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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准女婿”高方平开口,所以这次老梁不好意思收取“题字费”。否则他这样的大书法家,就算没这么牛逼的官位,出来题个牌匾的价格也不会低。
老裴在北京的声望没有小高在郓城那么高,加之经费有限,初期也只是尝试,所以第一期学员招生很保守,只招大1名县户籍、无不良记录的人家、八岁以上十岁以下的男孩。条件非常苛刻。高方平建议女孩也招,老裴却叫骂她们就该待家里等着嫁人,去伺候男人。
听闻参加少年学堂不但可以学习,还吃喝免费,不要学费后,大1名县的百姓们沸腾了,但凡符合条件的穷家孩子都被她们的家长送来报名,然而首期只有两百个名额,导致大批的百姓在县衙门口斗殴,脑子都险些打出来了,为此老裴被老梁叫去批得体无完肤。
老裴回来之后就把全县衙差人一个不漏的吊起来打的嗷嗷叫,于是那些吃亏的差人维持秩序的时候,也把老百姓们打的一地鸡毛,尽管是相互伤害,不过也好,总归还是管下来了,门口似乎没有斗殴的老百姓了。
开学第一天,那个四处漏风的棚子里便有郎朗的读书生传出来,念的什么高方平也没听懂,然而照样老毛病一犯,带着梁红英和梁希玟冲进学堂,后脑勺一掌把那个老裴请来教书秀才打跑了。
保卫孩子的安全方面,老裴做的还是到位了,乃是大名府监押司,索超麾下的厢军来轮流值守学堂。大头兵们见冲进学堂闹事的人是高方平,以及梁中书的纨绔女儿,如何敢管,小跑着去报信了……
话说高方平梁希玟等人把少年学堂占领了之后,那些灰头土脸的孩子们很是担心,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
高方平便在台上挥舞着教鞭道:“小子们记住,你们在这里学习,学的不是圣贤书,你们的目的不是将来考状元。而是学‘学习’的方式,学思想。学会更具各人的特长,将来谋生的手段。”
“大家更我一起念,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高方平又开始对小孩子洗脑了。
孩子们是单纯、又是对一切都好奇的,不假思索的便觉得大魔王念的东西是将来的美好画面。于是就跟着使劲的念,气势越来越强大。
大宋懒散太久了,懒散奢靡的气氛是深入人们的骨子里的,苦人虽然不能去享受,却不影响他们崇拜羡慕懒散奢靡的士人。所以蒙学,蒙的不是学问,而是思维挂念和意识形态。这就是高方平的教育战略。
观念不改,少年学堂的建立就没有意义,国朝没有那么多的官位给他们去竞争,最终就是镜花水月。
小孩子们学会了《怒发冲冠》后,老裴带着两个捕快怒气冲冲的来了。
于是把孩子们交给梁希玟继续调教,高方平出来,约了老裴去一个角落里密谈。
裴炎成不怀好意的道:“高大人似乎搞忘记了,这里是大1名县而不是郓城,你只是名誉校长,若是想在大1名县拥有影响力,也不是说不可以,那就得有实际的东西。”
高方平摸着下巴考虑了片刻,便伸出一个指头道:“若是你承诺,大1名县官办少年学堂的教材,采用郓城模板,那么本官以郓城的名誉,捐赠你治下的学堂一万贯专项资金,用于培育黄金一代成才,将来视情况、视规模,还会给予追加资金。”
裴炎成一掌把他的指头打开道:“少玩虚的,应用郓城的教材毫无问题,天下事都是钱的问题。然而我要求两万贯起步,并每年递增一层。”
高方平舔了舔嘴皮,很是有些心动。这是用大1名县的人,培养高方平的少年军了。
什么地方上的学真的不重要,事实上高方平也不可能把全国的优质少年集中到郓城去,其实只要用统一的教材、统一的模式培养出来的一代,就会是合格的一代。什么地方的人,将来需要的时候全国紧急动员,集中,加以严管,那就会是一只合格的高素质军队了。
分地方培养,在政治上也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就是避嫌。
否则目下是因为郓城的规模还不大,所以没人说。其实如果数量太多的话,难保张克公又要弹劾高方平培养“少年死士”了。
但是如果全国各地的开花,形成了一种传统和气候,就没有这样的政治风险了。这些爱国新一代或许有天会在高方平的麾下效力打仗,但他们不是高方平的死士而是国家的死士。换个不是高方平的韩世忠、梁红玉、岳飞等等人随便,少年军也都会很好的跟随作战。
所以此点上来说,也是黄金一代培养的关键路口,老裴是否加入显得非常重要,具有深远的影响意义。
yy完毕,高方平跺脚道:“成交,首期两万贯,以后逐年追加。丑话说在前,你现在喝我的血不要紧,我认了。但是这些钱不能用作其他,只能用于培育少年军,另外我高方平出台的教材一字不能改,包括学习时间,文化活动,冬令营和夏令营的活动,每一项都有意义,小到广播体操,以及少年军食堂的饮食供给,都有用意。这些绝对不能出现瑕疵。将来若形势危急,我猪肉平动员少年军上前线的时刻,若送来的不是我想要的那群人,那么为此拿了我的钱的人,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老裴捻着很短的胡须道:“问题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猪肉平的饲料不是在坑人?”
“我那叫全营养配餐,张叔夜也吃饲料,宗泽也吃,永乐军、包括我自己也吃,要想他们体格强壮发育良好,而你有没有足够的鸡蛋供给,那么相信我,我的猪饲料只是难听一些,却是性价比最高的解决方案。”高方平说道。
“你也吃?”裴炎成错愕的道。
“好吧老子承认不经常吃,但还是吃的。问题我是有钱人,有山珍海味放着,你总不能要求老子也顿顿吃饲料吧。”高方平实话实话道。
老裴忠于点头了:“行,听起来你这次不像是瞎掰。就依照你的计划办学,只要有钱,都是可以谈的。”
“此外我还有条件,钱庄也要在大1名县推行,给的捐赠会存入钱庄的专项账户。”高方平道。
裴炎成舔了舔嘴皮,钱庄的情况他当然也是看在眼里的,并且郓城、孟州、京城的试行很成功。
“但这你似乎应该找你家老丈人谈?”裴炎成疑惑的道。
高方平叹息一声,微微摇头道:“那老家伙没什么担当,是个滑头。年纪也这么大了,固执了起来很难改变。所以指望他是不成了。不过他那种人有个好处是不作为,也不会瞎指挥。绕开他老梁,你裴炎成私自在北1京城内试点实行,他大概率当做看不见。出事了,他就对朝廷说是你一意孤行闯祸,成功了,他就会对朝廷说,在他的监督和把关之下,大1名县探索了新的有效政策。”
到此高方平耸肩道:“他们那群棒槌就这德行,目下不是和他们计较的时候。”
裴炎成道:“背黑锅倒是无问题,我老裴得罪的人多了,到现在都是知县,这辈子也没想过要升官,不会比现在更坏了。但是我始终有个念想,就是那群以卢俊义为首的辽商,乃是我北方财税形势的毒瘤大患,你小高号称丧心病狂,特点是专治各种不服,你可有办法?”
高方平狞笑道:“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对付那群人就得看我钱庄的威力了。通过了钱庄,任何的交易,银钱的往来,基本就受到了钱庄和官府的监控,这是其一。那些辽商,若不接受钱庄,那么和其他商人比,他们就面临成本大幅高升,运送银钱的损耗,足以导致他们竞争中败给他商人。那个时候就倒逼包括卢俊义的他们在内,强行使用钱庄。于是宋辽通商的具体物资,数额,到底有多大数量的物资在流通,这些数据就在官府的手里了。这除了能挽回税收外,更能监控辽国的需要、辽国的实力,判断燕云汉人百姓的生活习惯,等等一系列问题都能做到心里有数。”
裴炎成听后也微微动容。(未完待续。。)
第366章 真不是个好纨绔
少顷,裴炎成再问道:“目下辽商实在富得流油,采用走私的盐铁的办法,大肆赚走我宋地汉人的钱,屡禁不止。而我北方的官府,却在大幅的损失盐铁税务,此点怎么破?”
老裴说的此点,的确是大宋的一个怪圈和毒瘤。蔡京这个奸贼的一个弊政就是:盐铁炭重税。
这是因为老蔡管不好手下,他的权利依靠放纵手下获得。然而严重的贪腐,造成了国朝财政用度的极为紧张,加之大宋素来的顽疾冗官,冗兵。赵佶又不知道民间情况,被一群人忽悠着享受,被道士忽悠着在天下大建设神霄万寿宫。于是大宋的财政,是面临崩溃的。
那么蔡京执政下节流无法做到,因为他一收紧政策搞反贪,首先反他的就是蔡党的心腹,于是老蔡只有开源。开源方面他又没有水平,办法不多,能力不够,于是只有在老百姓绕不开的生活必需品盐铁炭上面征收取重税,来维持国朝的财政用度。
于是,造成了天下百姓的负担太重。这是逃户形成的因素之一。
重税一不管了,真能全部收取上去用于财政,那好歹也算有些作用。
但是盐铁重税的最大一个弊端是:苦了百姓的同时,最大的受益群体是走私的辽商!
是的,盐铁和炭辽境一点都不缺。宋地对此征收重税,造成这些东西价格奇高,加之辽国目下和宋国是盟国,辽人军事强大让朝廷恐惧,于是基本上辽人在宋朝境内就是“洋大人”一般的存在。那么北方的官府懦弱不作为,争只眼闭只眼的情况下,有柴家和卢俊义这样的买办内应牵线,提供武力保护。于是辽商就能犹如无人之境的走私盐铁炭进入北方,以大幅低于宋朝官府的价格,卖给汉娃老百姓盐铁。
总体上,老百姓还是被吸血了,但是官府拉了仇恨却没拿到足够的利益,最大的财源被敌对的辽商从宋人手里赚走了。
这些,就是目下北方的总体形势。也是蔡京的政策导致财政崩溃,北方形势极其严峻的根由。更是高方平始终对卢俊义这些人怨念深重的因素。
前些日子,高方平第一次在北1京和卢俊义正面刚,以“黑铁匠”事件为突破口,做出要和卢俊义决战的态势,把卢俊义吓得缩回爪子去,为此他还血洗了辽人街,处决了一大批和他有私密关系的走私辽商,造成了宋辽两国在政治上的尴尬境地。
不过经过那次后,也算是初步稳住了形势。所以当时来说,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北方的税收大幅飘红。监理户部的张叔夜那阵子真是眉开眼笑。
但是依据户部资料反馈,飘红只持续到了今年的年中,盐铁相关的税收就再次走低了。那代表安分了近一年后,卢俊义、以及那群关心利润的走私辽商,又开始接洽合作了。
所以当时在郓城执政的高方平,根据富安的汇报,第一时间捕捉到由辽地进入北方的盐铁走私死灰复燃,于是高方平干脆借助“逃户”事件,一举解除了盐铁炭的税务。
是的当时小高被人评价为性格冲动脑子有坑,妈的居然以官府名誉,派永乐军保护王勤飞他们去贩卖私盐和私炭。盐铁场务的官员走近就被永乐军赶走。为此在朝廷上,小高也很是被人弹劾了几次,好在张叔夜猥琐,以“高方平的税负总额增加”为借口,帮小高圆了过去。
高方平的作为是简单粗暴的。别人宁给外人不给家奴。然而高方平反着来,宁愿给王勤飞这些士绅走私赚钱去这笔利润,也绝地不想给走私的辽商来赚。妈的反正朝廷都赚不到,王勤飞他们好歹只赚两层利润,并且赚了之后还存在高方平的钱庄里,然而那些走私辽商和卢俊义们至少赚五层,还最终带到了境外去,造成大宋的铜钱外流,金融次序曾经一度几乎崩溃。
但高方平的政策也不是绝对有效的,一个政策一但出现如此多的漏洞,进入了恶性循环,就证明了政策失败,不该有这个政策。
那就说明不能严管,应该直接不管,任由其合法化。
是的高方平知道,此点上官府越作为,查盐铁税越严格,就代表辽商的利益越大,流出国境的财富就越多。所以他娘的,高方平当时直接派永乐军参与走私,和那些辽地进来的走私品竞争。
其他地方什么情况高方平不知道,但是济州那一圈的的辽商资本,算是被小高支持王勤飞等鲨鱼的前提下,被血洗了。他们不远万里、通过层层官府和关卡弄进来的货物,在济州居然比白菜还便宜。
想撤离济州?没那么简单。
时文彬可以命令高方平不能动辽商,然而水泊那群急于用钱的反贼不敢抢劫其他人,但是当时济州的辽商,很是被晁盖那群土匪吞噬了一些。永乐军并未出兵剿匪,等着他们狗咬狗。原因是永乐军并未收到辽人的税费,于是拒绝出兵保护“未纳税者”。
这些就是由政策源头,带起混乱的根由所在。全部来自于蔡京的无能!
在某个程度上去猜测,卢俊义再次联合辽人赚钱,所以卢俊义认定了死敌高方平还会出手咬人,于是恐怕就是这种心思下,诞生了卢俊义先下手为强的心思,很大可能高唐的事件背景就是这样的。
具体是不是,妈的高方平怎会去关心啊,作为一个阴谋论者,小高就要这样推理,把这笔账算在卢俊义的头上就对了。
然而为难的是,始终没有抓到卢俊义的小辫子,北1京又不是小高的治下,不能如此粗鲁的无证据情况下把卢俊义这些买办吊路灯。要是在郓城就简单了,可以用逼走晁盖等人的方式收拾老卢。
老裴的一句提议,引发了高方平滔滔不绝的联想,yy了好一阵子。
“怎么发呆了?问你盐铁税的问题可有良策?”裴炎成推了他一下。
高方平回神道:“当一个政策出现了此种情况后,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合法化’。取消这些税负能赢得民心,以此同时,按死这些买办的走私利润。”
裴炎成错愕道:“盐铁税乃是国法,你是不是喝多了,不收税还合法化?”
“棒槌了不是?”高方平阴险的模样笑道:“参考小爷我当时在郓城的办法,官府不追查盐铁税,甚至你可以扶持一个本地大豪,纵容保护他贩卖私盐私炭,如此就可以血洗那些走私进来的辽商。不要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不要去追查辽商走私,因为你根本查不到,查到了你的人也打不过辽国战士。所以反其道而行,针对性的纵容保护一个卢俊义的对头崛起,默认他的合理性利润,他就会比你高效十倍的去和走私辽商撕逼,都是钱闹的。至少这个政策在郓城是相当有效的。国朝损失的盐铁税,以其他方式弥补回来,相信我,总体税额只要不降低,张叔夜就不会咬你。老裴,珍惜张叔夜执政的时期吧,朝局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将后来会怎么样。张叔夜上台,是我小高为大宋赢来的休养生息的机会,虽然蔡京复出让这个开头并不完美,却已经是白银开局。善于利用这个时期储备实力,因为凛冬将至了。”
裴炎成眼睛一亮,迟疑半响后道:“你觉得,北1京谁有实力和卢俊义叫板?”
“我认为会是李成!”高方平道:“是的,就是北京驻泊司都统制。他是个大贪官,为人没什么节操。平时只因为被文官压制的太惨所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