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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三房南面大院中,白绿雪与白银珠被传唤到白世杨夫妻的启杨阁里,与她们二人说道了一通外面有关白青亭的污言秽语之后,白世杨问道:
“这期间,你们可曾见过你们三姐与那宫三公子会过面?”
白三夫人亦是眼巴巴地瞧着她们二人,眸里多是幸灾乐祸的意味,这会更多的是,想从她的这两个庶女嘴里再听出一些有关白青亭与宫高畅私相授受的有力证词来。
白绿雪没有应声,白银珠倒是想了下便摇首:“没有……”
白三夫人失望地将目光移向尚未应话的白绿雪。
白世杨一脸肥肉转向他的庶长女,问道:“绿雪,你可曾看到或听闻?”
白绿雪思忖再三,瞧着嫡母那渴望的眼神,向来善揣人心思的她哪里有不知晓嫡母那眼神渴望的是什么,可她确实没有看到或听闻。
不过却有旁的事,想来也应能令嫡母满意,白绿雪棱模两可地回道:
“三姐是否有与宫三公子私下往来……女儿不敢妄言,不过那回在温池山庄泉阁泉室外,女儿与银珠倒是有见过一位公子。”
“谁?”白三夫人迫不急待地问道。
听白绿雪这么一提,白银珠也想了起来:“六姐可是说那贾真贾四公子?”
白绿雪点头:“正是!”
白世杨经商了得,但在为人处物上却是向来目光短浅,在中元县成了首富便是自得得很,这邻县的官他尚能认得几个,也是因着自家生意的需要,再往上的海宁府府尹是姓贾的,他也知晓。
然在这个时候,他却未曾往这上边想,他问道:“这贾四公子是县里的哪一位?”
白绿雪回道:“父亲,这贾四公子是海宁府贾府尹之庶子,乃宫家表二公子,那回女儿与银珠在泉室门外便巧遇了这贾四公子……”
白三夫人抢道:“这与你们三姐有何干系?没干系的便不必多说了!”
相对于白三夫人专注的重点是白青亭之外,白世杨终归是白绿雪与白银珠的生父,一听她们在外巧遇贾真一事,便不由问道:
“你们可有与那贾四公子多言?当时可有丫寰妈妈或旁人在场?”
白绿雪与白银珠一听,便知白世杨是担心她们的闺誉,不禁心下微暖,生母贱为妾,嫡母视她们为草芥,多视她们不见的父亲总算对她们尚有几分父女之情。
白绿雪恭恭敬敬道:“父亲不必忧虑,当时不仅有数名丫寰陪着,还有九妹在场,贾四公子又是个守礼的,于我们闺誉并无折损。”
白银珠补充道:“是呀!父亲,我与六姐当时也没多待,后来寻不着三姐便回客院去了,九姐也是一样的!”
白三夫人微慎白世杨一眼,要不是得从这两庶女嘴里掏出哪等有用的证词来,她才不费这个时间来与她们费口舌!
白世杨被白三夫人那一眼慎得有些讪讪的,连忙转了个话头:
“你们说你们是去寻你们三姐的,又在泉室门外巧遇了贾四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又发生了何事?你们速速详细道来!”
“是!父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流言(4)
接下来,白绿雪与白银珠果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温池山庄一行的原缘、过程及最后的结果。
其中白绿雪总是在关健地方添上一两句自已的见解与猜测,这一两句总能令白三夫人眉开眼笑,令白世杨若有所思后浮起乐呵呵的幸灾乐祸。
白银珠说得并不多,亦多为实情,但白绿雪每每多添上一两句的话中之意,她却是听得再明白不过了。
虽说她是所有白府姑娘中年岁最小的,可她该懂的皆懂得,该晓的皆晓得。
对于白绿雪话外的意有所指,她渐渐窥得自家六姐的意图。
这意图令她吓得怔愣了半晌,以致后来皆是白绿雪在说在讲,她半点话也再没插上。
末了,白银珠只听得白三夫人兴奋地总结道:
“这样说来,青亭还真是与那宫三公子私下相约在泉室之内私会!只是关健时刻不知施了什么诡计,竟是逃出了泉室,方没能让绿雪、银珠、紫衫及贾四公子逮个正着!可不管如何,这足以说明外边的传言竟是真的!”
白世均微微点头:“应是如此!”
白绿雪见自已的目的已达到,不禁微弯了唇畔。
白银珠低首瞧着自已的绣履,微微踢踏着。
白府二房白世通的北面大院里,白紫衫也将发生在温池山庄的事情尽都禀了一通。
与白绿雪、白银珠姐妹不同,她还将白黄月这一路上投湖自尽、站冰天雪地里挨冻的两件大事给捅了出来。
白世杨大惊:“黄月……怎会如此?!”
白二夫人冷道:“哼!与那贱人一般。都是个不安生的!”
又紧着问白紫衫:“紫衫,那小贱人所做的糊涂事,可有连累到你?”
白紫衫得意道:“母亲,您就安心吧!您女儿是谁呀,哪会让那小贱人所累?倒是六姐、十妹狠狠地让三姐给刮了个没脸!”
“哦?这是怎么一回事?”白二夫人兴致颇浓。
白世通亦是将视线落在了自已唯一的嫡女身上,不得不说,他也有几分好奇。
这三房白世杨向来是个势利的,白府里除了四房白世炎,他瞧谁都是一副鼻吼朝天的暴发户模样。
白世通在农户小商小贾眼里,那是财大气粗的大大白二老爷。可落到是中元县首富的自家三弟里。那便犹如一只蝼蚁。
他也自知经商手段比不得白世杨,所得财富更是比不得白世杨的十分之一,可怎么说,他也是白世杨的二哥。就因着是庶出。他便自小处处受挤受气。
若非因着生母对白老夫人的尽心侍奉。一辈子的为奴为婢,他与胞妹白世慧怕也早如其他的庶出子女一般,死得不明不白。早化为白骨骸骸。
这会一听白紫衫这么一说,他对白青亭如何落三房两个庶女脸面一事便起了浓厚的兴趣,白二夫人向来与白世通夫妻同心,自然亦是一般心思。
白紫衫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细细地复述了一遍,白二夫人听后娇笑连连,笑得十分解气,白世通亦是眉眼舒展,深深地落了一口气。
白绿雪与白银珠没脸,何尝不是整个三房没脸?
白青亭错打错着,倒是替他二房出了一口气,只是他未曾想,白青亭竟会对他庶出的长女白黄月如此用心。
想到此,白世通不觉投桃报李:“紫衫方才所言中,那日温池山庄中泉室里,并未见着青亭……这传言多半是以讹传讹!”
白二夫人与白紫衫却不这么认为,白紫衫正想说些什么,白二夫人已然反驳道:
“可贾四公子声声言称他的三表哥就在泉室里面,入内后也果真见着了浑身湿透的宫三公子,而绿雪与银珠先前便听闻青亭与赤水在泉阁泡温泉圣水!后来赤水晕倒回了客院,那泉室内不就只剩下青亭了么!”
白世通又道:“终究没见着,许是误传了,青亭根本就未曾去过泉阁……”
白紫衫截断白世通的话:“不!父亲,三姐确实去过,七姐便可以作证,三姐自已亦是亲口承认了的!”
白二夫人接着道:“就是!这温池山庄一行真真切切摆在那,青亭自已又是认了的,我瞧着,这外边的传言十成十便是真的!”
白世通一言阻道:“行了!此事莫再言!”
白紫衫笑而不语,她本想着再添上几句,坐实白青亭与宫高畅的私情,可一她未曾亲眼见着,二又见白世通有几分护着白青亭心,她便隐了这心思。
所谓来日方长,这传言既能流出,那便没那么容易平息下去!
她倒要看看,远在京都执天府的君家一听闻这样的流言,还能将已然满身污秽的白青亭八抬大轿地抬进君家大门么!
只是御赐的婚约多半毁不了,可能毁了白青亭在君子恒心中的印象也是好的。
白青亭即便因着御赐姻缘而最终还是嫁入了君家,君子恒定然也要冷落了她,指不定新婚之夜是连新房的大门都不想踏足的!
一旦白青亭坐实与宫高畅私通的污名,即便白青亭仍是清白之身,她往后的日子定然亦是十分艰难。
男人三妻四妾天经地义,何况是君家那般的勋贵世家,君子恒又是君家这一代嫡系的唯一血脉,将来其妻妾必定成群。
指不定现今君子恒的后院,早已是姹紫嫣红,毕竟君子恒年岁已是不小。
后院妻妾成群,自小便在后院看多了你尔我诈的争宠斗狠,白紫衫想着,如若她将这些一一与白青亭摊开,详说这其中的厉害与得失,那么她说服白青亭带着她作为藤妾一同嫁入君家的机率便要更高了。
终归,她们姐妹同为君子恒妻妾,只要齐力同心,总能斗得过本就在君子恒后院的那些姹紫嫣红!
再后嘛,她尚需一步一步谋划!
白绿雪力证流言的真实,其脑子里所想所谋的思路虽与白紫衫的略有不同,可最终却是殊途同归。
她们二人打算的皆是借着此次流言,能够真正打入白青亭的阵营,令白青亭真心接纳她们,以便她们日后为白青亭陪嫁藤妾铺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问罪(1)
翌日一早,东面大院的姑娘公子们皆被请到了温均楼厅堂左侧厅,齐齐用了早膳。
早膳后,白世均夫妻思忖再三,斟酌着字句将白红娟与李肖生和离之事已定,及外边有关白青亭传言的污言秽语说了个大概。
特意也将白赤水唤了来,也是因着她同是白青亭的妹妹,虽是庶出,但亦是白世均的亲骨肉,往后出阁,怎么着也得与嫡长房的姐妹兄弟们相互扶持。
当然这扶持,多半得靠白耀宗的扶持。
这暗示之意,白赤水心中橙明,明白得很。
此次六位姨娘皆未来,本想着她亦是不受传唤的,却未想一大早嫡母身边的大丫寰小春便亲自到她的嫣水楼唤她,说是与父亲嫡母、姐妹兄弟们一同用个早膳。
那时她便知,这是父亲刻意安排的试探之举。
说好了,往后她必少不了姐妹兄弟的扶持。
说坏了,不用细想,头一个她的姻缘便得让嫡母随意给配了,也不知是妾还是配给寒门,亦或直接配给于白府有利的人当个继室,当然这个人总好不到哪儿去,不是年岁老了,便是有所伤残。
承着童姨娘的字字句句担忧,她来了。
此刻听完父亲嫡母说完,白红娟、白青亭、白橙玉及白耀宗都未曾说什么,白赤水却心知是该她表态的时候了:
“大姐嫁入李家多年,到头来却未曾落半点好。既然大姐自主和离,父亲母亲、三姐八妹与五弟均都支持,女儿自没有反对的道理,但……”
白世均问道:“但什么?水儿但说无妨。”
白赤水接着道:“但女儿听闻,那李知县虽是个明理的,可他的夫人,李家的当家主母却非是个善类,只怕不会乖乖将大姐的嫁妆还回来……”
白青亭微讶地看了眼白赤水,向来她只将这个庶出的七妹当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怏子,然照此时白赤水说出来的这一番言语。她便知自个看走了眼。
白赤水能坦然说出心中忧虑。可见她亦是真心为白红娟着想的,亦向白世均夫妻及众姐妹兄弟表明了态度,她是站在嫡长房这一边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此中道理。她甚是明白不过。
不仅白青亭被白赤水突然表态的言语有所惊讶。就是深以为一直将这个庶女紧紧攥于心里的白大夫人亦是一脸难以消化。更恍提白红娟与白橙玉、白耀宗等人。
只有白世均一脸安慰,点头道:“你有你长姐的心,这便好了。至于这后面之事,你向来体弱,便不要多加思虑了。”
白青亭亦道:“父亲说得是,七妹只管养好身子,其余的事自有我们料理。”
白大夫人这时已回过神来,一听白青亭如此说道,微带责备说道:
“什么我们?你们长姐之事自有我与你们父亲去办,赤水不用管,你也不许管!你一个闺阁女子不许再胡乱插手外边的事!”
白世均叹息道:“亭儿,你母亲说得对,如今你自身难保,不可再节外生枝!”
白青亭沉默下来,她未再与白世均夫妻争辩,反正争不过,他们二人本心又是为了她好,最多她明面上避着,私下动作动作便是。
“还有一事……女儿不知当讲不当讲……”白赤水忽然迟疑道。
“七姐还有何事?快说呀!”白橙玉是个急性子,一听白赤水未尽之言便急声问道。
白耀宗未脱稚气的嗓音亦装着老成,说道:“七姐有话不妨直说,此间在场的皆是自家人,有何不可说的?”
白世均这回没开口,只是微微睨向白大夫人,白大夫人会意,暗下没好气,面上却还是和颜悦色地对白赤水表个态:
“既然一大早唤了你来,与大家用了早膳,便是没将你当成外人,何况这血脉连着,老爷与我皆是望着你们姐妹兄弟五人都能齐了心,拧成一股绳齐齐对外,这往后老爷与我便也算安了一大半的心。”
白赤水即时惶惶道:“母亲说得是,是女儿愚钝了!”
又接下方才未尽之言道:“三姐之事,女儿深觉甚是蹊跷!”
白红娟问道:“此话怎讲?”
余下等人亦是一瞬不瞬地瞧着白赤水。
白赤水徐徐而道:“我等庄子一行,虽是祖母早有提及,姐妹们亦是早有谋划,可因着三姐归家时日不定,这起行的日子便也是个不定的。可巧的是,我们一到庄子的当日,宫二姑娘便令人送贴子到庄子里,贴子里声明邀三姐及白府中的各位姑娘们一同去温池山庄游玩。
然而,就在我与三姐去更衣之时,宫二姑娘却忽然离去,说是宫老夫人病倒,她不得不先行离去,此乃孝道,我便不多说了,只是觉得有点赶巧。
再者,我们受邀去温池山庄游玩,宫二姑娘早备了糕点与我们姐妹食用,如此款待无可厚非,但配糕点来用的却非香茗,而是早温好的柰酒……”
提及柰酒,白橙玉羞愧地埋下首去,自知因着她的贪杯给自家姐姐们添了不少麻烦,她有点不好意思。
白青亭听白赤水这样一番下来,眸中探究之色愈深,其中亦包含着几分赞赏,看来她这个七妹亦是个聪慧得不得了的人物,难得能看得这般透彻。
相对于白青亭赞赏,白红娟却是疑惑不明:“那柰酒……有何不妥么?”
白赤水瞧了一眼白青亭,在白青亭鼓励的眼神下,她柔声说道:
“大姐不觉得那柰酒一出,本来我们众姐妹奔着温泉圣水去的目的,便统统不自觉地被抛之脑后了么?”
这话已说得十分明白,除了白橙玉尚还有几分懵懵懂懂,其他在场的人皆明白了过来。
白耀宗一个站起身,怒道:“那宫家二姑娘好毒的心思!”
白红娟又道:“那会儿我忙着要照顾玉儿,可七妹你却是跟着三妹去的泉阁,怎么后来……”
白赤水睁着一双微带迷朦不解的眼眸,半带愧意半带恼意回道:
“那会我在芬芳的侍候下更好衣后,就在要迈出被设为更衣间的耳房,可突然不知怎么地头便晕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便不醒人事,再醒来之时,我已在客院客房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