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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恒浅浅笑着,不语。
奴人双手一揖道:“夫人,您便是上回与另一位姑娘自密道里出来的那位姑娘吧?奴才还未恭喜夫人与大人,新婚大喜!”
白青亭受他的礼受得毫无愧色,她点头道:
“看来你家主子倒是十分信任你,连这事你都知道了。”
奴人笑道:“大人千里迎亲,这整个京都执天府还有谁人是不知道的?大人,夫人,请!”
君子恒与白青亭进了厅里,龙琮一身常服已在坐等着二人的到来。
二人给龙琮行了礼,却被龙琮半道拦住:
“这是在外边,且我们三人还皆是改了装,你们还易了容的,那么这会我们三人便只是平常的朋友,并非什么君君臣臣,不必拘礼了!”
再次见到龙琮,白青亭不得不承认龙琮的极大变化。
年前她见到他那会,他在她眼里虽有些身为皇子的架子威仪,可那大都是装出来的,如今却是浑然天成。
特别是在君子恒面前,他左一句青云大哥右一句青云大哥,像极了患有依赖性极强的恋兄情结的患者。
这会再看,却足有独挡一面的气势。
眼里虽还有对君子恒的依赖,却隐敛了许多,更少了许多青涩,多了许多成熟与担当。
三人坐下来探讨着央天府之行的可能性,大都时候皆是君子恒与龙琮在谈,如何令皇帝自动亲口说出让君子恒随行央天府的御言来,白青亭皆安安静静地听着。
听到她能懂的点子上时,她便说上一两句。
好歹权谋权术什么的,她也在深宫御前耳濡目染了许多年。
前几年那虽不是她,而是真正的明天晴,可明天晴却将这些经验与心得毫无保留地留给了她。
她能听得懂,也能出出主意,可她志不在此。
她只想复仇!
甚至复完仇之后的生活,她都未曾细细想过,想着顺其自然,想着随波遂流,没怎么去好好地打算一下。
但她嫁给了君子恒,她进了君家门,那么往后的生活她已不必细想。
她在这个朝代有了一片天,一片永远属于自已的天。
有人会为她遮风挡雨,有人会为她喜怒哀乐,有人会因着她的情绪而牵动他的每一根神经。
手突然被握住,暖暖地,暖进她的心里去。
白青亭笑着对他道:“谈完了?”
君子恒好笑道:“你没听?”
白青亭摇了摇首:“你在便好,我无需担心什么。”
君子恒笑了,笑得很幸福。
龙琮酸酸地轻咳了两声:“我说……你们俩能顾及一下我这个孤家寡人的感受么?”
白青亭没好气道:“赶紧去娶一个皇子妃不就得了,我可听说了,萧婕妤娘娘可是为了你的婚事着急得头发快白了!”
龙琮一提他的母妃,便苦笑了起来。
他也知道他的婚事,便是他母妃长年压着的一块心病。
君子恒也正色道:“你确实该娶个正妃了!”
不同于她的调侃,君子恒是出自于对龙琮如今形势的劝告。
龙琮也听进去了:“青云哥说得对,我年已十八,确实不该再拖下去了。”
听得他终于正视这个问题,君子恒暗松了口气。
倒是白青亭见二人神情瞧出点猫腻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再会龙琮(3)
不过她也晓得这样的事得私下问问,这会得装做不知,也莫要好奇。
话题既然说开了,君子恒也想趁此机会问问龙琮的意思:
“即是你认为我得有理,那么你便告诉青云哥,你心中可有合意的人选?若是有……”
龙琮打断了君子恒的话:“青云哥!”
君子恒停住了,他看着龙琮。
他没有唤龙琮为殿下,就是因着并不想臣子的身份来与龙琮谈论此事,更不想龙琮因着皇权而去牺牲一辈子的幸福。
他知道龙琮能够明白,正如龙琮深刻明白自身的重任一般。
白青亭感到不寻常的气氛,她安静地坐着。
龙琮过了会道:“青云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更明白母妃对我寄以的厚望。”
他看着君子恒笑:“你知道么?当初知道了青云哥决定站在我这一边帮我,母妃有多么的高兴,她让我一定听青云哥的话,一定要听……”
君子恒没有说话,正如白青亭一般安静地当个听众。
龙琮起身走了两步,他背过身去,似乎不想面对着君子恒与白青亭,又似乎是不敢面对:
“我知道,我这样利用青云哥不好……可我……我别无选择!我有想要守护的人,我不能像三皇兄那样,因着母妃不像皇贵妃娘娘那样,有那么强硬的娘家与手段!我不能倒,更不能败!”
他转过身来。走近君子恒:
“青云哥,我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办到!我也知道倘若我败了,不仅是我与母妃会万劫不复,青云哥与君府,及那些支持我的世家官员皆会受我所累!故,我不能败!”
君子恒站起身,他看着眼前这个仅小他四岁的龙琮,他的心里有些不好受。
大概除了萧婕妤,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龙琮自小所受的苦难。与肩上所被强制压上的重担。
君子恒道:“殿下。下官明白殿下的意思了。”
这是要公办的意思。
白青亭也听明白了,龙琮饶来饶去的说了一大堆,无非就是想告诉君子恒,他不能败。
而不能败。便得巩固权势。
巩固权势最直接有效的法子。便是联姻。
京都的各股权势盘根错杂。除归附太子龙琅、五皇子龙琮之外,还有属皇帝一派的势力,这股势力属于中立。更有观望之意。
说到观望,皇帝龙宣更是如此。
他时不时地考验一下龙琅与龙琮,有意无意地牵制两人的势力,虽然龙琮的势力在君子恒特意的扶植之下,所经短短数月,尚不及一年,其势力还不能与龙琅的强力较上一量。
可龙琮这边的优势胜在君子恒与皇帝亲近,皇帝待君子恒也向来毫无顾虑。
有了君子恒这层关系,所有与君子恒交好的势力自然成了龙琮的助力,其中最令龙琅忌惮的便是司景名。
当然,皇帝最是忌讳龙骑卫与皇子扯上干系,司景名这个黄骑卫都统为了避嫌,为了不让皇帝生疑,他几乎在君子恒与龙琮结盟之时,便不再与龙琮私下过密的往来。
但也没断了联系,毕竟他与龙琮先前的交情并不比他与君子恒之间的交情差多少,要真论起来,也就差上那么一星半点而已。
然而,司景名与龙琮却再不也无法亲密起来。
至少表面上是,绝对必须是!
皇帝在看着,京都所有势力都在虎视眈眈。
他们谁也输不起,他们谁也不能行差踏错半步!
君子恒看了看白青亭,又道:
“这事便交给你吧,你看看,执天府中有哪家的姑娘适合当五皇子妃。”
白青亭轻松应下:“好啊!殿下可有什么要求?”
龙琮本来有些激动愤然,更有些微的无奈,被君子恒与白青亭这样一来一去的话给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笑了笑:“嫂子说的要求……是何意?”
白青亭道:“就是相貌上的要求、性情上的要求、做人处事上的要求等等之类的。”
君子恒道:“说说吧,总是要陪伴你经历风雨的枕边人,虽说是在家世上面有所局限,人选不会很多,但总得找一个最合你心意的姑娘。”
龙琮退回桌旁坐下,抿了抿嘴,又舔了舔唇瓣,似是在做一下艰难的决定,好一会方道:
“我也没什么要求,只是希望有朝一日若我真的败了,她的娘家至少能保住她……”
白青亭转过君子恒,越过八仙桌上前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轻斥道:
“说什么呢!”
君子恒对她这样突如其来的以下犯上之举,心中竟是半点也没感到奇怪。
他并未说什么,也未阻止她的举动,只是含笑看着被她拍得一愣一愣的龙琮。
白青亭继续道:“说话做事之前,都要好好地想一想后果!既然当初你起了心思,那你便只能勇往直前,毫无畏惧地去争取胜利!而不是这样瞻前顾后,总说一些丧气的话!”
龙琮被她训得没回过神来。
待他回过神来,白青亭已然又道:
“倘若你一开始便有了你败了,她娘家人必须要保住她,或者能保住你们的孩儿,像这样的想法的话……那我收回刚才应下的话!”
君子恒这会不得不出声:“青亭……”
白青亭看向他:“我是认真的!既然他已将你及整个君家,甚至我背后的白家都拖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那么他再这般怀着不能担当的心思的话,在接下来的荆棘之路上,你认为他能走得下去么!”
君子恒道:“殿下只是心慈……”
白青亭冷笑道:“心慈?真正心善的人是不会以此来与你交换做明家满门翻案的交易的!”
君子恒轻斥道:“青亭!”
白青亭冷哼一声,无视他劝告她慎言的眼神。
她知道她是冲动了,但现在冲动得罪龙琮,总要比以后莫名奇妙被龙琮害死的强。
她没有再开口,她走出了厅堂,到外边去透下气。
她需要新鲜的空气平复下心中动荡不已的愤愤之气。
厅里只余下君子恒与龙琮,君子恒试图为白青亭解释:
“青亭只有在自已人面前,方会如此不顾大局乱了分寸……”
龙琮抬手止住了君子恒的解释。
无需君子恒的解释,他也了解白青亭的性情,更明白白青亭能在深宫安然无恙九年,且还步步高升为宫廷女官之首的缘由。
那样步步谨言慎行的白青亭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乱了分寸,无矢放的。
如君子恒所言,只有在自已人面前,她方会无所顾忌,想到什么说什么,那样的真实不客气。
龙琮的心此刻是暖暖的,白青亭的直言训斥就似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毫无预兆地折射入他的心上,异样地温暖着他自小冰冷的一颗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湖边巧遇(1)
龙琮道:“嫂子说得对,是我太过瞻前顾后了!央天府一行,还有劳青云哥与嫂子说一声,让嫂子放心,这事便包在我身上了,定能如嫂子所愿,青云哥与嫂子可以先着手准备准备,想必不日,我们便可起行!”
君子恒点了点头。
龙琮能自已想明白,这是他最想见到的结果。
而央天府一行,也果真如龙琮所言。
皇帝金口玉言一开,三日后起先。
也不知龙琮用了什么法子,更不知君子恒在背后使了多少劲,反正白青亭觉得有个不错的夫君在这个时候便显得十分有用了。
她什么也不必想,只要等着,等着三日后起程央天府就行。
倒是太子龙琅安份得让你觉得有异,连君子恒也心事重重起来:
“总觉得太过平静了,有点像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
他担心地看向她。
白青亭不置可否。
她明白在海宁府中元县里,她被幽禁多日的那一件事,一直是压在他心上的一块大石。
那位主也确实是个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可炸得她与她身边的人一个粉碎。
可她就不明白了,她什么时候招惹到这位主了?
她将疑问提了出来。
君子恒道:“还记得年前三皇子殿下一事么?”
白青亭瞧了瞧浮标,发现湖面半点动静也没有,她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
君子恒将鱼杆交给一旁的小三。他起身道:
“皇后娘娘如今仍在冷宫,皇后娘娘的殒落对于他来说,那绝对是一个最大的损失,没了皇后娘娘在宫中为他守着大后方,他做起许多事来皆大有顾忌。”
白青亭没再注意是否能钓上鱼儿来,她被君子恒所说的话引起了兴趣。
她将鱼杆也交给了一旁跃跃欲试的小七,走到他身边道:
“你的意思是,他因着不忿,方三番两次寻我晦气?”
君子恒狭长的眼眸流光溢彩,有着调侃:
“哪里是晦气?”
白青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转了个身重新坐回风雪湖的湖边小凳子里去。不再理会他。
君子恒也是开个玩笑,没想她竟动起气来,不由上前道:
“好了,我不过是随意说说。何况他存了要娶你的心思。我看不假。我记得你在深宫也甚少与他来往,甚至因着当初还是白采女,如今已是白司记被他调戏一事。你与他及皇后娘娘还结下个不小的结,怎么他会对你起这般心思?”
白青亭也觉得奇怪,但她自已都没能想明白,如何回答他?
索性装生气装到底,还是不理会他。
君子恒也瞧出她是在装。
不过终归是他心尖上的人儿,即便她是装的生气,他也舍不得,一时间不禁为自已方才唐突的言语有所后悔。
正想再说些好话,便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闯了进来:
“青亭姐!子恒哥哥!”
白青亭不必抬眼,她也知道这个娇滴滴声音的主人是谁。
但出于礼数,她总不好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她起身看向来者,果然是阴魂不散的龙筝。
看得出来今日的龙筝一样是经过精心打扮的,那张美丽的小脸荡着巧遇的喜悦,笑得连同身为女子的她都要化了。
龙筝是自君子恒那边的方向走来,白青亭起身看向龙筝时,本就站着的君子恒也转过身去,自然也看到了盛装的龙筝。
龙筝是君家旁枝嫡系大房的嫡女,更是享乐郡主的小女儿,君家无论嫡枝旁枝,本就是同宗,何况再加上白青亭认了享乐郡主为义母。
算起来,这关系不算远也不算近,总算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
龙筝唤君子恒那声哥哥也没错,她严格算起来还真就是他的妹妹,只是这个妹妹不知饶了几辈人扯了多远的线方能连起来。
至于白青亭,她喊姐就更没错了。
谁叫她是享乐郡主嫡亲的小女儿?
谁叫白青亭认了享乐郡主为义母?
真真是亲亲热热的义姐义妹啊!
君子恒与白青亭两人心中虽不大欢迎不请自来的龙筝,但面上总要维持着礼数。
君子恒含笑应了声:“原来是龙筝妹妹。”
白青亭也随之上前几步,走近龙筝,状似亲昵地牵起龙筝的手:
“龙妹妹也是来踏青赏湖的?”
又望了望龙筝身后仅有的两个大丫寰,她不禁又惊道:
“怎么义母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还只带了这么两个丫寰?”
龙筝自被君子恒唤一声龙筝妹妹,她浑身的骨头便都要软了,神不守舍地被白青亭这么一问,她啊了声,一时间竟是答不上来。
所幸她身后的其中一个丫寰是个伶俐的,上前便替主子龙筝答道:
“回少夫人的话,我家姑娘本是约了我家大姑奶奶一同来游湖的,可见大姑奶奶还未到便先四处走走,不想这般巧,竟在此遇到公子与少夫人!”
君家的丫寰奴仆见到君子恒,皆随君府的人叫一声公子,从来不唤大人。
她既嫁给了他,自然便成了少夫人。
这个大丫寰相貌中等,却甚是机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