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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妃疑惑的看着书瑶的举动,旋即转过头来,看着那抹越来越近的明黄色身影,将画卷小心的摊在手中,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她想让皇上过目,这些画卷是否和忆宣一模一样。
忆宣始终是她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既然忆宣已经离世,她会用自己的画笔来重现忆宣的生活。
待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宁妃只顾着看手中的画卷,忽略了脚下高低不平的道路,不小心打了个趔趄,墨昊泽眼明手快的急急将宁妃揽入怀中,避免她跌倒。
这亲热的一幕被书瑶敏锐的捕捉到了,一时间书瑶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夹杂着酸涩,同时又有些悲哀,难辨喜怒。
看来宁妃说道的是真的,她已经忘却了画中之人只喜欢皇上。是啊,试想又有谁会怀揣着一个虚妄的憧憬虚度光阴。更何况眼前的男人是九五之尊,宁妃转而喜欢皇上也是很正常的事。
莫名的感觉夹裹着淡淡的疼痛从书瑶的心上碾过,彷徨无措。
手中的画卷跌落在地,宁妃急忙挣脱皇上的怀抱俯在地上小心的整理着,用嘴唇轻轻的吹去依附在画卷上的尘埃。
墨昊泽在一旁唏嘘感慨,曜黑的眸子中闪烁着一丝泪意,如果皇兄还活着,或许自己会做他最勇猛的将领,临阵杀敌。如果皇兄的身边有宁妃这样的女子一心一意的爱着他,打理后宫,该是何等幸事。
只可惜天妒英才,皇兄英年早逝,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蹲下身,将那些散落的画卷一一拾起,仔细的端详着画上的人物,像、真像,仿佛皇兄依然存活在这个世上,这些画卷就是他生命的剪影,皇兄的生命通过这种方式在延续。
感受到皇上正在看自己的画卷,宁妃莞尔一笑:“皇上,这些画都是我依照宫里的场景以及幻想着忆宣上阵杀敌时所作,如果有任何出入的地方,还请皇上不吝赐教。”
墨昊泽的眼睛再次湿润,略显沉闷的道:“不错,你画的不错。”
旋即转换话题道:“昨儿个咱们说道哪里了?”
宁妃笑嘻嘻的接口道:“回皇上,昨儿个说道先帝带着忆宣去征伐明夷国,他初次带兵就大获全胜。”
墨昊泽点点头,继续道:“好的,咱们今儿继续说……”
两人同时站起身,朝着大殿走去,墨昊泽体贴的将画卷接过来,抱在自己的怀中。
待两人进入大殿后,随行的侍卫也随意的分散开来。
书瑶将所有的过程全部看在眼中,虽然距离远听不真切,但是两人间那种默契感像极了一对恋人。
心蓦然痛了一下,宛如针扎一般。这便是自己拼死,以作皇上的禁脔为条件救护的宁妃吗?宁妃已经抛却了那个虚拟的恋人,将全副身心重新转移到了皇上的身上,现在的他们伉俪情深。
皇上势必也是极喜欢宁妃的,否则也不会赐她如此奢华的大殿。
哎,自己在这里似乎有些多余,澎湃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静。
趁着侍卫们疏于防范的时机逃离了凝露宫,一路上躲躲藏藏,刻意避开宫女、太监,安然的回到了宝澜苑。
才推开宝澜苑的门,那两个值守的侍卫赶紧跑过来,一个个脸上带着如释重负的神情,双手合十,不时的念叨着:“老天显灵,荣华娘娘总算回来了。”
没有理会这两个侍卫,书瑶径直走回大殿,失魂落魄的用完了晚膳,早早的躺在床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整个夜里不停的被噩梦侵蚀。
一会儿看见宁妃追着一个面目英挺的男人,大声的朗诵着爱情的诗句;一会儿又看见皇上揽着宁妃的纤腰在宴会上笑的无比猖狂,皇后、灵妃等人都在一旁吹胡子瞪眼;一会儿又看见文王爷带着哥哥以及其他的人冲进皇宫,大肆厮杀,每一个被刀剑刺中的人都笑着倒下去,倒下去时都狞笑着看着自己,那狰狞的笑容像极了从心底发出的蔑视,自己就如同一个看客一般冷眼目睹着这一切。
“啊……”再也忍受不了睡梦中那股浓浓的血腥气,书瑶从梦中醒转径直坐了起来,冷汗密布全身。
正要抽出搭在床边的锦帕擦拭身上的汗渍,突然之间她感觉身边有着一道微弱的呼吸声,猛的向后转身,对上一双如同春水一般柔情的眸子。
书瑶一时间如同看见鬼一般,惊惧的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分明是文王爷,他怎么会在自己的寝宫中,而且与自己躺在一张床榻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文斌欣赏着书瑶如同小鹿一般惊惧的眼神,柔柔的道:“本王怎么不会在这?难道福喜没有告诉你,本王已经平定岳州的乱党了吗?班师回朝是迟早的事,本王不过是早些回来检验你这颗棋子是否还有作用?”
棋子?对,自己依然是文王爷的棋子。书瑶的眼神有些黯淡,低着头等待发落。
用手指轻轻的挑起书瑶精致的下颚,就着昏黄的月光仔细的端详着书瑶清丽脱俗的面容,良久,暗暗点头:“真没想到卫长风为了你,竟然什么也愿意做,还真是个痴情种。你可有酬谢过他?”
书瑶内心大惊,这和卫长风有什么关系:“王爷,臣妾与卫长风是清白的……”
墨文斌好笑的摩挲着书瑶细致的肌肤,如春风一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呦,还狡辩呢。在凝霜殿中,如果不是太后拦着,你们早就已经行了苟且之事吧。”
书瑶气不打一处来,用力的扭转下颚脱离文王爷的掌控,怒气冲冲的说:“你胡说,我才不会做出那种有伤风化的事。”
墨文斌轻笑起来,笑容里充满了嘲讽和蔑视:“有伤风化?哈哈哈,这是本王听过最好笑的词语了。接着说啊,你和卫长风怎么了?那一品鸳鸯香的味道如何?听说皇兄为了帮你化去药力,在行房时还运用内功帮你驱逐药力,否则你以为你一天就能恢复过来吗?”
书瑶仿佛不认识一般死死的盯着文王爷的脸,这是那日在凝霜殿发生的事,当时仅仅有太后带人将自己和卫长风包围了起来,此事知晓的人并不多,连皇上都被蒙在鼓里,为什么文王爷却连每一个细节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难道……一个极为危险的想法窜入脑海,难道文王爷的耳目已经延伸到太后身边最亲近的人吗?不对,不止这么简单,那日太后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这个世间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人不出五指之数。
又思索了半天,慕然响起一个可能性,很有可能太后和文王爷串通,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太后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后并没有揭露自己,反而让自己去引诱卫长风将他一步步的带入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中。
冥冥中她感觉到一张大网将自己牢牢的包裹其中,怎么也挣脱不开。
墨文斌敏锐的感受着书瑶神色的变化,不失时机的用手指逗弄着她饱满的樱唇:“美人,在刚刚见到你时,本王还真的没有意识到你有如此大的魅力,不但将皇兄迷的神魂颠倒,就连卫长风都对你念念不忘,这真令本王感动啊。”
墨文斌的手指渐渐顺着书瑶优美的颈项向下延伸,在她盈盈一握的峰峦上停住,驻守峰顶,不住的把玩。
书瑶愤怒的道:“你,你要干什么?”
同时不断的扭动身躯,企图脱离文王爷的掌控。
用力的捏了一下肚兜下的蓓蕾,墨文斌有些好笑的道:“本王只想知道这样一个佳人是什么滋味?反正你的身子已经被皇兄和卫长风看光,不如让本王也享受一番。”
“啪……”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墨文斌如同神诋一般完美的容颜上,书瑶气的不能自已,娇俏的胸部随着呼吸急剧起伏,在暗夜中形成一道极具诱惑的风景。
感受到嘴角流过一丝温暖的液体,墨文斌用力轻轻擦去,就着昏黄的月光辨识出来那竟然是血渍。
第129章 突闻兄难心憔悴
用力的捏着书瑶精致的下颚,墨文斌的声音宛如来自于地狱:“哦,带刺的女人本王最喜欢了。明明已经被两个男人看光了身子,装什么贞洁烈女?”
另一只手不失时机的抚摸着凝脂一般的肌肤,柔柔的触感令他迷醉。
书瑶吃痛,轻斥道:“放肆,我是皇上的荣华娘娘,你这是以下犯上。”
墨文斌好笑的看着书瑶,仿佛看见一个最好笑的笑话:“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本王杀死你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更何况,你以为你的身份能见得光吗?”
边说边威胁着书瑶,手指不由用力的在柔滑的肌肤上狠戾的拧着。
静静的忍受着这份痛苦,书瑶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是啊,自己的身份是见不得光的,难道今日只能沦为刀俎上的鱼肉吗?
不,她不甘心。
奋力的挣扎着,想要逃脱文王爷的魔爪,奈何瘦弱的身体根本不是久经沙场的王爷的对手,只能徒劳的lang费着自己的力气。
薄薄的肚兜下掀起一阵波lang,感受着那只不断抚摸自己身子的手,书瑶的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士可杀、不可辱,绝不能就此失去贞操。
墨文斌的唇轻轻覆上佳人的,在柔韧的唇瓣上描画着内心狂野的欲;望。
愤怒的睁开双眼,近距离的看着这副与皇上一模一样的容颜,书瑶的心中除了厌恶再也找不出第二种情绪。
似是窥伺出书瑶的内心,墨文斌所幸放了书瑶,在她的耳边低声大笑:“哈哈哈,小美人,你是本王的棋子,本王又怎么会让你恨本王,收起你那副想要吃人的表情。”
感觉到所有的触摸在一瞬间归于平静,书瑶长长叹了一口气,如果文王爷在继续下去的话,她也只能选择一死。
墨文斌看着书瑶舒了一口气的表情,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这个女人皇兄碰得,为何自己碰触她时便会遭来厌恶。
也罢,流音国想要主动献身给他的女子多的是,又何必在乎书瑶呢?更何况她还有更大的用处。
“书瑶,本王让你找的边关军事布防图可有着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本王的耐性就要耗尽了。”
书瑶撇撇嘴,急忙拥着锦被将自己所有的美好都遮蔽起来,面无表情的道:“回王爷,想必王爷来的时候也看见了,我被困在宝澜苑里终日不得外出,又岂有打探消息的机会。”
墨文斌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遒劲的手掌再次覆上书瑶柔滑的脖颈,微微用力:“不要以为本王在千里之外就不知道你在宫中蒙受圣宠的事实,另外,现在的你必须依附本王,只有本王在的一天,你的秘密才不会被其他的知情者宣扬出去。告诉你,最好乖巧一点,不要忘了花千落还在本王的手上。”
本来抱着拖一天是一天的书瑶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神情,用力的摇晃着文王爷的胳膊,焦急的道:
“王爷,你把我哥哥怎么样了?”
墨文斌不在意的拂去书瑶的双手,似笑非笑的道:“花千落吗?本王让他去处理一件事,只可惜他办的并不顺畅,如果再不和本王的意,本王就将你们兄妹俩一起送去凌迟,这样在黄泉路上也好有个伴。”
书瑶双目圆睁,内心充满了惊惧。哥哥办事不顺畅,他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是否危及到了他的生命?
“文王爷,我哥哥他现在是否安全?”
墨文斌从床上迈步下来,整理着衣物上的褶皱,掸了掸细小的尘埃:“他暂时是安全的,只是本王不保证接下来的日子他还能留得一条命。“书瑶瞬间惊慌了起来,跪在床上朝着文王爷不住的磕头,一边说道:“求王爷救救我的哥哥……求王爷救救我的哥哥……”
墨文斌假作迟疑的抚了抚布满青茬的下颚,点头道:“也好,这件事只有你能够帮他。不过……”
“不过什么……”书瑶焦急的询问道,圆睁的双眼早已昭示了她的内心。
墨文斌的神色肃穆起来,夹杂着一点点的畏惧:“不过本王也不能保证你是否有命回来,一切自求多福吧。”
书瑶一骨碌从床上跌到地上,拉住墨文斌的裤脚,哀求道“求王爷告知救助哥哥的方法,我并不怕死。如果人生在世没有一个至交亲朋,将是何其悲哀。”
墨文斌静静的点了点头,将一个纸团扔到书瑶的脚边,同时俯下身子,在佳人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怪不得皇兄那般的喜欢你,连本王都有些心动。”
“你……”书瑶正要说出什么话,就看见墨文斌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屋子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焦急的展开画卷,只见狭窄的纸条上写了两行字:“城南老张头,巷深酒味稀。”
这……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老张头是一个人名,难道王爷的意思是让自己寻找这个人吗?
今日王爷虽然对自己无礼,但是他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引诱自己去救助哥哥?哥哥究竟遭遇了什么样的困难?
一时间书瑶陷入了沉思,直待到东方的天际泛起了白色,才迷迷糊糊的入睡,手中紧紧的握着那张字条。
这一觉直睡到近午时方才醒转,急急的唤过春桃,由春桃伺候着梳洗。
一切整理完毕后,书瑶将春桃留下,毫不保留的将那个字条展示出来:“春桃,这是王爷留下的字条,你从里面看出了什么含义?”
春桃一听是王爷的字条,不敢怠慢,仔细的思索着,犹豫了许久说出心中的疑问:“这个应该是买酒人吗?或者是一家酒铺?奴婢只能想出这么多了。”
书瑶点点头,也许这个字条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自己不宜往深里想。
“本宫在宫里也没有什么亲信以及能用的上的人,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办吧,就按照咱们刚刚商定的法子去找这样一个人,一旦有消息,速速回禀本宫。”
春桃急忙点头称是,恭谨的立在一旁。
旋即又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一双明丽的眸子不住的转来转去。
书瑶瞥了一眼春桃,将一切都看在眼中:“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春桃跪在地上郑重其事的道:“回娘娘,奴婢在进宫时遇见一个负责采买的小太监,与他的关系极好,很多事情也是托付他打探到的。娘娘说没有可用之人,奴婢斗胆将此人推荐给你。”
书瑶一时来了兴趣,身子稍稍前倾,说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春桃心直口快的道:“小庆子。”
书瑶点点头,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一遍:“什么时候空了将他带来宝澜苑给本宫瞧瞧。”
春桃大喜过望,急忙跪在地上称谢。
书瑶心里对这个小春子颇为好奇,看来春桃对这个小庆子颇为上心,也好,看看是何等人物。
春桃领命离去,书瑶透过窗子看见戍守在宝澜苑的人影,心里暗暗忖度着春桃都是如何传递消息的,思索半天无果。
午膳和晚膳吃的无滋无味,书瑶的心里满是哥哥现在的处境,恨不得身上生出翅膀飞到哥哥的身边。
这一日无比的漫长,书瑶终于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度日如年,直至夜幕来临依旧没有收到任何音讯。
第二日、第三日,每过一天,书瑶的心就更加的纠结在一起,这意味着哥哥的处境危险一分。
不记得是今日第几次凭栏眺望,书瑶的眼里只有满目的荒芜,漫天瑰丽的云彩都仿佛没有生命的破败棉絮,无知无觉的随意飘散,剩下无尽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