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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嘴,你呀,你呀,都成了一家之主了,还是没个定xìng,以后一定要找一个治得住你的姑娘来当大福晋。”她宠溺的看着杜伦綦祯打趣道。
治得住我的?若曦无论从武功还是身心上都治得住我,可是她要进宫了,而且你老人家还不待见她,这一辈子,或许这大福晋的位置就会一直空闲着吧。
若曦啊,若曦。你走的时候我会去送你,可是我发的请柬你也该收到了吧,你,会来吗?
她会来吗?见证一个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成亲,她会来吗?
若曦收到了那一张红sè请柬,久久不语,一滴泪跌落打湿红sè请柬。
杜伦綦祯你是在报复我对你的绝情吗?你知不知道,我也好心疼,好心疼。她紧紧捏着那张红sè请柬,已经有些变形。
马尔泰见妹妹凄苦说道:“若曦,咱们不去,我和他已经无话可说,她想羞辱你,更是想都别想。”
“哥,你别说了,她的婚宴我一定会去的。”
“你。。。。。。你真的要让那小子羞辱你?”
“不是羞辱,而是,而是,诀别。。。。。。。”她目光清澈眼神幽幽,一颗心似乎早已经飞到蓝天白云之上。
马尔泰神情一滞,叹了口气,妹妹的幸福他终究也无法保住。
诀别,诀别,只是诀别。
林青黛打扮一新,凤冠霞帔,对镜梳妆。
她一直渴望有一天能和顾大哥成亲,做他最美的新娘,可是现在她嫁的人却不是他。
随波逐流,风尘女子也有她的悲哀,所有的一切都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不知所止,然而此刻她终于可以安定下来,过上寻常女子的生活。
相夫教子。
相夫她自问可以做到,然而教子,此生她已无法生儿育女,这是她一生的疼痛。
她恍恍惚惚的做上了轿子,在众人的围观中慢慢前行,八抬大轿没有错,骑着高头骏马的新郎也没有错,错的只是喝醉酒误牵红线的月老。
在人群中有一双泛着血丝的狼的眼睛,他恶狠狠的看着杜伦綦祯,他紧盯着花轿,仿佛透视一般。轿内的林青黛或许感应到那炙热的目光,解开帘子望去寻找记忆中自己最爱的男人。
可是一无所获,她渐渐放下帘子,就在那一刹那,他看见那个头戴斗笠的那个男子那样熟悉,尽管他刻意压低了斗笠,她还是一眼认出,那个她深爱的顾大哥。
他和她也再也无交集,从此她嫁入豪门,他依然浪迹江湖,也许多年以后,在一个破旧的茅草屋里,你会看见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他喝着小酒,吃着烤鸡,衣衫褴褛,像野人一般。
是她!
是她!
顾顺章一颗心都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那个他至爱一生的女人,那个他伤害过的女人,可是他爱她,爱到骨髓里的女人!
他承诺过让她做最幸福的新娘,她没做到;他承诺过要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他没做到;她说过会娶她过门,他没有做到;他承诺过要爱她一生一世,他做到了!
纵使他无奈要把她让给那个神秘的锦衣公子,他依然爱着她,他坚信他有一天会飞黄腾达,他会把所有的一切补偿给她,他爱她,真得爱她,爱到灵魂深处,难以自拔。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是他奋斗的动力,为了她,她可以不择手段,就像欺骗纳兰郁凝一样,他为了她不惜一切。
这个世界除了她没有他不敢下手的人!
这个世界她是他唯一的死穴!
然而现在她坐在花轿里,新郎却不是他!
第50章 喋血。。。。。。
这一次纳侧福晋场面要比娶纳兰郁凝时要大,不过宾客依然没有请多少,这是老福晋的主意,毕竟纳一个青楼女子为侧福晋也是不光彩的事。
全部从简,林青黛一进府便被安排在以前纳兰郁凝住的地方。杏儿对她倒是爱理不理,她倒是不是替自家小姐抱不平,而是为她自己。
自从自家小姐和她说过那一番话后,她就觉得这侧福晋的位置迟早是她的,香茗还小怎么和自己争?
而且将来姑爷去京城推掉他和小姐的婚事,自己还有可能做上大福晋的位置,谁知到半路杀出个林青黛,让她捷足先登,她心理失衡,自然对林青黛没什么好脸sè。
香茗虽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可是贝勒爷喜欢的人她是不会怠慢的,拜天地前所有的准备活她都一丝不苟。
若曦如约而来,还有一直冷着脸的马尔泰壅庭。
杜伦綦祯和若曦四目相接却相顾无言,似乎要从对方眼睛里看出心底所有的情感波动。
也许双方都隐藏的很好,云淡风轻,所有的表现都是云淡风轻,没有一丝情感波动。
许久,二人分开目光。
马尔泰壅庭是给自己妹妹来撑场面的,他后来从妹妹口中得知妹妹并没有**于他的好兄弟,对杜伦綦祯有些愧疚。
他也感叹妹妹和杜伦綦祯有缘无分,可是事关重大,他可不想妹妹和杜伦綦祯一时头疼脑热真的私奔,那牵连可就大了。
所以这次陪他妹妹来参加杜伦綦祯的婚宴,明面上是给妹妹撑场面,实际上还有这么一个隐藏的心思,所以他来了。
林青黛一身凤冠霞帔,明艳动人。眉似远山黛绿,目若一泓清泉,朱唇点绛,镜中新娘赏心悦目。
她忽然有点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今rì她就要嫁做人妇,那悸动的心脏压缩着火热的血液令她紧张不安。
她虽然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可是嫁做人妇却是第一次,哪个姑娘嫁人时不会紧张心悸呢?
看着忙里忙外的丫鬟小厮,这种心悸愈加强烈。就像儿时功课未做完那样,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那样紧张那样亢奋!
她渴望一切重新开始,过去所有的污点全部抹去,她这一辈子的苦难太多了,漂泊红尘的rì子她早已过腻,那里只有金钱与美sè。
她本以为那种糜烂的生活会腐蚀她的jīng神,她的一切,现在再看看窗外的明媚阳光,鸟雀呼晴,一颗心从此又活了过来。
她的人生从此改变,以后她会很细心的伺候这个男人,陪他喝酒,陪她赏花,陪他闲庭信步,陪他走过chūn夏夏秋冬。
所有的一切都会安定下来,不再像无根的浮萍,聚散无常,随波逐流。
看着镜中的美娇娘,她双手捧着脸蛋,就像待出阁的怀chūn少女一般,对未来充满幻想,恍惚间竟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那样虚幻不真切,但又那样真实,真实到分不清梦与现实。
也许杜伦綦祯不会爱她,但她相信rì子过得久了,他会爱上自己,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生育,到现在这一刻她也难以释怀。
对于她一直深爱的顾大哥,此刻回忆起来不论爱与恨,都没有那么强烈了,她只想重新开始。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一个崭新的林青黛,她人生中过去所有的yīn霾都将一扫而过,从今天开始,她不再孤单,不再心酸,不再哀愁。
慢慢地她的清丽容颜上浮现一抹笑容。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从今天起她会做一个幸福的人。
就在她憧憬未来的时候,铜镜中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的身影,头戴斗笠,一身落拓布衣,凄惶的站在她身后。
他突然的出现差点让她惊呼出来,可是那熟悉的身影被她辨认出来时,她活生生的忍住了,她缓缓转身。
四目相对,似乎曾经沧海,这个落拓的男人眼神又坚毅了几分。
半晌他才吐出三个字:“跟我走!”
林青黛缓缓说道:“顾大哥,你走吧,我想要重新开始,我不想再四处飘零,我和你的缘分已经。。。。。。尽了。”
缘分已尽,缘分已尽。
林青黛的话戛然而止,可是却一直回荡在顾顺章的耳边。
他不相信缘分已尽,他只知道他要夺回这个女人,他要从杜伦綦祯的手里夺回这个他爱入骨髓的女人。
他不允许她的背叛,纵使她死也只能是他顾顺章的女人。
“跟我走。”他还是重复这一句话,而林青黛已经没有回答。
“少福晋,香茗。。。。。。”一个娇小的倩影刚走进厢房就惊呀万分,一个古怪打扮的男人站在新娘少福晋的闺房,她以为来了江洋大盗就要惊呼!
“扑哧”反手一剑,顾顺章头也没回,又迅速撤剑,眨眼的功夫,香茗的小腹已经被一剑刺穿血流如注。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要呼喊什么,可是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从口腔中喷涌而出的红热血液。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片段,而是和姐姐相依为命,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再到杜伦府和贝勒爷发生的点点滴滴。
他第一天醒来却轻薄自己;那一晚她以为贝勒爷要赶他走,在他面前一丝不挂;那一晩,他和他同塌而眠却急匆匆离去。。。。。。。
所有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一一闪现。
她喜欢上了自家的主子,她爱上了贝勒爷,可是一直到此刻生命的尽头她还没有表白,她只是个丫鬟,她自卑,没有人看得起她,她不敢表白。
可是贝勒爷对她好,对自己家人也好,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一直能陪在贝勒爷身边,照顾他,伺候他,贝勒爷纳她为福晋也是她不敢奢求的愿望,然而此刻她却香消玉殒。
她努力睁大眼睛,她不想面对黑暗,她害怕。可是感觉到生命一点点流失,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昏暗,她好想呼喊贝勒爷,她好想发出一丝声音,提醒贝勒爷小心这个人,可是眼前的昏暗象一只黑sè巨洞,全部将她吞噬。
她的眼睛还是睁开的,只是这一双纯洁的眸子再也见不到姐姐,再也见不到心上人,从此只能沉沦于黑暗。
她娇躯下的喋血流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莲花。
她的眼睛依然死死盯住那个夺走她一切梦幻的冷酷男人,不甘与留恋在此时定格。
第51章 香魂断。。。。。。
“跟我走。”他依然重复这句话,只是手上的利剑已经弥漫出杀意。
林青黛早已死过一次,可是这个男人冷酷的一面还是令她动容。
她冷冰冰地道:“如果我不跟你走,你是不是也会像杀她一样,杀了我?”
顾顺章又捏紧了剑柄,克制住难以压制的暴戾缓缓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一个不敢下手的人,只有你!”
“吭”他收回了带血的利刃,缓缓转身:“也许你我的缘分真的尽了。不过,我还是要带你走,你只属于我!”
他飞快地点住了林青黛的穴道,扛在肩上,大步离去。
杏儿发觉香茗久久不回,不知道怎么了于是过来看看,那边就等着新娘子呢。
刚走到房门口突然撞到一个人,抬眼看去这个男人的眼神冰冷的吓人,她就要开口惊呼,那个男人鹰爪一般强有力的手已经扣住了她的喉咙。
慢慢地被举到半空,她感觉身子已经离地,轻飘飘,她的一双脚胡乱蹬踏,俏脸已经憋得通红,难以呼吸的感觉,带来一阵阵眩晕。
求生的本能让她一双原本乱舞的手,紧紧扣住掐在自己脖子上的一双强有力的铁手。
眼前的景sè一阵阵发暗,窒息感觉令她感觉胸腔都要炸裂,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原本扣住那双魔抓的小手也渐渐无力垂下,一双胡乱蹬踏的小脚也渐渐无力,生命一点点被抽去。
她多希望有人能来救她,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出玉手,想要揭开这个恶魔的斗笠。一点一点靠近,三寸,两寸,就差一丝!
‘咔嚓’一声脆响,男人毫不手软已经捏碎了她的喉管,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出,冒出细碎的血泡。
她睁大了眼睛死死盯住这个恶魔,她的手想要再向前一丝也不可得,随后无力地垂下,在空中飘荡仿如轻纱。
“嘭”像扔沙袋一般,将杏儿的尸体抛在花丛中,任殷红的血液染红所有的花瓣。
溅起的血滴打在白sè的花朵上摇摇晃晃。
杏儿的美眸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最后一幕便是那一朵摇摇晃晃的白花,那个带着自己血迹的白花,在风中摇头晃脑,似乎在邪恶的嘲笑。
然后那一朵白花慢慢变红,慢慢变紫,慢慢变黑,所有的一切全部陷入黑暗。
蜜蜂、蝴蝶还在花丛中飞舞,然而一缕香魂在百花丛中已经随风飘散。
蜜蜂依然‘嗡嗡’的聒噪,辛勤的采蜜;喜鹊还在欢快的叽叽喳喳在树枝上灵动的跳跃;蝴蝶还在炫耀她美丽的花斑薄翼,慢慢地她停在杏儿的脸颊上,久久不曾离去。
忽然她仿如jīng灵一般,身上弥漫着梦幻般的sè彩,然后传递到那只蝴蝶上,她也闪烁着梦幻般的光彩,慢慢地扇动着两片梦幻般sè彩的翅膀高飞。
杜伦綦祯一行人久久等不到她们两个丫头回来,再不回来,吉时就要过了。
“杜伦兄,以前我误会你了,你不要介意,说实话,我一直希望你能和若曦在一起,那样咱们兄弟不是更亲热一些。”
马尔泰壅庭道:“唉,你们二人一定还有什么话要说吧,我去看看你的两个丫鬟怎么回事,这不耽误事吗?”
“想不到,想不到林姑娘还是花落你杜伦家。”
若曦看着满园绽放的花忽然说道:“你娶她是要报复我吗?”
“我走了,有个女人陪在你身边,其实我应该很开心才对,忘了我吧。忘了我一切就好过了。”
她一双明月般的美眸凝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眼底的泪光涌动,她拼命忍住。
杜伦綦祯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若曦从自己脖子上取出一个玉观音吊坠,慢慢地把它挂在杜伦綦祯的脖子上,那金sè的链子还带着她的余温。
若曦再也忍不住泪水,撇过脸任泪水翻涌。
任他二人肝肠寸断,改变不了的还是那个痛苦的结局。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而今剩把银缸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也许经年以后,相逢也只能在梦中。苦苦等待一个人的入梦,而那梦却难以等来。
“若曦。。。。。。”杜伦綦祯忍不住的泪水已经打湿双颊。
“你不要说了,这都是命。等我发觉我已经爱上你的时候,已经晚了,明天,我走的时候,你一定要来送我,我想再见你最后一面,我要记住你的样子。”
若曦泪如泉涌,难以克制的悲痛,像一把把钢刀,将她的柔肠绞的肝肠寸断。
“若曦。。。。。。”杜伦綦祯拿起若曦的柔荑玉手,放在脸颊摩挲,感受最后一刻的温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掉落。
若曦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此刻如此苍白。
“这个玉观音,你一定要一直戴在身上,要贴身戴,你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她,这是我在大佛寺求来的,是主持亲手开光过的。我希望没有我的rì子里,你也一定要开心。”
开心,如何开心。杜伦綦祯恐怕从今以后会与这两字从此绝缘。
“好了,今天是你大喜rì子,开心一点。以后不管你会不会爱上那位姑娘,都对她好点,哪怕逢场作戏,女人很好哄的。”
“砰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