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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因为戚小姐引起的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就打破了。没过一会儿,送东西去兰芷院的下人们回来了。徐其锦本来也没打算把人叫来问话的,谁知虞秋出去一趟,回来脸色难看得很:“东西又被送回来了。”
徐其锦和徐其容一愣,才反应过来是三舅舅那边托这边转送给平泰公主的礼被退回来了:“怎么回事?”
虞秋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到底是把送东西的人给卖了:“婢子也说不清楚,婢子去把福安叫过来,姑娘亲自问问看吧!”
徐其锦沉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趁着人还没来,转头对沈雅茹和沈雅慧道:“你们俩也不是外人,等下他们说什么话,都记着,回头三舅舅三舅母要是问起来了,就这么说给三舅舅和三舅母听。有些话我不方便讲,我爹爹和灼灼也不方便讲,既然他们那边给咱们没脸,我也不必给他们留脸了。”
沈雅慧平时玩闹胆子大得很,遇到这样的事情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瞪着一双大眼睛便等着沈雅茹拿主意。
沈雅茹点了点头,对徐其锦道:“沈家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们总是站在你们这边的。锦表姐不必担心。”
沈雅慧听了,忙跟着附和:“对,锦表姐,我们跟你们是一伙的。”
徐其锦嘴角一抽,被沈雅慧这话逗得差点儿就绷不住脸。
福安是搬家后再买来的下人,之前平秋院那些人,也不知道哪些是其他房的眼线,徐四老爷一恼,除了几个信得过的,干脆都留在了平秋院,重新从外面来了些丫鬟婆子小厮什么的,虽然不如用惯了的人好用,可有沈安家的和云管事帮着调教,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听说是去给小姐回话,福安并不敢抬头,听声儿便跪下了。徐其锦道:“起来吧,我这里也没有跪着回话的规矩。”然后才问道,“东西是谁开口说退回来的?”
福安低着头:“回二小姐的话,是二老太太让退的。说是大老爷最近仕途得意,升了正四品的护卫士统领,徐府不敢收礼,怕大老爷被人参一本,说是收受贿赂。”
徐其锦皱了皱眉,没想到是这么个理由:“你没跟他们说这东西是哪来的,是送给谁的?”
福安也有些糊涂:“说了啊,小的怕第一遍没有说清楚,又多说了一遍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得意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徐亭进升了官,他们这是故意在跟她们四房示威呢!
徐其锦冷笑,却也不好在下人面前说出什么话来,只是挥挥手让人下去,然后对沈雅茹道:“你们也听到了……三舅舅要是问起来了,你们就这么说。”
沈雅茹和沈雅慧也觉得徐郭氏做得有些难看,心里更是对四房分出来单过的原因感到好奇,那徐大老爷跟她们姑父好歹是亲兄弟吧,怎么不站在自己兄弟这边,反而跟自己的叔父那一脉走得近?
只是,这种话到底不是她们小娘子能够问的,只好把疑问憋在心里,不动声色的劝慰徐其锦和徐其容不要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徐其锦是实实在在的生气了,对如意巷徐家人们彻彻底底的寒了心,徐其容却并不怎么难过,早就看透了他们的嘴脸,现在难过不过是给自己找难受罢了。
徐其容不但不难过,反而觉得有些高兴。太子殿下最近不待见徐家大老爷是整个西京城都知道的事情,既然这样,徐亭进升官自然不可能是太子殿下的手笔了。
太子殿下不但不会提携徐亭进,反而会不遗余力的打压他,这种情况下,徐亭进还是升官了,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徐亭进跟梁文璟、段旭是真的搭上线了。
徐亭进要作死,她徐其容也没道理拦着不是,更何况,她也没有立场去拦着!采月虽然只是一个丫鬟,可到底是一条人命。总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徐其锦和徐其容笑眯眯的跟沈雅茹沈雅慧说自己没事,只不过,一个是强作欢颜。一个是真心实意的在高兴。
沈雅慧这人做别的事情不靠谱,可逗人欢心的本领实在是厉害,由着她插科打诨,不一会儿,那个强作欢颜的也没心情继续难过了。
徐四老爷回来后,知道了如意巷发生的事情,自己生了好一会儿闷气。他在书坊的时候听到两位读书人聊起朝政。说当朝两名大员突然对徐家大老爷青眼有加,只怕徐家这是要发达了。当下便想起之前小女儿给自己说的那些猜测。
虽然徐亭进对他不仁不义,可到底都是姓徐的。搬出了如意巷安定下来。再加上桂嬷嬷那一席话,徐四老爷现在心里最恨的便是徐谨行,对徐亭进倒没有那么深的恨意了。当下就对徐亭进的处境感到了十分的担忧,犹豫着是不是要给人提个醒。
谁知一回到家。便听说了这么个消息。心里不由得又愤怒起来。明摆着,这徐亭进跟徐谨行那些人是站在一边的,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去帮他?更何况,跟徐亭进血脉不融的事情还一直哽在他心头呢!
徐四老爷当下就对着前来禀报他这个消息的云管事冷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既然他要寻死,我也不能拦着不是!”
云管事从来没见过自己好脾气的主子说这样的话,当下有些心惊,又觉得有些奇怪,大老爷仕途上青云直上。怎么就是寻死了?难不成自家老爷说的寻死的人指的是郭老太太?自家老爷和大老爷之间的兄弟关系还有可能挽回?
云管事是个聪明人,心里这么想。自然不可能傻到问出来,只好憋着一肚子疑惑,道:“四老爷要不要回如意巷探望一下老夫人?”他口里的老夫人指的是平泰公主。
徐四老爷眉头一皱,经过上次桂嬷嬷那一席话,他就对平泰公主有了一丝愧疚的心理,觉得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对平泰公主的态度肯定是伤了她的心的。早就打算回去看看她,却不知道到时候见了她该说些什么。
道歉吗?把过去的种种再翻出来,岂不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示好吗?别扭了这么久,徐四老爷怎么想怎么觉得突然示好显得有些奇怪。
见徐四老爷目露犹豫,云管事劝道:“毕竟是亲家那边送给老夫人的礼,被二老太太这么拦下来了,算什么?于情于理,老爷都应该去见一见老夫人的。”
徐四老爷被说服了,当即道:“今儿个已经晚了,明日再去也不迟。”想了想,又道,“母亲喜欢灼灼,明日让灼灼跟我一起去。”
云管事忙答应了,下去安排。
徐其容没想到徐四老爷会主动叫上她一起回去探望平泰公主,她并不知道桂嬷嬷跟徐四老爷说的那些真相,以为依着徐四老爷的性子,还要跟平泰公主闹一段时间的性子呢!
不过,爹爹愿意跟祖母亲近,徐其容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在徐其容看来,不管是不是因为祖母无能导致爹爹走到现在这一步的,那都是她的祖母,她爹爹的母亲。
让徐其容更没想到的是,徐四老爷对去探望平泰公主的事情,不仅没有一点的排斥,反而显得有些激动。大清早的,用过早膳便让人装着东西,带着徐其容出门了。
到了如意巷徐府门口,徐府的门房看到四老爷带着五小姐拉着一车东西回来了,还有些诧异,但还是恭恭敬敬的把人往里面请。
刚进门,就遇上了点卯回来的二老太爷徐谨行。徐四老爷心里有恨,自然不肯给徐谨行行礼,徐其容巴不得自家爹爹远离那群吃人不吐骨头连血缘亲情都不顾的人,父女俩假装没有听到身后门房给徐谨行请安的声音,加快脚步便走了。
徐谨行皱了皱眉,问门房:“他们还来做什么?”
徐谨行没有叫门房起身,门房也不敢妄动,回道:“四老爷和五小姐是回来探望兰芷院的老夫人的。”
徐谨行听了,有些不高兴:“你就不拦着点?就这么让他们进去了?”
祠堂的事情被徐谨行和徐亭进严令在场的人不许提起,门房哪里知道这其中的龌龊,只当四房搬出去单过还跟当初过继嗣子一事有关,便道:“四老爷和五小姐是主子,奴才怎么敢拦。”
徐谨行一听这话,更是火大起来,一记窝心脚踹得门房摔了三四丈远:“滚,不开眼的东西!”
然后气急败坏的抬脚便走。
徐四老爷和徐其容到兰芷院的时候,平泰公主正拿了一把剪刀带着丫鬟们剪秋菊。昨日听闻徐郭氏让人把状元巷那边送来的东西退回去了,平泰公主就猜到徐四老爷这两日应该会找时间过来一趟。
因此,听闻丫鬟来禀报说四老爷和五小姐来了,也不惊讶,依旧慢条斯理的剪秋菊。
徐四老爷和徐其容站在小花圃外面行了礼请了安,平泰公主这才把手里的剪子递给银鲤,起身走了出来。
秋意缱绻,平泰公主穿了件素色的大袖圆领的薄袄子,外护袖镶着锦绣,脸上妆容精致,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做祖母的人了。
平泰公主冲着徐四老爷和徐其容点点头,淡淡道:“来了。”
徐四老爷难得的恭顺:“母亲……”
平泰公主摆摆手:“不必多说,母子之间何须计较那些。”然后才扭头对徐其容道,“倒是容姐儿,真真让祖母刮目相看。”
徐其容脸上的表情一僵,那么多事情,也不知平泰公主指的是哪一桩,只好装傻。
好在,平泰公主并没有深究下去。
徐其容张望了一下,觉得有些奇怪:“祖母,这院子里为何少了这许多丫鬟婆子?”
平泰公主没说话,桂嬷嬷却是忍不住愤恨道:“为何少了这许多丫鬟婆子?那徐郭氏拼着一张老脸不要,同乔氏一起,说什么乔玉蓉好歹是大老太爷的平妻,大老太爷不在了,不能就这么委屈了乔玉蓉。就给乔玉蓉拨了一个院子,又说兰芷院下人太多,分了一半过去照顾。”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兰芷院的丫鬟婆子都是桂嬷嬷让人从教司坊买回来的,跟徐家没有一点关系。她们怎么说得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再者说了,兰芷院的人都是平泰公主用惯了的,心里只有平泰公主这么一个主子。现在分去照顾乔姨奶奶,怎么可能尽心尽力!徐郭氏和徐乔氏这么做,哪里是为这个平妻鸣不平,分明是想借着乔玉蓉恶心平泰公主!
徐四老爷额头青筋暴起:“就这么由着她们吗?”
桂嬷嬷冷笑:“二老太爷和那个白眼狼可是默许了的!”
徐其容更是心惊,万没想到徐亭进居然会配合徐谨行对付自己的母亲!桂嬷嬷叫他一声白眼狼,还真没有叫错!
又听桂嬷嬷道:“这些日子,徐郭氏和徐乔氏常带着那女人在外面走动,现在要多春风得意有多春风得意呢!那白眼狼又升了官,徐郭氏那模样,倒像是自己儿子升了官一样!”
气得徐四老爷几乎口不择言,咬咬牙,好不容易稍微冷静了一些,开口道:“他们横,你们就由着他们横么?母亲,到了今时今日,你还在忍让什么?若是实在不想与他们争斗,儿子在状元巷的宅子还有空房,母亲且随儿子去了,儿子自会膝前尽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有错该罚
徐其容心里愤怒至极,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徐四老爷对平泰公主的态度改变得有多大。当下听了徐四老爷这话,也道:“父亲说的是。其容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天道好轮回,祖母若是不愿意沾惹上这些是是非非,就同我们一起过清静日子。他们多行不义必自毙,自然有他们后悔的一天。”
桂嬷嬷直叹气:“老奴也是这样劝殿下的。”
平泰公主看了眼徐四老爷,叹道:“我忍,忍了二十几年了,当年以为他们总会顾念着血缘亲情,没想到能为了一点儿家产做出这种事情,到现在又把我好好的一个儿子逼迫到外面去了。我这一辈子,富贵过,得势过,还有什么可在乎的?事到如今,我安能再忍!”
“既然不愿再忍,母亲何不与他们斗一斗?大不了,出府与儿子一起过。”徐四老爷皱了皱眉,“何至于如今连院子里的丫鬟下人都分给人家一半!”
按理说,当初把乔玉蓉抬进门来,是以平妻的身份抬进来的,要有一个单独的院落,有跟平泰公主差不多的下人伺候,这也不是说不过去的。可是,当年徐谨言并不是自愿娶乔玉蓉进门的,乔氏进门之后,徐谨言跟随在陈乾帝身边出谋划策,是把平泰公主带在身边的,独留乔氏在家。
徐谨言临死之前,也曾说过,乔玉蓉若是想改嫁,任何人不得阻拦。是乔玉蓉自己说就是为奴为婢也要留下来的。后来乔玉蓉的侄女乔水瑶嫁给了大老爷徐亭进,把乔玉蓉奉养在身边。
徐谨言还活着的时候平泰公主没有因为这乔玉蓉拈酸吃醋生过气。现在这人都没了二十几年了,乔玉蓉反而冒出来给平泰公主添堵了。徐四老爷想不生气都不行。
平泰公主摇了摇头:“当初剩下大郎,孩子还没满周岁。你父亲做了表哥的幕僚。你父亲担心我因为乔玉蓉生气,把我接到了身边。当时环境所限,不能带上大郎,所以把大郎交给了小叔和弟妹照顾。如今,二十几年过去了,大郎突然跟我小儿子血脉不融了,原因我却一无所知。我又安能不忍?”
徐四老爷和徐其容恍然大悟。平泰公主之所以坚持要留在如意巷徐府,之所以被欺负到头上来了还不声不响,原来是为了查明白兄弟二人为什么会血脉不融的原因!
徐其容心下微定。既然平泰公主是这打算,就说明爹爹的身世并没有问题的,祖母也是问心无愧的!
当初设计让法什大师提出迁坟,拿滴骨验亲逼迫徐谨行和徐亭进退缩的时候。徐其容还有些担心他们不管不顾鱼死网破。现在想来。当初徐谨行和徐亭进之所以不敢滴骨验亲,只怕,有问题的人,根本就不是她爹爹。
徐四老爷有些迟疑:“母亲的意思是,大……大老爷他……”
平泰公主摇摇头:“不说也罢,他是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应该没错。再者,徐谨行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做手脚。当初离家的时候,你父亲在大郎身边。也是安插了可信的人的。这件事有些说不通,是狸猫是太子,也要等我查不来才知道。”
徐四老爷本来还想劝平泰公主别管这些事,干脆跟他离开这里的,可话说到这个地步,也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劝动平泰公主了。自己是她的儿子不错,可另一位,也是她的儿子。
徐其容正琢磨着徐亭进的事情,就听到平泰公主忽然冷了声音,厉声道:“容姐儿,你爹爹还真是养出来一个好女儿。以前的事情我也不追究了,念在你护父心切。日后再这般作为,别怪我这个做祖母的不留情面!”
徐其容刚刚听平泰公主说那些话的时候,已经知道平泰公主是问心无愧的了,自己之前还利用那些关于平泰公主的谣言,把梁文璟、段旭和东宫太子往徐亭进是平泰公主和陈乾帝的血脉上误导,实实在在是伤了平泰公主的心。
正愧疚着,一听平泰公主这一呵斥,连忙跪在了地上,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头,也不狡辩,老老实实道:“这次是其容做错了,祖母若是伤心,尽管责罚其容,其容保证以后不再犯了。”
徐四老爷立马明白平泰公主为的什么呵斥自家小女儿,也跟着跪下,规规矩矩的叩了三个头,一本正经道:“母亲,儿子也有错。灼灼还小,若不是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