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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高方平来解读,就这么一个本质和逻辑。
思考到此的时候,不知是不是血缘关系的缘故,高方平难免觉得妖人高廉的形象高大了许多,这小子真的是个有想法的奋进青年,想来高唐城之内,受柴家淫1威久了,高家在这里也是大族,和柴家的摩擦应该不是一年两年那么简单了。
思考到此,一些事也就能解释了。去年进士及第后,高廉这小子厚着脸皮,说死要请高俅帮忙把他放来高唐知县。这应该是有原因的,和没心没肺的高俅不同,奋进青年高廉是个顾家顾祖宗的人,发迹了,兴许他的目标就是要回来和本土恶势力斗争到底。
许多年后,高廉这小子愣是找到了机会,把拥有太祖皇帝誓书的柴家子弟给法办了抄家,当然了,能力还是有些不足,不够奸诈猥琐,不够果断,于是最终引发了梁山贼兵攻打高唐的血案,然后给他“叔叔”高俅惹了很大的篓子。
高俅老儿其他不成,却是护短念旧的人,所以怎么的也要顶着上,始终对梁山众怀有深深的怨念。
“妈的李逵坏啊,一个冲动引发的朝局动荡就是这样来的。”高方平边走边感慨道。
高廉早就对小弟不满了,直接骂脏话道:“可他娘的李逵又是谁,你接二连三的犯傻,是真傻还是假傻,就是要给我捅篓子不是?”
高方平指着他的鼻子道:“我本来是想骂你的,然而那会显得我很不文明,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一向以德服人。”
周围一群人昏倒了,大魔王说他要以德服人。妈的才来高唐就不尊敬长辈,把姨奶奶叫做姑妈,把小阿姨吓哭,采用调戏的语气叫“姑奶奶”,还指着“叔叔”的鼻子却自称要以德服人。这怎么看,怎么都是个花花太岁,也不知道等下会不会把老太君给气死了……
回到高家大宅里,第一件事就是去拜见老太君,年纪和王勤飞家那一尊小些的一个老太婆,不过脑子比那个清晰一些。满脸的皱纹,牙齿也没有了,也没感应到传说中慈祥的气息,但这个老太婆他是真有朝廷诰命。当然是高俅老爹帮她弄来的。
老太婆在高家的威望,和佘太君在杨家的威望差不多。当然肯定没有佘太君脾气那么爆。那得等梁红英老了,才会是佘太君那样的暴走型老太婆。
“高方平拜见老太君。”
高方平规规矩矩的过去面前磕了几个头,应付了事。
这出乎了大家的意料,其余大多数人都默认高方平是不会跪的,有官身的人不跪也说的过去,因为人家就是见皇帝也不跪。
不过高方平忽悠人还是有一手的,跪了反正又不花钱,把老太君忽悠好了,给她洗脑一下,进一些谗言,就可以让她去教高廉做人,哼哼,这样就可以把高廉调教乖了。
老太君很是高兴,笑得像个番茄,摸着高方平的头说道:“回来啦,小平儿终于回乡了。老身这还念叨着,年纪这么大了,不知还有多少日子,他们都说你忙,在做大事,老身便难过了,感觉今生见不到你了,当年就不该把你给高俅那龟孙。”
“……”高方平有些无奈,换别人这么说是骂人,但高俅老儿真是她的孙子,如假包换。
“老太君明见,我不来是常态,来了是意外。大禹治水几经家门而不入呢。”高方平道,“如今我也在郓城治水。”
全部人半张着嘴巴寻思,这孙子他还能更无耻一些吗?只是说,似乎……这小子也没乱说,他真在郓城治水,妄图以人力引走鬼斧神工的水泊。(未完待续。)
第318章 小姑奶奶的苦楚
接下来,就是“阿姊闻弟来,磨刀霍霍向猪羊”。
有两个辈分较低的小美女乃是高方平的堂妹,她们拿着刀子,正在争论杀猪还是杀羊,姐姐说“猪肉平专吃猪肉”,妹妹说“弄错啦,猪肉平不吃猪肉,就像人类不吃人肉一样”。
早先那个六岁的小丫头阿布是高方平的小阿姨,在旁边很萌的道:“你们两个不要争了,猪羊一起杀了就行,今个算是过年,咱们可以多吃一些肉。”
“咱们都不敢见血,你是长辈你来。”于是两个十五岁的腹黑美女,把刀子交给了六岁的小萝莉阿布。
阿布犹如鬼字进村一般,双手抱着刀子一步一步的逼近被捆住的猪羊,但是猪还有些野性,大叫了一声,导致阿布扔了刀子,转身就跑了。
小姑奶奶高秀清不禁大怒,后脑勺一巴掌把阿布打得东倒西歪的,然后她戾气深重的样子,过去捅了那头肥猪两刀,然而不但没死,猪发狂的挣扎了起来。
虎头营的一个老兵觉得这些娘们真是弱爆了,最终过去干净利落的两刀,结果了猪和羊。
“这是作孽啊,杀生就要好好的杀,要干净利落,一刀直到心脏,让它们没有痛苦,如你这这般,过去捅几刀却不捅死,和它多大仇恨啊这是?”那个屠夫出生的老兵感慨着。
稀里哗啦,一番屠龙刀法施展,一口养了三年的巨大肥猪,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各种排骨,下水,里脊五花,板油,都分门别类的摆放开了。
阿布在旁边拍手叫好道:“厉害厉害,真厉害,好刀法。”
接下来不意外,因为高秀清捅了猪两刀,于是这两牲口就算是小姑奶奶杀死的了。
消息传到老太君的耳朵里后,老太君如同个昏君一样,高兴的笑道:“幺儿,我家幺儿也学会杀猪了,有胆量。”
是的,小姑奶奶正是老太君的最后一个女儿,高俅如假包换的亲姑姑。
看似空闲了,高方平专门拉住高廉,关心的问道:“我麾下的段锦住……”
高廉摆手道:“这个时间不谈公事,你多年不回家,多和亲人亲近一下,哥哥得去县衙一趟,有些公务要处理,待得晚间,你我在一起喝酒长聊。”
于是高廉老大离开了,高方平很不高兴,看似高廉这小子戾气深重,不想通融的样子,他那两字回应的好啊,“公事”?看来私了有点难了。
“你不要逼我出手去找老太君进谗言,玩这套我可是祖宗,得自高俅的真传。”高方平喃喃道。
甩甩头,高廉毕竟是哥哥,高方平还想再给他一个机会,暂时不去找老太君搬弄是非。
接下来高方平谁也不想见,低调的在院子的角落里喝茶,在这里见人就是奶奶,至少也叔叔阿姨什么的,真的没多大意思。
有两个年轻人走着过来了,一男一女,女的很漂亮,男的酒色过度的白脸像,有点西门庆的感觉。同时她们的样貌有相似之处,应该是包兄妹。
过来后,美女徐徐一副道:“殷椄见过小叔。”
恩,这是高廉的老婆。看起来高廉真把高方平当做弟弟不当做侄子,所以殷椄就叫叔了。
“草民殷天锡,见过高大人。”那个白脸青年恭敬的鞠躬道。
高方平便搂着他肩膀嘿嘿笑道:“传闻你殷天锡狗仗人势,整日祸害乡里,乃是一个有作为的地痞,可有此事?”
殷天锡吓得一个飞纵跳了起来,随即跪在地上尴尬的道:“传言,传言,大人切莫当真。”
殷椄也急红了脸,忙说道:“小叔切莫乱说,我家兄长虽然说不上行为特别检点,却是也从来不曾放下大错。我家相公他也是知晓的。”
高方平有些失望的道:“可惜了,我还看他骨骼惊奇,是个可造之才,打算和他研究研究高唐的保护费事宜。”
殷椄也不知道什么是保护费,但是一听似乎本家兄长要得重用,还有钱赚,便高兴了起来,轻轻一福说道:“男人间的事你们聊吧,我不打扰了。”
“嫂子走好。”高方平假惺惺的鞠躬礼貌了一下,对这个吹枕边风,整日给她哥哥谋利、纵容殷天锡的女人实在没多感冒。
等美女嫂子走不见后,高方平不怀好意的盯着殷天锡道:“高家和柴家怎么回事?”
殷天锡微微一愣,暂时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小心翼翼的样子拱手道:“相公还请说的具体些?”
“少粉饰太平,瞎子也看出来了,高家和柴家绝对有仇,如今我兄长高廉乃是高唐老爷,柴家那群地痞尚且敢给脸色,你要让我相信前些年高家太平,我是不信的。”高方平冷冷道。
殷天锡这才叹息一声,抱拳道:“相公英明啊,您不在这边不知道,高家受到柴家的挤压由来已久,许多年以前,相公您的父亲高俅,是这高唐城之内的一个小霸,那时他便和柴家起过争执,进而斗殴,打伤了柴家子弟,说起来太尉爷当年离开家乡就是为了避祸,当然老天护佑,高俅老爷也由此飞黄腾达了。”
高方平楞了楞,汗,这些倒是没听奸臣老爹提起过,兴许是他不好意思说他曾经在市井的蛋疼事。
“自那之后,财雄势大的柴家,便隔三隔五的寻高家麻烦,勾结当时的官府,强行谋夺了高家一千多亩良田、以作为柴家子弟受伤的赔偿。还时常年年岁岁的收取咱们保护费,扬言不缴纳,就以侮辱太祖皇帝的名誉,把高家抄家。”
“那些年其实我也还小,但身在高唐,这些都不是秘密,高家当时是真的只能低头做人,破财免灾,诺达个家业愣是被弄的有些凋零了。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直至高俅老爷发迹,虽然两家还有矛盾,但是好歹柴家不在来寻晦气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说到此,殷天锡叹息一声。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小姑奶奶怎么回事,她男人呢?为何没有见到,也没人提起?”
殷天锡左右看看,低声道:“这是高家的耻辱,小高相公说了,谁也不许提起她的伤心事。”
他所指的小高相公,当然是高廉。
顿了顿,殷天锡接着低声道:“您的那个小姑奶奶,生的水灵漂亮,乃是高唐有名的大美人,于是前些年被柴家的二少爷看中了,来提亲,或者……叫做逼婚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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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一脸黑线的道:“她不过二十多岁,前些年我家老爹高俅已经做官了,难道就任由高家的女人被人当做财产一样的抢了去?”
殷天锡哭着脸道:“那个时候高俅老爷的确做官了,但是声势不大,又在边疆大将刘仲武的军中熬资历,您知道的,我朝军官没有多少话语权,距离又远,所以本着息事宁人之意,老太君含泪同意了,逼迫您的小姑奶奶出嫁。说是为了大局她必须牺牲。您知道她牺牲的意义吗?”
“妈的这要你教我,我当然知道。我那高俅老爹得罪柴家,就是不给太祖皇帝面子。那个时候处于高俅老爹的重要时刻,十字路口,他又没有士大夫金腰带,若是被炒作为对皇家不敬,他的仕途当然就危险了。于是老太君,就把幺女嫁给了柴家作为筹码,算是‘花钱买平安’。”高方平喃喃道。
殷天锡点头道:“相公英明,基本的形势就是这样的。后来听说,您的小姑奶奶在柴家吃了很多苦,受到了较多的非人对待,被人欺负,因为她是妾,不受待见。最终柴家内部闹的鸡飞狗跳,于是所有的人找她撒气。后来柴家少爷为了柴家的平稳,又把小姑奶奶给休了。而小姑奶奶被赶出柴家的时候已经有了身孕,就是那个您不久前抱在怀里的小阿布。”
高方平错愕道:“好吧,你们把这看做耻辱,但是我倒是认为小姑奶奶这是脱离火坑,是喜事。不过让老子好奇的是,谁判决的休妾。柴家是大宋功臣,地位特殊,柴家子孙的妾,也都是有编制有身份的。在已有身份、已有身孕的情况下,谁个县爷这么有创意,敢判休妾?”
“当时高唐乃是何执中的公子知县。何执中可是朝中有钱有势的相公之一,哎,说起来柴家真的不好惹。”殷天锡叹息道。
“靠,不用你给我科普何执中是谁……何执中那老贼还真是个触手怪,到处都有他的足迹。妈的我这还奇怪了,高俅老爹这么念旧护短的人,后来身为殿前都指挥使,为何不教柴家做人,原来是老何在给他们撑腰呢?”高方平喃喃道。
当然了,这也不能责怪高俅老爹,以大宋的政治形势,高俅就算是宠臣,他也是不敢惹当时的尚书何执中的,何况何执中还有蔡京撑腰,高俅就更不敢惹了。
“好吧……看来高廉那小子有我的血统,是一个猥琐存在,我基本知道他为何叫我来了,他想坑害老子,利用我。”高方平又道。
殷天锡暂时还不习惯高方平夸张的风格,急忙摇手分辨道:“别这么想,别这么想,打虎不离亲兄弟,虽然名誉上你们是叔侄,实际乃是胞兄弟,小高相公他不猥琐,没有坑害您的心思。”(未完待续。)
第319章 一树梨花压海棠
“高廉这王八羔子什么心思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小高出马,不能没有收获,我问你,柴家的家产怎么样吗?”高方平道。
殷天锡就算是个地痞流氓,也昏倒在地了。妈的柴家坊的门口上写着“显德之功”四个大字,然而高方平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问柴家的家产情况,果然是个大魔王啊。
殷天锡小腿发抖,怀疑高家迟早有天会被这个祸害弄得全族遭殃的。
“额,相公您待着,小的去别处看看情况。”殷天锡说完溜走了。
“……”
高方平瀑布汗,殷天锡这个流氓可比想象中的低调,戾气还没有富安重呢,这倒是有些意外。
当然了,高方平对他的影响力有限,毕竟他的“小高相公”是高廉,而不是自称以德服人的高方平,总体上因为某些东西,高俅老儿和高方平小儿两家伙,在高唐的名声并不过硬,没被称为过街老鼠,估计是老太君脾气好了。
高方平正在独自yy着,那个美貌如花的小姑奶奶,携带着神秘的笑容游荡了过来,用肩膀撞了一下高方平,开玩笑道:“孙儿,一个人想什么呢,要不和姑奶奶分享一下?”
“小姑奶奶文成武德,闭月羞花,一树梨花压海棠……”
高方平还没有瞎编完毕,高秀清已经捂着肚子笑弯腰了。倒是没想到,这孙子是个如此有趣的夸张人物。
高秀清又亲切的拉着高方平的手臂,让他坐下,然后她很有风范的手法给高方平倒茶。
然后注视了高方平许久后,高秀清道:“恩,还是很像的,没你哥哥英俊成熟些,不过灵气方面比他强。”
顿了顿,高秀清好奇的道:“你的官大还是高廉的官大?”
“暂时来说我官衔稍高些,因为我会拍皇帝的马屁。不过总体一样,都是县级。”高方平说道。
“你走的时候带我走可以吗?”高秀清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有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我要离开高唐到处去看看,见见京城的繁华,然而至今我都没有见识过,没出过远门,大侄子高俅当年离家之际,我还是个小丫头呢,我偷偷的带了一包干粮让他路上吃,我记得那时他很是有些豪气的说:阔别高唐不再返。”
顿了顿,她再道:“当年听来就是个混混跑路时候的语言,而现在他出位了,却可以当做名言来读,感觉是那么的写意豪爽。”
高方平手撑着腮,看着天空翻白眼,又遇到了个脑子有病的文青。真应该带她去和李清照拜把子,只是不妙的在于一但她们结拜,这个辈分就有些凌乱了。
高秀清拉着高方平的手臂撒娇道:“带我走嘛,带上阿布,离开这个地方,我不想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