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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李妃这两个位高的妃子先后出事,使得年轻位低的妃嫔对德妃、慕妃、容妃这三个居高位却平安无事妃子多了几分好奇。
“听说那新任中书侍郎貌甚寝,形似钟馗,真真笑死了。听说以前的中书侍郎李斯年相貌是极其俊雅的,这对比好明显啊……”
说话的是梦贵人,她年轻貌美又性情率直,最近很得长泰帝宠爱,加上入宫不久,说话就这么没遮没掩。
皇后一听到她提及李斯年,心里就不太舒服,原本就威严的面孔看起来更加难以亲近。
李妃死、五皇子被圈,娘家兄长的谋算全部落空,幸好娘家兄长谨慎,趁着李家混乱之时拿走了那些往来的书信凭证,不然也难逃被皇上追究的命运。
原本蒋家是支持五皇子的,皇后也为五皇子说了不少好话,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妹妹快别说了,后宫不得干政,这样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讨论的。”容妃笑着说道,眼神却有些悲悯。
梦贵人这样天真的性子,能在这噬人的后宫生存多久?她很怀疑。
“姐姐,说起来,五皇子出了事,二皇子得到最大的好处,不知春熙宫中的事情,姐姐有没有份呢?”慕妃说道。
她看着德妃脸上恬淡的笑意就觉得刺目。佛容蛇心,说的就是这样的人,自己终生都不能再有孕,她却儿孙绕膝,甚至有可能成为圣母皇太后,这多不公平!
“你……”德妃听到慕妃这么刺自己,忍不住想发火,可是随即想起了这是在坤宁宫,自己还要听从皇儿的话,低调为主。
只要想着,便努力压抑住怒火,只冷冷地瞥了慕妃一眼,心里恨恨在想:等着自己成了圣母皇太后,第一个就是拿慕妃这个贱人开刀!
容妃不着痕迹地看了德妃一眼,见她眼中虽有沉沉怒火,却没有说什么话,那副懒得理睬的样子显示她内心的自信。
也是,这京兆之中,成年的皇子就只得二皇子了,他是一人独大了!难怪德妃这样自信,那个位置就在眼前了,只等二皇子被立为太子,她就什么憋屈之气都报了,到时慕妃及所有妃嫔就会匍匐在她脚下了。
可惜,那个位置就算是在眼前了,也不见得一定是你的。你以为一定可以得到的东西,说不定瞬间就脱手离开了。容妃在内里讥笑了一声。
虽然她的皇儿只有十四岁,但是皇上春秋鼎盛,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呢,只要二皇子一日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就一日未有定局!
眼看她起朱楼,眼看她宴宾客,眼看她楼塌了。谁说得准呢!
这后宫幽深之中,个人自有心事和谋算。朝暾宫内的慕妃,似笑非笑。
今日坤宁宫请安。提到李妃和五皇子之事,令她再次想起了自己的皇儿。李妃是死了。五皇子是被圈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她的德儿,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离开自己的时候,才十一岁啊!那么小,平素精致如画的面孔却扭曲不已,急喘着气,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就这样永远离开了自己。
直至今日,慕妃都时常听见皇儿临死之前的那一声声痛呼:“母妃……我痛……母妃……我痛……”
真是痛啊,慕妃笑着,眼中有止不住的泪。谁怜慈母之心?
圈禁就完了吗?不!还没有完。很快,不用太久,我一定会送他下去陪皇儿!
还有德妃,落了我的胎,让我再也不能拥有一个孩儿。这样的仇恨,我一定要报!二皇子想登上那个位置?德妃想做圣母皇太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慕妃笑中有泪,眼神渐渐坚定和凶狠。
“皇儿,春熙宫中的事,你都看清楚了吗?上一刻是意气风发位极人前。下一刻可能就要身首异处!你要永远记得,身在这皇家,你绝对不能有半点轻心,也不能有半步差池!”
“不然,你就会被抓住把柄和弱点,别人就会利用这些把柄和弱点对付你。就像我们利用李妃的弱点对付五皇子一样!你要记得 ,你可以依靠他们利用他们,却不能信任他们,更要提防他们!”
钟粹宫内,容妃神情肃穆地对十二皇子上官景安说道。
今晚长泰帝没有翻她的牌子,所以她有时间来教导皇儿。早前春熙宫中的谋划,容妃告诉了他,让他静静地观察着,究竟事情的真相是怎么样的,也让他警醒着,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是一个身在后宫的母亲对自己皇儿的实际教导!
十四岁的上官景安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如今听了容妃的话,心里忍不住一阵惊惧。李妃身死、五皇兄被圈禁,都是因为沈家和自己母妃的谋划,太可怕太深刻了!
这个事情,在这个少年的心上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他一生都记住这个事情。此后他的一生,都没有真正信任过任何人,尤其是对沈家有着深深的忌惮!
沈家的强大和可怕,直到他驾崩,他都没有忘记过。
此刻,沈家不知道他们要辅助的十二皇子是何等心思,沈华善和沈则敬在沉思沈宁所说的前一世。
有了沈宁所说的前一世,他们有了更多的警醒和思考,也怕会重蹈覆辙,怎样为家族铺一条正确的道路,成为他们思考的重中之重。
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但要掌握好,真的是不容易!
从龙之功,也会被灭门,无论花了多少心力辅助皇子上位,到了最后,也免不了被猜忌被压制,但是,如果不辅助十二皇子,沈家这个时候还能急流勇退吗?
如果要退,要退到什么地步才算是合适的呢?这个时候转而支持二皇子?不对,不能!
皇上的心思根本从来就不在二皇子那里,而且二皇子志大才疏,跟着他,沈家不会有好日子过。
究竟,走怎样一条路对沈家来说才是最好的呢?可保家族兴盛又免遭上位者猜忌诛杀?那条路,在哪里呢?
沈华善想起自己的兄长,想起溪山的俞谨之,想起沈家这些年在北疆和西燕的布局,一个早就隐藏在心底却从不敢正视的答案,兄长沈从善和姻亲俞谨之隐约暗示的答案,缓慢地出现在他眼前。
虽然直到现在,沈华善都不敢坚定和直说这个念头,但是这个念头一直没有离去。
取而代之,谋朝篡位,奸臣至极,沈家,真的要到哪一步吗?
沈华善不知道,也不敢去知道。若是天下乱局起,沈家又将如何是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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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五章 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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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泰三十九年的除夕,在沈家众人一片沉寂中到来。
自从沈则熙出事之后,沈家众人就极少欢笑玩闹了,不是他们心有忧愁,而是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专注的事情,令他们无法分神去感受和参与这过年的热闹。
沈宁反而是最优悠的,她已经从前世的纠结和执着之中转过弯来了,所谓心远天地宽,现在的她,感觉是最平静的时候。
青竹居的琴棋书画四大丫鬟,已经将青竹居装扮一新了,春诗和秋歌这两个管事,将青竹居上下打点得妥妥当当,不用沈宁操半点心。
应南图也派人送来了丰厚的年礼,他现在还在西宁道游历,他离开京兆,已经整整一年了。
这一年来,沈家发生了不少事情,虽然他远在西燕,却也让陈成帮了不少忙,令沈宁觉得他从未远离,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想到应南图眼含情意的样子,沈宁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感觉心口微微发热。
除夕到来之前,沈家去户部尚书江成海家喝了喜酒,江成海的嫡孙女江芝兰远嫁溪山,算起辈分来,沈俞氏还是江芝兰的姑祖母呢。
这一次溪山俞氏只来了接亲的俞平音,他正是舅舅俞正道的嫡孙子。
俞家和江家的婚事在年中之时定下的,俞家想着俞谨之年纪大了,若有变故,一等就是三年的时间,这对俞氏、江家都不好,因此两家商定尽早将婚事办了。
见到俞平音,沈宁便想起了舅舅俞正道,他也是她的师傅。沈宁从他那里学到的东西,受益匪浅。
舅舅说所谓纵横之术,就是谋算人心之道。经历了春熙宫一事,沈宁才对这话开始有所了解。
如果不是算到李斯年的心思。她也不会想到这个局,自然也就不能将李妃、上官长治也算入局中,沈家又怎么会从断臂之中缓过一口气呢?
想到被圈禁在五皇子府中的上官长治,沈宁对舅舅俞正道更加感激了。
沈俞氏对俞平音是很亲切的,她想到了早前见到自己的父亲,也想到了多年未见的母亲和兄长嫂嫂们,想着等京兆的局势平稳一些。就回溪山探望父母去。
现在,储君尚未落定,沈家要做的事情还不少,沈俞氏知道沈家和容妃的结盟。在这个时候。若无紧要大事,她是不会离开京兆的,她还得坐镇沈家后院呢。
沈俞氏正想着回溪山的事情,二媳妇沈成氏就带这孙子沈庆敏来和鸣轩请安了。
七个月大的沈庆敏已经开始学爬了,嘴里咿咿呀呀地叫着。逗得沈俞氏没有心思再想溪山的事情,却忍不住想起了沈余宪和沈安氏。
早前湘州来书信了,沈余宪和沈安氏今年是不能回京兆过年了,因为沈安氏还在坐月子当中,十二月初的时候。她产下了沈余宪的第三子沈庆恭,当然不能长途跋涉了。
“祖母,祖母,今日先生夸我的字写得好,明年父亲和母亲回来的时候,我会写得更好的。”五岁的沈庆德早就开蒙了,现在正在族学中跟随先生学临字呢。
他已经颇懂事了,知道沈余宪和沈安氏不能回京兆,反而这么开解沈俞氏,连沈余泽也连声叫着祖母祖母,和小叔沈余宸两个人一同抹了抹口水。
看到这些小孩儿,沈俞氏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家之幸,在于家人和乐康健,这样就足够了。
沈俞氏笑着,夹杂着小孩儿的笑闹声,和鸣轩过年的喜庆氛围也浓重了不少。
沈华善没有心思感受过年的氛围,他正和沈开善等人在书房讨论着京兆的局势,计划明年的安排。
沈开善致仕之后,没有回杭州祖宅,而是留在了京兆。
他的夫人沈顾氏,在沈则熙出事之前就已经出家了,割断尘缘从此云游四海。沈开善不愿回到杭州睹物思人,留在京兆,也可以帮助沈华善判断京兆的局势,以弥补沈则熙给沈家带来的损失。
“二皇子一系的官员估计忍不了多久了。太子薨已经快两年的,国不可一日无君,也不可长时无储君,这是国祚攸关的事情。皇上就算不想立太子,也要顾忌着臣下的反应。礼部可是有不少顽固的,还有宗正、太常的官员,也会极力促立太子的。”
这京兆的局势其实不用怎么判断了,已经很明显了,二皇子一家独大,育有两个皇孙,又有太仆少卿张星华、兵部尚书陈知浩作为后盾,已经没有皇子能和二皇子竞争的了。
想必京兆所有官员都是这样想的,若是朝臣上下一心请立二皇子为太子,皇上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呢?
“是啊,就算皇上心目中的储君人选是十二皇子,恐怕也会迫于形势。可惜陈知浩复出后,二皇子就学聪明了,现在什么事都不做,就等着立太子了。容妃已经多次召见宁儿了,她心里是很着急的。如果二皇子一直不犯错,局面真是不好说。”
沈则儒也皱了皱眉头,国子监有不少官员都在讨论储君的问题,可见储君人选,是目前京兆官员最关注的事情了。
“看来,这局势对十二皇子、对我们沈家真的是很不利啊。”沈华善抚了抚胡子,这一句既是总结又是废话,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点。
现在要做的就是消除这种不利,不然大家也不会齐聚在沈华善书房里讨论。
“其实也不用怕,帝心在哪里,我们就跟着帝心走。就算那个位置看起来是二皇子的,只要他一日没有坐上那个位置,十二皇子一日都有机会。”沈则敬说道,他想起了沈宁说的前一世。
前一世,沈宁二皇子落败还在五皇子之前,帝位之争根本就没有他什么事,虽然前世今生有变故,但某些事情走向还是有它的道理的。
沈则敬认为二皇子才能的确平庸。这些年也没见在朝堂上有什么作为,要把他拉下来也不难。
“既然他一直不犯错误,那么我们给他制造点错误就是了。”沈开善提出了一个方向。沈家顺着这个方向去走,一定会有办法的。
现在宫里的容妃催得紧。过年之后是什么的局势谁也说不清楚,沈家也要抓紧了。
“越是紧急的时候,越是急不得。我们一定要耐心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就好像等待春熙宫中的时机一样,千万不能着急。且看过了年朝官们有何反应再说,这个是急不来的。”沈华善谨慎地说道。
给二皇子下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何况他身后还有张星华和陈知浩。这两个人都是朝中重臣,家族又根基甚深,特别是陈知浩此人善谋能断,没有十足的把握。沈华善不敢妄动。
“西燕那边有什么消息?”见众人没有再说话,沈华善问沈余宏。
原本沈余益过年就要回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西燕那边突然戒严了!
西燕的官员已经和西宁道边上的大永茶马司官员打了招呼,说是国有要事。这互市得罢市三期,所以就连一早等候在西宁边境的沈余同都无法送进西燕,这个事情,同样令沈华善忧心。
“尚未有消息,孙儿估计西燕皇室肯定出事了。不知道出事的西燕皇帝司马政还是西燕太子司马昊。”沈余宏说道。
西燕的局势也不明朗的。从沈余益之前传回来的消息看来,西燕废太子和现太子司马昊之间一直在争斗,司马政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病重之时又想起了废太子的种种好处来了,也不知道西燕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
西燕戒严,十之**和皇室争端有关,因此沈余益回不来,沈余同也过不去,现在王姨娘以泪度日要生要死的,闹得沈则远一房的过年心情都没有了。
众人一时沉默,如果西燕政局有变,那么沈余益他们的安全就难以保证,动乱之时,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现在沈余益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吉凶未卜。
就在这个时候,如流处的连山匆匆带着密信敲响了沈华善书房的门,这是西燕传回来的书信,守在西宁道的如流处人员是一刻不停将它送进京兆的。
“司马昊登位了!”沈则敬快速拆了信,然后说了这么一句,正如他们所料的一样,西燕政局有变了。
西燕皇帝司马政崩天,太子司马昊灵前即位,太子司马昊一上位,就用血腥手段镇压了意欲夺位的前太子,西燕官员也大换血,司马昊下令边关戒严,就是为了平息内乱。
虽然沈余益他们出不来,但是风潮大街总体平静,他们的安全也无虞,只等局势平稳了再另谋替代之事。
沈华善的眉头皱了起来,沈余益他们安全这令他们放心不少,但是司马昊登位,对大永有没有影响?鸿胪寺知道这个消息了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