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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富商家的人知道,就在不久前,一个名叫唐?胡安的西班牙军官因为有向大明通风报信的嫌疑,就被抓起来关了禁闭。听说那人还是个贵族,连他都被关了禁闭,自己如果触了霉头,多半难活,也就没人敢违反命令。
等到众人离开,阿方索得意的伸了个懒腰,转向自己的卧室。两个娇媚可人的孪生姐妹一起迎了出来,乖巧的为他解去身上的铁甲,换上舒适的丝质衬衣。
“我的小野猫,你们给你们头领的情报,写的怎么样了?”
“一切全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在情报中说,你们采取虚晃一枪的战术,明打广州,实取香山。相信他们一定会中计,夷州一定属于您。”
“你们背叛了自己的组织和自己的头领,难道不会后悔么?”
“为了您,我们姐妹什么都不在乎。”两人表情坚定,没有半点迟疑。“我们过去是天女门的人,现在却只是您的人。只是我们知道的暗桩实在太少了,否则一定能为您把间谍全部拔除。”
“哦,这没有关系,我的宝贝。”阿方索将两人揽入怀中“那些间谍什么也左右不了,这个大明已经像一个烂苹果一样,彻底没有办法挽救。我几天之后,就会为你们打出一个光明的未来,会让你们过好日子的。只是很遗憾,我的太太即将到来,你们要先忍受几天她的坏脾气。上帝保佑,我已经忍受了她一年多,现在不得不又重新忍受。”
“能与您同甘共苦,是我们姐妹的福分。”两个女子依旧是那般温顺“祝相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决战(四)
香山县内,李家的女人这几日饱受浇灌,人人容光焕发。而天女门两枚最重要的棋子,也在关键时刻传递来了重要的消息。她们这种死间,一般来说一生只传递一次消息,但这个消息的价值,足以抵的上千两黄金。而这两个女子这次传来的消息,在李炎卿看来,则还要超过千金之数。
“声东击西?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是攻打广州,实际要攻打香山。我香山如今兵力薄弱,如果真被他们打一下,确实还真不好应付。不过既然他这安排我知道了,就不怕不能打个胜仗。他的兵比我多,但不过是乌合之众,粮只三日,火药不足,我们还怕他做甚。这次既然他要主攻香山,我们就在这里吃掉他。”
袁雪衣道:“相公你的意思是?”
“不是我的意思,是俞总兵,吴帅他们的意思。既然他们要打香山,咱们就以香山为饵,将来犯之敌一举全歼。以李天梁的新军一营为基干,再把咱们东印度公司的人马调一半回来,外加两营浙兵,以如此庞大的兵力,我就不信吃不掉他这支人马。同时再命令我们手上的浙兵一营,奇袭吕宋岛,万马军中取敌人首级。看看吃了这个亏以后,西班牙人还敢不敢小看我大明。”
袁雪衣听着不住点头,觉得相公意气风发的模样,比平日又添几分英武。李炎卿又抱起贞儿,把她放在脖子上“我的好女儿,等爹爹这回打了胜仗。就给你抓几个西洋女娃娃,来给你当丫鬟。”
“我有西洋丫鬟了。爹爹最疼贞儿,贞儿也最爱爹爹了。”小可爱在李炎卿的脸上亲了一口。欢喜的手舞足蹈。袁雪衣道:“你别惯着她,这孩子现在什么都敢要,越来越不像话了。还不赶紧下来,不许没规矩。”
她又想到一事,“相公,你这布局倒是厉害,他一正一奇两路人马,都能吃个干净。可是如此一来,咱们夷州岛上的兵力就太单薄了。万一有人败退到夷州方向,或是我们的情报有误……”
“无妨。我们在海盗里也有自己的棋子,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情报,也是他们即将洗劫广州、香山两地,所以这个情报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天女门的人,也没必要骗我。而且我们在夷州也不是全无力量,至少我们有尼德兰人,还有半营浙兵机动。夷州本地的土著人部队,也同样可用。至少对付一部分溃兵。是没什么问题的。我原本是想我坐镇香山,由俞总兵坐镇广州的,可是他们却死活不让。这回她们高兴了,大家一起去夷州。”
广东的文武心里有数。如果战败但是李炎卿活着,这个锅他就得背起来。即使他背不动,他身后的张居正也得把锅背起来。他娶的是张阁爱女。张家绝不会把他丢出来丢卒保车。
反过来,如果李炎卿或是张若兰有个好歹。不管此战是胜是负,广东的文武都要倒霉。因此大家形成一致意见。就是把他赶去夷州躲清净,离整个战场越远越好。
俞大猷方面倒是没这么多弯弯绕,可是他也从自己的领域考虑,留这么个外行人在部队里,对于自己整体布局都有影响。碍手碍脚的人,离自己自是越远越好,因此也完全同意这个安排。
对于这次作战的安排,为吴桂芳亲自坐镇广州,俞大猷坐镇香山。换句话说,广东最高的两位文武大员,算是一起出来帮李炎卿补台。至于李炎卿自己,却是可以趁这段日子,跑到夷州快活。
作为国朝栋梁,李炎卿对这种安排自是不能接受,经过他据理力争,吴桂芳只能同意,他把想带的女人全都带上。不过按照李炎卿自己的说法
“我这不叫擅离职守,而是前往夷州坐镇。本官根据敌情分析,西班牙人的真正攻略目标是夷州。一旦夷州有失,那之前的归附,不就成了笑话?为了防患于未然,本官必须出现在最危险的战场,作为全军的主心骨,就算再危险,我也不怕。”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无心之语居然成了真的,肯定跑到广州去主持大局,或是干脆跑到惠州统帅全省。可现在的李炎卿,全没想到天女门的两个棋子反水,而海盗那边传来的消息,也受到级别的限制,与事实出入甚大。
“儿郎们,本官没有别的说的。我这里为你们准备了二十万两银子的赏赐,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去申请追加。为了银子,为了官职,都给我使足力气啊。香山获胜,我就赏银十万两,广州获胜,赏银六万两。真金白银,绝无虚假。抚恤烧埋,参照惯例翻一倍。如果银子不够,我就再去调动,总之只要打的赢,钱有的是。打赢了,就能大赚一笔。若是打了败仗,这个锅我来背,但是我掉脑袋之前,怎么也要砍掉千把人头给我下去当亲兵。为了你们的脑袋,为了钱财功名,都给我拼命吧。俞总兵,这边交给你了。”
“士兵们,为了伟大的帝国和国王陛下,你们展转来到这里,通过集训,成为了合格的士兵。你们中有很多人恨我、诅咒我、但是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即将创造荣誉。 不管你们来自哪里,不管你们出身为何,现在你们有一个共同的身份,西班牙的英雄。这个庞大的帝国,将由你们来征服,它的官员将向你们屈膝,他们的贵妇,将为你们提供服务。为了荣誉,为了国王,前进吧,我的勇士,上帝保佑西班牙,我将与你们同在!”
由快船、哨船、海沧船、福船以及西班牙战舰组成的庞大舰队离开马尼拉,分成三个船团分别向三个方向而去。其中以向夷州方向的船队规模最小,但兵力最强。
西洋软帆需要大批水手才能操纵一条船,也就限制了船的数量不会太多。可是在这些船上,却装载了二十个连队编制的陆战队,甚至还包括了一个骑兵连队以及部分步兵用火炮。
“夷州,即将是我们的,整个大明,也将是我们的,这个时代,属于西班牙。”阿方索一身铠甲,站在船头意气风发。他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叶飞欢,这位玉面神龙,神情早不似当初那般潇洒,双眼布满血丝,目光里充满戾气。
“叶,你放心吧。这次的战斗,我一定会活捉那位刘朝佐,并让你亲手报仇。”(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决战(五)
“四妹,这回回来,咱们好好聚一聚,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夷州堡垒内,李炎卿送走了一枝又一枝的人马,脸上带着得意,将洪四妹揽在怀中。
洪四妹轻捶他一把“坏蛋,你这两天欺负的我还不够么?人家给你准备了十个本地的美人,个个都嫩的能捏出水来,你怎么一个不要啊。难道是嫌她们长的不好?我看着模样都不错啊。”
“因为我眼里只有我的四妹,没有她们的位置啊。”李炎卿的手顺着她的衣服滑了进去,洪四妹羞的一打他的手腕“老实待着。晚上我和洋婆子一起上,不信赢不了你。我们这些女人啊,平日里斗的你死我活,可是今天啊,咱们才算是有了点姐妹的意思。”
“我答应过你们,都有个仪式的,现在想来,却还差了你一个。等打完西班牙人,咱们在夷州正式成亲吧。我要入赘你们夷州,做女土司的上门女婿。”
“不,是我嫁给你。带着夷州作为嫁妆,嫁给我的相公。”洪四妹只觉得百炼钢全成了柔指绕,“连那洋婆子一起,她就算我陪嫁丫头了。我们啊,平时最喜欢斗个高低,可是这回,我看大家的气氛总算好了许多,这才像个家啊。我连这土司都不想当了,就想到香山,跟你做个小女人。不过相公你这么分兵派将,咱们夷州空虚,到底行不行啊?”
“放心吧,咱们夷州所谓空虚,也有几千兵将。还怕了几个西班牙逃兵么?”
另一边,张戚的部下却围着张戚道:“大哥。这几年你对的起兄弟,也对的起老船主。这份情义是没饿说。可是你看看,现在咱们都成了什么模样了?您这次立了这么大功,可是夺取马尼拉的大功,却还没落在咱们身上。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不受重视,您得想个办法啊。”
“你们说的办法……它……它对不起老船主啊。”
“有什么对不起的,少夫人正在妙龄,你让她真守一辈子,我看也守不住。与其不知道被哪个小子得了便宜,还不如就跟了刘老爷。您回头跟刘老爷说说。就把这事办了吧。可是您要是死咬着不撒嘴,那我们弟兄,可就要自谋生路了。”
香山海外,一场大战已经接近尾声,海盗的船团支离破碎,在官军的攻击下,形势岌岌可危,不时就有船只打起降旗,向官府投诚。李炎卿安插在海盗中的棋子纷纷发挥作用。将整个舰队搅的一团混乱。
而侥幸上陆的一部分海盗,则在九头鸟和千子雷炮的轰击下,队型都维持不住。他们缺少甲胄,即使是一件皮甲。在海盗中都可以当做宝贝,可即使是铁甲,被九头鸟打上也是个透。皮甲又有什么用。千子雷炮发射的是铁砂霰弹,一发下去。就是一排人被扫倒。防线里的官兵手中拿的又是燧发快枪,枪弹打的密这些海盗每一次冲锋。都会撞的头破血流,死尸枕籍。
即使有人能顶着火力冲过去,他们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奈何那条耗费了十几万工时修起来的防线。而防线里的官兵,却并不匮乏白兵格斗的胆量。事实就是海盗可以冒着枪林弹雨冲到近前,然后被官兵用一个干净利落的白刃反突击打回来。战斗到现在海盗死伤惨重,却连香山的城墙都没摸到。
“打进香山去,你们也尝尝姨太太、大小姐的滋味啊。”李忠绝望的发布着动员,可是任他喊破了嗓子,任督战队的刀砍卷了刃,也控制不住部队,整支海盗的队伍像潮水般退了下来。那些队伍里充当骨干的真倭,基本都死在了阵地之前,其他的海盗却是不管不顾的后退,还有的干脆就扔下兵器投降。
“大当家的,你说什么都没用了,官兵太多了,我们顶不住,咱们被佛夷坑了。整个官府的精锐都在啊。再说你看看那牢营,我们怎么冲过去?我们拿什么冲?”
“娘的,我们被佛夷坑了,撤到广州那边,去会合那边的人马。”
“别会合了,我们已经看见广州那边的弟兄,被官府押着过来了,咱的人全完了。你看,那水师的船是多少,咱们的船顶不住啊。”
李天梁那艘联舫为核心,官府的舰队朝着海盗的船团发动了最后的攻击。即使不考虑那艘联舫上安装的火炮,就光看联舫的体型,撞过去,就足以把那些以快船、哨船等轻型船为主的海盗船撞碎。即使被海盗当做看家宝贝的三桅大海船,在联舫的撞击下,也只能退避。而在火力上,他们也处于绝对劣势,连还手还不了。
海盗中有不少是汪直遗脉,见到这联舫天生就发憷,他们队伍里的棋子不时喊着反水反水,到后来就连不是棋子的,也大喊反水,船团已经四分五裂。大家现在比的既不是炮术也不是胆量,而是谁的划桨技术比较好,谁能跑出去。经此一役,除了东印度公司外,海上将再也没有成气候的盗贼。
甲板上的李天梁面色却越来越难看,只是吩咐着部下“给我打,不要考虑弹药消耗,不要在意伤亡,给我用力打。广州、香山这两地海盗里一个西班牙人都没有,恐怕夷州出事了。咱们赶紧灭了眼前这批人,好去给我刘兄弟帮忙,他要出了事,咱们都得死!”
吐的面无人色的白斯文也道:“李镇台,这时候可是不能乱了方寸,哪怕付出多大代价,也得把我盟弟救回来。夷州存则我等存,若是我老弟有个三长两短,咱们怕是都要被砍头了。”
“这次的问题,责任在我,我负完全责任。”李炎卿坐在新造的旗舰上,看着眼前几位头领,面色沉重。“是我指挥不当,才有今天的被动。现在大家可以自己选择,如果想走的,我绝不多留。如果愿意留下的,以后有我刘某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吃的,如负此言,天地不容。”
“我等皆愿为主公效死!”张戚带头与各路头领一起跪下,在外面几十条怀抱鬼头刀的大汉暗想:看来今天不用砍那么多人头了。
“只要老爷答应在下一件事,我就愿意为您挂出五色旗,冲锋在前。哪怕张某战死沙场,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不就是娶汪直的小老婆的事么,这事不用问相公,我答应了。”张若兰接过话来“你的小算盘,可瞒不过我。只要你们卖力去打,什么事我都答应了。”她又对李炎卿道:“相公,你只管用心去打,夷州交给我们守着,如果夷兵真的破了城池,我们就与城同殉,绝不会让相公蒙羞。”
整个夷州的舰队实行了临时动员,全部水手上船起锚,夷州船队以克莉斯汀和洪四妹为首领,分成两个船团,向西班牙舰队迎去。阿方索站在甲板上,用单筒望远镜观望了良久,然后朝身边的副官道:“我需要换一个望远镜。这个望远镜一定有问题,我们看错了。”
他当然认为是看错了,这夷州怎么会有这么多船?要知道这里只是中计之后,几次分兵之后的残存舰队,属于偏师中的偏师。可是这偏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船?论数量竟然比自己只多不少?
再说这个国家的船,不应该是矮小简陋落后的么?与其叫船,无非就是舢板,自己的舰队一个冲锋,就能摧毁它们。可是对比之下,对方的船高大巍峨,形制兼具东西两方之长,这怎么可能?
洪四妹也穿上了一身皮甲,腰里挂了两支燧发手枪。可她面色凝重,丝毫不敢大意。自己终究只是一群海盗,对面可是正规军啊。以往打不过可以逃,现在背后是自己的老营,又怎么逃?
她对李炎卿道:“打仗的事你不懂,交给我们就行,你给我回去待着。我跟了你一场,就算今天战死,也不枉此生,你给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