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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沉默,她脸色并没有得到预期的痛楚,而是听见浩附在她的耳边,温柔的开口,甚至还带了几丝讨好的意味:“你身上有伤,本王就是在急不可耐,也于心不忍呀。你只要答应本王乖乖的养病,本王就答应你,绝不勉强你,好不好?”
“好!”茗慎淡应了声,紧绷的心弦啪的一声断开,也许是前些日子经历了太多,身子在温暖的泉水中放松下来,像个布偶一样任由文浩摆弄。
他把她摆成什么姿势,她便是什么姿势,像小时候看过的皮影戏,一举一动原来全然不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而且只要她稍有不配合的举动或者不情愿的神色,文浩就会马上脸色一暗,接着就会提及她的家人和承欢来做要挟。
茗慎纵然有万般不愿,奈何她家人的生死已经完全捏在他的手里,她就是有揭竿之心,却也丧失了起义的资格。为了娘亲和大哥,为了她的承欢,她再一次屈服在了男人的yin威之下。
茗慎委曲求全的乖顺起来,文浩心情变得大好,抱着早已是软成一滩泥似的小东西,一本正经的开始侍候她沐浴。
不过,他美其名曰的沐浴却真的让茗慎不敢恭维,满身伤痕的她已经够痛的了,而浩动起手来也没个轻重,时不时的碰到她的伤口,疼的她简直死去活来,可她也只好咬牙忍着,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文浩强压着她把摁在身下的冲动为她洗身子,但却过足了手瘾,一会摸摸她这里,一会又捏捏她那里,这哪里是在沐浴,分明就是在吃豆腐。
而且更过分的是,他摸完了还大言不惭的对她评头论足了一通,不是嫌她太瘦了,就是嫌她太娇弱了,洗到最后,甚至十分认真的研究起她身上的伤痕,一会说这块要加重药量,一会又说那边恢复的不错,总而言之,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不许留下疤痕之类。
她幼年的教习嬷嬷说的没错,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所爱的,终究不过是一副上好的皮囊而已,茗慎心里淡淡嘲笑着,渐渐昏睡在了他的怀中。
接下来的日子,茗慎完全是在痛楚里煎熬过来的,整整一个月,文浩与她朝夕相对,却秋毫无犯,只是每天强忍着致命的诱惑抱着她沐浴,然后会将她一丝不挂的放在床榻,而她则盲目的接受他将冰凉的膏药涂抹至全身的每一道伤疤上。
那药物刺鼻入脑,涂上去后周身火灼似的剧痛,仿佛这一身皮囊尽数绽裂开去。那是什么药浩从来不说,茗慎听话的忍着痛,任由烈火焚烧的痛楚焚化着那颗不安,躲闪,脆弱的身心。
外界的形势浩只字不提,至于行刺睿亲王的那个舞妓是被寸磔碎剐,还是五马分尸?浩用了何种手段造成这事情的收场?他不说,茗慎也不敢问。
只是暗暗担心,文轩如果知道她还活着,而且还是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里活着,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承欢?她更加不敢揣测,虎毒尚且还不食子,好在承欢是他的亲骨肉,这是如今唯一能让茗慎安心的理由。
转眼冬去春来,行宫里的迎春花在春寒料峭中,勇敢的绽放,枯树抽出了新芽,茗慎的病情在江枫和文浩的精心调养下,终于快要痊愈,身上那狰狞恐怖的鞭痕也在日以继夜的疼痛里逐渐淡去,焕发出恰如殉玉一样洁白光滑的肌肤。
茗慎重获新生,像是死过一次的人,在经历了一场幽冥般的禁锢之后,得到一幅崭新的皮囊,同时得到的还有对于过去的彻底放逐。
外面是何等的风声鹤唳,她只能凭着想象去评估,江山即将易主,她这个背负种种罪孽的奸妃该何去何从,她无法预算,只是足不出户的呆在浩给她布置的寝殿里,过着暗无天日的平静日子。
他没有薄待过她,他让她供养无缺,一切的珍馐美味、金玉珠宝应有尽有,而且十分守诺的为她添置了新衣。
月魅和太监西子成天伺候着她,这天一早,又送来了金玉绫罗的衣裙,上面绣着鸾凤和鸣的吉祥图案,她换上后,西子又在她的肩头搭了件雪白的狐裘披风,厚重的绒毛裹着纤细的脖颈,映的雪白的肌肤莹润动人。
西子一门心思的为他家主子说好话,正了正茗慎的衣领,感动的说道:“王爷说慎主子您身子畏寒,前天亲自去猎杀了一张上等的雪狐皮为您做披风,这般的用心,真是让人感动啊。”
茗慎不语,脸上带着点游离的笑,酥手抚过光滑柔软的皮毛,也许它在三天前还是个活蹦乱跳的生灵,而今,却成了一件昂贵的死物,就像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一具活着的精致摆设。
第七章 人在身旁,心在迷茫 【三】
暖春和煦的阳光照进宫室,在茗慎身上渡了一层浅浅的光晕,衬得她宛若谪仙一般。
她披着绒绒的狐裘坐在铜镜前,轻轻梳理着梳理着如瀑的发丝,意境安详静好。
突然间,一双结实的手臂从她身后环上腰肢,握着桃木梳的手被一张温热的手掌覆盖。“伤口还疼吗?”
“回王爷的话,不疼了。”茗慎微低下头,眸光低敛,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疏离,冷漠而伤人。
“慎儿,别这么冷落我,你心里不是也爱着的我吗?把你的爱都给我吧,我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定不辜负你的深情。”低哑的声音辗转厮磨在她耳畔,文浩墨玉般的眼眸深处,沉淀了厚厚一层孤独心伤。
“落花有意,意在生死相随,流水无情,却是情非得已,你不是要清君侧么?我们之间就像你说过的,已经错过了,覆水难收。”茗慎轻飘的吐出一句,目光依旧茫然看向远方。苍白的小脸,无悲无喜,飘渺的不似人间。
“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今世的一次相爱。我问佛:到底要多少次回眸才能让我真正住进你的心中?佛无语,我只有频频回首,期待你的温柔,渴望与你长相厮守,你在我眼中,也在我心中,秋水望不断,流水滴不穿。”文浩低沉沙哑的嗓音,如来自天籁的靡靡之音,一下下勾动着茗慎的心弦。
她睁着一双清澈的瞳眸,无辜的端凝着他。只觉得心口中的心脏狂跳的厉害,第一次,她觉得这些堪比纸薄的情话,竟然是如此的动听。
“来我的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的心里,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携我之心,融我一世独殇。死生契阔,共赴一世情长。”文浩修长的指尖在她樱红柔软的唇片上流连,低沉的嗓音,如同魔咒般蛊惑着她。
茗慎无力的闭了眼,两行清澈的泪痕顺着眼帘滑落,落在颤动的红唇上,带着冰冷苦涩的滋味。“你我之间,原本就是一场荒唐,就算我愿意留在你的身边,法理也难容,王爷还是放了我吧,我只不过是你人生长河中的淡淡一笔,时光会消磨我留在你心头的印记。”
心不动,则不痛,浩对她来说,永远都是求不得,堪不破,亦放不下。
“你休想!”文浩极重的咬出三个字,猛烈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霸道又充满占有意味的语气宣示:“不管你是市井百姓嘴里万恶不赦的奸妃,还是千夫所指的蛇蝎女子,此生,你只能是我呼延觉罗。文浩的女人。”
茗慎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一丝半分不达眼底的笑意。“从先帝爷把赐婚圣旨颁发下来的那一天开始,你我此生注定失之交臂。我再也不可能是你的女人,永远只能是文宣帝的慎妃,你的二皇嫂。”
茗慎并非有意激他,而是想让他彻底死心,再美好的东西,出现在了它不该出现的地方,那便是脏的,她可不想,将来书写文浩的史册上,添上如此污秽不堪的一笔风流孽债。
“你敢在说一遍试试?”文浩双拳紧握,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眸中喷发出的怒火更是可以将整个大殿焚烧。
他对这个小女人的忍耐程度,早已超越了他对所有事物的忍耐程度。所以他今天就要告诉她,他也是有脾气的。
茗慎噙着眼泪倔强的凝望他,决绝而坚韧道:“我是你二哥明媒正娶的女人,后宫玉蝶上铭文记载的慎皇贵妃。”
文浩周身顿时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墨色的眸中闪耀着嗜血的寒光。“纳兰茗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本王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既然得不到你的心,不如先要了你这个人。”
他话音刚落,大手猛的抱着茗慎,大步向殿内而去,一脚踢开寝殿的大门,亦顾不上怜香惜玉,一把将她丢在宽大的床榻上,接着抬手,快速的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茗慎被他狠狠丢在床上,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刚想起身,又被他用力按回床榻。
“王爷说过不勉强于我的,堂堂男子汉,竟然自毁诺言。”茗慎无助的挣扎在他身下,强咽下心里惊慌的情绪,倔强的红唇依然颇有微词。
“本王是说过不勉强你。”文浩墨眸明亮燃烧起熊熊的情火,捏住她的下颚,力道狠狠的加重:“但那是在你不想离开我的情况下。”
“别拿这个借口来掩饰你禽兽的本质!”茗慎面带嗔怒的啐道,本能的扬手,照着他脸上煽了过去。
文浩伸出手臂将她挥舞的小手按在她的头顶,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撕扯着她身上狐裘罗裙,薄唇发出冷笑连连:“还打上瘾了?看来你是当真不知道本王的脾气!”
茗慎用力的反抗,还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剥光衣服,下一瞬,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一样躺在他的身下,美丽白皙的躯体令他几乎疯狂。忍受了一个多月的致命折磨,这一刻,只想狠狠蹂躏眼前这个既倔强,又诱人的小东西。
文浩的理智早已被欲。火焚化,如一头凶猛的野兽一般扑了上来,用牙齿热切的轻咬着她的颈项,任由茗慎如何的挣扎踢打,依旧撼动不了他半分。
“文浩!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到头来还是要伤害我,你这样和强盗有何区别,大骗子,骗子……”茗慎羞愤的别过头,不堪的闭上了双眼。身体却依旧不停的挣扎,娇羞屈辱的感觉令她感到无地自容。
“继续骂呀,骂的越大声越好,比起你之前不冷不热的态度,现在的模样更容易令本王感到兴奋!”文浩冷笑着低头,对着她莹白如玉的肩头用力啃咬了一口,顿时感到全身血脉偾张。
“无耻!”茗慎吃痛的蹙眉,胡乱挣扎着骂道,可惜,拼命挣扎的结果却是更加刺激起他体内最原始的欲。火。
“本王还有更无耻的一面,今天让你好好见识见识!”文浩噙着坏笑,修长的指尖顺着她双腿内侧滑了进去,并恶意的在她体内缓缓的抽动起来。
“不要,不要……”茗慎疯狂地扭动着身子,试图想摆脱他,身子却在他的碰触下逐渐颤抖起来,体内开始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这是她从来都没有过的感受。
文浩并未理会她的苦苦哀求,只是沉溺在眼前诱人的享受中,湿滑的舌尖tian舐着她敏感的耳垂,含糊的说道:“小东西,明明已经动情,还说不要,你的身体比你这张嘴,要诚实多了。”
“只会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下流,你无耻!”茗慎羞恼地低咒,呼吸越来越粗重,娇俏的脸庞由淡淡的粉红转变成嫣红,本能的别过头逃避他火热的目光。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本王就是要欺负你这个弱女子,看你能拿我怎样!”文浩嘴里迸出来的话语冰冷而充满了怨毒,体内的欲。火早已熊熊燃烧,有力的双臂分开她双腿,毫无前戏的将火热的坚。挺挤狠狠刺进了她狭紧的身体,开始疯狂的律动。
本来顾及她的伤势,他都是努力强忍着不去碰她,以为多给她一些尊重,能唤醒她死灰的心,可她竟然胆大包天的说要离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他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焉能在放手!
“纳兰茗慎,你告诉本王,你是谁的女人?”他拉着她的双腿,猛烈的在她的体内抽动着,像是要把她给刺穿一样。
“好痛……”她娇叫哀求着眼前这个像是发狂的男人,他如野兽般不断在她体内冲刺,她根本无力招架他狂烈的攻击。
“你说你是我的女人,我就饶了你。”文浩停下了动作,她发丝散乱,星眸微闭、红唇轻启的模样,令人看着无不**。
“言不由衷的话,王爷想听多少我有多少。我是你的,可以了吧。”茗慎赌气的犟道,心里却早已凌乱一片,她本可以动心忍性,慧剑断情,而他却偏偏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静若止水的心湖,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你自找的,今天如果驯服不了你这个小女人,本王便枉为男人。”文浩发出低吼,接下来便如同驰骋在战场攻城略地一般,占有着她的脆弱美好,那狠劲,像要将她整个人给活生生拆散似的。
疯狂的索取,几乎要将她榨干,茗慎终于禁受不住他如狂风暴雨似的攻击,双臂搂住他的背,哀求道:“你别生气了,我不离开你,放过我吧。”
文浩嘴角得意的上挑,以最快的速度偃旗息鼓,满足的放过了她,躺在床上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眼凝视着又披着薄毯,缩瑟到床角的茗慎。
看到她楚楚可人的模样和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他怒气全消,心疼的伸手去擦她脸颊的泪水。“疼吗?”
茗慎瞪着他狠狠的翻了个白眼,不满的嘀咕了声:“明知顾问!”
文浩朗声而笑,凑到她跟前,将她搂进怀中,温热的薄唇缓缓游移到她红透的耳根,呵着令她酥。痒难耐的灼热气息。“你只要不惹我生气,下次我会对你温柔点的。”
茗慎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轻推着他刻着慎字的心口,委屈的娇嗔道:“大骗子,你的话,我以后一个字都不会再相信。”
“听你这话的口气,本王对你说的你都相信了,包括本王对你的许诺。”文浩一笑,宠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
茗慎长如羽翼的双睫垂下,掩饰住满心赧意。此刻的她,无言以对,因为她还是没有足够的勇气,去对他许诺什么?
文浩大手覆盖在她的小手上,与她十指相扣,鼻尖对着鼻尖,薄唇轻啄着她的脸颊。“世事无常,一台戏曲悲天落幕,另外一台戏文很快就会宣罗上演,你不要怕,把一切都交给我去承担,当我率军入宫之日,就是你重放光辉之时,无论如何,我都会牢牢握着你这双手,不弃不离。”
茗慎盈盈一笑,将头埋进他刻着自己名字的心口,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耳畔,全是他温柔醉人的呢喃,在她心底温暖地糜烂溶化。
五更蜂狂蝶lang,贪欢未央,茗慎疲惫的容颜在曙光中渐欲苏醒,她披着透明的纱衣,酥胸半敞倚在软枕上,倦眼饧波的轻瞥了眼空空如也的枕畔,心里徒增一股空前的空虚感。
她抚摸着织金软枕上精致的绣工纹络,深深塌陷在枕芯里的一对交颈鸳鸯还残留着浩的体温,可这点温度根本温暖不了距离,她突然开始剧烈的想念文浩,只是渴望看到他,仅此而已。
“慎主子,王爷让奴才给您备了冰糖燕窝粥,还请您趁热喝了吧。”月魅推门而入,将燕窝粥放在桌子上,抬眼偷偷看了茗慎一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羡慕。
“嗯,知道了!”茗慎洗漱更衣后,穿着一件素底青花缎子的裙装坐在了桌子前,上下打量着月魅身上的水红妆缎衣裳,眸中一片慵懒迷茫。
她的穿着打扮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可见身份也不只会是个侍女。正在她分神之际,砰的一声巨响将她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