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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小七,当时小七挥着那一柄骇人的长刀说,要是谁敢泄露半字,她便要了谁的命!
那个时候,谁还敢再说上一字?
事后小七那疯魔的模样又是宫家人上上下下老老小小亲眼所见,那真让赵护头断去臂膀见血的狠劲更是令人闻而生寒,哪里还会有谁敢再提及当日她险糟毁清白一事?
可却在今日,竟是让白紫衫说了出来!
即便是当日赴宴的其他各府姑娘,亦是全然不知晓此事,何况是当日未同去赴宴的白紫衫!
白紫衫被白蓝依挡了去路,听白蓝依那句质问,她方醒悟过来她得意忘了形,竟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嚅嗫着,一时间说不出个之所以然来。
白蓝依再问:“说!你到底是如何知晓当日宫府发生的事?”
白紫衫敷衍道:“既然是在宫府发生的事情,宫府又人多嘴杂,哪会有不透风的墙!”
白蓝依厉声驳道:“说谎!此事虽是发生在宫府,可在宫府却无几人知晓!哪会有你所说的人多嘴杂!”
白紫衫强辩道:“即使没几人知晓,那也是有人知道的!五姐怎么就肯定那几人中不会有嘴碎的人!”
白蓝依冷笑:“除非是她不要命了!”
白紫衫有点怯了,却还是强硬撑着:“你……你凭什么这么说!”
白蓝依步步逼近白紫衫,如仙的面容此时已颇为狰狞:
“就凭小七的那一柄长刀!”
白紫衫一下子软了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反应(3)
她的两个大丫寰搀住她,不断地喊着她。
她却仿若未闻,仍怔愣着,眸中尽是隐不住的惧色。
白蓝依逼问:“说!你到底是如何知晓的!”
白紫衫已说不出话来,她满脑子尽是浮现着她所听闻的当日宫府里,小七挥着长刀断去宫府赵护头一只手臂的情景。
她虽未亲眼目睹,可纵她再多心眼,她也只是一个仅年十五岁的闺阁小姑娘,她也会怕!
一想到小七挥刀砍人手臂的血腥场景,她的恶胆已消,心中的恐惧渐渐浮出。
白紫衫转身向白四夫人求救:“四婶娘!我是随口说的!并不晓得会戳中五姐的痛处!四婶娘,五姐好可怕!”
白蓝依冷笑,纵然旁人瞧不出白紫衫是在做戏,连自家母亲亦让白紫衫胜真的演技唬得半挡于白紫衫身前,与她对视。
白四夫人道:“好了,蓝依,母亲晓得你与你三姐感情甚好!可紫衫……”
她回头看了一眼白紫衫:“紫衫终归也是你的姐妹……”
白蓝依打断道:“姐妹?我白蓝依哪有那么好福气,竟是有这种对亲姐姐落井下石满口污言的姐妹!这样不要脸的姐妹,不要也罢!”
白紫衫仍嘴硬:“我真的只是随口一说!五姐……”
白蓝依狠狠道:“闭嘴!如若你不老实说来,你也不必再认我这个五姐!”
这话有点重了。
可也是能理解的。
白四夫人知晓自白青亭失了踪影之后,白蓝依因着当日之事与其脱不了干系。早已在心中打了个死结,偏偏白紫衫还口不择言直冲这个死结说道,自家女儿哪有不发狂之理?
她拉住白蓝依,示意丫寰妈妈让出条道来,让白紫衫走人。
白紫衫见状连忙与两个大丫寰逃之夭夭。
白蓝依让白四夫人与身边的两个大丫寰死死拉住,气得眼都红了。
末了,竟是蹲下大哭。
白世炎听到吵闹声早已到了室外,将将听到这场吵闹声的其中重点。
他走近白蓝依,也跟着蹲下身,安抚道:
“蓝依。父亲这便去寻你大伯。找你三姐,你莫再哭了……相信父亲,好么?”
白蓝依终于停下大哭,她透过满是泪花的眼看着自已的父亲。
白紫衫一回到北面大院。便直说着白蓝依疯了!
白世通也听闻了自家女儿与白蓝依的闹剧。他却未再问其他。只言道:
“往后少去西面大院!”
白紫衫不服:“凭什么?凭什么要我躲着她!”
白世通意味不明地言道:“就凭她的父亲是堂堂的知府大人,而你的父亲……只是一介布衣,一介小小的商贾而已!”
白紫衫不服气的面容一滞。她自小便知她与其他大院姐妹的差距,即便人家是嫡女,她也是嫡女,可这嫡女与嫡女之间却也大不相同。
只是,白世通一直与她说,只要行得端走得正,就无所谓高低贵贱。
可事实呢?
事实是,并非行得端走得正便会平等,而是权势!
真正的权势!
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并不能考功名,亦不能光扬家业。
她想通了。
她只要嫁一个高门大户的贵公子,她便能鱼跃龙门,一夕间高人一等!
白世通从不会在白紫衫面前,说出这样分个三六九等的话来。
他忽而这样一说,她有些晃神,久久没有作声。
白世通毕竟对白紫衫有着愧疚,这愧对疚来自于他身为父亲的无能,他愧疚同身为父亲,却无法给亲生女儿带来与旁人同样高贵的出身。
白世通走出白紫衫的院子,未再多言。
他知道白紫衫是个聪慧的,他只是怕她走上岐途,方会自小时不时与她说“只要行得端走得正,就无所谓高低贵贱”的话。
然而,随着白紫衫的长大,他的话已不能令自小受到差别待遇的白紫衫深深记住。
既然她已晓得了这个世间的不平等,也为此激起了奋起求荣的心,那他作为父亲,又何必再拿那一套蒙骗自已的话来蒙骗嫡亲的女儿?
白紫衫自白世通走后许久,也未能回过神来。
她一直在想,她的父亲是不是知晓了些什么?
南面大院中,白绿雪的院子中。
白银珠正试探着白绿雪:“六姐……你说三姐能安然归来么?”
白绿雪随手接过大丫寰止雾递过来的毛尖,轻啜了一口,她想了好一会,方道:
“银珠,你希望三姐能回来么?”
白银珠等了好半晌,却等来这么一句反问,她着实有点难住了,却也很快下意识反应道:
“六姐,你说什么呢?我当然是希望三姐能回来的……”
白绿雪精致的小脸蛋一歪,她斜睨着一脸天真可爱的白银珠,她伸手抚上白银珠圆圆的脸蛋:
“十妹,旁人不晓得你,莫非六姐也不晓得你么?”
白银珠怔着:“六姐……此话是何意?”
白绿雪一笑:“莫怕,聪慧是件好事,可有时太过聪慧就不好了……”
白银珠仍满脸的困惑,却转瞬却表了忠心:
“六姐!你有何话便直言,我自当会帮六姐的!”
听着白银珠急声言道的话语,白绿雪并未答话,只是转向候在她身侧站着的止雾,问道:
“止烟可回来了?”
止雾回道:“尚未回来。”
白绿雪道:“你悄悄去寻她,让她回来,九姐那边不必再探了。”
止雾领命而去。
白银珠不解道:“六姐,五姐与九姐无端起争执,必是有因的,你怎么未探到其原故便让止烟回来?”
白绿雪道:“我也想知道这其中的原故,但九姐可不比大姐与四姐,她不蠢,相反的,她与你一样都很聪明。”
白银珠已然全听明白了,若她再听不出白绿雪的话中之意,那她就真的是个蠢人!
可自她懂事起,她已装了十年的天真。
到这个节骨眼上,她哪里会不晓得,她已装不下去了。
白银珠低首敛眸,唇角缓缓露出一抹笑来,淡淡的:
“六姐,你也很聪明,甚至比我与九姐都要聪明……可六姐,聪明人通常都会反被聪明误!六姐,还是装作不知吧!”
白绿雪搁下手上的茶盅,轻碰的一声响,她看着低着头,令她看不清其表情的白银珠。
但她想,这会的她的十妹应当是十分得意的,毕竟都敢反过来威胁她了!
白银珠又道:“六姐真不想三姐安然归来么?”
她抬起头来,她直盯着白绿雪:“可我却觉得,三姐还是安然归来的好,六姐说呢?”
白绿雪不以为意道:“是么?三姐回来,对于你有何好处?”
白银珠摇了摇首,眸中透着精光:“不,应该说三姐回来,对于六姐有何好处!”
白绿雪霍然将桌面的茶盅一个横扫,随之茶盅被摔得四分五裂的清脆响声,她笑了起来:
“呵呵呵……真是好啊!我都快忘了!十妹再有一年也该及笄了!”
白银珠拂了拂被些微毛尖茶水溅到的裙摆,轻声道:
“六姐何必动气呢?十妹终归是你的十妹,是白家嫡二房的庶出十姑娘,再怎么样也越不过六姐去。”
白绿雪拂退了因破碎声响而急步入内的两个二等丫寰,过了会,待到她急速跳动的心平静了下来,方道:
“十妹求的,到底是什么?”
白银珠不答反问:“我求的是什么,六姐都会应么?”
白绿雪道:“只要与我的荣华无碍。”
白银珠笑了,含着几分得逞的快意:“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你是谁(1)
白青亭再一次醒来,是在次日。
还是在密室。
她软绵绵地躺在床榻上,想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擅用迷药与人麻醉的她怎么会不明白,她这是被喂了迷药。
只是这种迷药与她用来麻醉,不至于制出来的鲜尸面部狰狞痛苦,而破坏了她完美的艺术品不同。
这种迷药只是让她的身子软锦无力,无法行动而已,并不会伤到她的脑神经,她仍旧清醒地很。
密室内柔和一片,油灯已被换成了四颗夜明珠,只是此刻其中三颗被罩了绵布,去掉了四分之一的光亮。
但较之油灯,室内仍要比先前亮上至少两倍。
白青亭睨了眼四面墙壁上的四颗诺大的夜明珠,心想那斯文男还真舍得下血本。
这可是南海难得大又亮的夜明珠,连皇宫除了帝后、贵妃、四妃的宫殿,其他妃嫔的宫殿可是连一颗都没有的。
而他却大刺刺地安了四颗在关她的密室里,此人会不会与皇宫有干系?
若真有干系……
白青亭想,那她可不容易出去了,连小七的小命也悬上加悬。
躺了有一会,她再试了下,发觉她的四肢都能动了。
她艰难地爬起身,靠在床榻上微喘着气。
打上几个来回的空手道也不带这么累的!
这到底是哪种鬼迷药!
喘了一会气,也歇了半晌。她慢慢移下床榻。
即便有心理准备,在双腿着地的那一瞬间,她仍软了腿,直接跌坐到冰凉的粗石地面上去。
“白三姑娘!”灰布巾在这个时候进了密室,着急地唤道。
很难得的,他竟不再是站在石顶上面打开缝隙与她说话,而是自与她床榻对面的高墙下的一扇石门走了进来。
在此之前,她竟听不到半声石门开动的声音!
白青亭若有所思地盯着灰布巾走进密室的石门处,那里已闭合得不余半点痕迹。
这机关,十分高明!
灰布巾将好搀扶回床榻上。顺着她的目光也看了眼他打开走进来的石门。低声劝道:
“白三姑娘,你听我一言,好好在此待着……他自不会亏待于你,更不会要了你的性命。至于你那丫寰小七。你也不必担心。只要问出他所想要的答案,他会让小七与你相聚的!”
这话说得有点偏向她,可细细一想。又觉得是在为斯文男在着说客。
白青亭盯着灰布巾一动不动。
灰布巾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在将厚被盖上白青亭的双腿上后,便离了床榻,在密室中唯一的四方桌旁坐下。
他将圈椅面向她坐着:“他的本意并非伤害你,那投下的烟雾也只是令你昏迷而已。”
又看了眼桌面上燃着的薰香:“这薰香的气味也只会令你全身泛力,各种反应微慢之外,并无其他的害处,白三姑娘尽可放心。”
闻言,白青亭看了眼桌面上青铜小鼎里凫凫而起的轻烟。
她暗自嗤笑自已,原来不是给她喂了迷药,而是点了迷香。
可她醒了这般久,却因着光线昏暗或者还有其他,竟是未曾发觉。
灰布巾口中的各种反应微慢,她想着,这其中也包括了脑力反应微慢吧。
又坐了一会,灰布巾见白青亭无意开口,便想起身离开。
白青亭却在此时开了口:“他想问什么?”
灰布巾迟疑着,他看着她,并未作声。
白青亭又道:“将绵布揭开吧,这样室内会亮堂些,我的心情也会好些。”
灰布巾还是没有动作,只是瞧了瞧那三颗被绵布罩着的夜明珠。
白青亭忽而笑一下:“怎么?我都这样了,还怕太亮了,我瞧出你是何人来不成?放心,你将脸蒙得严严实实,我就是再眼尖,也难以瞧出你是谁。”
这话说的是大实话,也说得灰布巾有点汗颜。
他起身将绵布都给揭了下来,顿时密室内亮如白昼。
白青亭缓慢地抬起右手,五指微遮了双眼,紧眯着眼,直到适应了突来的光亮之后,她方放下手。
灰布巾也一样,不过他要比她适应得快。
一则,他在密室待得并不久,双眼并无太久的反差,很快便接受了忽起的强烈光亮。
二则,他必是先吃了迷香的解药,那迷香并不能迟缓他的动作。
莫说他是个有武功在身的,就算没有,此刻只要不近她身,她是半点反击的机会也没有。
即便他近了她的身,她也反击成功,却未必能启动那与高墙合为一体的石门。
犹记得在京都执天府那一回,她与小七进入龙琮的五皇子府里的暗道之时,那条暗道两头的石门便是这样的令人难以察觉。
她在短时间内,既未能将五皇子府里暗门找出,此时这密室里石门的隐蔽性较之五皇子府的暗门又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必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寻出启动石门的机关。
她必得费一段时间与一番心力!
可这两样,正是目前她所欠缺的。
灰布巾又重新在圈椅里坐下,诚恳道:
“其实白三姑娘不必激我,但凡白三姑娘有何所求,有何所问,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便一一为姑娘做到及作答。”
因着亮如白昼的光亮,灰布巾神色情绪无所遁形,白青亭瞧得十分清楚。
她明白,他并无说谎。
白青亭也不客气,她将方才他未作答的问题再问了一遍:
“那你告知我,他到底想问什么?”
灰布巾思忖了一会,似是想兑现他方将说过不久的诺言:
“他想知道,君子恒此次下海宁府,除了彻查贾从藕被弹劾贪污受贿一事是真是假之外,君子恒可还有其他目的。”
白青亭沉默了下来。
贾从藕,海宁府正三品府尹。
因着贾从芝的干系,她倒晓得这个人,并略有所知。
贾从芝,京都执天府吏部右侍郎,从二品,是贾从藕的嫡亲堂兄。
听说,这两人的感情还极好,在官场互相帮衬,私下亦是过往甚密。
而且,贾从芝还是隶属太子龙琅一派!
灰布巾一直观察着白青亭的一切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