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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伦綦祯上了马车,马夫一抖缰绳,缓缓离去。韩钰蓉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想些什么久久不语。
他弟弟韩云看着这一幕,慢慢地走到他姐姐身边说道:“姐,这个贝勒爷是好人,以后咱们多和他亲近亲近。”
韩钰蓉看着弟弟说道:“他是高高在上的贝勒爷,我们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对了,待会忙完了,姐要考校你的功课,咱们韩家全指望你了。”
陈凤仪一路飞奔总算逃离了那个恐怖的地方,这才静下心来坐在一块大青石上气喘吁吁。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无声无息间翩然而下,陈凤仪看清来人面sè一喜:“师傅!”
中年男子道:“昨晚你背着我又贪玩了?!”
“没有,我,我遇到一个变态。。。。。。。他。。。。。。”不过自己的糗事还是不说为妙,于是赶紧闭住小嘴,低头不语。
“好了,凤儿走吧!”中年男人道。
“去哪里?”
“京城!”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抹jīng光,转过身去遥看南天方向。
“哦。”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又被师傅找到了,不知道京城有什么好玩儿的。一声不吭嘟着小嘴跟在中年男子身后。
她回头再看看自己逃离出来的方向暗道:“死变态,不要让本女侠在碰到你,否则,哼!有你好看!”
杜伦綦祯驾着马车赶到地方,一进小楼发现林青黛还在嘤嘤哭泣问道:“林姑娘怎么了?”
林青黛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原来是自己的相公回来了,赶忙擦干婆娑的泪眼哽咽道;:“相公,你回来了,黛黛对不起你,相公喜欢的那个姑娘她走了,是黛黛没用,黛黛没有留住她,相公要打要罚,黛黛都愿意呜呜~~~~求相公不要赶黛黛走~~~~。”
我喜欢的姑娘?杜伦綦祯这才反应过来八成是昨天那个什么女侠醒过来被林青黛误认为是自己喜欢的姑娘。
唉,这个林姑娘脑子摔坏了,非要认我做这个便宜相公,也罢,先治好你再说吧!
“那个,林姑娘,你误会了,那个女的她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吗?相公没有骗黛黛。”林青黛听杜伦綦祯这么说脸上浮现出难得的笑容,长而卷曲的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眼睛也哭得红肿,惹人怜爱。
“我没有骗你,对了。。。。。。”话还没有说完,林青黛光洁如玉双臂已经勾住他的脖子如蜻蜓点水般,在他脸颊上啵儿了一口。
“相公,黛黛的相公。”她留下幸福的泪水,紧紧抱住杜伦綦祯,向呵护得而复失的至宝一般不愿松手。
这一刻杜伦綦祯被突如其来的一吻感动了,脸颊还残留着刚才的触电般感觉,久久不散。
第43章 不能生育?
杜伦綦祯有点不忍再推开这个女人,感受着她光滑的侧脸还透着丝丝冰冷,心里没来由一酸。
杜伦綦祯道:“林。。。。。黛黛,我带你去一个安静的地方,你的病咱们慢慢治。走吧。”他慢慢推开林青黛柔弱无骨的身子,牵着她的玉手慢慢下楼。
甜蜜的滋味弥漫在林青黛心头,得而复失的相公,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她乖巧的任由杜伦綦祯牵着她的手,感觉到相公结实的大手传来的温暖,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丝丝的。
“嗯,黛黛听相公的,相公去哪,黛黛跟到哪。”开心不已的林青黛看着杜伦綦祯俊朗的容颜心里欢喜无限。
马车慢慢悠悠的行在官道上,杜伦綦祯和林青黛端坐在马车里。林青黛的小手还拉着杜伦綦祯,慢慢地她侧过臻首,轻轻地靠在杜伦綦祯的肩头,幸福的感觉像电流一样,从心头扩散到全身,她闭上桃花瓣似的眼睛,静静的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相公的肩膀似乎是她最柔软的枕头慢慢地她趴在杜伦綦祯的肩头睡着了,嘴角的一丝温柔笑意,让人心疼又心醉。
这是她的梦,梦总有醒的一天,不知当时是否物是人非?杜伦綦祯这个假相公又会当到何时?
这样一个柔弱的姑娘,在这封建社会,离了相公又有几人能自食其力,而不流落风尘,不管是强迫还是自愿。便是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一个女人要打拼出自己的事业又有多艰难。
潜规则,明规则,暗规则,多少规则。一个女人面对的困难超乎想象。
杜伦綦祯感受到,她在睡梦中还死死扣住自己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死命的拽住一个救命稻草那样。
吱吱呀呀,伴随着车轮发出的声响,一路颠簸,终于到达杜伦家在盛京郊外的一处旧宅。
林青黛依然海棠chūn睡,一只手紧紧抓着杜伦綦祯没有丝毫放手的意思。
杜伦綦祯没有打扰,她在疲劳和恐惧中煎熬了一夜,杜伦綦祯略感愧疚,为了报复顾顺章竟然会变的那么狠心,男人之间的恩怨与她何干?
他轻轻横抱起林青黛起轻如棉絮的柔软娇躯,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睡梦中林青黛的小脑袋往杜伦綦祯的胸膛摩挲了一番,嘴角露出满足的浅笑,像一只乖巧的猫咪。
杜伦綦祯抱着轻如空气的林青黛,慢慢走进了这处雅致的小楼。
固伦兰馨道:“她怎么样了?”杜伦綦祯慢慢地把她放在雕花牙床上才道:“兰馨姐,大夫找到没有,她这失魂症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固伦兰馨道:“放心吧,我已经请了盛京城最有名的大夫来诊治,林姑娘到底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就看大夫怎么说吧。”
不一会固伦兰馨领来一个背着药箱的老中医进来。
杜伦綦祯不得不打扰林青黛的美梦,轻轻摇晃她的双肩:“林姑娘;林姑娘。”
林青黛悠悠转醒,看见杜伦綦祯笑道:“相公,黛黛贪睡了。你再让我睡会儿。说着眼睛有开始迷迷糊糊闭上了。
那老中医一抹胡须笑道:“无妨无妨,待老夫把一把脉即可。”说着放下药箱慢慢走到牙床前,一手搭在林青黛皓腕上,一手捻着胡须,开始号脉。
只见老中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杜伦綦祯不知道他搞什么哑谜问道:“大夫,林姑娘的失魂症怎么样?你有没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
那老中医道:“这位姑娘应该是从高处摔下,脑内有淤血,故而压迫经脉忘记了一部分记忆,而且现在她的思维也很混乱。”
“唉,恕老朽无能,这姑娘的病老朽没办法治。”
杜伦綦祯眉头一皱:“那谁能治?”
老中医道:“老朽曾听闻京城有些洋人传教士可以开人头颅治病,您不妨带她去京城试试。”
传教士?他只知道清朝有名的传教士汤若望、南怀仁,不知道他们会不会。
“嗯,老朽现在只能先给她配上一副凝神聚气的方子。”说完提笔开方。
“还有一事不知道老夫当讲不当讲。”杜伦綦祯接过药方道:“但说无妨。”
“这位姑娘曾经怀有身孕,可能以前不知什么原因流产,或者生下一个死婴,所以这位姑娘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不能生育?”固伦兰馨一惊,她知道作为一个女人,不能当母亲意味着什么,这么多年来她也没有一个孩子,可是不能生育,对于一个女人来讲,剥夺了做母亲的权力,绝对是天大的打击。
“老朽无能,实在汗颜,这就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去,固伦兰馨忙送他去了,顺便把出诊费也给了。
杜伦綦祯没有发现,林青黛已经醒了,刚才老中医的一字一句她都听见了。
不能生育,不能做母亲,不能给相公生儿育女享受天伦之乐。这对她来说是个极其残忍的事实。或许只有不能生育的女人才能体会到那种绝望的悲哀。
杜伦綦祯听见嘤嘤的哭泣,转身看去,林青黛双肩瑟瑟抖动,以手遮面,低声抽泣起来。
杜伦綦祯道:“林姑。。。。。。黛黛,你醒了,这是大夫开的药方,待会我找人去抓药,你好好躺着,不要担心,你的失魂症他治不好,京城藏龙卧虎,或许西洋的传教士会治好你的病。”
杜伦綦祯不忍再打击这个柔弱的女子,只好将错就错,让她误会自己是她相公好了。
“呜呜~~”林青黛一下子环抱住杜伦綦祯的脖颈,哽咽道:“相公,黛黛对不起你,你不用瞒着黛黛了,我刚才都听到了,黛黛不能给相公生孩子延续香火,黛黛不能做母亲,更不配做相公的妻子,相公,黛黛对不起你,呜呜~~你休了黛黛吧!黛黛不会责怪相公的。呜呜~~只怪黛黛的肚子不争气!不争气!”
她忽然情感波动得厉害,双手死命的捶打自己的腹部,将一切的愧疚和怨气发向自己不争气的肚子,那一刻近乎疯狂!
没人可以体会到那种不能做母亲的悲哀,心酸与无奈。她一时气急,忽然感觉胸口一窒,双眼一黑,晕死过去。
第44章 女儿红何人品?
杜伦綦祯不忍她再自虐,点了她的昏睡穴,让她平复一下心情。不能生育,这对任何一个想做贤妻良母的女人都是一个残忍的宣判。除非他是二十一世纪的非主流,胡搞八搞,人流堕胎无数的小太妹。
当然,这里是大清,应该不会有这么超前非主流思想的美眉。杜伦綦祯安排了几个丫鬟照顾林青黛的起居,和固伦兰馨回去了。
这一路固伦兰馨都有些闷闷不乐,也许是林青黛的遭遇也引起了她自己的一些感慨,他已经将近三十的人了,也没有为人母,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少见的。
也许也只有固伦兰馨能体会到林青黛那种心如死灰的心情。
改良旗袍,进军京城的事也已经提上rì程,本月中旬杜伦綦祯就会和固伦兰馨同去京城,推广杜伦家的新款旗袍。
夜凉如水,灯火阑珊。杜伦綦祯徜徉在这古代的街头,不久就是七夕佳节,一些商家零星地开始准备红灯笼,还有灯谜。
东方情人节--七夕。那时天上的牵牛星会渡过银河和织女星相聚,多么凄美动人的故事。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秦少游的词总是最能打动女子的芳心。
牛郎织女还能一年再见一次面,而他先后邂逅纳兰郁凝,马尔泰若曦,萧暮雪,却没有一个为他停留。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莫名的心酸。
记得以前没有遇到前女友徐惠时,情人节从来不过,看着大街上十指紧扣的恋人那种心酸更加难以克制。那是他就会自我安慰,唱哪一首没那么简单。
的确没那么简单,在人海茫茫中遇上一个对的人,千难万难!遇上一个仅仅爱你就这么简单的人也没那么简单。
以前一到情人节他就会去上网,在虚拟的世界中可以暂时忘记一切,到了光棍节就会和一群损友嗨歌KTV;纸醉金迷,觥筹交错,那样的颓废可以麻痹脆弱的神经,满足寂寞的空虚。值得一提的是他自己的生rì就是十一月十一rì,就是光棍节那天,这三百六十五分之一的概率落在他的头上,他自嘲是不是可以去买双sè球彩票。
直到他遇上生命里那一个对的人,情人节才正式走进他的生活。多年不曾体会到的温馨与甜蜜突然袭来让他有些不知所措,患得患失,那一颗炽热的跳动的心都随着徐惠的一颦一笑而起起落落。
温馨与甜蜜并存;失落与苦涩并存,男女之情真是一个奇妙的复杂矛盾体。
还记得自己曾经对徐惠说过,牛郎织女其实天天都在见面,并不是一年才见一次。
她睁大眼睛疑惑的问他为什么。他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们感觉他们一年见一次,其实他们天天都在见面。
那时她忽然有些感慨说,以后我们也天天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她慢慢地把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湖面上一钩弯月似乎见证着这一切,随风打散,光斑粼粼,然后从新凝聚。
他对她用情极深,可是时间流逝,改变了许多,就在他准备求婚的时候,就在他,兴奋地彻夜未眠时,就在那个细雨天,她决绝的拒绝了,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那个富二代的保时捷。
一颗心似乎被人活生生血淋淋地撕裂,伤口难以愈合,便是今天也是如此。
她总是不经意间窜上他的心头,窜进他的脑海,挥不去,抹不掉。
在今晚,在这样一个时刻,她又冒了出来。慢慢地他走进了个小酒馆,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个人坐下。
酒,的确是个好东西,麻醉人的身体,麻醉人的感情,醉了什么也不会去想,一醉解千愁!
他还是第一次喝古代的酒,酒jīng度自然没有现代的高。一杯接着一杯,像喝白开水一样。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此刻却没有人心疼。
看着街上行人依旧,小酒馆里依然热闹,他的一颗心却是冰凉。朦朦胧胧间,一双醉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向他走来,是一个娉婷的女子。
“你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吗?我从见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以为你是乐观的人。”
“一个人喝闷酒不好,我来陪你。”她丝毫不理杜伦綦祯婆娑的目光,自顾自拿起酒壶,替自己倒上了一瓷杯。‘啾~~啾~~’酒水击打小瓷杯的声音令人心醉。
“你怎么会在这里?”杜伦綦祯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不答反问。
杜伦綦祯微微一笑没有多说:“喝酒。”脖颈一昂,一杯就睡已经下肚。
她也巾帼不让须眉,眼波流转,慢慢地饮尽了一瓷杯醇酒。她二人也没有言语自顾自喝着醇酒,转眼工夫一壶酒水已经见底,再倒也只是三滴两滴,一干二净。
她的俏脸显现出醉人的酡红,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你。。。。。。你什么时候走?”杜伦綦祯问道。不知怎的那种心酸更加强烈了。
“你很希望我走吗?”她淡然问道。
“难道我不希望你走,你就能留下来?”
沉默,突然的沉默,他们四目相对,探寻着对方眼底的答案,许久,一声叹息打破压抑的沉寂。
“你始终要走的,我们都无力回天。今晚咱们痛痛快快喝一场,就当我为你送别。”
二人又叫来一坛女儿红,开启坛封,酒香四溢,女儿红,男人品。
“这女儿红不错!可是绍兴的名酒,别名叫做花雕。绍兴人家从女儿生下来哪一天,就将这女儿红埋在地底,等到女儿出嫁那天,带到男方家里,让丈夫第一个品尝。”
杜伦綦祯倒上了两碗女儿红,酒sè淡红,烛光下,如同流动的红sè琉璃。
点点落红洒落在雕花红木桌上,像绽放的梅花,又像是潇湘妃子的泪滴。
若曦久久不语,看着酒碗中晃荡的女儿红,痴痴凝望。酒中倒映的绝美容颜,不久之后便是别人的新娘。
她的女儿红,却不能留给所爱之人品。
一滴晶莹的泪珠反shè着白光,从眼角冒出。
“啵儿”一声脆响,泪珠滴落在那一碗女儿红里,荡出层层波纹,酒中如玉的容颜也随之消失不见。。。。。。
第45章 那一夜的缱绻
一杯接着一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他们喝的烂醉如泥,直到小酒馆打烊才偏偏倒倒的相扶而出。
他们早已迷路,失去方向,一直走到了盛京郊外的荒野之中。夜sè阑珊,月明星稀,周遭的一切都那么静谧。
凉风习习,知了鸣唱,还有漫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