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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眨眨眼:等等,这个仙童有些面善,他好似在哪儿见过?
“你……”六皇子现自己一开口,喉咙又干又痛,他皱皱眉:“我……”怎么回事?死人不是应该感觉不到疼痛么?为何他的喉咙像是被人拿刀割、用针刺、点火烧过一般,真是痛到心坎上。‘
“在下岑家二郎岑清直,大夫一名。冯少爷,幸好我来得及时,侥幸救回你一命。你患上疫症已久,几乎已病入膏肓。要想完全根治疫症,养好身体,怕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接下来,还请你配合我的治疗,争取早日康复。”岑二娘在六皇子频率极快的眨眼中。翩然而笑:“冯少爷可是觉得在下肖似某人?”
“嗯。”六皇子的眼睛里满是迷惑和惊诧。
岑二娘缓缓道:“之前你流落安坪镇,被我大兄救回岑家,我们还见过几面。当时,还是我替你和你的随从治好了伤……”
“我想起来了。咳咳……你是岑清言……咳咳……那个双生兄弟!”六皇子晕了许久。最近两日更是滴水未进,一句话说得甚是吃力。
“冯少爷好记性。”岑二娘淡笑着说完,伸手抽掉六皇子头上最后一根金针。对后面围拢过来的人,以及冯渊、靖翎先生道:“诸位,冯少爷虽已醒转。可他之前病得太重,眼下需要绝对的静养。你们看过了,还请退出去,别打扰病人养病。”
“好!好!”冯渊和靖翎先生带头道:“我们这便走!”临走前,冯渊和靖翎先生,还对六皇子道了声“别怕,神医一定会治好你的”,才冲岑二娘拱拱手,领着其他人一并出去。
留在屋内不肯走的立柏和安三少,也被岑大郎和赵樾硬拉走。两人如今是相看两生厌。在门口彼此飞了对方两个大白眼,便不欢而散。
六皇子已然醒转,冯渊和靖翎先生喜不自禁,心情好到看什么都觉得幸福美妙。
为了不让圣上、冯贤妃、冯阁老担心,靖翎先生和冯渊匆匆辞别众人,把跟随岑二娘一起来营所的人,都交给高大老爷高鸿庆和他的幕僚珺雅先生接待以及安置。
他们两个只说了句“善待来宾”,便挥挥衣袖,回去各自的书房,攥写报喜、报平安的书信了。
高鸿庆面对昔日的敌人及其盟友。心情十分不美妙。他知道自己怎么讨好安三少、岑大郎这两个最大的仇敌都没用,再想到往后他们说不定都会踩到他头上,像他之前对付安家和岑家那般,冷酷无情地对待他和高家。连装友善都懒得装了,黑冷着一张脸,冲珺雅先生说了句“我还有事,你来照顾他们”,便酷酷地带了几名随从,转身走了。
他得在安家和岑家得势之前。先回清州府安顿好家人,尤其是他的两个儿子,须得尽快派人暗中送走他们。免得高家倾覆时,连累了他们跟着他吃苦受罪。
……
再说六皇子被岑二娘折腾醒后,喝了些温水和药,很快精神不济,又睡了过去。
岑二娘亲自照顾他入睡后,自己也累得不轻,出去外间叫冯渊和靖翎先生安排的小厮进去照料六皇子,她还细细叮嘱了那两个小厮一些注意事项,才跟在另两个小丫鬟后面,去见岑大郎。
岑大郎被安排在南营的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岑三郎和他一个屋;杨鹏、赵樾住在他左侧的房间;安三少和立柏住在他右侧的房间;林五爷等人依次住在岑大郎屋子右侧的一排房间里。
这些房间从前是六皇子私兵的住所。屋子都不是很大,每间屋里都有两张床,两张书桌,两个衣柜,除此外,再无其他摆设。
岑二娘因是神医,要就近照顾六皇子,她休息的屋子被冯渊安排在了东营。还特地给她配了两个小丫鬟和两个小厮,来照顾她的起居饮食。
这会儿那两个小子,正在给岑二娘打扫房间。
岑二娘很快敲开了岑大郎和岑三郎的房门,她被自家兄弟迎进去时,把那两个小丫鬟留在了门外。
一进屋,岑三郎就给嘴唇干得起白皮的岑二娘倒了杯温热的清茶,端到她面前,“二哥,喝口水润润喉。”
岑大郎见岑二娘面色疲累,心疼地给她搬了张椅子,“快坐下歇歇。今日可累坏你了。”
“你们也坐。”岑二娘将一杯茶喝尽,仍意犹未尽,把杯子递给岑三郎,“再来一杯。”
岑三郎又给她倒了满满一杯,岑二娘饮完,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帕子,擦去嘴边的茶渍,直接小声问岑大郎:“大兄,你打算何时与立柏他们去京城?”
因屋子外还站了两个盯梢,岑大郎也压低声音回她:“本来打算后日启程。可这次恰巧遇上六皇子,我改了主意,打算先让三郎、杨鹏和赵樾与立柏他们进京。我留下来,借着六皇子这把刀,把该清理的仇家都清一清。也让你和爹娘在这边,能住得更安心些。我随后再跟着六皇子归京。”
岑二娘闻言,了然淡笑,“我猜你也会这么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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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入京(二)
岑三郎不知何时坐到了空无一物的书桌上,晃着一双小短腿,道:“此时六皇子疾病缠身,正是心智脆弱,最好接近的时候。。‘大兄你当然不会想错过这个和他进一步打好关系的机会啦。”
“可为何让我先行一步?我也想留下来,陪着你们和阿爹阿娘。”岑三郎稚嫩精致的小脸上,满是被人抛弃的委屈和不忍离去的不舍。
“这会儿镇子上疫症横行,你和杨鹏都太小,尤其是你,身子骨太弱,极容易染上瘟疫。”岑二娘耐心地向岑三郎解释:“虽说我能治好疫症,但一旦感染上它,总是会很难受。搞不好又会拖垮我和师父好不容易给你调理好的身子。”
“我和大兄、父亲都认为,你应尽早随立柏去京城。再说,师兄这次回来,带回了大堂伯给父亲的信。大堂伯在信中说,让父亲早点把你送去京城求学,不能再任由你蹉跎时光。他专门为你找了个国子监的老教授……”
“什么嘛?!”岑三郎不乐意了:“人家还这么小,你们就忍心让我背井离乡,远离你们去京城吃苦受罪?”
“且不说你的真实年龄,前不久你才过完九岁的生辰,已是虚岁十岁,不小了。。?‘c?om”岑大郎道:“你的情况,咱们都心知肚明。别换了个幼童的身子,就真当自己是小孩子,整日胡闹顽皮。”
“用不了多久,大景就会四分五裂,乱世将起……”岑大郎重新拿起一个干净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喝完,豪爽地用衣袖擦去唇边沾染上的水渍,“你打算一直做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就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么?”
“嗯哼!”岑三郎低头闷声嘟囔:“咱们这儿,最有想法的就是你。人家就想过清闲日子,不行呀?”
“不行。”岑大郎严肃道:“你是我兄弟,我也知道你有那个能力助我。所以不行。”
“哼!霸道鬼!专横又自私!”岑三郎朝岑大郎做了个鬼脸。然后转身不理他。
岑大郎头疼地叹叹气,朝岑二娘指着岑三郎使眼色。然后出去打那两个守门的小丫鬟,去厨房给他们拿吃食。
这会儿都戌时二刻,正是该用晚膳的时候。赶走那两个小丫鬟。岑大郎关上门,守在门口当门神。
屋子里,岑二娘默了默,对孩子气的岑三郎道:“三郎,从前我与你说过。。‘大兄觉醒了前世的宿慧。只是我们都没详细同你说过,大兄前世的经历……”
“他前世不就是战功卓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么?”岑三郎一直和岑二娘很亲近,岑大郎一走,他就跳下书桌,仗着人瘦小,和岑二娘挤坐在一张椅子上,依偎在一起,“他有前世的记忆,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回他的大将军。不需要我这个‘军师’。想建功立业,自己努力就是了,为何非要拉我下水?我又不想汲汲营营!”
岑二娘揽着岑三郎的肩,摸着他柔软的头,给他顺气,“还说自己在现代世界经历过一世,一点儿都不成熟稳重。动不动就耍小孩子脾气!”
“好了,别瞪眼!知道你想说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岑二娘伸出食指,点了点气嘟嘟的岑三郎饱满的小额头,“你可知大兄前世究竟经历过什么?他为何想要你帮他?”
不等岑三郎提问。岑二娘接着道:“大兄他也不易……”
岑二娘长话短说,把岑大郎的悲惨遭遇告诉了岑三郎。她小声和被惊呆的岑三郎咬耳朵:“大兄他死得憋屈冤枉,心里有许多怨恨和遗憾,我也想你帮他达成心愿。”
“三郎。我希望你能代我一直陪在大兄身边。在他偏激执拗时,拉他回来;在他无助时,给他搭把手;在他迷茫时,点醒他。”岑二娘温柔地抱着岑三郎,“大兄很需要你。”
“父亲也想你尽早成长起来,学有所成。为他争光。大兄早已说过,他想考武举,走武将的路子。父亲希望你走文臣的路子,替他弥补遗憾。最好是能在两三年后参加科考,一举成名。也让岑家那些短视无知的势利眼们看看,他岑墨远的儿子有多优秀!”
岑二娘怜惜又遗憾地对岑三郎道:“我知你身上的担子极重,父亲和大兄都对你期望很高,让你很有压力。可惜我没生成男儿!若我是真男儿身,这一切都不会……”
“阿姐!”岑三郎伸出小手按在岑二娘嘴上,小声凑在她耳边对她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无须自责。从前我不知道父亲和大兄心中的想法,才那般浑浑噩噩。那般投入地做无忧无虑的小孩儿。如今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会努力上进,不会辜负他们对我的期望。也会让阿姐你以我为荣!”
“嗯。”岑二娘被这一番懂事贴心的话,说得一颗心又甜又软又酸又涩,“我相信三郎你一定会做到。阿姐会一直支持你。”
耳力极好的岑大郎,在外面全程听完了自家妹妹和弟弟的谈话,又是感动又是惭愧。都怪他野心太大,复仇心切,所以要让弟弟妹妹做出许多牺牲。
他低头很快地拭去眼角的泪珠,吸吸鼻子,须臾后,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以后的路还长,有的是机会慢慢补偿他们。岑清言,你要牢记他们的好,记住你都亏欠了他们什么。
少顷,那两个小丫鬟提了两个食盒回来。
岑大郎听里面弟弟妹妹基本已结束谈话,便接过丫鬟手中的食盒,亲自提进去,和岑二娘、岑三郎一起享用。
匆匆用过晚膳,岑二娘便和两个小丫鬟回东营,又照顾了六皇子一个时辰,在冯渊和靖翎先生面前刷足好感,才回房入睡。
岑大郎和岑三郎则在这段时间内,与立柏、杨鹏、赵樾约好了明日一早,便出去京城。安三少也要回京,等候圣上的调遣,便打算和他们一道走,路上也有个照应。
第二日,岑二娘把她之前给岑大郎准备的药粉、药丸等防身保命的药物,分成几小份,分别给岑三郎、立柏、安三少、杨鹏和赵樾每人一份。她还另外准备了防风寒的药丸,送了要启程回湛州的林四爷、林五爷等人一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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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造势
送走他们后,只有岑家兄妹和宁老七依旧留在营所里,给六皇子治病的同时,还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让生性多疑的六皇子,彻底接纳了岑家兄妹,打心底将他们当自己人。他还向岑家兄妹吐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他不知道,岑大郎和岑二娘早已知晓此事。
至于岑二爷和林氏、玉墨等人,最近的日子很是安宁。安三少临走前,留了几名安家护卫守护岑二爷、林氏他们。外面再乱,安家的北侧院里也是一番平和。
冯渊和靖翎先生为了表示对岑神医的重视,拉拢岑家兄弟,也派了几名武艺高强的侍卫过去,照看岑家众人。美其名曰不让岑大郎和岑二娘分心。其实他们是想控制住岑二爷夫妇,把岑大郎和岑二娘绑在六皇子这条大船上,让他们无法生出贰心。
这种管控家人来挟制谋士的手法,从古一直被人沿用至今,可算是十分地落后低俗惹人厌。可却也是百试不爽的好招。
岑大郎和岑二娘明知他们的用意,也不点破。本来他们兄妹就没想下六皇子这条船。有免费强健的护卫,替他们保护父母家人,他们自然乐意。
须知,如今的安坪镇鱼龙混杂,又乱又闹。
镇东有冯家军队和府衙无数官兵镇压,倒无人敢来惹事。便是流匪刁民,也本能地畏惧官兵,基本不敢踏足镇东。
可平民聚集的镇西就不一样了。镇西多数灾民从别处回到家乡,发现一切都毁于一旦,他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本身又染上伤寒、疫症,为了一口吃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清安县和安坪镇附近,有十几个小乡村在洪灾中被摧毁,房屋完全垮塌。那些灾民无处可居,一时又没有官兵带着灾粮去救济他们,只得一路乞讨来到安坪镇或者清安县,想求一口饭吃。
然后,重灾之下。这一口饭也不好吃。因为赈灾前期。从外面各地运往清安县和安坪镇的粮食还未到,大家都活得很艰难。
有子女抢了父母身家,丢下父母又跑去外乡的;有人扔下年幼的儿女以及年迈的父母的;有十几家人自发地组成匪团。在镇子周边打家劫舍维生的;有人霸占别人房屋反而把主人赶走的……
随着街上流民人数的不断增多,走在大街上,几乎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扒手偷东西,或者流氓地痞强抢民物。
进入炎热的夏季后。最近洪水过后连日大太阳的烘晒,不仅把洪水烘干。更将各种病症烘发出来。其中以疫症的流传范围最广,感染人数最多。
岑二娘没有机会去营所外,还不知外面具体乱成了什么样儿。她只知道自己的工作量,一日比一日大。
岑大郎和宁老七每日都会带人出去转悠两圈。把镇上灾民的受病情况统计好,回去给岑二娘、冯渊和靖翎先生看。
岑二娘会根据岑大郎反馈的数据,及时和那些早先被请或被绑过来的大夫。加快配置治疗疫症的药包的速度。以便尽快控制住疫情,使之不再蔓延。尽可能多地挽救生命。
冯渊和靖翎先生则用冯家的关系网,一边派人四处收购药材,运到清安县和安坪镇,一边派兵加紧修建蔽民所,给无家可归的灾民住。
蔽民所分为两个区域,无病区和有病区:无病区住着没有感染疫症的灾民,有病区则安置那些已感染上疫症和患了各种奇难杂症的人。
冯家还联合高家、魏家、周家和安家,派出由军队和各家护卫、家丁组成的救灾小队,发动归乡后无家可居的人进山采药,按照他们采集回来的成果,对他们论功行赏。
有几家药户在十日内,跟着救灾小队,从镇外的山里采回了两车治疗疫症用的药材。当即被冯渊当着全镇人,赏了一栋镇东较为完好的小院落给他们住,官府还无偿负责他们每日的吃食,着实羡煞了旁人。
许多无家可归、无事可做的灾民见状,纷纷燃起自救的雄心,自愿编入伍,跟着军队、官兵和家丁、护卫们进山采药,争取多做贡献,让自己和家人生活得更好。
至于那些游手好闲想吃打劫饭的游民,就像秋后的蚂蚱,还没蹦跶几日,就被冯渊和靖翎先生派兵“清理”了。
犯下人命官司的,当场格杀。只劫过财物的,全部被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