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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暴-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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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手不出,宫榈是想保存实力?还是想保密什么?

    胆小鬼!

    宫榈亦在看着小七,对于小七斜睨于他那眸中的挑衅,他俱全当看不见。

    赵护头断了右臂,众护院再次退缩,他视若无睹,只紧紧盯着小七,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或者,是在思虑着什么。

    赵护头一见血,宫家人老老少少皆已被吓得差些没了魂。

    到此时此刻,他们方知晓小七先前所说的见血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这一个小小的丫寰是真的敢在他们宫府见血,且只一招便令赵护头断了一臂,这身手是有多高!

    宫府中的宫三老爷及宫四老爷皆未从仕,并未真正接触到多血腥多丑陋之事,府中的女眷便更不用说了,她们更是只知女红闺范,何曾见过这般凶残的场面!

    到底是安逸惯了,始终只过着太平日子的人,一只断臂便能将他们吓住。

    宫榈却不然。

    他冷静沉着,审时度势。

    他不会被小七的狠辣吓住,可他至少有点在意宫茗儿的生死!

    小七心思百转,她再次将长刀举向宫茗儿。

    喜鹊与宫茗儿的神色在这个时候,已然较之先前要更加绝望焦虑。

    她们亲眼见识到了小七的毫不留情……不!她留情了,她那反手的一刀本来是可以直取赵护头性命的!

    现在她们毫不怀疑,小七会一刀将两人一同给砍了!

    小七这回没有多言,更没有犹豫,她举起长刀挥向执意挡于宫茗儿身前的喜鹊……

    “啊啊啊——”

    不知是谁起的头,今园内外的所有女眷在小七挥刀之际,皆捂起双眼,并大声尖叫了起来。

    尖叫声充满了整个今园,彼起彼落。

    这其中自然包括了宫茗儿,却不包括喜鹊。

    就在小七将刀挥向她的同时,她身子一软,如同欢鸽一般晕死了过去。

    宫茗儿跌坐在冰冷的地面,她的腿上还倒着始终护着她的忠婢喜鹊。

    她呆呆地看着小七,双目睁着,即使双腿被向后倒的喜鹊压着,也仍抖得厉害,她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尖叫声停了下来,所有人屏息看着小七,尔后皆不同程度地松了口气。

    小七终究没有将长刀挥下。

    不是她突然起了慈悲心,而是她执刀的手被人抓住了,她挥不了。

    她将右手挣了挣,却挣不出紧抓住她的那只手,她凶狠地转过脸去,瞪着突然出现的人,她本想破口大骂,再好好收拾这个敢抓住她手的人。

    然当她见到来人的脸时,她凶狠的表情瞬间化为乌有。

    自知晓白青亭可能糟遇不测之后的慌恐,在这一刻化为猛烈的泪水,如决提的河水迅速涌出红红的眼眶,成串成串地滑落。

    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见到了自家的大人,小七哽咽着唤道:

    “小一……小一……”

    小一取下小七手中的长刀,放开小七被他苍促间用力抓住阻止她挥刀杀人的右手腕。

    一放开,他才发现自已并没有注意好力道,竟是致使小七执刀的右手腕淤青,他坚毅的脸庞有着愧色及忧色,他从未见过小七这般失控。

    小二劝道:“小七,你冷静点!”

    小七哭出声来:“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姑娘……姑娘……”

    小一皱起眉峰:“姑娘怎么了?”

    小七哭得更大声了,她缓缓看向今园那一堆又一堆的灰烬。

    小一也望了过去,那是走火所致后被扑灭的景象,他犹可见到那灰烬上尚存有救火时泼下的水渍。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再次急抓住小七的右手腕,向来平稳无波的嗓音起了巨大的波澜:

    “小七,姑娘在哪儿?”

    小七没有回答,她脑海里蓦地抓到一个重点,豆大的泪珠仍在滑落,面上却已笑了开花,她欢喜道:

    “你来了……公子也来了!是不是?小一?是不是!小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公子到(2)

    君子恒确实来了。

    一入中元县,他便令小一先行施以轻功,力求以最快的速度直奔兰苑宫府,他自已与小三亦骑着快马随后。

    京都争权的形势,令他想到了宫榈突然回海宁府中元县祖宅的目的。

    这一路狂奔,他心里惶惶不得安。

    当小七问着小一,他是否也来了之时,君子恒与小三已行至今园园口。

    自宫府大门至今园,又自今园外至今园内,跪了一地的宫家人,主子奴仆,男女老少皆有。

    小三一路高举正三品当朝大员的腰牌,为君子恒开路。

    只一眼,便令他们敬畏非常。

    宫友秋与宫友秋一介布衣,表面风光借的不过是宫家世代仕族,及宫家大老爷宫友春乃京都执天府从一品礼部尚书的荣耀,他们伏身埋首,连抬下眼都不敢。

    他们可没忘记,白家三姑娘乃这位君大人御赐的未婚妻!

    现今白青亭在宫府失了踪迹,他们宫家岂能逃得了干系?

    宫家二老爷宫友夏半生戎马,拜将天'朝西大将军之时,更是风光无俩,只可惜是个短命的。

    宫家四老爷宫友冬虽现任为宫家家主,但其实真正有大权说话有力的便是宫家大老爷宫友春,这一点他不怨。

    宫友春是他的嫡亲大哥,自他的二哥宫友夏战死沙场,二嫂随之殉情之后,宫友春便是这个被外人称为仕家大族的顶梁柱。

    宫府自宫友夏身死。到宫友春崛起,那是一段宫家最为灰暗的岁月。

    如今宫府的一切,外人的钦羡,皆是嫡长房宫友春所带来的荣耀,他向来以宫友春马首是瞻。

    宫家三老爷宫友秋是庶出的身份,与宫友冬一般只是一介布衣,平日的衣食住行皆是由宫府祖产产业所出。

    宫友冬以嫡长房为首,宫友秋更是。

    于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皆暗下齐齐看向跪在另一侧的宫榈。

    他是嫡长房的嫡长子,是宫友春最为看重的儿子。此时虽未有功名在身。但他们其实早就知道,他们这个嫡长房的嫡亲侄子早晚会位居高位,如同他的父亲宫友春一般。

    此次宫榈忽而回祖宅来,他所带来的人及在宫府各院所布下的眼线。他们更是知之甚明。然他们也只是知在心里而已。他们聪明的什么也未曾问过。

    宫榈此刻的心情亦是复杂的。

    他紧随着君子恒向来平缓的步伐突而变得急促,自他眼前走过,他的心里竟是有一丝快感。

    他抿起唇。双眼看着君子恒的身影在卵石路两旁的一处灰烬蹲下,看着他自灰烬堆中拾起一物,看着他眸光落于那混于灰烬中的一小截骸骨。

    他快意而沉着,不动声色

    君子恒盯着手中污黑的小蜻蜓,指腹轻轻地来回抚着蜻蜒一双尽是黑灰的小翅膀,神色隐晦不明,好一会方道:

    “找!”

    小一小三得令,即刻查找了起来。

    小七跪摊于一侧,她的喉咙就像被人紧紧掐着一般,只要君子恒随意一个眼神或开口的一句话,便能令她窒息。

    他的那一声“找”,便足以令她喘不过气来!

    君子恒身着暗紫圆袍,束发冠帽,满身风尘仆仆。

    他并未着官袍乌纱,而是一身私服前来。

    到了海宁府也并未惊动任何官员或何人,入了中元县之后,他甚至连去白府都未曾,便直接奔往兰苑宫府。

    他自京都带来的人只有小一小三两人。

    这让宫榈有些疑惑,他们行了跪拜大礼,君子恒尚未令他们起身,他也不好擅起,只好跪着道:

    “君大人此番亲临宫府,莫非只是为了宫府的一次小小走水?”

    这话含着挑衅。

    宫友秋与宫友冬皆被宫榈此言吓得心头大跳个不停。

    宫家其他的夫人姑娘、公子少夫人们,倒是听不出何弦外之音来,只是觉得宫榈忒胆大了,这语气听着就觉得不甚恭敬。

    宫家未出阁的宫三姑娘、宫四姑娘,更是偷偷地瞧了好几眼前方的君子恒,复又深怕让人发觉,不禁又东瞄西瞧下,却也发现了宫茗儿竟是与她们一般,看着不远处的君子恒看得痴了!

    宫三姑娘与宫四姑娘自来交好,与宫茗儿不是一路人,自是同仇敌忾,对宫茗儿此举十分不屑,心中皆暗骂起来。

    她们同时也明白过来,白青亭身边的大丫寰小七为何会指着宫茗儿的鼻子骂,原来是宫茗儿偷窥白青亭的未来夫婿被发现了啊!

    君子恒并不理会宫榈所言,他将蜻蜓擦净,收入怀里放好,方将慢慢站起身。

    他回过身,扫了一眼跪了满地的宫家人,好半会方道:

    “都起身吧。”

    宫家人谢过君子恒后,陆陆续续起身,安静站好,竟大气不敢出。

    宫榈起身后,又温声道:“我倒是未曾听闻父亲提及过,君大人近来竟有公务要前来海宁府中元县,若真听闻了,那必然得先做一番准备好恭迎君大人大驾!”

    君子恒这回终于正眼瞧了宫榈一眼,他神态自若,一双净眸如深潭里的水,沉静无波:

    “宫尚书乃国之栋梁,公务繁忙,本官此等小打小闹岂能惊动了宫尚书?宫大公子这是抬举君某了。”

    宫榈不以为意,直言道:“君大人贵为大理寺卿,办的皆不是惊天大案,便是宗族密辛,怎会是小打小闹?倒是不知宫府这一场小小的走水是如何引起君大人的兴致的?”

    君子恒笑了。

    纯净如水,明净如月。

    宫家三位姑娘眼都瞧直了,就连宫家夫人少夫人亦看红了一张老少不一的脸。

    北人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这两句是形容美人儿的,她们却莫名奇妙的便想到了,并用在了君子恒的身上,这样的形容她们并未觉得突兀,反而觉得那是再合适不过的形容。

    君子恒嘴角仍带着笑,他缓步轻行,一步一步靠近宫榈。

    宫友冬与宫友秋的心皆提了上来,要是宫榈在宫家祖宅这边出了何事,那他们要如何向他们那位高权重的嫡亲兄长交代?

    宫榈沉着的心在君子恒在一小步一小步的缓行当中,也渐渐起了波澜,他背后腰后的左手心不知不觉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渍。

    他尚记得在多年前,他的父亲这样对他说过:

    “君子恒这个人,明面上是个好官……不,或者该说是个好人,但暗底里……榈儿,你要谨记为父的话,非万不得已,切莫去招惹君家这个突然半途弃医从仕的未来当家家主!”

    明明是高了君子恒几个品阶,可宫友春言语中对君子恒的敬畏,却着实令只比君子恒小上三岁的宫榈不解。

    直到年前当今圣上将白青亭赐与君子恒为妻,他除了不解,更添了不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公子到(1)

    君子恒站定在宫榈不足两步的跟前:“倘若青亭无事,看在宫尚书的份上,那便罢了,倘若……”

    宫榈面上不显,背后的手却不觉攥紧:“如何?”

    君子恒浓密的睫毛微垂,半遮了明净的眼眸,他又踏前了一步,上身微微前倾,附于宫榈的耳边,道:

    “宫家不覆存在!”

    宫榈一股冷寒自脚底而上,他僵立着。

    君子恒退开,回身走向已有发现的小一与小三,他盯着小一小三手中之物,眸色寒光愈盛。

    小一呈上心中之物:“公子……没有找到其他骸骨,但属下找到了这个……”

    虽被烧得面目全非,但能看得出来那是一条软鞭,有着倒刺长至一米多的鞭子。

    小七自地上爬起身,她巍巍颤颤地站起身,她呢喃着:

    “小二的软鞭……”

    君子恒又看向小三,小三明显欲言又止,眼眶通红,似是大哭过一场:

    “公子……小的找到了姑娘的刀子,还有一根绣花针……”

    小七突然发起狂来,她的长刀仍在小一手里,于是她只是赤手空拳地直冲向宫茗儿,但一双媚眼中的凶狠与悲痛到绝望的眸色令宫茗儿节节后退。

    她本来君子恒来了,她也便安全了,可是小七忽而发起狂来,他却未阻止,连回个身都没有,他就那么背对她站着,盯着小三手中之物。

    宫茗儿不甘心。她大喊:“君大人救我!君大人救我!”

    见君子恒没反应,她又高声喊道:“子恒!你快救我啊!真不是我害的白姐姐,白姐姐待我情同姐妹,我怎么会害……”

    小七一拳招呼上宫茗儿那张端庄美丽如画中仕女的脸蛋,令宫茗儿的叫喊中途扼止。

    小七恨恨道:“我早该杀了你!在温池山庄之后,我便该一刀宰了你!”

    宫茗儿整张脸蛋都肿了起来,她趴在地上动都不动,会拼了命护着她的喜鹊晕死过去了,再没有谁会豁出性命挡于她身前,没有谁!

    她悲哀的发现。平日里待她如亲生女的叔叔婶娘们。及所谓的妹妹哥哥嫂子们,皆在一旁动了未动,连过来搀扶下她的意愿都没有!

    她抹去嘴角流出的血,艰难地爬起身。她看向被君子恒不知在耳边说了什么话之后。便一直闷不吭声脸色难看的宫榈:

    “大哥哥……你不管了我么?”

    宫榈没有动。连个眼尾都没有给宫茗儿。

    宫茗儿微扯了嘴角想笑,却发现嘴角实在是疼得厉害,她抿了抿唇。幽然说道:

    “可怎么办?如若我真死了,那么大哥哥所谋之……”

    宫榈终于有了反应,他狠狠地瞪向宫茗儿,阴冷地怒喝:

    “闭嘴!”

    宫茗儿道:“想要我闭嘴何其容易,只要……”

    宫榈转向君子恒,盯着其背影的双眼就如两条毒蛇般,他强压下心中的愤愤与厉气,温和质问道:

    “君大人,我二妹妹乃当年为天'朝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西大将军遗女,我二叔也只留下我二妹妹这么一条血脉!当年就连当今圣上都是亲口御言对我父亲言道,要我父亲好好照顾我二妹妹!小七如此恶行,君大人是想眼睁睁见着你的人将我二叔唯一的血脉给断了么!”

    君子恒将小三手中的手术刀与一根绣花针接过收起,两物皆被染了黑灰,他用袖口轻轻一拭,便让手术刀与绣花针重见了银色的寒光。

    他记得,她的绣花针足有十根,是被装在一个帛袋里随身携带着,帛袋应该是被烧没了,绣花针也许不止这么一根,应该还有散落于灰烬中的其他绣花针。

    他对小三吩咐道:“这绣花针应还有九根,你再找找,定要尽数找出来!”

    小三应道:“是,公子!”

    他自怀里掏出一物来,将其递与小一,小一接过后,他缓缓道:

    “这是遥江的令牌,你去找海宁府的赤骑卫都统齐云朗,就说我在宫府等他,让他带着赤骑卫前来,将整个宫府给我围了。”

    他缓缓转身,看向被小七一拳给打得衣乱发散的宫茗儿。

    他这一眼令宫茗儿十分欣喜,她露出自以为最美最端庄的笑容:

    “子恒……”

    君子恒淡淡道:“倘若他晚来一步,让这宫府里的某一只苍蝇给飞了出去……呵,让他自已掂量着后果!”

    他明明只是轻轻的一笑,可这一笑却令欣喜的宫茗儿瞬间怔愣,更让时刻关注他的宫家人齐齐白了脸色。

    宫榈犹甚!

    他看得十分清楚,君子恒交与小一的令牌,四四方方,浅黄的颜色,缕空雕刻着一个正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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