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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二爷沉重的心情,被赵樾三言两语打破,他不禁微笑:“赵镖师言重了,是犬子连累了你才是。至于你说的无偿给我家当护卫,恐怕不妥……”
林四爷见赵樾一脸焦急。正要说什么,他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闭嘴!”转而朗笑着对岑二爷道:“岑老爷,我这小兄弟都放出替你家白干活的话了。您就收了他吧。不然人家会说我林四爷的兄弟无能,白给人做活都没人要,岂不是堕了我的名声。”他转头冲身后叽叽喳喳说笑的镖师们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可不是!”
“四爷说得对,岑老爷。虽然赵樾这小子不怎么样,但好歹能镇宅。还不要工钱,您就收下他吧。”
“就是。白工干嘛不收!”
“您不收了赵樾,小心他抱着您的腿哭给您看!哈哈!”
“不错,赵樾那小子没脸没皮惯了,为了达到目的,什么干不出来!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建议您收了他,免得他天天跑到您面前缠着您!”
“简三哥说得没错,那小子惯会死缠烂打。岑老爷,您就别犹豫了,收了赵樾这祸害,替咱们大家伙减轻负担吧!”
“呵呵!可不是,我早瞧那小子不顺眼了。让他滚他偏不滚!难得等到这会儿他自己主动要离开了。岑老爷,求您了,千万要收下他,就当造福咱们大家吧。”
“苟五哥说得对!”
……
被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头晕的岑二爷:……
岑大郎和岑二娘:哈哈!这群镖师真好玩!
话题的中心赵樾:……!!!麻蛋!这群家伙越说越不像话,原来他们都巴不得老子滚蛋呀。哼!若不是岑家更好玩,更需要他保护。他一定打死都不离开他们,把这些个混蛋全都祸害死!
岑二爷舒心地笑了:“大家的意思我都明白。既然赵镖师自己愿意,各位镖师也都不反对,我也不好拒绝。只是做白工是万万不行的,总得给些银两才是。”
“父亲!”岑大郎被镖师们你来我往的几句话,带出了少年心性,玩笑道:“人家赵大哥自己都说不要工钱了,您就别为难他了。是不是呀,赵大哥?”他冲赵樾挤挤眼。
这会儿,岑大郎终于放下了对赵樾的戒备。不管他出身如何,当初经历过什么,此刻能得到所有与他共事过的镖师们的认可和支持,足以说明他的品行。况,他能在岑家得罪安家和周家后站出来,提出无偿保护他们一家,就足以赢得他的尊重和信赖。
他不管赵樾从前是什么人,如今的他,是赵镖师,以后,会是岑家的护卫、小厮皆书童,是自己人。
赵樾闻言,笑得见牙不见眼:原来岑二爷不是不要他,是要给他加工钱啊!真是好人!还有冲他挤眼睛的岑大少,真是可爱极了!他这样,是认可了他吧。
嗯,他可以预见,往后他在岑家的生活了,一定很温暖很有趣。
赵樾搔搔后脑勺,难得有些羞赧地笑:“岑老爷,岑大少说得极是。我不要工钱,我不缺银子,就缺一个媳妇。您和岑夫人往后多替我留意留意,给我说个好媳妇就成……”
岑二爷、岑二娘被赵樾厚脸皮的话惊呆了!看他的模样就像在看异类。让赵樾不好意思回视他们,低着头搓手。
岑大郎愣了片刻,第一个捧腹大笑出声:“哈哈!赵大哥你真幽默!”
赵樾不好意思再被岑二爷和岑二娘当猩猩看,白了岑大郎一眼,在心里咆哮着回他:老子不是开玩笑!老子已经十九了,马上就要二十啦!再不娶个媳妇,就要被官媒拉着强行婚配了!到时要是给老子配个不能退货的丑八怪怎么办!娶媳妇迫在眉睫呀。(未完待续。)
ps:我写high了,来个萌萌哒的小剧场。
赵樾:身在大景,大龄男青年的痛苦你不懂呀!姻缘司册子上的那些姑娘……一个比一个可怕,若要是被强行婚配,还不如去死!求给介绍个秀外慧中的媳妇!
林四爷:有本事自己找一个媳妇呀,抱怨个屁!说话的时间都能相看一个姑娘了。
简三爷:活该!人犯贱,自有天收!
岑二爷:这个说媒,我也不擅长啊。我媳妇更是从没有做媒的经验。赵小哥,你把这事儿交给我们,是不是不大靠谱?
岑大郎:哈哈!看赵大哥着急真好玩!
岑二娘:呵呵!赵大哥你相貌端正,文武皆修,怎么混了快二十年都没混上一个媳妇?莫不是,其实你不行?
赵樾:老子身体比牛还壮!若不是看二姑娘你年纪太小,我就娶了你,让你亲自体验一下,看我行不行!
第七十三章 赵樾(一)一更
林四爷等镖师却是明白赵樾的处境,他们常听赵樾说要攒钱娶媳妇,也不觉得他的话有多惊讶或者好笑。只不过众人听得多,连带着被赵樾折腾得多了,也都麻木了,不再理他,都双手抱胸,在一旁看他的好戏。
唯有年纪比赵樾大上一轮,从前与赵家交好,把他当自家侄子疼的林四爷,对岑二爷解释道:“阿樾他已满十九周岁,虚岁二十了,还未成家。”
“去年年底,我们在湛洲府时,就有官媒上门,拿了花名册给他配亲。阿樾嫌册上的姑娘不好看,硬是不同意。官府里司管媒配的姻缘司的司长,亲自登门警告过他,说他要自己寻媳妇也可,但必须在二十周岁前娶亲。”
“否则就依律法,强行给他配一个姑娘。还说他已经上了大景姻缘司的黑名单,不论他身处大景何处,若二十周岁仍不成亲,到时就有当地姻缘司的官媒上门,强行婚配,不容他有意见。”
“距离阿樾年满二十周岁还有半年,他一个大男人,成天跟着我们这群爷们走镖,去哪里认识好姑娘?着急也是正常的。因而,劳烦岑老爷和岑夫人多为他相看相看……”
“哼!那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把眼睛长在头顶,这个看不上,那个不喜欢。”简三爷冷笑:“我们托人给他介绍了多少适龄姑娘,你见他看上哪一个了?活该他现在着急!”
人群里马上有声音附和简三爷的话。看来,赵樾眼光挑剔是出了名的,都引起众怒了。
岑二爷有些头疼地看了看纯良地微笑着看他的赵樾:这个家伙。有些难搞啊。难道要给他配个仙女才行?可他和妻子林氏都没有做媒的经验,初来安坪镇又一抹黑。去哪儿找仙女给他当媳妇?
岑二娘和岑大郎则在一旁暗自笑话赵樾,怪不得他自身条件这么好。却拖到如今还未成亲,原来是他有挑剔癖!
赵樾见岑二爷一脸为难,怕他拒绝为自己张罗,急急道:“岑老爷,您不要被简三哥他们误导,晚辈其实并不挑,只愿寻一知心人,白首不相离。”
洪大宝嘲讽地勾起嘴角:“呵!‘知心人’?给你相看了那么多姑娘,你连个合眼的都没见着!还想找个知心的?”
他嗤完赵樾。又对面色更加凝重的岑二爷道:“岑老爷,不必理会这死小子,他就是心眼太多,想法太不切实际,才落得终身有误。就等半年后让官媒上门,随便给他安排个媳妇就是。那时候没得选没得挑了,他就什么屁话都没了。”
听完洪大宝的话,在场除了赵樾外,所有人居然都深觉有理。
林四爷拍拍赵樾的手臂。对他道:“贴心知心人什么的,还不是慢慢磨合出来的。谁家姑娘才见你两三面,就能把你了解透彻,能摸清你的喜好和想法了?当初我们就是看你小。太惯着你。这会儿你也该懂事了。”
赵樾低头,闷闷地“嗯”了声。他也老大不小,是该成亲。给赵家留后了。安坪镇此地偏远,他在这里娶亲安家。只要隐瞒得好,那些人也不会发觉。
等娶亲生子。为赵家留下后人,以后他去京城办那件事,也能放心了。
林四爷又嘱托岑二爷几句,说赵樾是他从前世交兄长家的孩子,只不过他年少时便没了家人,小小年纪就孤家寡人一个,跟着他走镖,吃过太多苦头,恳请岑家多多照拂他。
他身后的一众镖师也凑到岑二爷跟前,挨着拜托他多加照顾赵樾,说是他们明日就要进山,等从山里出来就得立即返回湛州,只能来年春天再来探望他们,让他们自己多多保重。
林四爷趁着其他兄弟围着岑二爷说话时,拉着赵樾出了偏院,回到自己暂居的厢房,关上门,细细交代他:“你既决心要留在岑家,就好生安定下来。不要再任性妄为,以免徒惹是非,既害了自己,还会连累岑家。”
他告诫完赵樾,把自己二姐夫的私印,以及他亲手写给敬知县的一封书信,交到赵樾手中。告诉他若真出了事,就去隔壁大山那头的林安县县衙,向敬知县求助。
赵樾红着眼眶接过东西,将它们揣入怀中,小声对林四爷道:“多谢四叔!我会保护好自己和岑家人的,四叔你放心。”
林四爷幽幽叹气:“你明白就好。之前听说你和岑大郎揍周远达时,我就觉着不对。方才你又提出为岑家做白工,执意留在岑家,我便知你心里已有计划。”
赵樾微红着脸,搓搓手,“嘿嘿,您都猜到了。”
林四爷白他一眼:“我还不知你!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你留在岑家也好。岑老爷一家都是知书识礼的好人,几个孩子年纪虽不大,但举止行事自有法度,一个比一个聪颖懂事。我观岑大郎最出色,将来成就必不低!弘安岑家不会让有出息的子弟流落在外,早晚会把他们认回去。你跟着他们,将来或许有机会为你父亲翻案,以正他清名。”
“我知你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就是替你府上冤死的一大家子报仇。可报仇需要机遇,你切莫轻举妄动,暴露了身份。须知冯渊身为冯贤妃唯一的嫡亲兄长,与冯贤妃极亲近,就是冯贤妃那因病被圣上单独养在深宫不见客的六皇子,听说也很亲近他这个舅舅。”
“六皇子迄今为止,见过的外臣也只有冯阁老和冯渊。听说六皇子虽有病在身,身子虚弱,但他天资聪颖,学什么都快,还很明事理知进退,深得圣上喜爱。”
“当年六皇子出生后不久便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圣上亲自去五华山请了高僧为他治病批命,那高僧说为了六皇子好,要将他避开外人养到十六岁。圣上便照做。”
“如今,圣上已将六皇子放在深宫养了十三年。除了他、冯贤妃、教导六皇子课业的冯阁老,也就只有冯渊这个舅舅,能时不时进宫探望他。由此可见他与六皇子之亲近。”
“我曾偷听过父亲与我大哥说的话,他说,别看如今圣上的其他五个儿子为了争皇位四处蹦跶,到处拉拢大臣,互相倾轧。他们都只是跳梁小丑,便是明面上圣上最疼爱的三皇子和百官都称赞的太子,都不及六皇子得圣上欢心。”
“冯渊此人,虽不是个东西,但却很会做人,又有才干。与他同辈的冯家的几个庶子都不如他有出息,冯阁老将他当继承自己衣钵的人培养,他背后不仅有整个冯家,还有皇家做靠山,现在的你,搬不动他的!”(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赵樾(二)二更
“现在不下手,难道要等到六皇子登基吗?”赵樾激愤不已:“四叔你也说,林老爷子说了,六皇子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皇帝。他与冯渊又如此亲近!我现在不趁六皇子羽翼未丰时动手,将来便更没有机会了。”
林四爷不悦地皱眉,喝道:“坐下!你吼什么?怕别人听不见么?你这样,我更不放心了。还有一事,我瞒了你。但如今你打算借助岑家行事,我不得不将此事告诉你。冯渊已被圣上钦点为弘安府的知府!那里可是弘安岑家的大本营!”
“上任弘安府的知府因管辖不力,被圣上贬到了北边一个偏僻动乱的小县城当知县,不仅仕途有碍,连身家性命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这是岑大学士在背后推动的结果。”
林四爷见赵樾惊喜地瞪大眼睛看他,他叹了口气,低声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没有听我之前说的话吗!冯渊被圣上调任弘安府知府,明面上虽然降了他的官,可弘安府富庶,油水重得很,好处可不少。并且,它还是岑家祖宅所在地!”
“圣上这是给冯渊制造机会,让他讨好守在弘安府祖宅的岑家长辈,从而拉拢岑家其他官员和岑大学士。岑家青壮年一辈,大多是人精,性滑如水,不好拉拢。但岑家老一辈的人,尤其是那些一直留守弘安府祖宅的族老们,见识有限,只要许以利益,很好笼络。大景重孝廉,只要团好了老一辈。还怕握不住小一辈吗?”
“另外,岑大学士深得圣上青睐。可不是好唬弄的!你别想拿对付岑二爷父子的手段亲近他,急着去讨好他!连我父亲都赞他聪慧过人。极会揣摩圣意,自身才干又佳,行事甚至比他们那些官场老油子都还油滑!满朝文武,谁不卖他的好!若是你轻率行事,惹得岑大学士不悦,不仅报不了你父亲和你家的仇,连你这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都要搭进去。”
赵樾不忿:“可我父亲和赵府满门八十六口人,已被冯渊害死整整五年!我隐忍五年。还不够吗!”
“当年冯渊在东海任总督,自己中饱私囊吞吃军饷,害得海兵们吃不饱穿不暖!还用旧渔船,换朝廷拨下的军舰,用粗制滥造的铁兵,换朝廷拨下的金铁兵!使得东海会战大败,海上的倭寇,杀入东海沿海四州十县,到处都是血和残肢!”
“他害死了我大景多少官兵和百姓。却让我父亲替他背黑锅!害得我赵家满门被诛,我父亲忠心耿耿、为国为民,在东海当了十年督军,守护一方百姓。”
赵樾的声音愈发哽咽:“倭寇每年入侵。都没能杀死他,可他却死在从前的至交手上!东海会战战事惨烈,我二叔和三叔拼命护着父亲躲过一劫。想教父亲带上证据,活着回去揭穿冯渊。教他给东海百姓和官兵偿命!”
“可父亲却被冯渊派人暗下杀手,去了半条命。若不是他逃得快。就死在东海了!可他逃回来又有什么用?赵家亲信已全数葬身于那场惨烈的大战,他无人可用。还不是被冯渊陷害了,背着一身骂名死不瞑目!”
“当年若不是我贪玩,偷离出家与你闯江湖,冯家被降罪时,父亲拿我的书童换了我一命,如今我早已和家人在黄泉团聚!”
赵樾低吼着说完这段话,包含着无尽的悲伤、痛恨和绝望。他一脸的仇恨和阴霾,全无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清秀佳公子模样。
林四爷见了,内心一绞一绞地疼,他不忍再看赵樾那副表情,别过头闭闭眼,将泪意掩下。他低声道:“我先出去准备明日入山的事宜了。你一个人在这儿静静吧。你这副模样出门,大家都会看出来。等你冷静下来,把那些躁动的心思都给我放下!好好随岑家人待在安坪镇,不要乱来。我只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明白么?”
“嗯。”赵樾抹了把眼泪,目送林四爷关门离去。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绝望处。如今他都不敢回忆往事,那些画面太过惨烈!每想一次,都像有人拿针刺他的心脏,叫他一点重一点地疼,直到痛不欲生!
若不是还要留着一命为家人报仇,他早就在赵家满门被诛时,随着家人去了。
林四爷他们,总是叫他忍耐。可他都忍了五年,冯渊不但没有遭到报应,在冯家和冯贤妃的活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