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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谌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继续看着远方,似乎想要看清城外的那边有什么,然后才转向邓艾,问道:
“不知邓将军在这望川阁上,看到了什么?”
“城内的繁荣,城外的工坊。”
简洁的回答,话语却很郑重。
闻言,刘谌似乎找到了话题,笑着开口道:
“汝居然知道那里是工坊,可汝知道那里生产什么的吗?”
“天雷,火箭吗?”
“对,那些东西都是从那里出去的,它就是孤这蜀中最重要的东西了!”
对于刘谌的话,邓艾不是很赞同,只见他摇摇头道:
“汉主难道不觉得,最重要的东西应该在您身后,章武殿里?”
刘谌知道邓艾说的是什么,那是一个崇高的追求,一种奢望,却有无数人争先恐后,挤破头想要夺取的东西。
不过刘谌也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轻轻地摇摇头道:
“不,对于孤来说,孤最重要的东西就是孤的所有东西,包括孤在乎的所有人,至于那个位置,只是不重要的一部分,在登基前,孤照样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相反,坐了上去,反而有诸多不便。”
对于刘谌的真言相待,邓艾也有些触动,他转过身认真地看了一眼刘谌,开口道:
“说说您的筹码吧,虽然吾不过一败军之将,既然汉主看重,总得说出些斤两吧!”
邓艾憋了这么久,终于是忍不住首先回到了这个话题,刘谌虽然心中一喜,面色却是不动声色,更是摇头道:
“不,孤不会拿出任何东西,至于什么筹码,那就更没有了。”
刘谌的话让邓艾眉头一皱,他自问心智颇高,而且此等谈判遇见过无数次,但是此时的刘谌,总让他有种捉摸不定的感觉。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面露失望之色,叹息道:
“汉主想空手套白狼,老夫却是不能答应,毕竟老夫有一家老小,这些,不是老夫说能弃就能弃的。”
刘谌像是没听懂邓艾的话,看向邓艾,怒笑道:
“邓将军说话好没道理,汝给孤做事开口就要筹码什么的,那孤替这个国家做事,孤能得到什么?”
邓艾没有立马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开始了沉思,看向远山,目光变得没有焦点。
刘谌也不着急,回身坐下取出一瓶酒,慢慢地小酌起来,一脸的闲适。
其实这样的时刻,对刘谌来说是非常难得的,因为他总有做不完的事,批不完的奏章。
最近他正在对军屯情况进行审查,看看各地是否按要求耕出足够的土地,结果显示还是不错的,各地百姓和将士斗志高涨。
而且他已经让樊建起草关于建立一个开发各种资源的部门,此中专门招收那些思维独特,善于发现和研究的人。
在刘谌的想法内,是打算不久就要进行对煤炭和钢铁的开采,同时需要开山修路了,因为据工坊来消息称,专门用作爆破的地雷研究已经进行大半,可以进行实地操作了。
此外,刘谌正在构思对整个朝廷机构百官的筛选,董厥的汇报已经上来了,面对这份无差别,无针对的报告,刘谌还是着实震撼了一把。
后世常说什么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虽然真是情况没有这么重,但是像林爽文起义那样,地方酷吏还是存在的,尤其是在这个讲究门阀世家,随便拉出一个人都能牵扯一大堆势力的时代。
刘谌一度曾认为,人订的制度让人去完成,这之中的差距都是所谓的人情在作怪。
从后世来的他就知道,办什么事,汝要么给钱,要么有关系,办事效率才快些,否则嘛,龙的传人会告诉所有的人,排队办事是什么感觉。
正在刘谌深思之际,邓艾却是完成了他这一次的思虑,回来认真道:
“虽然老夫知道汉主不希望有什么筹码,但是老夫可以不要什么官位,名声,但是老夫依旧有一个要求。”
对于邓艾这样的人,刘谌觉得他提出十个,百个要求都不过分,因为他们有这个资格,所以也没有立马拒绝,而是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静等下文。
“老夫知道汉主志在天下,但是老夫久处凉州边地,深知羌胡之凶悍,所以还望汉主给个机会,来日若是天下安定,吾愿做一次卫骠骑,勒马阴山!”
这个问题刘谌没有立马回答,而是一口饮下杯中酒,才问道:
“士载可知孤为何要征用民力,浪费钱财建这望川阁?”
这个问题邓艾无法回答,因为自古以来很多人都对高楼有一种天然的抗拒。
一是认为高处不胜寒,楼房必不坚固。
此外,就是商纣王的鹿台影响太过深远的缘故。
所以,他把这个问题抛给了刘谌,因为他已经猜到,自己要的答案就在这里面。
“因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一个人习惯了久处深宫,他必定会失去那争雄天下的决心和霸气,因为他已经迷失了,而孤也害怕迷失,因为孤也是一介凡人。”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众山小,吾已经懂了,末将邓艾,邓士载,参见主公!”
见到邓艾那郑重的模样,刘谌内心那叫一个激动啊,因为他开始来此就想着在阴平小道拿住邓艾,让自己也体会一下手下勐将如云,背后后宫佳丽如雨的快感。
但是形势不随人变,转眼间风云变幻,物是人非,很多时候,刘谌都在怀疑这还是不是三国。
所幸,那个熟悉而又峥嵘的时代又回来了!
……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会击柴桑城
春风微微吹拂,带着初夏的温暖,给人惬意之感,尤其是在用过膳之后,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
但是此时刘谌却很激动,脑海中的那一丝疲惫的昏沉也一扫而空。
能收服邓艾这样的勐将,是每一个三国爱好者的愿望,或许已经成了祭礼中重要的一门仪式。
不过刘谌没有自得,认为这是他个人魅力所致,虽然这也确实是一部分原因。
刘谌贱贱的想到。
“孤说了不会给汝很大的筹码,那是因为孤觉得,汝有能力,也有时间提升起来,直到勒马北海。”
听到刘谌这话,虽然邓艾早有期盼,还是不禁一震,继而就是大喜。
古代名垂青史的将领不少,但他们要么能力超凡,性格果毅,要么出身不凡,起点很高,有一批能力强悍的部署。
刚好这两样,邓艾自己觉得可能占前半部分,后面一部分在晋国他都算不上,何谈在蜀汉这里毫无根基。
而且,他是败军之将,随后才是降将。
别忘了,他独据凉州日久,而且还有独霸一方的野心,而且是天下皆知。
虽然当初诸葛亮一力扶持姜维,那是因为姜维已无半点留念,而且是死心塌地的,这是所有人都了解的。
结果却是费董允一直尝试压制他,就连刘禅,也一直用董厥诸葛瞻黄皓等人分其势。
种种情况说明,就算邓艾留在蜀汉,就算刘谌对他戒心很小,但其实力和提升幅度都会是有限的。
所以,现在刘谌这个承诺才显得那么珍贵,比珍珠还珍贵。
“末将谢过主公!”
对于邓艾的心悦诚服,刘谌还是很满意的,想了一下,开口道:
“汝有才有智,给的官职低了会招致骂名,那汝就去黄琛那里当副将吧,孤感觉,马上吴国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听到刘谌这话,饶是邓艾早有预料,也不禁心中一寒。
刘谌可是半透明地向天下昭示了他与孙秀结盟之事,现在居然马上就要对其下手,可见其手段之毒辣。
“主公,晋国此时风雨飘摇,兵力四散……”
邓艾觉得他作为臣子,有必要跟刘谌说清楚,毕竟帝王的威严,还要决策都是需要诸多揣摩的。
听到这话,刘谌倒是一愣,随即摆手道:
“放心,孤只是出兵帮孙秀,至于贼晋,既然他们要强杀高丽棒子孤怎么能阻拦呢?”
刘谌的话很是平淡,但是却蕴含一股森然的寒意,让人不禁有种赤身与寒冬之境的错觉。
邓艾已经明白了刘谌的意思,也猜测到刘谌可能对这个种族有些不善,明白了自己的位置,他就准备拱手下去了。
“邓忠颇为不错,马上就要进行武举考核了,让他参与进来吧。”
一直在纠结自己儿子的邓艾还在犹豫要不要提出,但是提出又有点要挟的意味,刘谌的话,无疑是他听到的第二福音。
他不得不承认,刘谌的谈话方式有些老套,但是不得不说,老套的方式有他一直被沿用的优势。
邓艾在驿站休息一晚,就匆匆踏上了去江陵的路途,而邓忠则被他安置在一个驿站当中,并且严令其在此期间努力打熬身体,熟读各种兵法。
于此同时,孙秀的浩荡大军沿江而下,兵锋直指旧都武昌城,显然是打算以此为根据,图谋四方。
而吕兴北上的部队一路高歌勐进,招降纳叛,已经在短短时间内聚集了近八万大军,这还不算留驻交广等地的军众。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的实力已经超过了孙秀这个谋主,有些功高盖主的意味。
但是此时他们的关注都不在这点上,因为溯江而上,聚敛四万大军的张布已经兵逼柴桑城,准备在此挡住两路叛军的进攻。
柴桑城在武昌西南部,是其东边门户,更与彭泽和南昌成犄角之势,位置险要。
刚刚路过江夏的孙秀整理军备,换上所有好的兵甲器械,换掉所有老幼羸兵,一支由四万人组成的精锐便出现在孙秀面前。
“大将军,此时张布的兵马据城死守,肯定准备不足,当早日让吕兴将军北上,合谋柴桑几城。”
说话的是武延,现在他的心情已经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不过这不影响他说出自己的观点。侄孙,孙皓是废太子孙和的嫡子,所以这只能算是同时操戈。
每每这个时候,总会有一帮武将获利,一帮武将身死,所以武延也不知道,他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
“嗯,张布合集的大军被拆分,他现在的兵众肯定军心不稳,本将军有吕兴之众,何愁大事不成?”
说完,便是大手一挥,四万精锐乘坐无数舟船东进,同时命令也是飞速地送往吕兴那里。
吕兴拿下卢陵之后,一直在尝试威逼利诱孙当初派出的这支队伍,毕竟这也是过万的精锐兵师。
在吕兴派大军围困城池五日之后,将军夏翔终于举旗投降了。
接到孙秀书信时,吕兴正在宴请夏翔一众,就直接打开书信念出,然后开口道:
“武将升迁靠的是什么,不就是战功吗,现在孙大将军起兵讨逆,正是吾等从龙之时,还用什么犹豫,动身吧!”
夏翔拱手振奋道:
“愿听将军指挥!”
回到自己的营帐,吕兴正准备跟士康分享一下自己的好心情,不料却看到了士康紧皱的一张脸,沟壑纵横。
“太羽先生,此时正是吾等畅笑痛饮之时,为何汝如此愁闷?”
听到这话,士康面色愈发沉重,许久才叹息道:
“将军,若是您再这般招降纳叛,恐怕咱们就要大祸临头了!”
听到这话,吕兴感觉像是冰水临头,悚然一惊,连忙问道:
“可是本将兵众太多,其实都是一些地方部队,没有多少战力的。”
“那将军为何不从中挑选精锐充实自己,然后将数目重大,却没有多少战力的这些人送给孙大将军?”
听到这话,吕兴虽然不太愿意,还是照办了。
没有谁会嫌弃自己手下兵马太多,不管他会不会领兵,也不管这些人战力如何。
不然为何古时有很多人都是夸大,炫耀自己的兵众?
最终,吕兴给自己留下了四万五千精锐,其余的三万多则打算送给孙秀,这样孙秀在人数上就比他多了。
七日后,两军先后赶到了九江郡内,一个在北,一个在南。
面对这十多万的叛军,张布也有些惊慌,连忙派人到建邺去求救,自己则把大军龟缩在柴桑城内,打算死守。
“大将军,张布老贼胆小,将所有精锐放在柴桑一城,不若咱们直接聚大军攻打柴桑,彻底消灭这一众。”
这是步阐对孙秀的意见。
而士康则不一样,他对吕兴道:
“此时吴国兵众四散,将士离心,不如先进攻南昌建昌几城,对其造成威逼,使其不战而降。”
吕兴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便派亲信大将领着三万余众北上去面见孙秀,自己则亲率大军进攻南昌。
另一亲信部将领八千人去取建昌一城。
对于吕兴的自作主张,孙秀很是不喜,派人去接收那三万多兵众,同时派人去让吕兴挥师合攻柴桑城。
只是不知怎的,这个消息便落在了张布的耳朵里,他急忙着急几路大将议事。
“这是本将斥候所得,对于吾等来说十分有用,大家怎么看?”
见到张布望来,几个人张目四顾,最终还是李承试探着问道:
“不如派出大军往攻那三万杂军,以虚张声势恐吓其军,只要拿下这些散军,再散步消息,说孙秀叛逆之事,并说大军将到,彼时叛军定不战自溃。”
其余众将一开始还愁眉苦脸,这下一听,连忙赞成道:
“招勇将军此言甚善!”
之后,张布直接让李承领兵一万两千往攻杂军。
李承得令,乘夜而出,星夜南下,在一四通山口处停住埋伏起来。
杂军一来,便发现四面都出现无数旌旗,而且喊杀震天,人头攒动,很是震撼。
如此场景让这支临时拼起来的大军惊慌不已,领首大将杀好几个尖声唿号的人,才勉强稳住局势。
站在高处的李承见此,里面举槊道:
“将士们,叛军兵势已泄,不堪一击,冲啊!”
“杀呀!”
顿时四面擂鼓声声,马蹄轰鸣,喊杀而来。
“兄弟们,咱们上当了,这肯定是朝廷大军来了,赶紧逃啊!”
“肯定打不赢了,逃啊!”
顿时,由十数股势力拼凑的大军开始四下聚拢,各自寻一个地方逃跑。
“哈哈,叛军绵羊,杀!”
噗嗤,噗嗤……
原本李承只想将这些吓散,但是见到这些人真的不堪一击,他就径直下了冲杀的命令。
顿时,伏兵四下冲出,追砍着吓破胆的散军。
顿时,鲜血飞溅,兵戈交接声不绝,前面逃跑的人愈发惊恐,撒丫子地奔跑起来。
“尔等去将南面的路堵住,将他们全部往北方赶,快!”
突然,李承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连忙让自己的副将去围堵那些溃兵。
而他自己则想虎落羊群,四下冲杀,立时人头滚滚,四肢纷飞,哀鸣震天……
(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人间炼狱场
非洲大草原上,每年角马大军都会迁徙,而在他们后面,则是无数虎视眈眈的狮子,豹子,狼群,甚至是前路上的鳄鱼,也会让他们损失不少。
这,就是传说中的草原法则。
而此时的李承,则正扮演着狼群的角色,对前面混乱的溃军进行追赶。
他紧紧咬住队伍的末尾,让这些溃兵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同时两边也有一些数百人的小队监视着,不让他们转向或者逃入苍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