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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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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榈犹甚!

    他看得十分清楚,君子恒交与小一的令牌,四四方方,浅黄的颜色,缕空雕刻着一个正楷的黄字,下坠红灿灿的神龙结!

    浅黄,整个天'朝,除了当今太子龙琅能用此颜色之外,便属京都执天府的黄骑卫都统令牌黄令能得此殊荣!

    明黄代表着皇帝,浅黄代表着太子,黄令代表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黄、红、紫、赤、蓝、绿、黑、白八支龙骑军,以黄骑卫为首。

    黄令下,众骑卫无不从!

    他深刻地明白过来,如若白青亭真有个万一,君子恒所说的“宫家不覆存在”之言并非仅仅是逞一时口快!

    三万赤骑卫真动了真格,他宫家祖宅头一个被覆灭!

    何况黄令能调动的不仅仅是驻守海宁府的赤骑卫,就连邻近的其他府的龙骑卫亦能号令!

    他低估了白青亭,更低估白青亭在君子恒心目中的份量。

    事情要真发展到那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无需君子恒杀他,他父亲便能先要了他的命!

    宫榈这个时候有些动摇了,他的心思在整个天'朝中只有一人知晓,此人却非他的父亲。

    那人承诺他一切,却未必能救得了他!

    他回祖宅,不过是与他父亲说了“许久未见祖母甚是想念”的托词,尔今事情闹大,不日便能传回执天府。

    他父亲一察觉他回祖宅一行颇有蹊跷,还能容他这般行事么?

    不!

    他要赶在他父亲限制他的自由之前,达到自已的目的!

    否则经此一役,他若失败,便再无机会,更恍谈出头之日!

    他得回自已的院落部署下令!

    宫榈身形刚一动,君子恒开口了:“宫大公子想去哪儿?”

    宫榈道:“这些护院不得用!君大人又是不管不顾的主子,莫不是要我眼睁睁瞧着我二妹妹受小小的丫寰斯凌不成!”

    君子恒悠然道:“宫大公子言重了,宫二姑娘现今完好无损,不过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有些难看而已。”

    宫茗儿愕然。

    她被无礼粗暴的丫寰打了,在他眼里竟只是不小心跌了一跤?

    她鼻子歪了嘴角破了,血流了许多,到他嘴里却只是有些难看而已?

    宫榈睨了眼愕然的宫茗儿,似是有些耻笑她的痴心妄想,最终却还是替她说上两句话:

    “君大人此话有失公允……”

    可惜君子恒却似是听不到宫榈的话,他径自说道:

    “从此刻开始,谁敢乱动,或暗下使什么小动作……”

    他淡然对小七下令道:“小七,你也不必给公子客气,该砍砍,该杀杀,有何后果,自有公子担着!”

    又道:“至于你未能护好姑娘一事,待姑娘回来之后,自有姑娘惩治于你。”

    此话,是让小七莫再有自残之举。

    小七听明白了。

    她脆生生地响亮地应下,一双媚眼又有了光泽,锐利狠辣的巡视着在场的宫家人,时刻警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被囚(1)

    小三后来在那一堆堆黑灰中,不仅找到了另七根绣花针,还找到两具被烧得乌黑冒烟的骸骨。

    小七看到的骨头便是其中一具骸骨的一根。

    君子恒对此不表任何意见,只是一脸能沉出墨来的神色令人生畏。

    齐云朗亲率着赤骑卫赶到之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随时会吃人的君子恒,他相信,被吃的人绝对连骨头都没有。

    他小心翼翼地遵从君子恒的指令。

    明明是堂堂的从一品,却诡异地听从一个正三品的指令,且一字不敢问,照从不误!

    见此,宫家人更是屏息以待,较之小七疯魔见血的之前,他们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努力让自已的存在感减到最弱。

    宫茗儿看着明明是温文贵公子却气场强大的君子恒,她的眸光愈发痴迷。

    宫三姑娘与宫四姑娘亦然,皆不由自主地梦想着,如若她们能成为君子恒的妻,那是多么风光美好的一幕!

    似是察觉了自家女儿的心思,宫友冬与宫友秋亦暗下各自动了心思,他们的夫人亦然。

    宫家公子也觉得,若真能与连龙骑卫也调动得了的君子恒沾上干系,那往后他们无论是想做什么,岂不是能在海宁府横着走?

    宫家少夫人却是个个以眼神耻笑着自家的三个小姑子,真是不自量力!

    也不想想这园中的芝兰玉树般的俊美男子是什么人,岂是她们此等小家小门的闺秀能肖想的?

    虽说宫府是仕家大族。可宫茗儿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宫三姑娘与宫四姑娘更是一介布衣之女,京都的勋贵世家君府岂会看得上她们这等货色!

    宫家少夫人这般想,这其中不无含着妒忌与羡慕。

    至少宫茗儿三人尚待字闺中,还有肖想的权利,她们却皆是已嫁作人妇,连多看一眼都会让人骂上不守妇道的污名。

    宫家老少,心思各一。

    宫榈自君子恒的到来便无法平静下来的内,深深知晓了自已碰到有生以来最棘手的对手,也再次想到了自家父亲对他说的话。

    这时的他除了不解不服之外。还有着难以言喻的慌张。

    可他表面做得很好。将这种会给他制造麻烦的慌张掩饰得很好,滴水不漏。

    君子恒时刻在注意着宫榈,即便背对着,他也一息不漏地观察着宫榈的情绪。任一波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感官。

    在出宫府之前。他给齐云朗下了另一个指令:

    “严密盯紧宫榈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动,还有劳齐都统即时知会与下官。”

    齐云朗自无异议:“君大人放心!两具……骸骨,我也会尽快令仵作验明正身。知会君大人。”

    翌日日暮时分,齐云朗亲自到君子恒暂居的住处:

    “那两具骸骨是被活活烧死的,至于是男是女仵作虽验不出确切的答案,但那两具骸骨明显重量较重,身形较长,有很大成分应是两名成年男子……”

    他又取出两根绣花针,递到君子恒跟前。

    齐云朗率赤骑卫到宫府之时,君子恒早已收起了白青亭的绣花针,故他并不知他此刻指间捏着的两根绣花针代表着什么,他疑惑道:

    “还有这个,这两根细长的绣花针是仵作小心收起那两具骸骨之时,在其底下发现的,也不知是否与这两具骸骨有关?”

    因着小三未去翻动两具骸骨,自没有见着这两根绣花针,倒是让后到的仵作发现,收了起来。

    齐云朗不知这两根绣花针代表着什么,君子恒却是再明白不过。

    他接过齐云朗递上的绣花针,加上这两根,十根绣花针便齐了。

    他记得当初在宫里,小一从赏荷湖里替白青亭善后的那两具尸体中,便插着这样的绣花针。

    当时她是先用绣花针插入那两具尸体的死穴,令其动弹不得,后再一刀割喉,取他们性命。

    他想着,这两具被烧成骸骨的尸体兴许也是她先用针制住,尔后方被活活烧死的。

    君子恒咧开嘴笑了。

    不是那种淡然到极致的笑,也不是那种含着异样情绪的笑,更不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而是完完全全发自内心的欢喜的笑。

    齐云朗看得有些呆了。

    在侧的小三却已高兴得手舞足蹈,嘴里不停欢呼着:

    “姑娘没死!姑娘和小二都没死!太好了!公子!这实在是太好了……小的要去告诉小七,让她也高兴高兴!”

    言罢,在君子恒含笑的允许下,小三像是室外有世绝世美人等着他似的,快速跑了出去向小七报喜讯。

    君子恒由衷地感谢,行礼道:“下官谢过齐都统!”

    齐云朗还在云里雾里,不明白怎么君子恒与其身边的侍从一见他送来的两根银针,便断定了白青亭主仆未死的定论,但他还是聪明的未再问些什么。

    终归君子恒能让他知晓的,总会让他知晓,不能让他知晓的,他问了也没用。

    齐云朗避过君子恒对他的一礼,不敢受之,他诚然道:

    “年前三皇子殿下论罪,我族兄齐军身为都察院副台谏,本应中立之态,誓死忠心陛下,却不想我族兄一时糊涂,竟是早先便投了三皇子殿下一派。

    这本是牵连三族大逆不道之罪,若非君大人与司都统替我在御前力于保我,陛下早以一并处置了我,现今哪会还有我这赤骑卫之都统一职?怕是连性命都没了!”

    他确属齐军三族之内,他自小与司景名交好,司景名会力保于他,他虽奇怪,却也想得通缘由。

    唯有此刻眼前的君子恒,他百思不解。

    他不明白,他向来与君子恒未有交集,即便他与司景名交好,而司景名与君子恒交好,他与君子恒也只在京都见过那么一两次面。

    后来他被任命于赤骑卫都统,更是与君子恒相互连名讳都未再听闻过。

    然不明白归不明白,这恩同再造的恩情,他是时刻不得忘,总想着哪一日要报答君子恒。

    当君子恒的下属小一拿着司景名的黄令寻到他,并简单说明来意之时,他便知,他报答的机会到了!

    君子恒对于齐云朗所言之事,他未再多言。

    当初会与司景名齐齐力保齐云朗,也自是有他的目的。

    只是未曾想,今日便用上了。

    自听闻宫府走水,而他心尖上的她便是在走水的今园当中失了踪影,他一步一步踏近一堆灰烬之际,心中渐渐聚成浓浓的阴霾,在这一刻尽散。

    他提着的心,终于被安回原处。

    在接下来齐云朗说了些什么,君子恒并未细听,他脑海不断响着两个字:

    “幸好……幸好……”

    白青亭确实没有死。

    当她慢慢转醒,睁开双眸视及之处。

    她发现,她正处于一间四面皆是墙的密室当中,只有她一人。(未完待续。)

    ps:  古代验尸,尸骨重量较重身形较长者,多半为男性。

第二百七十一章被囚(2)

    密室内,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一灯。

    床榻上有被有褥有枕头,桌上却是连个杯子都没有,干净得根本不需要这张桌子。

    从床榻上下来,白青亭观察着四面俱是高墙的密室。

    密室内共有四个气孔,一面墙一个。

    靠近,便可觉得有细风扑面而来。

    又搜了搜自已的身,襦衫披风仍在,只是她的手术刀与绣花针皆没了。

    白青亭细细回想起昏迷之前的事。

    她让小二放火之后,两旁灌木果真烧了起来,浓烟冒起,在一片黑烟缭绕之中,她听到小二忽而喜道:

    “姑娘,灌木之外的繁花触得到了!”

    她与小二寻个处火势最小的灌木跳了过去,小二跳过去着地时,眉拧了下:

    “姑娘,刺玫有花刺,你不心些,这些花刺会扎!”

    饶是小二先提了个醒,她还是如小二一般被刺玫下的花刺扎了好几下小腿。

    在那刹那间,她忽而觉得那些刺玫似乎不仅仅是刺玫,那五颜六色艳光四射的繁花之下,似乎布满了荆棘。

    可惜那会容不得她细思,只想与小二快些跳出以**草、灌木为阵的迷阵。

    就在她们快跑出迷阵之际,数名高手从天而降,到底是有几名,在一片浓烟中,她也未能看得清楚。

    她与小二背靠背,警惕着这些突然出现的高手。

    那个情景,令她们同时想起了在居德殿被围杀的那一回。

    小二鞭伤了好几个。她也将两根绣花针各扎入两名高手的死穴,未来得及给两名倒地动弹不得的高手再补上致命的一刀,她的脑袋开始摇晃。

    小二的情况似乎也一样。

    在摇摇晃晃中,她看到小二挥着的长鞭越来越不得力,直到她闭上眼昏迷之际,她似乎也看到了小二倒下的身影,及听到小二对她嘶心的叫唤。

    然后……

    白青亭环视着整个密室,唇角溢出一抹笑来。

    然后她便在这里醒来,而小二不知所踪,不知生死。

    哐啷一声。密室顶上传来什么被打开的声响。

    她赫然站起。往上望去,只见原本是封顶的石顶像一面墙一般缓缓移了开来,开到容得一个人进入那般大小,便停了下来。

    她奇怪地瞧着。

    接着是一个盒子被放了下来。越来越近。直到放到地上。她方看清那是一个食盒。

    石顶再次被移开,关上。

    这一过程自始至终,未曾有人声发出。只有石顶移开与食盒被放下的轻微响动。

    那是谁?

    白青亭望着重新被关得不留一丝缝隙的石顶半会,方收回视线,移到地面上的食盒上。

    她将食盒提至桌面上,在唯一的一张圈椅坐下,她打开食盒。

    红鲤粥、桂酥、大红袍!

    好家伙,都是她爱吃爱喝的!

    这个抓她关她定然是个了解她的人,至少对她的口欲喜好十分清楚。

    宫茗儿?

    还是宫高畅?

    亦或还有她尚且不知的旁人?

    白青亭突然想起了宫榈,那个在中西街一个小院中突然出现,突然将她扑倒的宫家大公子。

    红鲤粥吃完,她又吃起了桂酥。

    一小盘桂酥足有八小块,她边想着事边嚼着,不一会便让小盘子见了底。

    她渴了,想倒杯大红袍润润喉,这才发现桌上根本没有杯子!

    这让她怎么喝?

    看着整壶大红袍,白青亭有些发愁。

    再看了会,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装着大红袍的壶是铜制的,而非平日家常所用的瓷壶。

    送了吃的喝的来给她,红鲤粥的碗是铜制的,连装着桂酥的小盘子也非瓷盘,一样是铜制的铜黄盘子。

    这是为何?

    铜壶、铜碗与铜盘,她尚可以理解,但给她送来大红袍,却不送个杯子给她,这是何道理?

    难不成还不到一个同样铜制的杯子给她?

    不得不说,白青亭胡乱猜测间还真是真相了。

    给她送吃送喝的人还真一时间寻不到一个铜制的杯子,于是也就没送杯子,想着让白青亭整壶拿起喝就行了。

    白青亭也确实这么做了。

    喝了整壶大红袍之后,她舒服地打了个响嗝。

    起身到密室中唯一的床榻上躺下,想了想又起身,盘膝而坐。

    盘膝坐着,白青亭开始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与小二会在紧急自保的关头,头晕目眩,她想应该与刺玫的花刺有关,指不定那花刺上面皆抹了某种迷药。

    要不然,就是灌木烧起之后,在那一片浓烟当中,还有另一种以气体形态存在的迷药。

    到底是哪一种呢?

    她记得**草除了令人心志不坚,引人产生迷幻之外,并无让人晕眩昏迷的功效。

    到底是谁想害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其中定然少不了宫茗儿与宫高畅这两人,可除了这对狗男女之外,还有谁呢?

    还有谁有那么大能耐,即会布阵,还擅用迷药?

    更甚地,他们居然还缴了她的械!

    她的手术刀与绣花针都不在,赤手空拳的,她还真没有信心与这个朝代的高手对决过招。

    过了片刻,又哐啷一声,石顶又慢慢移了开来。

    白青亭这回没站起身,她仍盘膝坐在床榻上,她仰着头看着。

    密室内只有一盏微光的油灯,石顶不开之时还好,尚觉得十分明亮。

    这石顶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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