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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差五的跑到凤仪阁大闹一番,有一日,她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连番不断的挑衅凤姐姐威仪,气的凤姐姐一怒之下,便罚她留在凤仪阁抄写《女戒》,不料她没写几个字就骤然小产。
后来王爷您也过来了;不但痛斥了凤姐姐一顿,还没收了凤姐姐协理王府的资格,而她却从那年起,越发春风得意,还被王爷特许了不用遵守王府的规矩。
凤姐姐事后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便暗自调查起她小产的原因;并从如玉口中得知;当年金夫人就是喝下如意老子娘熬的红花汤而小产的;所以她小产之前才那样刻意的去激怒凤姐姐;好让凤姐姐处罚她;如此;便可将小产的罪过;栽赃到了凤姐姐头上!
本来这些积年之事,不该说出来让王爷烦心的;而且如玉上前也被发配到了浣衣局;她的便不能在取信于人了,所以凤姐姐也只得打落牙齿活血吞了,不过,妾身怎么也没想到,金氏多年后竟然会故技重施,陷害慎侧妃娘娘,真是好歹毒的蛇蝎心肠,求王爷一定要惩治这样的恶人,还凤姐姐和慎侧妃娘娘一个公道!”
慕容琳说完这一席话,只见文轩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金颜娇眼见兵败如山倒,眼睛一翻,晕厥过去。
文轩后又传了如意的老子娘和如玉过来问话,她们口供一致,俱已招认,文轩失望头顶的看了眼昏死过去的金颜娇,桃花眼里闪出一抹怨怒和杀气。
他冰冷的命令道:“传本王令,从今日起,废黜金氏夫人头衔,降为侍妾,终身幽禁东厢阁,这四个嬷嬷还有如意为虎作伥,全部杖毙,还有那个如玉,从前既然也做过恶,就也一起杖毙了吧!”
“慢着!”茗慎急忙喝住侍卫,跪下恳求道:“求王爷开恩!”
第二十九章 以退为进
“慢着!”茗慎急忙喝住侍卫,跪下来恳求道:“求王爷开恩!”
文轩不解地皱眉道:“慎卿要给她们求情?”
没等茗慎回答,西林燕先奇怪的嚷了起来:“慎侧妃娘娘,您的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金侍妾这个毒妇要将您陷害至死,您却反过来为她求情?”
白凤兮瞥了茗慎一眼,难掩目中的厌恶之色:“慎妹妹求的是哪门子的情啊?咱们王爷又没说要处死金侍妾,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你现在跑出来求情,莫非想要沽名钓誉不成?”
茗慎唇角一弯,笑声解释道:“凤姐姐误会妹妹了,并非妹妹想沽名钓誉,博取虚名,而是实实在在的为王爷着想,最然金侍妾罪该万死,但她毕竟服侍了王爷这么多年,得宠了这么多年,若是此刻将她处死,外人会怎么想?定要说咱们王爷男儿凉薄,金家才倒台,就杀了人家遗留人间的孤女。所以,今日王爷念在旧日恩情上饶她一命,也是应当的!”
文轩弯身将她搀扶起来,拍着她的手背道:“知本王者,慎卿是也!”
白凤兮眼见他俩一副你侬我侬的样子,不满的翘起了菱唇道:“既然慎妹妹你什么都明白,那为何还要为金侍妾求情啊?”
茗慎瞟了一眼昏死在床榻的金颜娇,强压着心头复仇的快意,佯装感叹道:“金侍妾从今往后怕是要在幽禁的岁月中度过了,这对多年盛宠的她来说,无疑是生不如死的,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传出去更会令人揣测纷纷。
所以妾身想求王爷留下如玉一命,如玉是金侍妾的陪嫁丫鬟,二人自然感情深厚,一来可以为金侍妾排解烦闷,加以劝解,二则亦可照顾金侍妾起居,以防金侍妾自寻短见!不知这样可好?”
“如此在好不过了,本王就按照你的意思,留如玉一命陪着金氏,也算不辜负她金家与本王相交了一场!”文轩认同的点了点头,对茗慎四目相对,眸中尽是赞许的光彩。
———金颜娇被废以后,端王府上下无不拍手称快,而茗慎此番化险为夷,转祸为福,西厢里更是一片欢呼。
茗慎也是心情大好,决定亲自下厨,去小厨房做了几道菜肴庆祝,这次除了叫上彩凤和灵犀来用外,又传了秋桂姑姑和绿翘、绿珠两丫头,还有小石子和小镜子他们。
从前茗慎对他们处处防备,留有戒心,但日久见人心,长时间相处下来,倒也不觉得他们像心存歹念之人。尤其是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刻,他们五个仍然不离不弃,悉心照料,毫无怨言,可见俱是忠心之人,这才令茗慎放下了防备戒心,决定真心的接纳这五人。
饭菜上齐后,主仆七人围着一张红木嵌螺钿理石圆桌依次就坐,茗慎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左边是彩凤、灵犀、绿翘和绿珠;右边是秋桂,由于跟桌子配套的圆凳只有五张,所以小石子和小镜子只得令搬椅子过来,坐在到了末席位置!
席间,彩凤和灵犀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并无异样,而秋桂则显得万分拘谨,绿翘和绿珠倒是十分感激,却也小心翼翼,小石子和小镜子更是激动不已,但也时时克制,他们都是卑贱的奴才出身,从前哪里得到过如此待遇,所以更加诚惶诚恐起来。
茗慎见状,不由好笑,只得出声安慰道:“你们也不必如此惶恐小心,否则这顿饭还如何吃得下去?既然坐在了这里,一起用膳,就说明本侧妃不在拿你们当做外人,只要你们日后忠心耿耿,不动歪心邪念,本侧妃是决计不会亏待了你们!倘若谁还觉得自个儿是个外人,不适合留下来吃饭,那就自行离开,本侧妃可不勉强人!”
这番话灵犀听着,像巴掌煽在脸上似的,满面羞得火辣火辣,而秋桂却心领神会,忙端了一盅酒起身,“多谢侧妃娘娘抬举,奴才日后一定以娘娘马首是瞻,惟命是从!”说罢,将酒一饮而尽!
小镜子心思玲珑,也跟着起来,以酒明志:“奴才日后愿为娘娘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您一声吩咐,奴才自当尽心竭力,为娘娘分忧!”
小石子不甘人后,也忙端了一盅满满的酒道:“小石子对娘娘忠心一片,绝无二心!倘若娘娘有用得着奴才的地方,奴才就是肝脑涂地,亦万死不辞!”说完,很豪气的将酒一口干掉!
彩凤伸手拿筷子敲了下小石子的头,嗔道:“说什么肝脑涂地啊,正吃着饭呢?存人恶心人是吗?”
小石子揉着脑壳赔笑道:“彩凤姐姐莫怪,奴才一时失言!”
“小石头年纪最小,不许你欺负他!”茗慎嗔笑对彩凤说道,又亲手舀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白汤递给她,嘱咐道:“这是我专门为你煮的鲤鱼补血汤,你快趁热喝了吧,对你后脑上的伤口愈合,有帮助的!”
“多谢小姐!”彩凤满脸感激之情,急忙舀了两勺喝下,却不想竟烫到了舌头,不禁捂着嘴窘笑起来:“唔,这汤好香的!”
她这馋嘴猫似的模样,惹得众人忍俊不禁,纷纷笑了起来,而灵犀却悄悄垂下了脸,面上愧疚之色更甚,正当她想举杯要跟茗慎说些什么的时候,又被彩凤抢了先,只得作罢!
彩凤慢慢喝着汤,疑惑道:“小姐,您这次干嘛给那金氏求情啊,还救了如玉那贱婢的命,真不知道您到底怎么想的?”
茗慎见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便直言不讳道:“有时候,木强则折,当遇到不可强进的事情,以退为进,反而是个折中的办法!”
彩凤从汤碗里扬起脸,满目迷茫:“我还是不懂,王爷如此这样爱重小姐,小姐为何不求王爷杀了金氏给静妈妈报仇,反而还让如玉那个贱婢侍候着金氏!”
秋桂突然目露浅笑道:“彩凤姑娘,你不能错怪了主子,其实不舍得杀金氏的人,是王爷,金氏入府承欢多年,一直盛宠不衰,跟她娘家一部分的原因,所以这次王爷不杀她,多半是念着金家旧日的好呢?
而且,她毕竟侍候了王爷这么多年,就当她只是王爷养的一只猫儿、狗儿,时间一久,那也是有一定感情的。更何况,她可是个能歌善舞的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呢?所以,王爷不但不会杀了她,更不愿意她失宠后遭人苛待,所以主子这招以退为进,可谓是正中了王爷下怀!”
茗慎赞赏地看了秋桂一眼,接着她的话道:王爷此刻不想杀了金氏,那咱们也不能得理不饶人,所以只得就此作罢,等待下个合适的时机,才能让金氏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十一章 秋桂
这日晌午,茗慎陪着文轩留在听雨轩用午膳,吃到一半的时候,慕容凡有急事前来禀报,另身为内眷的茗慎不得不暂且回避,文轩便让管家刘安去准备软轿,命他亲自护送茗慎返回西厢!
茗慎告了退出来,恰巧与慕容凡擦肩,她顿住了脚步回身望去,心中开始疑惑,觉得慕容凡和那日在金满楼遇见的紫衣少年,太像同一个人了!
虽然那次仅仅匆匆一瞥,但是茗慎的记性很好,慕容凡的气质也十分卓越,所以令她印象深刻!
茗慎以备轿为名把刘安支开,转身望着那抹即将转入暖阁的紫色背影,忍不住轻唤道:“慕容公子,请留步!”
慕容凡停下脚步,慢慢转过身来,碧水寒潭般的瞳仁幽幽一沉,便煽着玉扇,朝着茗慎优雅地走来。
他走到离茗慎不远的地方停住,懒散地打了个千儿道:“请慎侧妃娘娘的安,不知侧妃娘娘突然叫住臣下,有何指教?”
“公子快起,指教本侧妃可不敢当,只是有些小小的疑惑,希望公子能够解答!”茗慎仔细打量着他,紫罗袍临风而飘,满头长发倾泻而下,紫衫如花,手执玉扇,说不尽的高贵绝俗,清雅若谪仙下凡,无论是气质和面貌,皆和那日金满楼看见的紫衣少年,如同一人!
慕容凡被茗慎看了许久,面上却无一丝慌乱,悠悠的开口,语调更是平缓如水。可偏就是这样的态度,让人窥不到他内心情绪。
“不知侧妃娘娘想从臣下这里知道什么?不过您尽管问吧,臣下一定会对侧妃娘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茗慎黛眉微蹩,音色不由加重了几分:“慕容公子可认识‘鸿丰’的人?”
“臣下不认识什‘鸿丰’的人。”慕容凡勾起嘴角,眼中掠过一丝浓浓的调侃:“不过臣下虽然不曾认识什么‘鸿丰’的人,但是臣下认识扬州商行的少东家‘丰少’!”
茗慎并不笨,自然听得出慕容凡话中暗藏的威胁。
虽然她拿住了他的短处,她也有把柄落在了他的手里,倘若她真的敢把他的身份揭穿,那他就把她的老底给戳破!
两败俱伤,鱼死网破,这不是聪明人的做法,他知道,她亦知道。
茗慎面色微变之后,很快恢复了常色,中肯道:“慕容凡,本侧妃不想跟你逗嘴皮子功夫,你的事情本侧妃也不会乱说与人,叫住你也不过是想问问,那个戴着面罩的黑衣男人,到底是谁?”
她只不过是想求证一下,那个男人到底是不是文浩?
没想道,慕容凡把头一偏,手指弹着耳侧,装傻地说:“哪个男人?侧妃娘娘莫不是想男人了?”
茗慎被气的鼻孔冒烟,咬牙道:“慕容凡,你少‘揣着聪明装糊涂’!我说的男人你会不清楚吗?不正是你那日去金满楼的雅阁里私会的男人吗?”
“侧妃娘娘怎么能说臣下是‘揣着聪明装糊涂’呢?”慕容凡既无辜,又委屈地眨了眨眼,撇嘴一笑,继续道:“这天下间戴着面罩的男人多了去了,穿黑衣的更是面大街都是,臣下身为户部尚书,去烟花之地应酬亲友,私会花魁也是常有的事,哪里就知道您说的那个男人是谁了?”
茗慎被他气的着实不轻,却硬是压了下火气,诚恳认真的解释道:“本侧妃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求证一下那个人的身份而已,还望慕容公子告知,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这下慕容凡眼底的兴味更加浓郁了,他高高挑起眉梢道:“臣下真的很想对侧妃娘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是您所说的男子,臣下真的一无所知,倘若你想知道那日强行吻您的那一位,臣下倒了解一二!”
“你……无耻!”茗慎俏脸上怒意蓬勃,羞恼的满面红玉滚滚,气愤的转身拂袖而去!
慕容凡很恪守臣节的下拜,口中戏谑如风道:“臣下恭送慎侧妃娘娘,侧妃娘娘您一路好走啊!”
茗慎气的满脸通红,轿子也不乘坐,只一味的朝着藏金阁方向疾走,刘安和灵犀,还有小石子见状,只得一路小跑的追了过去,轿夫们也是不敢怠慢,抬起轿子跟着她身后的不远处。
———茗慎一路朝藏金阁走去,路过王府的花园时,隐隐听见假山后面有人争执,便掉转了脚步,上前一探究竟,可当看见眼前一幕时,只觉得自己气的几乎要爆炸!
“秋姑姑,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这小模样长得越发周正了啊,瞧这玲珑的身段,简直比年纪方当的小姑娘,更加紧致诱人哇!”寒冬色眯眯的说着话,就伸出肥厚的爪子去拉秋桂的小手,另一只手也不老实,悄无声息地拍向她圆润的翘臀!
“滚开!”秋桂本能地躲闪着,狠狠推了他一把,仿若他成了毒蛇猛兽一般,吓的连连往后退。
寒冬在端王府里面,可是出了名的色鬼,除了文轩的一众妻妾他不敢亵渎外,剩下的一些风韵犹存的少妇、明眸皓齿的姑姑、如花似玉的小丫鬟,几乎都被他一一染指骚扰了个遍。
奈何女儿家总是把名节看的比性命还重,又畏惧她婶娘白凤兮在王府里的势力,所以只得忍气吞声,能躲就躲,却都敢怒而不敢言!
而就在寒冬刚进端亲王府那一年,他就惦记上了秋桂,可奈何当时的秋桂还是王妃身边的人,所以他就是在心痒难耐,也顾忌着不敢下手。
后来王妃见秋桂心思纯熟,做事稳重,便指派她去了凤仪阁当差,顺便监视白凤兮,这一安排无疑是正中了寒冬的下怀,打那时候开始,他便有事没事地往白凤兮献宝,以图暗地里偷偷借机接近秋桂,并且时常在无人处对她动手动脚,污言秽语!
终于,秋桂不堪其辱,到凤侧妃跟前告了寒冬一状,却没想到白凤兮这个人竟然护短的厉害,只斥责了寒冬以后不许骚扰秋桂便了事,又怕秋桂乱说对她侄儿名声有影响,便把秋桂发落到了外院当粗使,并下令她从此不得在往内院里进!
这些年,秋桂一直在外院做事,虽然累了一点,但也再没遇见过寒冬,落了好几年的清净。不料这次,王妃突然派春华找上了她,并且派她去西厢侍候名声,这才又回到了内院,今天竟然还冤家路窄的再次遇见了寒冬。
寒冬当年没能得手,自然会对秋桂怀恨在心,如今忽然遇见,哪里肯轻易放过,见她从一个妙龄的丫鬟便成了干练的姑姑,浑身散发出一股成熟的风韵,那湖色暗花长衣,柔顺的包裹着她纤细婉约的身材,皮肤白皙,长发乌黑油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既美丽又秀丽。
如此秀色可餐,寒冬哪里还忍的住,见四下无人,便一把将秋桂摁到了假山凹凸不平的石壁上,肥嘟嘟的厚唇在她脸上胡乱的亲吻起来。
“不要,你这个混蛋,滚开,滚开……”秋桂羞愤的骂道,拼命挣扎着,却仍旧摆脱不了他恶心的臭嘴,于是把心一横,狠狠咬住了他的舌头。
“嘶……你这个臭表子,竟敢咬本大爷!”意乱情迷的寒冬猛然吃痛,一只手捂住引溢出血丝的唇角,令一只手抡起巴掌就往秋桂的脸上招呼!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