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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臣妾不知皇上所说的黑衣人是何人,臣妾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物。”
“狡辩,快说这两拨黑衣人分别是什么人?他们是不是你的幕后黑手?”墨昊泽的怒火再次被挑起,为什么书瑶要骗他。
这个谜一般的女人他永远都读不懂,以前是,现在也是。为何她的身边总是隐藏着如此多的谜团?
书瑶沉默以对,她明白说的越多越容易露出破绽,不如缄默不言。
暗暗祈祷皇上没有掌握她和文王爷的关系。
“朕知道灵妃来过你这,和你讨论孩子的归属是吗?”墨昊泽重重的哼了一声,冰冷的声音犹如来自九幽地狱。
“臣妾和灵妃同为皇上的嫔妃,相互之间走动走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书瑶歪着脑袋,思索一番道。
“告诉朕?你究竟要做什么?你得了朕的心还不满足,还要将这颗心狠狠的践踏,将朕的后宫折腾的翻天覆地,难道这样你才能满足吗?”墨昊泽上前直直的扳着书瑶的双肩,俊逸的双眼中隐隐有晶莹的亮光一闪而逝。
“臣妾何时祸乱后宫了?如果皇上认为臣妾依仗孩子而与皇后和灵妃达成协议,皇上大可赐臣妾一碗落胎药。”顺着皇上的话语,书瑶想也不想的说道。
待说完后,才明白自己的话有多么的过分,如果皇上真的赐给自己药可怎么办?虽然在心底里仇恨这个孩子的父亲,可是每每夜间感受着腹中小小的骚动,那种发自心底的喜悦是无法彻底忽略的。
“瑶儿,你的任何条件朕都会满足。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朕也可以满足你。”听完书瑶的话,墨昊泽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幻灭了。
心中有种尖锐的痛楚令他难以忍受,这是怎么了?瑶儿的心思真的这般歹毒吗?竟然求自己赐给她落胎药。
“皇上,臣妾……”书瑶急急的辩解道,她清楚的看见皇上眼中的荣光渐渐黯淡,那代表了希望的破灭。
墨昊泽长久的闭上双眼,平息心中翻腾的哀伤和怒火。
书瑶心惊的看着一动不动的皇上,此刻她的心里充满了各种猜测,眼前的男人手掌天下权,他将会如何对待自己?
她能感受到皇上的爱意,但是因着仇恨她不能给与他回应。自己能做的便是报复,报复。狠狠的折磨他那颗骄傲的心,让他为十年前的事付出代价。
默默的凝视着那张如神诋一般的容颜,泪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在清丽的脸上留下一道道闪亮的痕迹。
这便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吗?爱着,狠狠的折磨着,这种感觉令人心碎。
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突出的腹部,双手一圈圈的轻轻抚摸,静静的闭上双眼,等待着来自皇上的审判。
温柔的拭去书瑶脸上的泪渍,墨昊泽的心思极端复杂,面对这个他深爱的女人说不出残忍的言论。
良久,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大踏步的离开了宝澜苑,他需要静一静,仔细思索这一切。
待皇上走后,书瑶虚脱一般坐在软凳上,身上流出的汗水早已浸湿了衣衫,在冬末的夜晚里异常寒冷。
由春桃伺候着洗漱,书瑶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座破败的城池上插着几根断裂的旌旗,城门前的空地上有无数人在厮杀,震天的喊杀声伴随着雷雷的战鼓声直冲天际。
这是哪里?为何这个画面如此熟悉?书瑶不断的发出疑问,却没有人回答她。
人们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继续捉对厮杀,残肢断臂散落各处,殷红的鲜血流成了长河,惨烈的战况从黄昏持续到黑夜,又从黑夜延续到白天。
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书瑶的心莫名的酸痛,晶莹的泪水顺着瘦弱的脸颊滴落下来,混在将士们的鲜血中转瞬即逝。
漫无目的的走着,走过一个个生死相搏的将士身边,直到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那是,爹爹……
漆黑的铠甲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他的,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出黑红的色彩,宛如来自地狱的死神。书瑶激动的跑上前去,却看见一杆长枪刺入了爹爹的胸腹,鲜红的鲜血喷溅出来,宣示着生命之花的枯萎。
“不……”书瑶大声的哭喊着,扑上去挡住了爹爹的身躯,以防再次受到攻击,却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
爹爹,我要保护你,书瑶在心中狂吼,却再次扑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爹爹不甘的倒了下去,倒在那片他誓死捍卫的土地上,圆睁的双目里盛满了对敌人的愤怒。
心仿佛撕裂一般疼痛,是谁?是谁杀了爹爹?
愤怒的转过头,却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银白色铠甲的墨昊泽正逆着阳光张狂的笑着,如神诋一般完美的五官沾满了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个恶魔,正喋喋不休的叫嚣着自己用鲜血铸就的胜利。
“爹爹……”书瑶忍不住哭喊出声,清亮的声音投射在沉沉的夜色中激起阵阵涟漪,迅速归为平静。
努力的睁开双眼,一眼便望见熟悉的紫菱金纱帐幔,这……是宝澜苑。
难道那个梦便是十年前的战况再现吗?爹爹是用这个梦来昭示他在黄泉之下不甘的心吗?
爹爹、娘亲,对不起,女儿无能,还没有为爹爹和娘亲报血仇,但是女儿一定会亲手杀了那个人为你们报仇,你们就等着这一天吧。
“娘娘,出了什么事?”门外传来春桃关切的声音。
“没什么事,你去睡吧。”书瑶强打精神说道。
门外传来春桃的喃喃自语声,接着便是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书瑶披了一件薄衫下地,打开玉质的窗棂,任冬末的冷风吹拂在身上,将原本温热的肌肤一点点的变的冰冷。
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纠结不堪,所有儿时的记忆一窝蜂的涌入脑海,一幅幅或甜蜜或悲伤的画面轮番的播放着。
不知站了多久,天边渐渐发白,书瑶自嘲一声便又重新躺回床上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看见许多的人影在自己的面前兜兜转转,嘈杂不堪。似乎有谁在呼喊她的名字。
自己这是怎么了?隐隐约约能察觉到额头放了一个又湿又热的东西,烦躁的转个身,眼前的世界再次模糊,直至全部变为黑暗。
“娘娘,娘娘,快醒醒……”春桃立在床边轻轻的呼喊道。
哎,娘娘染了风寒已经沉睡了三日了,御医说娘娘已经怀胎五月了,如果再不醒过来的话,可能会殃及性命。
娘娘是谁?是在叫我吗?书瑶的眼前一片黑暗,隐隐能看到视线的尽头闪烁着一点点白光。
“娘娘,快醒醒啊……”春桃继续焦急的呼喊道。
这是春桃的声音。书瑶渐渐回神,努力的想要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四肢沉重的如同绑了石头一般,丝毫不能动,连眼皮都沉重的无法睁开。
这是怎么回事?书瑶盯着周遭无尽的黑暗,朝着那点白光一点点的奔袭而去,却发现一切都远在天边。
感觉到有人在轻轻的摇晃着自己的身子,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总是枉然。
眼前的亮光越来越小,越来越暗,书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生命的迹象也离自己越来越远,仿佛死神已经准备好收割她的生命。
第105章 爱恨情谊两相决
春桃焦急的踱着步子,自从那日皇上来与娘娘争吵了一番,便再也没有踏入宝澜苑半步,难道在皇上的心中娘娘就没有一丝分量吗?
转过头看着书瑶略显灰败的脸色,暗暗叫遭。
如果娘娘死了,她也一定会为娘娘陪葬。冲上前用力的摇晃着书瑶的身体,企图唤醒她脆弱的意识。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去,明丽的霞光映照在书瑶的脸上,瑰丽的玫红色覆盖了苍白的脸庞,如同睡着一般美艳非凡。
不知过了多久,书瑶再次有了朦胧的意识,所有记忆的片段一点点的从脑海里抽离,重新汇聚成一道道明亮的光幕,照耀着眼前漆黑的世界。
不远处有两个熟悉的身影正相互依偎着站在光幕的前面,那是……爹爹和娘亲,书瑶欢快的朝前方奔去,想要看的更加清晰。
奈何她前进一步,那两道身影便后退一分,追追逃逃的没有尽头。
“爹爹,娘亲,难道你们不要瑶儿了吗?为什么不等等瑶儿?知道吗,瑶儿好想念你们。”用力的哭喊出声,书瑶疲惫的跌坐在地上,心里一片绝望。
“瑶儿,你回去吧,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慈爱的声音如同天籁一般在书瑶的耳边响起。
这是娘亲的声音,书瑶兴奋的跃了起来,继续朝前跑去,边跑边大声呼喊:
“爹爹,娘亲,你们等等瑶儿啊……”
“回去吧……”
听到这个声音后,书瑶突然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反向推出,眼前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那道耀眼的光幕也变成了一个黯淡的光点。
娘娘,快醒醒,娘娘,快醒醒……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声音穿透黑暗的屏障在空气中扩散开来,书瑶暗暗回神,这是春桃的声音。
用力的睁开眼,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莹莹的烛火在随风摇曳,还有一个面目模糊的女子正在不断的摇晃着自己的身体。
“娘娘,您终于醒了……”看到书瑶醒来,春桃高兴的合不拢嘴,激动的泪水夺眶而出。
刚才御医说娘娘如果再不醒来,只怕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自己终究还是没有追上爹爹和娘亲的步伐,回想起梦里的场景,书瑶只觉得莫名悲伤,醒来便意味着要背负着复仇的重任。
罢了,既然爹爹和娘亲要她活着,便要好生的活着,岂可萌生死意。
费力的环顾着四周,却没有看到那道熟悉的明黄色身影,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皇上终究是恨自己的,否则自己病成这般皇上也没有来探视自己。罢了,命中注定他们是仇人,又何必怀揣着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呢?
“娘娘已经昏迷三日了,皇上这几日都没有再来。”猜出书瑶的用意,春桃嚅动了几下嘴唇,终于说了出来。
皇上是文王爷的敌人,既然娘娘也是在为文王爷做事,那么能够少投入感情,在文王爷大功告成的那日也不会伤悲。
皇上一直都没有来吗?听到这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的答案,书瑶的心又冷了一分,长长的叹了口气,紧紧的盯着紫菱金纱帐出神。
由春桃伺候着吃药、沐浴,身子清爽了很多,倒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寂寥的夜空半挂着一轮明月,缭绕的云雾宛若轻纱一般笼罩住皎洁的月,平添几分凉意。气势恢宏的皇城隐藏在夜色中,明明灭灭的灯火点缀其中,犹如一个个曈曈的鬼影。
金碧辉煌的荣禧宫中,高高的烛台上燃烧着一支支雕龙的金烛,将大殿照的纤毫毕现。
墨昊泽身穿月白色的中衣不停的在殿中来回踱着步子,从宝澜苑中传来消息,瑶儿这几日沾染了风寒性命危在旦夕。
心中不断的思忖:自己要不要去看瑶儿呢?思虑良久,终究作罢。他放不下自己帝王的尊严,无法原谅她那日脱口而出的要落胎药的话。
瑶儿在他的心中圣洁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何时会如此阴险、毒辣,他不忍心面对这样的她。
“启禀皇上,瑶荣华已经醒过来了,正由贴身宫女春桃伺候着。”福喜气喘吁吁的跑进殿内,殷勤的道。
“很好,你下去吧。吩咐人送些补品给瑶儿补补身子。”墨昊泽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福喜唱了个喏转身离去,他有些不明白明明皇上对瑶荣华爱意不减,为什么又不去探望瑶荣华呢?
哎,帝王的心思总是这般难测。
修养了十日,书瑶的身子大有起色,已经能够下床。
这些日子终于躺在床上,连身子都有些僵硬了,好不容易能下床,就着盈盈跳动的烛火,悠闲的抚着琴,清越的琴声如泣如诉,余音袅袅,盘旋在宝澜苑的各处,久久不曾散去。
春桃打着哈欠站在一旁,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心里不住的腹诽。
外间突然喧闹起来,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春桃,外边似乎发生了什么事?”用手轻轻的按住琴弦,书瑶说出心中的疑问。
“是啊,好像那些人还嚷嚷着什么……”春桃侧耳倾听了一会,附和道。
“既然如此,咱们出去看看吧。”书瑶站了起来,略带兴奋的道。
整日待在宝澜苑,她早已呆腻了。虽然她的性情比较淡薄,也受不了这份孤寂。
“娘娘,这不好吧,万一……”春桃略带担忧的道,看着书瑶如同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内殿,只得紧紧的追了上去。
两人相携着来到宝澜苑的大门,隔着门缝看到远处站满了侍卫,每一个侍卫的手中都举着火把,将夜空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领头的人正大声呼喊着:“抓刺客……”
竟然是刺客?书瑶摇了摇头,拉着春桃就往内殿走,以免和刺客有什么关联。
刚刚在内殿坐定,突然玉质的窗棂无风自动,一道全身包裹着夜行衣的人冲了进来。
书瑶一惊,正要惊呼出声,黑衣人急忙将脸上的面罩取了下来,赫然正是花千落。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书瑶惊讶的走上前去,仔细的摩挲着他布满风霜的脸庞。
“瑶儿,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想念你,便进宫来找你,不想走错了路,惊动了宫内的侍卫。”花千落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皇宫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他凭着上次的记忆勉强走了几步便彻底失去了方向,好在最后还是找对了地方。
书瑶有些激动的紧紧的握着花千落的手,这是她在世间的唯一一个亲人了。
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花千落的小臂蜿蜒而下,沾湿了他宽厚的手掌。
“哥哥,你受伤了?春桃,速速拿些疗伤止血的药剂来。”察觉到鲜血,书瑶担忧的道。
“不碍事,不过是一点小伤,刚才在和侍卫厮杀时不小心伤到的。”花千落无所谓的笑道,这种细小的伤口他的身上还有很多,根本不足挂齿。
春桃诧异的望了一眼花千落,正准备转身去取药。
“卑职奉命捉拿刺客,还请打开殿门容卑职彻查一番。”殿外突然传来侍卫们的呼喊声。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藏身在这里了,瑶儿,我先告退改日再来看你。”花千落慈爱的笑道,嘴角弯曲的弧度犹如春阳一般温暖。
“不,你不能离开。现在外面满是侍卫,你出去一定会送命的。”书瑶坚定的拉着花千落的手,急急阻止道,同时不住的朝春桃使眼色。
“是啊,现在逃也逃不出去了,不如就待在宝澜苑吧。娘娘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荣华,那些侍卫不敢造次。”春桃会意,也在一旁不停的劝说花千落打消离开的想法。
“哥哥,你就留下来吧,妹妹会想法子保全你的。”书瑶继续劝说。
花千落怜爱的抚着书瑶鬓边的乱发,星辰般的双眸里充满了柔情。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一旦露出马脚一定不会连累她。
三人当下部署一番,放下床上的纱帐,将花千落藏匿其中,书瑶则侧卧在床上,做出熟睡的样子。
春桃出去应门,不多时闯进来了几个侍卫。
“春桃,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从哪里来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