二老太爷徐谨行的门生黄石砚上京述职,黄石砚的女眷来看望郭老太太,送了郭老太太一块抹额,那抹额的正中间就镶着一颗这种海黄玉。黄石砚家女眷那肉疼的表情,郭老太太现在都记得。
五丫头居然送了一串海黄玉手串给七丫头!
郭老太太的表情有些微妙,心里却想着,五丫头不识货也是有的,不过那沈家真有钱,这么贵重的海黄玉手串都拿给五丫头糟蹋!
郭老太太强忍着让自己眼神从那海黄玉手串上离开,对徐其蝶道:“七丫头,你取下来,祖母仔细看看!”
这个时候又不是老祖宗,是祖母了。
徐其蝶古灵精怪,当下立马就脱口而出一句:“这是五姐姐送给我的。”她怕徐其筠看上了要了去。
郭老太太听在耳朵里就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徐其筠看郭老太太神色就知道那手串贵重无比,心里又酸又妒,见徐其蝶这样,立马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