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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听奴才解释啊,奴才是有苦衷的,奴才是迫不得已的,那金氏的手段太过毒辣了,当时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办事的话,她就会用野猫毁了我的脸,还说要找人牙子把我卖到山上当矿工们的玩物……”她字字泣血的叙述,惶恐的眼泪犹如泉涌般唰唰地滑下她没有一丝血色的面颊,整个身心都陷入了深深的惊慌恐惧之中。
茗慎觉得若不是自己无能,她也不会受到金颜娇如此残忍的威胁,于是无奈的叹息一声,“你起来吧,以后有什么事情,要先来找我商量,还有,你要记住,这次你又背叛了我一回,凡事可再一再二,但不可再三,如有下次,咱们姐妹情分就此断送,我亦不会再对你留情半分!”
“多谢小姐宽容!”她深深的叩首,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直到茗慎已经起身离开,她都没有抬起头来,任泪湿的脸蛋上风干结痂!
———金颜娇一败涂地后,还不肯安分,常常夜半高歌,希望借此能换回昔日的盛宠,只可惜,她换来的不是恩宠,而是一声声奚落和嘲笑。
不过,王府里的人都知道她已经‘疯了’,所以,即便她扰得住在藏金阁附近的人夜里无法安睡,也没有人前去找她算账,公然跟一个怀孕的‘疯子’过不去。
即便是那恨毒了金颜娇的白凤兮,都懂得忌讳着她身怀有孕,从不踏足藏金阁地界,省的金颜娇自己心情不活或者吃错东西落了胎,再或则不小心磕着碰着导致小产,在借机赖到她的头上!
可见是她吃过这方面的亏,所以这次才很懂得避讳,只专心管理着王府的各项事宜,不问闲事,将一些犯难或则得罪人的事全都推给茗慎去处理,自己落个清闲,整日和府中姐妹打牌为乐!
凤仪阁里的百花竞相开放,极其热闹,沿着一路姹紫嫣红的花丛望去,那玲珑精致的沁芳亭,就像少女婀娜的舞姿,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傲然挺立。和繁花锦簇交相辉映,美成一副极致艳丽的百花闹春图。
“哗拉哗啦!”地搓牌声响彻午后的清宁,春光明媚的天气,白凤兮一早便约了慕容琳和西林燕在此打牌,刚巧白鹏飞此刻过来探望姐姐,便被他姐姐硬拉着上场,和三个女人打起了麻将!
“白板!”白凤兮懒洋洋地扔出一张牌,望着坐在她下嫁的弟弟一眼,随口问道:“你姐夫最近都在忙什么呢?都半个多月没看见过他的人影了?”
白鹏飞熟练的捞起牌,以一副不紧不慢的腔调回答道:“他在忙朝中的事,姑苏相爷联络了他所有的门生旧部,打算联名上奏,力求能让皇上恢复他的职务,所以这段时间,他经常奔波在外,很少来府中后院的!”
西林燕坐在白鹏飞下家,趁着他还没出牌的当口,拿出菱形宝镜和粉盒补妆,一边往鼻翼上扑粉,一边唧唧歪歪道:“唉,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啊,自从金氏‘疯了’以后,咱们王爷还真就把她给放下了,尽管她唱的喉咙都破了,咱们王爷愣是没去瞧上一眼,反而在这百忙之中,倒是去了西厢那边两次,依着这势头看来,纳兰氏迟早是要越过凤姐姐您的,您可得防患于未然啊,要知道这男人可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可别让藏金阁里,再出来一个像金‘疯子’那样骄矜下作的东西!”
此话一出,白凤兮和慕容琳道觉得还好,女人嘛,闲言碎语是常有的,可白鹏飞却很听不惯这些,当场便黑了脸,指头使劲地捏着牌,手背上青筋暴起!
白凤兮一见便知他已经生气,弟弟可是素来不喜背地里嚼人舌根的,于是,柳眉向上一挑,毫不留情面的斥道:“唉唉唉,什么叫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东西,当着鹏飞的面呢,说话也不忌讳着点,仔细他去咱们王爷面前告你一状,看你还敢不敢乱嚼舌根!”
西林燕粉光脂艳的脸蛋“刷”的苍白僵硬,撒娇的望着白鹏飞,讪笑道:“白爷,您可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可不能去王爷跟前告人家的的状哦,我的恩宠也就那么一丁点了,若王爷在恼了我,恐怕也一个月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
“夫人言重了,末将岂敢呢?”白鹏飞尴尬回道,顺手把往前一推:“抱歉,我又赢了,自*摸清一色!”
白凤兮抓起一吊前扔给白鹏飞,嗔笑道:“哎呀,你最近是不是鸿运当头啊,怎么连着几把都是你赢啊!”
“婶娘您还别说,白爷最近的确走了好运,不过不是鸿运,而是桃花运!”寒冬在一旁捂嘴笑道,豆大的眼珠子不怀好意的转倒了白鹏飞身上。
白凤兮摆牌的手微微一停,抬眸道:“别给我吞吞吐吐的,是不是鹏飞又有新的红粉知己了,快点从实招来,如果是江家那小蹄子回心转意的事,就不用说了,我不稀罕听!”
“原来婶娘您不知道啊,府里的侍卫都传遍了,慎侧妃在金碧寺那段时间,对咱家白爷眉来眼去的,有一夜还投怀送抱的引诱呢,这不是交了桃花运,又是什么呢?”
“放你娘的狗屁!”白鹏飞气的脸色铁青,抓起一把牌发狠地摔在了寒冬的脸上,指着鼻子警告道:“你他妈的把嘴给爷放干净点,再敢胡说八道,仔细打得你满地找牙!”
白凤兮很少见到弟弟在她面前大动肝火,不禁狐疑的瞄了他一眼,嗔责道:“你这是怎么了鹏飞,寒冬也不过是跟咱们开个玩笑,值得你骂人又动手的吗?莫不是,真被寒冬给说中了,是不是你也被慎侧妃那狐媚子迷了心窍了?”
“旁人乱嚼舌根也就罢了,姐姐你怎么也不信我呢?”白鹏飞气极,转头愤怒的瞪着寒冬,喝道:“我们白家世代的子孙哪个不是行的端,走的正,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岂能容你这种龌蹉小人出言污蔑?”
寒冬被白鹏飞吓的浑身发抖,急忙磕头赔不是道:“白爷……侄儿错了,白爷恕罪,都是奴才一时嘴贱!”
“鹏飞算了,看在寒冬是你表侄子的份上,饶他这一回吧!”白凤兮出面打了个圆场,寒冬毕竟是她最宠信的人,又是跟在她屁股后头从小玩到大的,所以才开口帮他求了个情。
这边白鹏飞还没答应下来,那青鸾就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喘着气儿禀告道:“侧妃娘娘,大事不好了,金夫人她,小产了!”
第二十八章 金氏小产
一听到金颜娇小产的消息,白凤兮和西林燕脸上同时露出难以掩饰的幸灾乐祸,可慕容琳却满面担忧的走上前,握住白凤兮的手安置道:“凤姐姐,子嗣的事儿非同小可,这明摆着是金颜娇故伎重施,冲着西厢那一位去的,您可千万别跟上回那样,头脑一热,就又冲动的把自身给搀和进去了!”
“放心吧,我的琳妹妹,姐姐我自有分寸!”白凤兮拍着她的手背,反过来把她安慰了一通,又吩咐寒冬准备轿辇,打算往藏金阁去探视一番。
倒也不是她要去爱笑话,只是因为王妃还在闭目思过,整个端亲王府里就属她的资历最老,位份最高,所以自然得由她前往藏金阁主持大局!
三人纷纷上了轿辇,一行人匆匆的赶往藏金阁,白鹏飞也闷不吭声的跟了过去,按道理说,王府内眷的琐事,外人不得搀和,而且还是小产这种忌讳男人的事情,可因事出突然,众人皆匆匆忙忙,倒也没多留意,身后竟然莫名跟了一个外男。
当他们到达东厢时,白凤兮把弟弟拦在寝殿外,自己领着慕容琳,西林燕一同走了进去,扑鼻一股血腥浓郁,熏得的人毛骨悚然,丫鬟和嬷嬷端着一盆盆血水,忙进忙出,乱作一团!
文轩早已来到,什么忌讳都全然顾不得了,守在六尺宽的合欢床旁,不时的低头安慰一下痛哭不止的金颜娇。
他那张俊雅的面容,此刻布满惋惜之色,王府的子嗣本就单薄,金颜娇虽然让他彻底失望,但孩子无辜,所以此胎,他还是十分看重的!没想到,竟然会这样轻易的就没了,哪怕他素来是个心狠之人,也免不了心痛一番!
“二爷,您一定要给妾身做主啊,杀了纳兰茗慎那个恶毒的贱妇,为咱们枉死的儿子报仇雪恨……”金颜娇音色凄厉的哀嚎,蓬着一头被汗水打湿的长发,半卧在大红缎鸳鸯锦被里,面无人色,唇亦苍白,泪水如珍珠般不停地从核桃似的眼睛里滚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宛如即将枯萎的百合,十足的我见犹怜模样。
“你放心,这件事本王今天定会查他个水落石出!”文轩安慰着她,并扶着她命她躺好。随后抬眼迅疾地扫了四周一眼,面色微露阴寒。“慎侧妃怎么还没过来?她负责协理府中事宜,如今出了这样大的事,她怎么能来不来照看一下呢?”
白凤兮正在偷偷地和金颜娇对横,忽听文轩发问,忙收敛眼风,笑道:“妾身来之前,已经派青鸾去请了,估摸着这会子也该到了!”
正说着这话,茗慎就已经扶着灵犀的手踏入了殿内,血腥之气冲鼻而来,她只得生生忍住那股恶心,欠身恭谨道:“妾身给王爷请安,给凤姐姐请安,不知金夫人怎么样了?胎儿可有保住?”
闻此一问,金颜娇立马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那凄惨的模样让人看诊,当真也怪可怜见的,这时,她身边伺候着的一个丫鬟骤然出声,一边用帕子拭着眼角,一边恼恨的开口:“侧妃娘娘何必明知故问?若不是您吩咐那几个嬷嬷整日施刑虐待我家夫人,夫人又岂会莫名其妙就小产了?可怜的夫人啊,您还这样的年轻,却再也不能够生养了……”
众人齐齐看向这名小丫鬟,十来岁的年纪,梳着双丫髻,身穿浅金暖段绣花褙子,满脸皆是激愤之色。
白凤兮皱起眉头瞥了一眼这丫鬟,又转过脸去,撇起了唇角轻哼道:“金夫人惯会调教人的,这丫头不过十来岁,舌头就活灵活现的,说起话来,更是一套连着一套的,把我们这些做主子的,都斥的有口难辩了!”
西林燕歪着头,眼里露出一丝疑惑:“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总觉得以前在哪听过似的!”
“几年前,凤侧妃罚金夫人在凤仪阁抄写《女戒》导致小产,当时她身边的陪嫁丫鬟如玉,也说过类似这小丫头刚才的话!”慕容琳悠然一笑,短短几句话便起到了一语惊醒梦中人效果。
金颜娇顿时心虚,猛地坐了起来,指着慕容琳急道:“琳姐姐这话是何意?难道我还能自己弄掉了孩子,去诬陷给慎侧妃不成?”
“你们全都闭嘴!”文轩目露警戒的冷喝,转而有些犹疑的望着茗慎:“慎卿,是不是你做的?”
“妾身说自己是清白无辜的,王爷可愿意相信?”茗慎扬起脸蛋对视着文轩,一双圆转清澄的眼睛,闪烁着小鹿般湿漉漉的无辜和迷茫。
“可有证据吗?”许久后,文轩用探寻的口气温柔道。
茗慎闻言,顿时莞尔一笑,如同娇艳的玫瑰舒展花瓣,渐次开放。“请王爷准许妾身与这丫头对质?”
文轩点了头,表示同意,并吩咐事情还未查清楚之前,茗慎可以起身回话。
于是,茗慎站了起来,缓步逼近那个年仅十来岁的小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唤如意,只是侍候金夫人的一个小丫鬟!”如意心虚的别开脸,语调生硬的回道。
茗慎并不介意她的无礼,继续问道:“你说是本侧妃命嬷嬷们虐待你家夫人,可有证据?”
如意一脸愤慨道:“留在西厢的看管金夫人的嬷嬷们,都是人证,她们刚刚已经全部招认,说是你授意她们这样做的!”
茗慎听完,心中当下有了计较,转头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文轩:“既然如此,就把那些嬷嬷一起传来跟妾身对质,可好?”
文轩又点了点头,吩咐白鹏飞亲自去将人带来,约莫片刻功夫,四名嬷嬷全部带到,她们畏畏缩缩的匍匐在地,隐约带着点心虚的胆怯。
茗慎目中带笑,一一扫过她们的身躯,问道:“是本侧妃命你们虐待金夫人的?”
“是……是的……”
“可不就是娘娘您吩咐的吗?”
“要不是娘娘吩咐,奴才们哪敢冒犯身怀有孕的金夫人呀?”
“对,对,娘娘还说,出了事您给奴才们担着,所以奴才们才敢这样的!”
“果然是众口一致啊!”茗慎嗤笑一声,又问:“既然你们都道是本侧妃下令让你们害金夫人的,那么你们倒是说说,本侧妃哪一天?哪一个时辰?在哪个地方给你们下的命令?还有,嬷嬷们也要招出来,本侧妃命你们用的什么刑,竟然让金夫人毫发无损的就小产了?”
“侧妃娘娘是十五那天晚上召见了我们……”
茗慎含笑打断:“嬷嬷确定是十五那天晚上吗?本侧妃怎么记得十五那天晚上,我去了听雨轩陪王爷下棋呢?”
另一个机灵的嬷嬷急忙道:“不是十五,是十六,她记错了,是十六!”
茗慎脸上的笑意更加浓郁:“真的是十六吗?你们确定?”
“对,我们确定,就是十六那天那晚上!”四个嬷嬷异口同声,斩钉截铁的答道。
她们话音落地,众人只见茗慎漫步回到了文轩跟前,她欠身一笑,温声道:“王爷明鉴,妾身总算此身分明了!”
文轩抬手将她扶起,立马用阴寒冷狠的目光瞪着那四个嬷嬷,厉声道:“十六那天晚上,慎侧妃一直在听雨轩陪本王下棋!你们老实交代,金夫人的胎,到底是因何而小产的?”
四个嬷嬷闻言吓的不轻,哭声顿起,不断叩头请罪:“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不关奴才们的事,是金夫人用奴才家人的性命威胁,奴才们才冒死帮她做假证的!”
金颜娇见状,恨得双眼充血,咬牙切齿的反驳道:“你们几个人本就是慎侧妃派来的,到底收了她多少好处,害完了本夫人的孩子,又来陷害本夫人!”
“到底是谁在陷害谁,我想,只要把这个如意拉下去杖责一通,必然就能真相大白了!”茗慎冷笑说着,眼风如刀般往如意身上刮了一下。
如意到底是还是孩子,如玉和静妈受杖责的时候,她也不是没看见,顿时吓面无人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是夫人逼迫奴才的家人给她弄来红花汤的,不关奴才的事,奴才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求王爷开恩啊!饶了奴才吧!”
西林燕闻言大骇,以菱形宝镜掩口道:“天啊,虎毒还不食子呢?金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狠呢?要知道,能怀上王爷的子嗣,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却如此不惜福,而且还想陷害慎侧妃,真真比猛虎还狠毒!”
白凤兮曾经深受其害,冷嗤了一声道:“这种事情她又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在几年前,她的心都烂完了!”
文轩转过凌厉的眼睛,紧紧迫住白凤兮道:“凤兮,你这话什么意思?给本王说清楚!”
慕容琳深怕白凤兮在诉说过往的时候,不经意流露出对文轩的怨怼,于是忙抢身跪了下来,微微一笑道:“凤姐姐是个急躁性子,还是由妾身代为叙述吧,好不好?”
“嗯,照实了说吧!”文轩对慕容琳的品行十分欣赏,只奈何她不解风情,所以他也不过多亲近,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她的那份欣赏与好感。
慕容琳垂下眼,回避着文轩的注视,娓娓道:“金夫人入府承欢的第二个春天,也怀过一次王爷的子嗣,那时候的她仗着身孕有孕,便持宠生娇,隔三差五的跑到凤仪阁大闹一番,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