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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孝心!”
齐氏见安三少侧脸不看她们,既心痛又怒不可遏,她一边抹眼泪,一边越过安三少,对一直沉默的岑二娘道:“岑二少!你究竟是何心肠?非要撺掇着之君和我们作对,忤逆我们么?你明明对他不上心,干嘛要装模作样勾引误导他……”
“三太太!请慎言!”岑二娘本想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就离开,免得大家难看。
反正她已经明白那个误会究竟是什么,也想尽快去找安大老爷和安三爷解除误会。至于激愤的霍氏和齐氏,眼下肯定听不进去她的话,还是让她们的夫君慢慢和她们说罢。
可齐氏说话太难听,什么“撺掇”、“勾引”,简直不堪入耳!
岑二娘也怒了,她大声呵斥齐氏:“三太太!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我岑清直行事向来清正,从来没有引诱撺掇过你儿子,也没有给过他什么‘我心悦他’的暗示。”
“我可以对天誓,我岑清直对安之君绝无爱恋之意。”岑二娘语气铿锵道:“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
安三少被岑二娘一番话打击得摇摇欲坠,他不敢再听下去,尖叫着摔坏一张椅子,打断了岑二娘的话:“够了!你别说了!”
语罢,他赤红着眼跌跌撞撞地下楼,冲进了茫茫大雨中,一会儿就不见了身影。
岑二娘和霍氏、齐氏被他吓住,呆呆地站着直到他跑出去才反应过来。
霍氏和齐氏大声呼奴唤婢,叫下人跟着安三少,好生照顾他。
岑二娘冷冷对欲出去寻找安三少的霍氏和齐氏道:“方才我所言,句句属实。往后还请二位不要再往我身上泼脏水。既然说清了误会,我也不便在安家久留了。”
“岑大老爷和岑三爷那儿,还请大老太太和三太太代我解释一番。先前恳求两位替我家义兄相看妻子一事,我在这儿向两位道声谢。从此刻起,就不再烦劳你们替我奔走了。”
“往后,安家和岑家,还是少来往的好。免得又惹出什么误会,堕了我岑家的清名。在下这便告辞!”
岑二娘自顾自地说完,也不看霍氏和齐氏是什么反应,直接掉头撑着伞气呼呼地步入了雨幕中,快步回到自己暂住的院子,命令玉墨等人立刻收拾行礼,随她立刻安家。
安家这地,说什么也不能待了。(未完待续。)
ps: 不知不觉,就快清明了。今天大家都回老家祭祖了,白天也没空码字,晚上我抓紧时间写了两章。四更是不现实了,只有两更,请亲们体谅担待一下。以后我慢慢补吧。欠你们的更新,我都没忘。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反思
岑二娘一行人不顾安大老爷的挽留,集体搬出安家,驾着马车在冷清潮湿的大街上冒雨行了一个时辰,最终停在客旅密布的南城,住进了云来客栈。‘
云来客栈环境清幽,装饰典雅,厨子手艺好,楼里还有弹唱极佳的清伶和口才甚好的说书先生,是清州府许多达官贵人、富豪乡绅宴客时爱去的场所。
它分为平民区和贵族区。贵族区自然就是达官贵人、富豪乡绅消遣的地儿,需要特制的帖子才能进去。
岑二娘他们几个住进了平民区。
平民区这边环境虽差了些,但客人往来如云,消息极灵通。岑家在清州府没有姻亲和熟人,唯一相熟的安家刚刚才闹崩,岑二娘只得蹲守在客栈里,听听大家怎么议论城里的姑娘。
平民区也是许多大户人家的小厮和常随,都爱去看戏喝茶侃大山的宝地。
这还是安三少告诉岑二娘的。
前日,他还怕岑二娘在安府里闷得无聊,特地带她出来游街赏景,还请岑二娘品尝了云来客栈的美味佳肴。
岑二娘回想至此处,有些后悔之前在安府里那样粗暴无礼地对待安三少。诋毁她的是霍氏和齐氏,与安三少无关。
她不应该那么激愤,一棍子打翻一船人,以至于失言伤了他。‘
岑二娘一边懊悔,一边恨恨咬牙:不过,安三少也不算完全无辜。
若不是他脑子抽筋,非逼着安家长辈去岑家提亲。想娶她做什么男妻,还玩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不至于让安家的长辈,对她深恶痛绝。
霍氏更可笑,竟给她安了“男狐狸精”的名头!
如今想起来,还是觉得气不平!
岑二娘猛喝了两杯茶,消消火气,想着再过段时间,等这娶男妻的风波过去,她的气消完。再写封致歉信给安三少。
唔,还得送些薄礼去安家赔罪。
怎么说霍氏和齐氏都是长辈,她不应该那么和她们说话。
霍氏和齐氏虽可恶,但她们也是一片慈爱心肠。且安大老爷和安三爷哪怕被安三少那么闹腾催逼,心里怒火腾烧,也没有拿她出气。一直都对她礼数周到,热忱关切。
就冲这点,她也该给安大老爷和安三爷道歉。
不过。这给安家致歉送礼,还需以她父母的名义。如此郑重其事,方能凸显诚意。
岑二娘独自坐在云来客栈一楼的看戏大厅的角落里,灌了一肚子茶水,理清头绪后,才平复下急躁的心情。‘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大户人家的家仆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尽量搜集对她有用的信息。
那些仆人大多都在吹嘘或者抱怨主家,又或聊打马吊、推牌九的输赢,甚至三五七八个地围在一起。意淫城里各处花楼暗巷的头牌姑娘……
他们极少说起自己主家的小姐。一是因这些粗使仆人很少接触主家的未嫁姑娘,二是他们都被主人家刻意叮嘱过,不得在外妄议闺秀,坏了自家姑娘的名声。
岑二娘枯坐了一下晌,听了一耳朵的污言秽语和闲言杂语,肚里酸水翻涌,反胃得很。
若不是后面她拿银子利诱那些家仆,套他们的话,得了些鸡肋一般的信息。
这半日的时间,都被糟蹋完了。
她特别庆幸自己还派了宁老七和玉墨几个随侍出去走街窜巷。有意接近那些大户人家的门房,悄悄打听那些人家中姑娘的相貌、品行和才情等。
黄昏来临之际,岑二娘唤来店小二,给了他一锭银子。让他去后厨叫厨子置办一桌丰盛的酒席送去楼上的雅间,等着玉墨几个回来,犒劳他们。
酉时三刻,玉墨等人才6续归来。
他们在外奔走多时,又累又饿,岑二娘同他们一道用完夕食。酒足饭饱后,才问起他们,都打听到了什么。
宁老七最先拧着眉头言:“二少呀,咱们出去走了十几户人家,银子倒是塞出去不少,可结果却不是很理想。”
“也不知是不是我们运气背,问到这附近的十几户大户人家,一半的家庭都没有适龄未嫁女。余下一小半有的,那些姑娘的素质都不怎么样,我觉得都配不上咱们于大人。”
岑二娘叹口气,“我也知这一时半会儿,咱们又人生地不熟,不好打听,也不便寻找合适的对象……”
玉墨比岑二娘年长一轮多,他一直跟着岑二爷,拿岑二娘当自家晚辈看,宁老七和六皇子留下的几名护卫,都不好问岑二娘为何愤而离开安家,怕蹙了岑二娘的霉头。
放着那么好的助力不用,出来在外面瞎打听,不是胡闹吗。
只有他敢问岑二娘:“二少,咱们为何不让安家出面,非得自个儿出来瞎晃?这样打听出来的信息,真假难辨,也不全面。若一个不慎,给立柏牵错线,寻了个败家媳妇。岂不是害了他一辈子!”
“我与安家闹掰了。”岑二娘微红着脸道:“这其中的缘由,我不便说。你们只需记得,不准去安家贴人家的冷脸就好。咱们再努力十日,若十日后还无果,就折道去林安县,找敬叔叔和敬婶婶帮忙。”
“如此也好。”宁老七道:“今日我们走了半个城南,明日咱们接着把城南这地界走完。然后再去城东、城北和城西。”
“咱们度快些,十日大概能问遍整个清州府城内的大户人家。我不信,还找不到几个配得起于大人的姑娘!”
“说得对!”玉墨也振奋道:“有志者,事竟成。”
喊完励志名言,他又有些烦恼:“只是咱们找到人也就罢了,怎么让那些姑娘和她们的长辈愿意把她们嫁给立柏呢?二少,你都说时间紧迫了,这……”
“那个以后再说,先寻人。”岑二娘愁得头都大了:“等寻着人后,我再想办法。一样一样来吧。”
宁老七见岑二娘愁眉苦脸,笑呵呵安慰她:“二少,别急。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口气也吃不成大胖子。你记着,你不是一个人,我们都会尽力助你的。”
“是呀,二少。”玉墨等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岑二娘欣慰又感动地微笑:“多谢你们。今日你们都累了,快回房休息吧。”
宁老七几个同岑二娘道别后,打着呵欠走了。
岑二娘心情沉重,没有睡意。独自漫步走出客栈,去外面转夜市了。
她心里很不得劲,脑子里时不时闪过安三少砸椅子时悲愤狠绝的脸,还有他那双含泪、欲语还休的虎目,让岑二娘觉着自己亏欠了他。
她莫名地心慌意乱,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有些担心安三少,打算先出去转转,一会儿等夜深了,再夜探安家,看看他状况如何。(未完待续。)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救人(二)
“大郎,你、你快松开我。这、这于礼不合”
刘三娘满以为岑二娘是岑大郎,她羞赧地挣脱岑二娘的怀抱,羞红着脸小声道:“你、你已及冠,我、我又与人定了亲,不能这么、这么亲近的。”
岑二娘被刘三娘逗笑,“三姐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讲究这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不是,你先松手。坐过去,我再和你说。”刘三娘指着对面的椅子,羞羞怯怯地道。
“你真是”现在是注意那些无聊的死规矩的时候吗
岑二娘无奈道:“我是清芷。三姐姐不必担心我会坏了你名声。好了,快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
“清、清芷二娘”刘三娘讶异地抬头打量岑二娘:“你、你明明”就是岑家大郎啊。
哪里像女孩子了
二娘可不是这样清俊大力的公子。她娇娇软软的,永远端庄持礼,走路也像用尺子量过似的,步子不大不小,和教她们规矩的教习嬷嬷一样。
刘三娘还记得,岑二娘一家离开弘安府的那个夏天,她邀她到刘府放风筝。岑二娘可是连骨架稍大的纸鸢都拿不起的,根本不可能有力气背着她跑那么多条街巷。
就是寻常男子,都没有这个本事。
岑二娘将左手的衣袖捞起,让仿佛见鬼的刘三娘,看了她手臂窝里的红痣,“你瞧,这颗痣只有我有。当年你和二姐姐与我疯玩时,看到我这颗痣,还开玩笑说若这颗痣的位置再偏些,就和书里说的守宫砂的位置一致了。”
“真、真是二娘”刘三娘感觉自己的人身观受到了挑战,“你、你怎么”变得这么英勇强健了
且不说武力值,连气质都那么像男儿。走出去说是女子,都没人信的。
从前那个弱质芊芊、书香气十足的漂亮小姑娘哪儿去了
刘三娘一会儿看红痣。一会儿看岑二娘的脸,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岑二娘淡定地把袖子放下,也不知是第几遍问刘三娘:“你为何会被拐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可知道拐走你的,是什么人”
“说来话长”刘三娘叹口气。开始回忆自己的遭遇。
原来三个半月前圣上下旨让刘大人出京,与牛将军一同镇守漠北。漠北那里军政冗余,军中没有一套成形的规矩约束将士,吃空饷、滥用职权的将尉很多,需要大力整改。
刘大人是刑部尚书。精通政令刑罚,为人刚正不阿,是整顿漠北军最好的人选。
且他在朝中保持中立,不与任何一个皇子结营,只一心忠于圣上。另外,刘大人还是平民出身,以乡绅之子的身份入仕,是清流中的清流。
圣上有意重用他,让他成为六皇子派中的中坚力量。刘大人只需去漠北大展拳脚,熬几年资历回京。就能进入内阁,一个阁老之位是跑不掉的。
因着刘大人这一去,就要在漠北留任三四年。刘夫人自然也要随他一同赴任。她想在去漠北前,先回趟淮州府娘家,与久未谋面的家人团聚契阔一番。
今生因岑大郎在刘三娘与冯渊之子冯辉议亲前,就抢先怂恿六皇子出手,解决了冯辉,让刘三娘逃过一劫。
后来圣上露出重用刘大人的意思,将他升为一品大员,派去镇守漠北后。刘三娘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约三月前,由刘夫人亲自把关,相看一群有志青年后。将她定给了次辅家的小公子王祺年少有为、相貌堂堂的今科探花。他们的婚期就在两月后。
刘三娘出生后,鲜少到淮州府的外祖家做客。这次她与次辅家的小公子定了亲,刘夫人娘家的母亲写信去京城,让她带刘三娘去淮州府。
说是她和刘三娘的几个舅舅、姨母,给她准备了丰厚的陪嫁,他们希望能亲自把那些东西交给刘三娘。
刘夫人便与刘三娘、刘大郎和刘四郎。并一干家丁护卫,于两月离京,来淮州府探亲。
刘三娘告诉岑二娘,因为要照顾有些晕马车的刘夫人,他们行走得很慢,一路走走停停,她在半月前,和家人抵达淮州府的外祖家。
十日前是重阳节,她和兄弟,以及若干外祖家的亲戚,并一群护卫,一起去淮州府城郊的寒远寺登高求签。
结果当日下旬临近黄昏,他们在返城途中遇上了山匪劫道,她在逃命过程中,不幸地和家人护卫走散了。
后来,她为躲避山匪,迷迷糊糊地在山林里转了一个昼夜,甩脱追兵后,她又累又饿地循着山道下山,在山下的一条官道上求救,被拐带她的那几个人贩子骗了,被迫上了贼船。
这才被人迷晕绑了,运到清州南城的一个暗窑里。
这暗窑就在岑二娘闲逛的夜市的河对岸。
刘三娘只知道自己和十几个貌美的年轻女子,被绑了关在一个暗黑的地窖里,不管她们怎么喊叫,都没人来救她们。
刘三娘自幼就不走寻常路线,寻常官家小姐学琴棋书画和女工管家时,她就跟着武师父学拳脚功夫,随刘大人读大景律典,跟兄长刘大郎学兵策将道。
也多亏她自幼便开始习武,身子骨强健,也有几下功夫傍身,因而这次寺庙下遇截杀和山林下遭拐卖,都没有打倒她,更没有击垮她的意志。
虽然她在精疲力竭时,又被那群伪装商队的人贩子下了药拐走,还被关押在一个陌生的地窖。但她一直没有放弃逃生。
在地窖里,她偷偷说服和她一样被绑被困的十几个女孩同她合作,并劝动躺在她左右手边的两个女孩儿,助她解开绳索。
她积蓄了几天的力气,趁着傍晚其他人贩子都去外面酒馆用食,在其他姑娘的帮助下,拿簪子刺死了那两个给她们送食物的人贩子,并与女孩们打晕了几个在地窖入口处看守他们的人,分路逃了出来。
刘三娘凭着本能一路躲躲藏藏,跑出平民区,恰巧遇上了岑二娘。
这些天她被人贩子苛待,吃得极少,每日都要喝让人手脚乏力、使不上劲的药水,身子骨极差,能逃出来,实乃万幸。
刘三娘磕磕绊绊地说完自己的经历,又与岑二娘道:“我并