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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你说,你是何人之嫡长子?”
黑影松了口气,又似是十分不愿将自家当高官的父亲搬出来,却又不得不搬出来的沮丧懊恼:
“我父亲乃当朝从一品礼部尚书!”
白青亭反应过来:“宫友春?”
黑影一怔,反问道:“姑娘识得我父亲?”
又觉得远在海宁府中元县的小小女子怎么可能识得远在京都执天府的礼部尚书,他自觉得不可能,遂又否了道:
“不,姑娘定是听过我父亲的名头,是么?”
白青亭从善如流:“是啊,宫家在中元县乃是仕家大族,宫家四位老爷谁会没有听说过,特别还是四位宫老爷当中最得权势,远在京都执天府当官的宫大老爷!”
黑影一笑:“姑娘……”
他还想再说什么,可惜这个时候小七回来了。
她未翻过高墙时便听到细微的交谈声,有着自家姑娘的,还有一个男子的声音。
于是她一翻过高墙,便将大刀对准了黑影,嘴上却着急地问道:
“姑娘,他没冒犯你吧?”
黑影对此更是惊得呆于原地,看着突其而来指着他鼻尖的大刀,他的双眸尽沾在大刀上闪着冷芒的刀尖上,半分不敢动弹。
白青亭摇首:“走!”
待到小院子只余下黑影自已一个人之时,他方收起方才呆愣又惊怕的表情,双眸由怔转利,神色莫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别庄撞情(3)
白青亭想起来了。
那一回,她为救他而被一支冷箭贯穿整条右小腿,醒来之际,她便听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
“晴晴……往后有我……晴晴莫怕……”
那一回,是他终于发现了供她重生的这具身体的秘密。
故而……自那之后,他便事事以她为先……么?
在她亲口极力否认她并非明天晴之后,他只是说:
“……好,往后我唤你青亭。”
再后来,他对她叨叨絮絮:
“往后谁欺负你了,你来告诉我。”
“往后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事情,你也来告诉我。”
“倘若你一时间找不到我,那便去找遥江……我是说司景名,遥江是他的字,你去找他,他定会帮你。”
“听小二说,你宫外的私宅想找护院,此事我会留意……”
那时她看着他薄薄的唇片朱润玉滑一上一下地轻碰,来来回回念了许多嘱咐,还在心里取笑他,像个糟老头在交代后事。
现在想想,她是不是太坏了?
“姑娘,开始了!”
耳际传来小七的声音,白青亭顺着小七指的方向看去,在宫家别庄右边的宅院传出吵闹的声音,还伴随着似是砸锅砸桌的巨大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的喧闹。
听着像是一老一少两名似是父子俩的男子吵架的声音,他们打着吵着的声音越来越临近街道。
白青亭猜着。应是到了宅院里面的大门边了。
下一刻,有打开门闩的声响,接下来伴随着怒骂的脏话,一名年岁约在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被另一名年岁约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给扔了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
“****娘的!你算我啥老子!老子出生这么久,自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晓得竟是有个老子!”
中年男子狼狈地爬起身,嘴角额头明显有血丝,显然在宅内便让年轻男子给打得挂了彩,不过看那情形也没伤重到哪儿去,应只是小磕小碰。
虽是如此。白青亭还是暗赞了他们俩一句:够敬业的!
中年男子驳道:“当年你娘也没与我说有个你。要不然老子那么多闺女,就愁没一个带把的,哪能不要你啊!”
年轻男子乐了:“敢情老头子你是来找香火的啊!嘿!还真是对不住了您咧!赶紧给老子滚!”
又挥了挥拳头:“要不然……哼!可别怪我虎子拳头不长眼!”
中年男子被吼得一愣,继而又愤愤不平。他想着自已的骨肉怎么能这样骂他?那是大逆不道啊!
心里憋屈。可又说。说不过,骂,骂不过。打,更是打不过。
中年男子也没就此气馁离去,他对着被年轻男子大力关上的家门一阵说通,又是软言又是硬语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礼,可谓是软硬兼施,将嘴皮子都要说破了,也没见年轻男子再回一声。
倒是被这一老一少两人吵闹得半夜没得睡,不得不起身瞧瞧是怎么一回事的几户人家通通开了家门,瞧是中年男子一人在那唱着独角戏,有的大声骂,有的大声劝,有的则朝着年轻男子大关的家门说了几句以和为贵的中间话。
骂着骂着,劝着劝着,中年男子又与另两户人家吵了起来,中年男子说他们狗抓耗子多管闲事,他们骂他老不死的不知好歹,活该被亲生儿赶出家门!
瞧着不到一刻钟便乱成一团的宫家别庄大门左右,白青亭不得不暗叹一句: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今儿个,我都见识了,这三个男人吵起来可不止一台戏,一出连续剧都出来了!”
小七噗的一声笑出来,尔后又问:“姑娘,何为连续剧?”
白青亭笑而不答,让小七专心点,别问无关紧要的问题。
小七撇撇嘴,这不是听到了方好奇随口一问的么!
白青亭见这闹剧还有得扯,又见宫家别庄也派了一个高手出来探过情况了,心想着,就不知他们会如何处理这夜半闹剧了。
过了约莫半刻钟,那名高手似是被派出来处理闹剧的,出乎白青亭意料的是,他竟是好言好语地相劝中年男子,并无暴力倾向。
正想着,另一高手自宫家别庄另一头高墙跃出,直往她与小七这条小巷子来。
她骇然!
下一息,竟是小七比她反应要快,在她眨眼回过神间,小七已然又将她带到她们方才刚刚翻进去过的高墙之内。
小七一直留意着宫家别庄高墙的动静,一瞥到有人影跃出,她几乎是出自于本能反应,便迅速撤离就近隐藏。
也是方才早翻过小巷子里的高墙,她熟门熟路翻得快速不费劲。
她们屏息静避于高墙内墙根之下,待到确定那高手已然远离去了之后,她们方松了口气。
小七道:“姑娘,这宫家别庄里定然是有了别种安排,那些个高手随时会跃墙而出,姑娘不会轻功,不如奴婢来得轻便,姑娘且在此避着等会,奴婢去探探就回来。”
白青亭自然同意,她也晓得自已虽身手不错,可要真比那些个会飞檐走壁的江湖高手,她还是比不过的,特别是轻功这一点。
对此,她十分不满!
想着一把老骨头了,想要再学轻功那也是天方夜潭,可不学吧,她随时都得处于下风,瞧,这会连小七都比她要来得有用。
白青亭在墙根站了一会,又随意望了望她翻进来的小院子,黑漆漆的一片,她看得不甚清楚,只隐约觉得院子里种着各种花草树木,与普通的民宅小院有点不同。
这不同,她一时想不出是什么。
正细想之际,一声细微的响声让白青亭转回身仰起头去。
她看着一个黑影,这个黑影正以光速向她靠近……掉落……碾压!
“诶——”
白青亭诶了半声便灭了音,她只来得及后退一步,那黑影便全面带着她往后倒着陆,并全面碾压于她身上之际,她右手神差鬼使地掩住自已的嘴。
下一刻,手背上那微湿且柔嫩的触感告诉她,她掩对了!
黑影嘴亲着白青亭的手背,硬绑绑的胸膛压着白青亭柔软的胸口,高大的身影将白青亭娇柔软绵的身躯给碾压得整个不露半丝缝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别庄撞情(5)
这世上大概有这样一种人,他能记住她的味道,记住她的一切,唯独不敢靠近她半步。
因着她在围城之内,他在围城之外。
他只远远地瞧着她,他熟悉她的一切喜好,他喜欢她的一切优缺点,可他永远无法靠近她。
宫榈就是这样的一种人。
当他不小心将一名陌生女子扑倒在地,贴着她柔软的胸口,亲着她白嫩的手背,闻着他再熟悉不过的青春草香气时,他便知晓她是谁。
她是他朝思暮想、想而不得的白青亭!
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儿,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能与她那般近在咫尺,他能与她那般的亲近……
宫榈回味着回想着方才的情景,他食之知味,若非她猛然狠击他一拳,他想他不会那么快翻过身去。
这样想其实很不妥,他心知肚明,可他就是控制不了。
他与她前前后后见过面的次数不出三回,可他将她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青春草香气记得牢牢的,即便很浅很淡,他也闻得出来。
只怕整个天'朝有他这样狗鼻子的人,除了君子恒也就他了。
他这样记着她念着她,可他想,她却是从来未将他放进眼里,或许他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的眼里……
宫榈呢喃道:“除了君子恒,怕是谁也无法再入她的眼了……”
有个黑影这时跃入高墙之内,他是守在宫家别庄的四个高手之一。他个人不高,瘦瘦弱弱,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可他的武功很高,甚至要高过于小七。
他向宫榈禀道:“大公子,有人故意闹事放火,别庄烧了起来。”
宫榈道:“可有人员伤亡?”
他回:“没有。”
宫榈轻嗯了声:“那便好,纵火者可知是何人?”
他回:“就是中西街里的几个不务正业的。”
宫榈道:“给他们点教训,别死人。”
他回:“是!大公子。”
宫榈想了想又道:“若是……若是有发察女子探察别庄,你们由着她去。千万莫伤了她。可记下了?”
他有点不明白,但他不敢问缘由,只应了声是,便从哪儿跃出来的便从哪儿跃回去。
瘦弱高手离去后。宫榈瞧着他与白青亭方才扑倒在地的位置。眸中的不舍渐渐转浓。
白青亭与小七跃出高墙后。小七便向白青亭禀着她所探之事:
“姑娘,那别庄里不简单,我们的人虽然成功纵了火。也引出了别庄里的人,可他们身手矫健敏捷,有好几次他们差些就要抓到我们的人,可他们在最紧要的关头却停住了……”
白青亭道:“他们怕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小七明白:“是的,他们是打着这个主意,可惜了,他们身手不赖,我们的人逃起来也是四面八方俱是路,不要奴婢吩咐,我们的人便也晓得如何将他们甩个干干净净!”
白青亭放下心来:“那便好,总不能因着我一人之事害到他们。”
小七意外地瞧了白青亭一眼,道:
“姑娘见外了,他们俱是公子的人,公子的人自然也是姑娘的人,他们为姑娘做事,莫问只是被追赶,即便真让人抓了杀了,那也什么好抱怨,他们为姑娘死,那是死得其所!”
白青亭不苟同地回瞧小七一眼,却未与小七争辫,这个古代主仆划分壁垒分明,为主的主性太强,为奴的奴性太强,她现在可没那个北京时间与小七争这些有的没的。
将宫家别庄里外绕了个透,白青亭与小七也没发现什么异常,那些原本守在别庄的人,无论是奴仆还是护院高手,亦或她猜想中的别庄主人,绕了半天也没见一个,连只蚊子也瞧不见一只。
她不死心,又将可能藏有暗道机关的地方给寻了个遍,可搜了许久也没什么收获。
她开始怀疑,她的想法是不是错了?
白青亭与小七没再在宫家别庄滞留,迅速撤出中西街回白府。
就在她们两人快步跑出八街的范围之际,宫榈站在小院子里听着手下的禀报,他只静静地听着,听到白青亭因寻不到暗道机关而揪着小脸纠结的神情,他笑了。
而向他禀报的瘦弱高手却惊悚了。
外人皆道宫家大公子宫榈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心善友好,只有他们这些跟随宫榈已久的手下方知道,那不过是宫榈的表面,用来掩盖其真正野心的一层迷雾。
回到白府时,小二早回了映亭楼等着白青亭与小七。
她们一入亭居,小二便迎了上来:“姑娘……”
白青亭抬手示意小二先莫要问,她道:“你可有收获?”
小二摇首:“没有,贾真在这期间虽有多次上宫府探望宫高畅,但每回都未能亲眼见到宫高畅,最近的一回是贾真与宫高畅隔着一幕厚纱帘见面。”
白青亭道:“他就不觉得这样与宫高畅见面有所奇怪么?”
小二道:“他是觉得奇怪,可也只是奇怪而已,他丝毫靠近不得宫高畅,但凡他有一丝想要靠近的念头,便会有人出来阻他,后来他又上了宫府几次,不是被告知宫高畅正在养病不宜见客,便是直接被拦在宫高畅的院落之外。”
小七道:“这贾真真可怜!堂堂府尹之子居然连见下宫家庶房嫡子的权势都没有!”
白青亭道:“他不过是庶出,又不得贾府尹的青涞,自身又无何等惊人的才华或功名,谁会将他放在眼里?”
小七道:“也是,这府尹夫人定然是看他不顺眼的。”
小二道:“他自已在贾府的处境确实艰难,虽然吃穿不愁,但只怕毫无出头之日。”
白青亭道:“这点倒是与宫高畅有那么几分同病相连……”
小七心直口快:“所以啊,他们的交情才会那般好!”
从贾真这边下手毫无所获,从宫府入手又不得而入,白青亭一笑,还真是除了赴宫茗儿生辰宴一途了。
小二又问起白青亭与小七深夜出去之事,白青亭懒得再说,又想起今夜莫名被压一事,心下有点不悦,她让小七细说与小二听之后,便独自回了内室歇下。
可歇下有半会了,她仍睁着双眼。
突然间,她有点想君子恒那家伙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入虎穴(1)
到了宫茗儿生辰那日,白青亭一早便准备好了赴宴的一切。
刚走到院落,便遇到了白大夫人,白大夫满面忧心:
“亭儿……要不你再想想?”
白青亭好笑道:“母亲,还有何好想的?”
那日自她决定了要亲赴宫茗儿生辰宴之后,她的映亭楼便一日赛一日的热闹,不是白世均与白大夫人夫妻携手同来劝说,便是一干姐姐妹妹弟弟的到访。
那几日,她的映亭楼几乎没有不待客的时候。
后来还是她说了狠话,道:“要是谁再来劝,到了宫二姑娘生辰那日,我便拖着谁与我一同赴宴去!”
此话一出,无人争锋。
即时,她的映亭楼一下子变得清清冷冷,她乐得清静。
当然,这是对别个大院而言,对于东面大院来讲,却是谁也没放在心上,反倒是真心想与她一同去赴宴,好一路在旁为她保驾护航。
其中白橙玉说:“三姐带我去吧!要是那宫茗儿敢欺负三姐,我定然……定然……”
白青亭期待道:“定然如何?”
白橙玉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强作狠狠道:“定然撕烂她的嘴!”
白青亭哦了声,将哦字拖个老长。
白橙玉不甘心道:“三姐不信?”
白青亭摇摇首:“自是信的,可我就怕,你还没撕烂人家的嘴,人家身边的一众奴婢婆子便能先将你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