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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卖弄柔弱可怜。
其中一名小厮已然被小九迷得就要应声好,却在紧要关头让精明的另一名小厮给拦下:
“不是我们要为难九儿姐姐,只是……只是这怎么也要容我们入内给三公子禀上一声,若三公子说好,我们自然得领着九儿姐姐进去见三公子!”
小九晓得这精明的小厮不好糊弄,且言多必失,她只能点头应好。
他进去后,小九又与余下的小厮左拉西扯。
要是这时哪一个小字辈见到她这模样,料谁都想不到向来深沉稳重的小九,竟也有这么长舌妇的一面。
可惜从小厮口中,小九未能得到半点有用的消息。
无非都是一些宫高畅自在最繁花的街道,被挂上生意最红火的花楼顶上之后,身败名裂,意识消沉,还有几番想寻死的一些惨况。
这些无需小厮说道,小九也早晓得了。
正说到宫高畅初时绝食的状况,精明的小厮便回来了。
出乎小九意料的,竟是带来了对她而言的好消息。
本来她以为,他这一进去通报,她准是又进不去院子的。
精明的小厮领着小九进了院子,余下的小厮仍旧严守着院口,不让任何人入内。
小九沿途记下路径,四拐五转的走了两刻钟,也没走到宫高畅的寝居。
可按理说宫高畅的院子不小,却也不大,没道理走得这般久,还未走到。
小九起了疑心:“哥哥,三公子不在寝居歇着么?”
精明的小厮继续不缓不慢地领着路,边低声回道:
“三公子自从废了手脚,便不曾再出寝居,可今日说是天气颇好,起了兴致,三公子便到书房去了!”
小九喜道:“这可是好事,我回去可得与夫人好好说道说道!”
精明的小厮笑了下,并不接话。
小九却开始起了戒心。
明明是阴天,却说天气颇好。
听宫三夫人说,宫高畅自被废,便窝在寝居里不动弹,半步未出寝居。
前一阵子,宫友秋与宫三夫人尚时不时可见上宫高畅一面,可近日来却是连他们夫妻二人都未能再见到宫高畅。
最多只到了宫高畅的寝居门口,便让里面的宫高畅给呼喝着赶了回去。
她再三旁敲侧击地问宫三夫人,宫三夫人确定那的确是宫高畅的声音,那呼喝声,宫三夫人也不陌生。
初时宫高畅被人抬着回宫府时,便是这么一副见人便咬逢人便呼呼喝喝的模样。
既然宫高畅真在自已的院落里,那么他避人不见,真的只是因着被废的沮丧与绝望么?
答案即将被揭晓,小九却开始惶惶不安。
到了所谓的书房,精明的小厮将书房的门打开,笑着请她入内。
小九问道:“三公子便在里面?”
精明的小厮点下头:“九儿姐姐进去吧,三公子不喜多见人,我便不与九儿姐姐进去了,在门外等着九儿姐姐出来。”
小九见他说得十分真诚,她又已无退路。
即便里面真是龙潭虎穴,她也得闯一闯!
提着食盒,她踏过门槛。
一过门槛,身后的门便让精明的小厮关上。
小九沉着气扫过书房内的一切。
桌、椅、榻,还有屏风、鼎炉、火盘,样样如常,只是安静得有点诡异。
这不像是有人在,反而像是无人之境一般。
她小心地绕屏风,进入书房左侧,那里有一张高高的案几,书案后是整排靠壁的书架。
空无一人!
小九回了个身,边往外走着,边轻唤道:“三公子?”
不见有所回应,她又道:“三公子,奴婢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寰九儿,夫人十分担心三公子,令奴婢送来乌鸡黄芪滋补汤,给三公子尝尝补补……”
许久,又未闻半点声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小九险招(1)
小九将食盒搁到屏风后的桌面上去,突觉身后有人,她沉着地一动未动,似是未曾察觉。
她此时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丫寰,并非是通晓阵法机关的小字辈小九。
她如常地回了个身,面上的浅笑兀然僵住。
身后确是站着一个人,此人却非宫高畅!
“你……”
小九的你是谁还未出口,便让她回身后,站于她背后的另一个人给一手劈晕。
再醒来时,她到了关置小二的刑房。
刑房里没人,她躺于粗糙冰冷的地面上,被五花大绑着,嘴倒是没被塞上东西。
她挣扎着坐起身,双手被绑于身后,双腿紧紧绑着,让她想靠着一条木桩子站起身都不成。
她细瞧了下,粗绳竟是将她绑于背后的双手与身前的双腿连在一块,她的双腿使劲动一下,她的双手便被勒得出了淤痕。
她叹了口气,终于停止折腾,靠着木桩坐着,静下心来。
终究是棋险一招,好在她如愿进来了。
自听到君子恒绝然的命令,小九便盘算着怎么让自已也被隐在暗处的那些人抓了。
于是她特意在宫三夫人面前出格地讨要差事,并一字一句意指她想去宫高畅的院子,又表了她是真心为了宫高畅身体着想,方会想要送补汤到宫高畅院子的。
宫三夫人不疑有他,只赞道她有心了。
到了宫高畅院子门口。她又不遗余力地卖弄美色,借着身为女子的优势装柔弱可怜,引得守院门的两个小厮怜惜她,为的便是达到某种效果。
普通人不会察觉她别有用心,只会觉得她是凭着美貌想到宫高畅院子勾引他的狐媚子,而隐于暗处的人,却能第一时间便察觉出她有异。
那么,他们又怎么会留一个明显有异的丫寰继续待在宫府查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四处晃悠?
处于这个暗无天日的房中,小九又见各种刑具。哪有不明白她正身处于他们的刑房当中。
这是要对她用刑?
小九浮起一抹笑。只要她进来了,只要这里真有阵法机关,便难不住她,更关不住她!
出乎小九意料的。很快刑房便来了。是之前那个对小二用刑的刀疤男:
“喝!醒了啊!不错。外边总算送了个美'娇'娘进来!上一个普普通通,脾气还倔得很,硬气得不像个女子!”
他蹲在小九面前打量着。眼里露出垂涎的神色:
“真是美啊!”
小九紧绷着娇俏的一张脸,眼里掩不住对刀疤男的厌恶,心中明白刀疤男口中的女子便是小二无疑,她沉声问道:
“你话中所言的那一个相貌普通的女子,她怎么样了?”
刀疤男嘿嘿笑了两声:“你果然是她的同党!”
小九也不隐瞒:“那又如何?”
刀疤男道:“不如何,可你这般痛快,我倒失了用刑的机会!”
小九瞄了眼在她左侧地面上的铁链,铁链血迹斑斑:
“你对小二用刑了?”
刀疤男摸了一把小九美美的脸,嫩滑的触感令他赞叹了一声,对上小九沉如水的眼眸,他竟是有点惧意。
待起身回过神来,他方知自已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的眼神给吓得不由自主地起了身,他面上十分不好看,伴着恼意冷声哼道:
“她不识抬举,怎么也不肯道出君子恒下海宁府的目的,若非有人保她,她早就去见了阎王!”
小九心想,这保小二的人定是自家姑娘无疑。
可自家姑娘也被抓了进来,怎么还会有能力保得小二一条性命呢?
遂又想到,从前便听小三他们说道,公子看上的姑娘并非一般的女子,他们未来的夫人身手了得,且深有计谋。
这般一想,她觉得自家姑娘此刻应还未惨糟毒手。
兴许,还过得好好的。
至少,要比小二好。
小九心中一番活络,那边刀疤男已与另一名刚入刑房的男子低声交谈着。
他们刻意压了声音,又处于刑房外转角处,她听得不清楚,只隐约知晓他们是在说她。
片刻后,刀疤男回来,一言不发地扛起她便走。
她没有挣扎,只安静地记下沿途的路及格局。
刀疤男许是没想到她这么乖巧,伸手便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
小九沉住气,仍旧不吭一声。
刀疤男见此,更是猥琐地在她身上连摸了好几把,嘿嘿地笑得十分畅快。
所幸他要带她去的地方并不远,无需一刻钟便到了一个石室。
刀疤男有些不舍地将小九往石室内一丢,便将石室的石门关上,临了还对小九说:
“老子迟早得办了你这个娘们!”
那股势在必得的狗样,令小九恨得一双眼眸寒得如深潭下的凉水。
石门关上,石室内有一盏油灯,不十分亮堂,却足以照亮整个小小的石室。
石室内有一张圆桌子,最里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平躺着一个人。
自小九被丢入这石室,并打量起石室之际,此人皆未动上半下。
她借着灯光紧紧盯着石床上的人,隐约晓得那是个女子的身形。
衣缕破烂,满身血污,打了血结的散发半遮去了女子的半张脸,她瞧不清其面容。
可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女子定是她认得的!
她在地上滚了几滚,滚到石床边,又使劲坐起来,侧靠着石床床沿。
小九手不能动,腿不能移,身子侧靠着,已然不得再动弹,可她的嘴还能说话:
“小二?你是小二么?你应下我!小二!小二……”
可惜石床上的人莫说应下她,便是连动都未曾动过。
小九急了起来,她拼了命地想站起来,靠到石床上去。
她想想抹开石床上女子的散发,她想看一看那到底是不是小二!
可她费力挣扎,努力了许久,除了双手的淤痕渐渐变成血痕,血红慢慢染红了粗绳之外,别无所获。
再过了一刻多钟,石床上的女子终于动了,虽然只是轻轻动了下手指,可还是让一直盯着她动静的小九发现了。
小九慌慌张张地说道:“你醒了?你醒了是不是!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小二?我上不去石床,我看不到你的脸,可我想着,兴许你就是小二……”
一个细微虚弱的唤声止住了小九慌乱的言语:
“小……九……”(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小九险招(2)
小九怔愣了下,泪自眼眶滑落。
她认出了小二的声音,即便轻微虚弱得如蚊子的声音,但她还是第一时间便听了出来!
她很快反应道:“是!我是小九!小二……你是小二!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是他们对你用了刑是不是?他们……”
小二虚弱的声音再次传出:“姑……娘……”
小九被打断后,听出了小二口中说的是自家姑娘,她应道:
“你放心!即便这里布满机关,处处都有迷人心智的阵法,我也能尽数破解了,将姑娘与你救出去!”
她神色坚定,说出的话斩钉截铁。
小二似是被安了心神,她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不留半点缝隙,是彻底地阖上了眼帘。
小九大惊:“小二!”
她大力吸着鼻子,努力想要止住眼眶里的泪水,她埋头到膝盖上来回蹭了几下,终于将她被泪花模糊了的视线恢复清明。
她盯着石床上的小二,脑子一片混乱。
连身为小字辈之首的小二也重伤至此,他们是有多歹毒!
她的身手不及小二,甚至不及小七,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阵法机关,可她被绑得连站都站不起来!
她环视了一圈明显有气孔的封闭石室,又看了看自已被绑得动弹不得的手脚。
他们绑得很有技巧,即便她低下头去,也咬不到被她绑得严实的粗绳。这唯一能动的嘴,除了能说话,竟是半点用也无!
她懊恼着,恼自已即使如愿进了他们的内部,却也无计可施!
连小二就躺在她面前,她也救不得!
绝望中,小九看到了桌面上的油灯,一计闯上她的心头。
密室中,白青亭再次见到了斯文男。
他就坐在圈椅中,而她坐在床榻上。
曲着双膝。下巴抵着膝盖。双手抱着双膝,她有些无精打采。
斯文男问:“怎么了?”
白青亭没作声。
斯文男想了想,开口说了个或许她会感兴趣的话题:
“小二始终未有松口,不过我倒是新抓了个美貌的姑娘。兴许能为我解答一二。”
白青亭果然感兴趣。她微微侧过脸。斜斜睨于他。
斯文男接着道:“她扮作卖父葬父的孤女,将自已卖入了宫府,在宫三夫人身边做了个丫寰。我想。她原本是想到宫高畅身边去的,打着或许能找到你的主意,只可惜她连院门都进不了,好不容易想了法子进了,可惜却被我抓了……”
他顿了下:“你可知,她是谁?”
能扮作婢女入宫府,那必然不是早与宫家人见过面的小七。
可除了小七,白青亭想不出别的人来。
他们都说君子恒来了,或者是他派的人。
而他会派什么人,她一时间想不出来。
但白青亭还是胡乱猜了个:“小七?”
斯文男笑了:“你明知,不可能是她。”
白青亭也笑了,不置与否。
她放开了双手,双腿伸直,又伸了个懒腰,软绵绵的声音:
“既然你来了,那我们便来谈谈我们的亲事吧。”
她歪着头看他,斯文男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亲、亲事?”
白青亭点头:“对啊,亲事!你我的亲事!”
斯文男不太相信:“你同意?”
白青亭下了床榻,一步一步,缓步轻行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似乎没有选择。”
斯文男微仰着脸,他也紧紧地盯着她:
“你确实没有选择的余地。”
白青亭几乎可闻地轻哼了声,有点恼,有点慎,有点撒着娇的意味:
“既然如此,那我这个准新娘总要准备些什么……你说,是不是?”
斯文男微挑了眉:“你真的愿意?”
白青亭有点嫌弃地瞧着他,冷声道:
“真是喽嗦!要不然你放了我,放了我的人,你再试试看,我会不会同意?会不会愿意!”
言下之意,要不是他关着她,还抓了两个她的人,她哪里会说出同意的话来!
斯文男理解了她话中之意,反而轻声道:
“这我倒放心了。”
白青亭满目鄙夷,遂想到什么,又收了鄙夷之色,问道:
“我随身之物可在你手里?”
斯文男没明白:“何物?”
白青亭再问:“我身上之物,可是你收起来了?”
她问的是手术刀与绣花针,可她不会明说。
倘若他未将她这两样东西收起来,而是丢在不知名的地方,她可不想与他多言,让他知晓她的防身武器。
斯文男一双唯一是真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半会道:
“是。”
白青亭吃不准他是说真的,还是讹诈她的,只道:
“那便请你还给我!”
斯文男道:“我收起你的随身之物,可有不少,不知你要的是哪一样?”
白青亭浅浅笑了:“全部,所有!”
斯文男摇了摇首:“那不可能。”
白青亭也不再与他废话,慢慢走回床榻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