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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妈妈与几个小丫寰这时鱼贯而入,端着各种美食。
因着夜深,于是大都是易消化的食物,以粥为主食,其他小糕点为辅,足足八样摆满了整整一桌。
白青亭有点乍舌:“妈妈……这也太多了吧?”
马妈妈笑着道:“不多!公子说了,现今少夫人的每顿都必须吃好吃饱,让小厨房时刻备着各色糕点、粥点,还有大补汤,这样一来,少夫人哪时饿了,都即时有营养又美味的食物可用!”
说到补汤,白青亭扫了一下桌面,还有没有马妈妈所说油腻腻的大补汤,要不然她绝对是嫌恶地撇开眼。
君子恒瞥到她嫌弃的眼神,浅笑着柔声道:
“夜深,不喝油腻的东西,不过换在白日里的三餐,你就是再嫌恶,也是要多少喝一点的。”
白青亭不想与他争辩,于是很应付地轻嗯了声。
听出她的敷衍,君子恒也没再说什么。
挥退想要侍候两人用膳的马妈妈与小丫寰们之后,两人安静且缓慢地吃着东西。
白青亭突然道:“他即已起了想要刺杀你的心思,到了围山狩猎的那一日,你可要小心些,明着不怕,就怕暗算!”
君子恒握住她手:“无需担心,今晚会拦截刺杀我们也是为了让我不能参与两日后的围山狩猎,可他失败了,这只会更加让我防备,更加小心些,我不会有事的。”
他说得对。
若是成功了,他与她现今不会安然无恙地坐在家里。
可是龙琅失败了,这只是更加警醒他与她要小心,要处处防备。
或许今晚的这一场刺杀,从好的方向来看,这是一个很好很及时的警醒。
那么龙琅应当也想到这一点,并精心策划了这场刺杀,应该是万无一失的,然而龙琅却失败了。
是在什么情况下,明知就那数十名黑衣与最后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根本不足以对付身手皆不弱的小字辈们,为什么还会下令执行这样的刺杀行动?
白青亭道:“他制造的意外引开你身边的小一与小四,可却没想到你暗中还安排了小八与小九,可这也说不通,倨我了解,他应该是个办事很周全的人,他不可能没想到这次刺杀失败的后果!”
君子恒思忖了一会,放下手中的木筷,轻道:
“你说得对,这事还有蹊跷,小四,你去查!”
白青亭也对小二道:“你也去,务必查个清楚。”
君子恒没有异议:“现在就去!”
小二与小四点头,两人即刻出了厅堂。
隔日天还未全亮,君子恒便起身要准备上早朝去了,临走时他轻轻摇醒了白青亭,嘱咐道:
“这两日若是有想去的地方,务必等我回来再去。”
白青亭睁着朦胧的双眼:“我可以叫上小七、小八、小九,她们三人护着我,不会有事的。”
君子恒道:“你不能有事!”
白青亭坐起身,认真道:
“我不会有事!”
君子恒还是不放心,想再说些什么,可又知道她性子执拗,想要改变她的想法真的不容易。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沉默了。
看出君子恒的放心不下,白青亭蹭了又蹭,蹭到床边,一把抱住看她奇怪举动后,慢慢伸直了腰的君子恒。
白青亭抱住他的腰,仰起脸对他笑着:
“好吧,若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不会出去了,我会等你回来!”
君子恒笑了,亲了下她的额头:
“等我回来。”
君子恒去上朝后的不久,白青亭便起身了。
小九、小八侍候完白青亭洗漱,小七已选好了白青亭今日要穿的衣物,是一件宽松、颜色浅淡的衫裙,白青亭很满意。
穿戴好后,三人又侍候白青亭用完早膳。
没有拘着,马妈妈退下后,白青亭便让她们三人也一起坐下用早膳。
马妈妈向来拘着,不同意也不会这样与白青亭这个女主子共坐一桌,于是通常白青亭都是趁着马妈妈不在的时候,便会让小字辈们不必拘着主仆界限,一同坐下用膳。
当然也只是在君子恒不在的时候,君子恒在的时候,小字辈们也是不敢的。
守着诺言,白青亭努力控制着自已想要出去逛逛的心思,她在君府内四处随意逛着。
君府后院花园里有一处亭子,亭子里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白青亭只见过那么几回,连面容都没怎么认真地瞧过,但她还是一眼认出来了,这个人是五婶娘的嫡女,君府里寄住多年的君家旁系的十二姑娘。
在走向那个亭子的时候,白青亭问着身边的三人:
“你们谁知道这十二姑娘的闺名叫什么?”
小七摇头说不知道。
小九与小八却是知道的,小八回道:
“十二姑娘的闺名,叫君如。”
君如就呆坐在亭子里,很安静。
亭子四个方向都有水廊通向亭子里,亭子正处于四条水廊的中央,又架空于不小的湖面之上,于是亭子有个不错的名字——映月亭。
若是夜里来,确实可以清淅地看到湖面照映出来的月亮。
白青亭主仆四人自其中一条水廊走入。
本来无需三人齐齐跟着她的,但君子恒得到了她无特别事情便不出门的承诺之后,又去细细交待了留在她身边侍候的小七、小八、小九,让三人切莫离了她的身边。
白青亭也由着她们跟着,反正人多也热闹。
白青亭主仆四人走入水廊时,君如的贴身大丫寰便发现了,并告知了君如。
君如起身看向白青亭时,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五十步。
白青亭看到君如身边只有一个丫寰侍候着,不禁低声问:
“十二姑娘院子身边有多少侍候着?”
还是小八回话:“两个大丫寰,一个妈妈,余下三等以下的粗使丫寰有五名。”
白青亭疑道:“五婶娘没有安排二等丫寰给十二姑娘?”
小八道:“原是有一个,只是听闻后来犯了十二姑娘忌讳,惹了十二姑娘伤心不已,五婶娘一气之下便将那个二等丫寰给发卖出府了。”
白青亭问:“可知犯了十二姑娘的什么忌讳?”
小八便不知了。
待离亭子不过几步时,君如迎出了亭子,向白青亭一礼,柔声唤道:
“嫂嫂好!”
白青亭听着,只觉得这声“嫂嫂”真是好听。
也不知是嫂嫂这一称呼本身好听,还是君如如莺的嗓音好听,总之她听着舒服。
心里一舒坦,白青亭脸上的笑容便更深些,上前扶起君如道:
“不必多礼!十二妹妹这是在亭里做什么?”
两边的丫寰又互相向白青亭与君如见了礼。
只是君如的丫寰向白青亭见礼的时候,明显胆怯得厉害,连问好的声音都有点抖。
小七三人则是自然许多,也是规规矩矩地向君如这位君家十二姑娘行了一礼。
两人边说着边往亭中的石桌走去。
坐下后,君如回道:
“没做什么,就是今日天气甚好,想来昨儿个月圆的干系,今日的阳光真是灿烂极了。”
今日的十二姑娘似乎话多了许多。
小八与小九对视一眼,不由皆在心中疑道。
昨夜里月圆与今日里太阳高照能有什么干系,不过白青亭还是笑着道:
“兴许吧。”
又瞧见君如丫寰手中拿着一物,又问道:
“咦?那是什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娃娃之争
那是个很小巧精致的玩意,像个不倒翁,却又不是不倒翁,可它分明是一个娃娃,还是个女的。
白青亭指着那瓷娃娃问:“这是在哪儿买的?这样精致可爱!”
君如道:“就是在街上小摊随意买的,当时瞧着也觉得甚是可爱,乌梅,拿给少夫人瞧瞧!”
乌梅是君如身边丫寰的名字,闻言连忙走近白青亭,双手将手中的瓷娃娃呈给白青亭,双眼却是半点不敢往上瞧。
白青亭有点纳闷,难不成在以往她不小心的坏脾气中凶过这个丫寰?
没有纳闷太久,白青亭很快让手中的瓷娃娃吸引去了全部的心神。
那瓷娃娃有点像福娃,不过福娃是穿着红肚兜,这娃娃则是穿着一整套的翠绿衫裙,很是美丽雅致。
瞧着这翊翊如生的瓷娃娃,白青亭突然问道:
“那小摊上可还有这样的瓷娃娃?男的女的都有么?”
君如点头道:“有的,小摊上有许多,都甚是好看!”
白青亭一听立马双眼放光。
小七感觉有点不妙,果然下一刻便听白青亭说道:
“那十二妹妹带我去小摊那里吧,我想买两个,一男一女的!”
一男一女,选一个像她另一个像君子恒的,想想就觉得很是美妙!
白青亭有点迫不急待地站起身,君如则对这转变的画风有点接受无能,愣愣地看着白青亭。
白青亭道:“怎么?不能带我去么?你是忘了那小摊在哪儿?”
君如摇摇头。
白青亭又道:“那便是怕五婶娘不让你出门?”
她知道的,这个朝代的女子要出门虽说有戴毡帽,但大都时候家中父母长辈不赞同闺中女子常出门去抛头露脸。
然君如又摇了摇头。
这可急坏了白青亭:“那你倒是说说什么缘由?还是说……你不想带我去?”
君如被白青亭最后有点重的话吓到了,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地说道:
“不是的!嫂嫂!就是……一大早我便听说了,堂兄吩咐了府里的所有人,说是尽量不让嫂嫂你出门……”
君如越说越小声,到最后是完全没气似的无声息了。
白青亭微怔,转头便看向小七问:
“青云还这样吩咐下去了?”
小七实诚地点头道:“公子确实是这样吩咐的,说是少夫人若是忍不住要出门,让奴婢们帮着劝着,务必将少夫人留在府中好好养胎。”
白青亭瞬间无言以对。
这得多不信任她,他才能下这样的令啊?
想到这里,她有点小气愤。
当下白青亭哼一声便决定道:“我就要出门!十二妹妹,你带我去小摊那里,我也改变主意了,不买男的,就买一个女的,像我!”
这是赌气赌上了。
小七有点想咬掉自已的舌头,早知道她就不要实话实说了,看看,起反效果了。
小八与小九也是相视一眼,传递着无可奈何的信息。
君如更是吓得脸微微发白:“嫂嫂……”
白青亭拉住君如的手便往亭外走,很有做后盾的气势道:
“十二妹妹不用怕,若是你堂兄怪罪下来,有我顶着,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君如被白青亭拉着走,脚步有点慌乱且惊。
君子恒不会生白青亭的气,君如自然明白,可不代表不会怪上她这个多嘴寄居的堂妹。
虽说她是君子恒的堂妹,可她是旁系嫡枝,君子恒是嫡系嫡枝,这堂字可还隔了好几层的干系,并非真正血缘亲近的嫡亲堂兄妹!
君如直到被白青亭拉着手走到君府前院大门门槛内,她仍在做最后挣扎,柔声软言劝道:
“嫂嫂!我的好嫂嫂,要不咱改日再去?反正那小摊子也不会跑,改日再去也是一样的!”
小七连忙附和道:“是啊!少夫人,要不晚上等公子下差回来,咱们再去?”
小八、小九也在一旁附和着,一连叠声地说晚上再去。
白青亭斜眼看小字辈三人,看得三人低下头去,再不敢附和君如的话。
君如也有点被白青亭淡淡中带着犀利的眼神吓到,一看到白青亭转眸落在她脸上,她更是一个激动,不由如实道:
“那、那小摊子好像晚上没、没在……”
白青亭赞赏地瞧着君如:“既然如此,我们还是现今便去吧,早点去早点回,这才赶上回来用午膳!”
君如说,卖瓷娃娃的小摊子并不远。
因着五婶娘不让她去太远,所以她出门大都也就在附近喧哗热闹的大街逛逛,甚少跑远。
步行个一刻来钟,便到了一条大街,又转入大街分叉口外的一条小巷子里去。
白青亭疑道:“怎么还在小巷子里?这巷子里的人少,生意应该也没那么好吧?”
君如却笑道:“或许是因着这家小摊经营的时日久了,又因着手艺上乘,所以这生意倒也算得上红火。”
白青亭了然道:“哦,原是如此,不知我们到时,那些瓷娃娃会不会早卖光了?”
这当然不会。
小摊老板每日里都会烧制新的瓷娃娃来,虽不多,但也不至少会全卖光了。
偶尔生意特别红火之际,倒是有那么一两回。
白青亭与君如几人到小摊前时,正有许多戴着毡帽在小摊前挑选着各色各式的瓷娃娃,小摊老板在旁候着,笑得跟弥乐佛似的。
小摊前明显有两位夫人与四个姑娘家正在挑着选着,一个夫人带着一位姑娘,另一个带着两位姑娘,显然是家中母女结伴而来。
还有另外一位姑娘似是单独前来,除了候在一旁的两个丫寰,再没见其他什么人。
这位姑娘见到徐徐而来的白青亭与君如似乎是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又欣喜地两三大步走到白青亭跟前来,掀起毡帽便高兴地喊道:
“青亭姐!”
这声音一听,白青亭便知道是谁了,心道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啊!
白青亭也掀起毡帽,轻声缓言道:
“四妹妹怎么也在这里?可有挑到喜欢的瓷娃娃了?”
君如也掀了毡帽,露出张小脸来,见是龙筝,便柔声打了声招呼:
“四妹妹。”
龙筝一听到君如的声音,方察觉到白青亭身旁还有一号人物,不禁看向君如:
“你是……”
龙筝完全认不出君如来。
这就是身份云泥之别的尴尬。
龙筝身份高贵,有郡主母亲,还有皇帝撑腰,而君如却是自幼丧父,小小年纪便与母亲寄居于君府之中,虽是居于嫡枝嫡系的府中,可君如向来低调胆儿小,甚少与人交际,与君家旁枝中的兄弟姐妹皆甚少见面。
即便有那么一两次,眼高于顶的龙筝也未必将君如看在眼里,更哪里会记得君如是君家何许人也的面容。
君如被龙筝问得有点难堪,只低了头轻声细语道:
“我是君如,大概四妹妹忘了吧……”
龙筝到底在白青亭面前有点不好意思,怕失了她大家闺秀的风范,而这样给人难堪的事情实在非大家闺秀所为。
听君如那般一说,龙筝便给君如小赔一礼道:
“都是我糊涂了!原来是十二姐姐!”
还记得君如是排行十二,倒也还未忘得彻底。
君如这才脸色好看了些,微笑着不敢受龙筝的礼:
“也是我足不出户,姐妹间的聚会也甚少参与,四妹妹实在不必如此!”
两人客套完,见白青亭已笑着等两人多时,两人又不禁相视而笑,皆有点不大好意思。
白青亭道:“好了好了,你们再说下去,这午时就得过了,还是快点去挑挑瓷娃娃吧,挑好了我们好早点回去。”
两人齐声应是。
龙筝先到,自然已挑了两个她心目中觉得甚好的,被她的两个大丫寰捧在手心里。
白青亭与君如一靠近小摊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