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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候就成,一会就有答案了。”
话音刚落便见到那守卫出来,刘谌那悬着的心也落地了,其实他也没多少底。
“呵呵,看来这个吕兴的门阀观念也是相当的高啊。”
看到这不算大,没有侍仆的偏殿,刘谌便猜到了吕兴的一些个性,心里暗暗想到。
“刺史大人到!”
刘谌足足等了一刻钟,吕兴才在高唱声中稳步走来,一脸傲然,像是一只战斗公鸡。
见到吕兴,刘谌拱手一拜,却未躬身。
“蜀中商人夜远,见过吕刺史!”
“大胆,汝一小小商人,见到刺史大人为何不拜?”
一个铿锵浑厚的老者的声音传来,却是吸引了刘谌的注意……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给孙秀铺路
虽然看见那仙风道骨的老者让刘谌惊了一下,但是也不妨碍他反应过来,并准确回答。
见到吕兴似乎故意板着脸,刘谌也不出言阿谀讨好,而是淡然一笑,开口道:
“吾不过一微末商人,自然入不得刺史大人法眼,而吾见到大人却是有些紧张,这点过失大人自然也不会在意。”
本以为刘谌要开口服软或者认罪,但是听到这似乎在褒扬吕兴,实则为自己开脱的话,老者也是正色地打量了刘谌一眼,这一看,让他惊讶了不少。
“看这位青年仪表堂堂,见刺史大人都这般淡然,气质更是过人,想必不是什么商贾,说吧,汝究竟为何而来?”
老者这奇怪的话一出,刘谌心里一突,心里苦笑不已,自己这些年形成的气质,还是逃不过人老成精的老者。
但是吕兴则是惊讶和疑惑交织,再次跟老者确认一下了,才开口怒道:
“汝非商人却以此面目来见本官,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快说!”
看得出来,吕兴性格秉承了武将的火爆和直接,所以直接问了出来,而且手掌微动,似乎见势不妙就要拔剑出手。
“哈哈,这位老丈这般厉害,却是一直未听过汝之名号,可否先告知。”
见到刘谌无视自己的话,吕兴就要发怒,却被老者伸手拦住,后者再看向刘谌微微笑道:
“定力过人,绝非凡人,汝不说老夫也有些猜测了,至于老夫不过一山野闲鹤,厚颜自号大羽山人,惭愧惭愧。”
见到刘谌和大羽山人这般交谈,喜欢直接的吕兴有些耐不住性子了,脸上的面色也愈发不友善。
“哈哈,既然刺史大人这般好奇,吾就自吾介绍一下,吾乃刘谌,一个喜欢四处游荡的人。”
“什么,刘谌!”
听到刘谌二字,两人都是一惊,大羽镇定些,只是呆滞稍许,而吕兴这直接惊唿出声。
“好啊,汝居然敢来这里,看本官不将汝绑起来交由陛下处置!”
吕兴一脸兴奋,现在的刘谌可是非常值钱,之前还有人多次花钱买他的命,可惜都没能成功。
见到吕兴这般,刘谌也不惊慌,反而是有些不耐道:
“若是吕刺史要这样大唿大叫,那孤可不奉陪了!”
“来到此处汝还想走?来……”
“大人,稍安勿躁!”
听到老者的话音提高了许多,正要叫人的吕兴急忙止住了话语,但是紧握腰间剑柄的手,没有一点放松。
将吕兴稳住后,山人看向刘谌,见其依旧不为所动,面带好奇地问道:
“殿下敢孤身来此,怕是有些准备吧,只是老夫很好奇,您的准备能让汝安然走出刺史府否?”
听到这话,刘谌转身坐到背后的位置上,然后才慢慢道:
“哈哈,谈不上准备,就是在来交州之前,孤先是走了一下象林邑,之后又去了掸国,跟掸国谈论了一下借兵的事。”
“什么!”
这话果然够震撼,让山人都是有些不淡定了,认真地看了看刘谌,面色却是微沉下来。
而吕兴则是看向山人,见到其一脸闷色,就更加惊骇了。
刘谌身为蜀国太子,文治武功在短短不到一年已经震惊了太多人,吕兴也不例外,甚至暗暗将刘谌当成一大劲敌。
刘谌身为一国太子,出行至少要五千精锐跟随,而这些人从他吕兴的地盘上通过,他这个主人却没有得到半点风声,这听起来就那么可怕。
要事这些人此时就在龙编城内,那岂不是……
想到这里,吕兴突然想赶紧脱身去严令守城各军戒严,谨防有什么乱象出现。
但是见到刘谌安然地坐在那里,吕兴便暂时放心了,毕竟就算有什么乱局出现,他也可拿下刘谌,让这乱象不攻自破。
“殿下不在蜀中主持汝之新政,来吾这蛮荒之地做甚?”
镇定下来的吕兴也慢慢将属于他的一州大员的气势展现了出来,之前是因为刘谌来得突然,所以让他面子有些折损,好在,他终是缓过来了。
闻言,刘谌看向执扇的山人,其意明显。
“放心吧,大羽是吾的智囊,这些事都得他在场,汝尽可讲来就是。”
早有预料的刘谌也不意外,点点头看向吕兴道:
“孤日前观血阳南沉,说明南方有异人现世,所以特意走了一趟掸国,给吕刺史找来了十万掸军。”
刘谌说出这话,见到吕兴眼中闪过的惊喜和慌乱,也不出言言明,只是静静地等待其说话。
“可笑,血阳南沉,为何只有殿下汝一人看见,再说十万掸军,殿下这是要陷大人于不仁不义啊!”
山人正色厉声,似乎在指责刘谌的叵测居心,同时也在为吕兴开脱。
而吕兴见状也是收束新神,一唱一和,配合得丝毫不差。
见状,预料到对方不会立马承认的刘谌哀叹一声,然后起身道:
“孤本着真心实意而来,愿与吕刺史共图大业,奈何他人不领情,算了,孤还是回去跟孙秀说说,就不要什么帮忙了。”
听到这话的吕兴眼中光芒大涨,横身拦在刘谌面前冷声道:
“好啊,孙秀居然跟蜀国太子有勾结,本官这就将汝绑了上报朝廷,看看尔等还想怎么祸害吾朝。”
吕兴虽然肥胖,但是动作却甚是敏捷,而且行步带风,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
这一切,老者都没有出来说话,就这样看着刘谌的背影,耷拉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而刘谌则是哈哈一笑,身体前倾靠近吕兴,低声道:
“好啊,孤到时也好跟吴主说说,汝吕刺史就镇一方,威镇寰宇,百姓归心,下面将士只知有吕刺史而不知有吴帝,哈哈哈哈!”
“汝,汝含血喷人,本官岂是那等篡逆之臣!”
见到吕兴如此心虚,刘谌自信地看着,倒是山人看不下去了,过来开口道:
“既然殿下知道这么多,那不妨坐下来谈谈,汝究竟想怎么做,结盟?”
见到山人服软,刘谌也就顺势坐下,吕兴也暗自松口气,回身坐到自己的主位。
见到吕兴如此识趣,刘谌倒不急着解释自己的目的了,反而是好奇地问道:
“刚刚孤不过是随口一说,看吕刺史之反应,恐怕确有其事,现在孤倒是不知道了,吕刺史汝之目标为何?”
“汝……”
听到刘谌说是随口一说,吕兴那个气呀,但是见到山人摇头,他还是将口边的话语收回,想了一下开口愤然道:
“想吾父亲乃是前朝功臣大将,功勋比诸葛恪,孙那些人不知多了多少,但是结果呢,父亲终其一生没有走出交州这偏远之地,虽然名义上是一个大州刺史,掌管军政大事,但总的来说也不过是一个替人看山野的人,没有半点富贵荣华可言。
为什么,同样是开国功臣,他们能封侯拜相,出入朝堂,而吾父亲就要在此忍受瘴气毒虫的煎熬,而且吾也是,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吾吕家这一脉,难道要永远在这荒野之地苟延残喘?”
听到这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话,刘谌也有些沉重,天下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魏延辛劳半生,官爵比赵云还高,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被冤枉惨死的下场。
所以刘谌十分能理解吕兴的话,虽然一州刺史看起来荣耀与富贵并存,但是百年之后,人们都会以为吕家是交州这个边远之地的土着,何来的富贵,何来的荣耀?
听到这话,刘谌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那个老者,开口问道:
“想必这位山人也来不凡了,不知可否告知一声,毕竟今日所谈之事兹事体大,孤不想祸起隔墙。”
这话一出,吕兴也是看向那老者,他知道老者的身份,但是刘谌不知道,此时他说不说,关乎刘谌接下来的谈话,所以他也很看重。
“也罢,既然殿下要问,那老夫也就不再隐瞒,说来惭愧,老夫名叫士康!”
……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裂土分晋国
一听到“士”这个姓氏,刘谌不猜也知道是士燮那一脉下来的,其他地方这个也很少,尤其是有才有智在这个时代,本就是一种富贵的象征。
不过让刘谌好奇的是,当初可是吕岱将士徽的反叛镇压的,那此时两人的联合怎么看都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当想到他们现在的图谋之后,也就明白过来,世间大多的仇恨都是因为利益冲突产生的,自然也能用利益解决。
明白过来的刘谌就释然了,看向两人道:
“孤听闻两位都是很有志向追求的,刚刚吴主驾崩,新主不得众心,晋吴战局焦灼,为何不乘势而起,难道要等吴主稳定朝局,晋吴大战结束?”
其实刘谌这话有故意言语相激的意思,而两人都不是蠢人,也是明白这意思,士康没有说话,而是将话语权留给了吕兴。
吕兴闻言则是眉头一挑,有些发怒羞愤的迹象,开口道:
“汝以为吾不想?可是交州被汝蜀国和广州和荆州包围,吾一动就被四面包围,怎么打?”
四路,刘谌开始还不太明白,后面才想起此时吴国海上船队规模已经不小,三十年前就到达过夷州,完全可以绕过广州直击交州东南面。
听到这话,刘谌眼睛一亮,缓缓开口道:
“孤已经求得十万掸国大军,到时从兴古郡东北两路出击,吴主肯定会让荆州和交州广州的兵马截击,那到时……”
听到这颇具诱惑的话,就连叫嚷的吕兴都停下话语,看向士康,看得出来,士康应该是与其达成协议,做其的智囊,至于协议的筹码却不是刘谌关注的。
“殿下此计自然可以,若是真如您所说,到时江陵的孙秀南下,吕刺史出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吞灭广州和荆州一些忠孙皓的势力,到时乘势东进,想来就算孙皓草木皆兵,也回天乏术,只是殿下,此中您的图谋何在?”
听到这话,刘谌心里一动,这似乎等于他们默认有共同图谋的意思,已经开始探讨胜利之后的筹码了。
“孤之前就跟江陵督孙秀说过,孤只要当初孤的皇祖被夺的江陵、武陵,零陵三郡而已,条件是帮助他夺得皇位。”
“什么?不可能!”
吕兴激动得有些面红耳赤,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代雄主之后的孙秀居然要将孙权那时就得到的所有土地拱手送回。
不但吕兴有些惊讶,就连士康都有些侧目,显然也是被刘谌的话惊到了。
要知道不说零陵和武陵,光是江陵一郡就给吴国提供了多少钱粮赋税,可以说是吴国所有郡城中排前五的存在。
“这个筹码吾不能答应,吾可以努力为自己谋求仕途,但是绝不会做这种数典忘祖的事,让家父在九泉下寒心!若非要如此,我恐怕会站在尔等对立面!”
虽然料到吕兴会抵触,但是吕兴的剧烈抗拒还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可见此时的人对忠义仁德操守的矜持。
不过也仅是惊讶了一下而已,然后便是面露不屑,看向吕兴,摇头道:
“本以为吕刺史主军政一州日久,眼光自然不会太差才对,此时来看,真是让人失望啊。”
见到刘谌如此,吕兴反而安静了下来,认真地看了一眼士康,见其闭目不言,然后才皱眉沉思起来。
见到吕兴这样,刘谌气急之余又有些心安,至少自己将来面对的都是一些合格的武将,顶多算英雄,而不是曹操那样的枭雄,这对刘谌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吕刺史想不通,那孤就透露一点,就在五日前,幽州牧公孙赫称王,合幽州和高句丽十五万大军,分三路全面进犯冀州兖州两地,匈奴大汉亦陈兵数十万于并州边境,晋国已经自古不暇了。”
哗!
就连士康都吓得羽扇落地,可见这消息的劲爆,而吕兴则直接呆愣在那里,缓慢哆嗦着站起也不自知。
“此,此话当真?”
吕兴的反应在刘谌的预料当中,毕竟当初自己也吓坏了,不过他不会说,这是他两日前就得到的消息。
见到刘谌笃定的神色,吕兴终于相信了,他先是有转不过来,随即想到刘谌暗藏的意思,不由将眼睛睁得老大。
到关键的时候,吕兴还是将内心的澎湃压下,坐回坐上打量一番眼前的地图,然后才看向刘谌道:
“晋国已乱,吴国若定,晋国十州如何分?”
这个刘谌早有盘算,随意道:
“孤自取雍司并三州,吴可夺豫徐青三州。”
听到这话,两人都是眉头一皱,刘谌只说了六州,幽州凉州等地都没谈。
“殿下,吾承认汝才智过人,谋划超凡,但是这样藏着掖着,是否有些不太好吧?”
说话的是一直闭口不言的士康,刚刚的消息就将他吸引了过来,现在涉及到裂土分国了,他自认是吕兴的谋士,自然会帮吕兴出谋,争取利益。
“对呀,莫非殿下以为汝只需一张口,就可瞒骗天下不成?”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感觉像是被人当成了傻子,怎么想怎么不爽。
见此,刘谌也不着急,淡然道:
“之所以先说这六州,其实孤是吃亏的,毕竟洛都有晋国根基和精锐,并州有匈奴数十万大军虎视眈眈,但是考虑到吴国可能有一番征伐,所以才让汝得相对易得的东面三州。”
喝了一口茶水,见到两人直直地盯着自己,显然没能完全说服,刘谌继续道:
“至于其余四州,凉州有邓艾数十万羌胡大军占据,幽州有公孙赫和高句丽盘踞,冀州和兖州都在其兵锋下,孤只能说到时各凭本事了!”
听到刘谌这么说,吕兴虽然还有些怀疑,但是已经没了先前的抗拒,算是勉强认同了刘谌的建议。
然后,三人又商谈了许久,都是关于裂土分国之事,浑然已经将晋国看成了一张烙饼,而孙皓的吴国直接忽略了。
说到关键处,吕兴希望刘谌能写信然后附带自己的信件寄给孙秀,这样才能打消孙秀内心的疑虑。
刘谌中间旁敲侧击地问吕兴的志向或者目标,但是吕兴聪明地选择了含煳其辞,顾左右而言他。
但是从那反应中,刘谌还是有了猜测。
开始不知孙秀之谋,他可能只是想光耀门楣,耀眼天下,现在听了刘谌的分析和合谋,恐怕野心极度膨胀,想弄个后世的一字并肩王来当当。
对于这些,就让后面吕兴和孙秀头疼去吧,他只管按照自己内心的谋划行事就成了。
谈论进行了很久,直到三人都饿得肚子咕咕叫时,才不得不结束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